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我们登记后就进入校园,明明去她面试的地方,我和小敏则到凉亭里休息。
这时我不禁问她“这也没什么事儿,为何要带我来啊?”
小敏冲我甜甜一笑,说“叫你来自然有事儿啦,你就耐心等会儿吧。”
经验告诉我,她这么笑准没好事,没准一会儿就叫我去买她们不好意思去买的东西,上一次买了个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什么霜,擦哪来着呢?一时想不起来。
我与小敏闲聊着,基本都是她过几天考试的事情,渐渐到了午休时间,校门外挤满了小吃摊贩,开始铺天盖地,煎炸烧烤。
慢慢的,香味飘逸,馋得我是口水直流,双腿都不经大脑指挥,腾地站了起来。
“小敏?想吃什么?”
“嗯……”小敏抻着脖子望了半天,抿着嘴唇说“要根烤香肠,再来个鸡排好了。”
我走到铁栏那里,隔着铁栏点了食物,等待的时候,我看到两辆名车开了进来,把头一辆是BMW黑色宝马,后面是一辆红色敞蓬轿车,牌子是一个盾上面有一只黑马,还有很多花纹,由于太远看不清,所以不改乱认。
车开到教师楼前停下,从宝马车里面先出来一个穿西服的人,不难想像他是司机,他打开后座的门,里面出来一对中年男女,男的西装革领,女的穿旗袍,显得雍容华贵,他们挽在一起,看来是对夫妇。
后面的红色敞蓬轿车里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很年青,长相一般般,很瘦,身高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穿得很时髦,脖子上还挂着金链子,头发梳着中分,喷得油光蹭亮,却不知为何,咋一看好像一个混混,一点都不像个公子哥。
除先前出来的司机外,这三个人聚在教师楼下,看那女子为年青男子整理衣衫,想来他们是一家人。
同时有六个人从教师楼里面迎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同样西装革领,但是他相较前一位就更显威严,那位反倒像是老板级的人物,他则像是个领导,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了,而挽着她手臂的,穿着套装也看似贵妇的中年女子想必就是他的夫人,不过,怎么看着好像很难伺候的那种。
而他身后的四位,三女一男,一看就是老师的模样。
他们笑着握手,足足握了五分钟——那是夸张啦,只是握完手后,都站在那里笑着说了五分钟,然后他们就慢慢的前行,好像带着那一家三口参观校园。
这本没什么好在意的,但是后面出来的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她好像是夏菲儿!
虽然她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粉红色的高根鞋,头上还打了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头发在面前飘来飘去,以至于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她,但是我有感觉,是她没错,刹那间一切梦境全都打破,全都化为现实,我是开心得不得了哇。
不知为何她与那一行人同行,难不成她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哇塞!那也太有诱惑力了吧,这的学生到底能不能专心上课呀。
我默默地望着他们,一边等待食物烤好,然后拿给小敏,一边聊天一边吃。
我想啊,既然她在这里出现,就一定跟这里有莫大的关系,想要找她什么时候都行,干嘛非要在人有事的时候出现呢,万一坏了事惹人厌就不好了。
又等了半天,明明可下出来了,正好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我就纳闷了,一个面试会拖这么久,机关办事就这么喜欢拖延吗?
此时我们已是饥肠辘辘,就寻找饭店吃饭,谁想周围的小餐馆爆满,无奈之下,只好走进一家三层楼的酒楼。
这里的人也不少,我们躲在靠窗的一张小桌,点了两道菜,就开始问明明面试的情况。
聊了一会儿,突然有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我,但是却没有吓到我,就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我自然地握住这个人的手,侧过头去看,尽管太近看不清容貌,但我知道,抱着我的人是夏菲儿。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份惊喜,人还撒着娇,笑嘻嘻地朝我耳朵里吹气,我不禁有点害羞,毕竟面前有两个熟人在,就一边躲一边说“没看在吃饭吗?别闹啦!”
这时她注意到明明和小敏,疑声问道“这两位是谁呀?给我介绍一下。”声音暗藏一股火药味,听得我好怕怕。
“她们……”呃,冷不叮地想不到用什么词解释了,说是室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要是说同居更是找死,那就……“这是我的同学,她是曹敏,她是明明。”
好在我不慌不焦,脸色也没变,她才没怎么样,松开我转到前面礼貌地跟她们打了声招呼,自我介绍说“我叫夏菲儿,勾勾的女朋友。”这句话一说出来,别提明明和小敏吃惊的程度,小敏已经被口水呛到了。
我突然想起明明的事,就开玩笑地说“对咧,搞不好你跟明明会成同事哦!”
“同事?”她不解地看了看我,顺便坐在我的腿上。
我指着明明说“她去你的学校应聘计算机老师。”
然而菲儿仍是抱着疑问的态度说“我的学校?”随即好像恍然大悟一般,问明明“今天是谁在面试的,周启田还是张朋?”
明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姓周的那个主任。”
菲儿一听,掩着嘴神秘地笑了笑,说“我回去问问看,那现在我要把他借走,你们不介意吧?”
明明和小敏纷纷摇头摆手说“不介意。”菲儿立刻就把我拉起来,带着我上了二楼。
我们进入一间包间,我就看到之前在学校的那群人,他们看见我无不显出意外的神情,搞得我十分尴尬,尤其菲儿所说的话,比要我跳万丈悬涯还要恐怖,只见她对着我以为是校长夫妇的二人说“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他叫勾振声,是我的男朋友。”
吓得我全身肌肉瞬间萎缩,头皮像被开水烫过再用冰块急冻,整个人呈现僵硬的状态。
而校长夫人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惊得手一抖洒落杯中酒,眼突暴还欲呕吐,想是正在喝东西,这一惊吓差点喷出来,好在关键时刻咽了下去,不过还是呛得她猛烈地咳嗽。
不光是她,另一个贵妇也差点喷出来,而校长和大老板却泰然自若地打量着我,还有那个年青人,远看倒还好,近看不得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帅哥,以这派头决对能当超级男生的坛主了!
“喂,醒醒,想什么呢?”菲儿轻轻的叫着我,胳膊肘却用力地顶我腰间,我吃痛醒来,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礼貌的行了个礼,叫了声“伯父伯母好。”另外这三位不知如何称呼,就用先生、小姐这样称呼问了好。
“来,坐吧。”菲儿抽出椅子叫我坐下,可我看着菲儿爸爸满脸不悦,她妈妈更是脸都绿了,就不太敢坐下,强自镇定着,用习惯的笑脸说“请不要误会,我不是特意来打扰的,我是和菲儿碰巧遇到的,要是我知道……。”
“不要说了!”菲儿突然站起来打断我的话,一脸不悦的看着她的父母说“要是不欢迎的话,我们走就是了!”说着挽着我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坐下!”菲儿爸爸突然闷喝一声,我感到菲儿吓得肉都颤了,而这一声对我都有一种震慑力,我们俩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意外的是菲儿的爸爸脸色缓和下来,轻喊了一声“服务员,加副碗筷。”意思竟是要留我吃饭!
菲儿竟然还敢调皮的对我伸舌头做鬼脸!我就心想了“有没有这么夸张的,严格来讲这是当天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我衣服也不端正,头发也三天没洗,更何那边还有个帅气的公子哥,还能多丢人!?这该死的菲儿,她是不是故意让我出丑啊!”
这时那位大老板说话了“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呀?”声音圆滑沉稳,带有一种说服力,一见其貌,国字脸,头发短而稀,前顶秃亮,高额宽眉,鼻大嘴厚实,满面红光,怎么看都像在笑的眼中内敛精光,即是看起来很详和老实,其实骨子里是个老狐狸。
我回答说“只是一个不太正式的自由撰稿人。”
“哦?记者吗?”老板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嘴,我顺声看去,见她穿着旗袍,高盘云鬂,相貌清秀,俨然60年代的人,这就不难怪能生出帅哥了。
我愧笑道“没那么高级,就是无业游民,没事写一两遍文章投给杂志或报纸。”
“哦!就是打杂的。”公子哥轻蔑地接过话,变得非常地神气,嘴飞来飞去,好像平时爱咬牙签似的。
我最受不了这种表情,尤其是有钱人的,更加鄙视这种公子哥或千金女,我冷冷的说“至少我有努力的去赚,没去败家。”
老板夫妇额头上闪过一丝愁云,想来我说的没错,而这位公子哥,一听就怒了,屁股一撅弄得椅子与地面擦出好大声响,拿着汤匙指着我怒吼“你小子说谁呢!?”
我连正眼都不瞧他,轻声说“请你自重。”然后对着长辈们低头行了个礼说“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惹得有人不开心我很报歉。”哇塞!我才知道我原来如此阴险,这招太他爷爷地帅啦。
这时,别提老板夫妇和菲儿妈妈脸色有多难看了,而菲儿爸爸却好像很开心,笑呵呵地问我“你叫勾振声是吧,你有没有笔名啊?”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相貌,他头发黑密,好像有染一点点,甲字脸,额头很宽,鼻大肉厚,眼方眉粗,颧骨高,嘴平实肉均,下巴圆实,整个脸给人一种无光自泛的感觉。
他如此客气地对我,我反而有点害羞,笑呵呵地答道“懒树虫,没被发表几篇,伯父可能看不到的。”
谁想他惊讶地说“空望是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他笑呵呵地点着头说“嗯,文章思想不错,就是文笔功夫嫩点,有待长进。”
“啊!多谢伯父指点,那么……”开始了客套地寒喧。
话说着说着菜了上来了,一看不得了,全叫不上什么名,只知道一道是黄鱼,个头赶上小腿,一道是螃蟹,每个大到钳子都像家中的铁钳,还有龙虾,乌鸡汤……九道菜看得我是饱了眼福也饱了鼻子福。
平常就不知道客气,这时候更不会,大不了吃的慢一点嘛。
长辈们并不怎么吃,几乎都在聊天,说的都是关于学校的事情,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是这位大老板要投资学校扩建,他们现在商讨细节,而妈妈们却在讨论菲儿,当我不存在似地,就说菲儿与这个名字叫广杰的公子哥很班配,好笑的是,菲儿坐在我和广杰的中间,她就像是小媳妇似的为我这个“老公”夹菜,一点都不理那个公子哥,而且看来公子哥喜欢菲儿,他与菲儿妈妈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好像食物中毒。
这样看来,菲儿是故意在气她的妈妈,我也明白了她为何要把我带上来,八成是她不喜欢妈妈的安排,本是想逃跑,结果看见我,就找我来当盾牌……说起来也不算是盾牌哈,她更狠的是,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来亲我,顿时就感到两股杀气,这顿饭那,吃的实在是千滋百味。
同居第二年
第八篇 … 男人之间
面对美味佳肴,似乎只有我和菲儿,菲儿爸爸和广杰爸爸顺心地享用着,说来真是多亏了菲儿呀,老是给我夹菜,想不大饱口福都不成,其余三位却只在吃一道菜,而那道菜就是!——鳖。
菲儿看我吃的差不多,就拉着我跑了,看她老妈的模样是巴不得呢,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不禁为将来感到一丝担忧,然而念头只是一晃间,我的作风从来都是“到时候再说”。
她倒是不忘记我的朋友,下来时还跟明明和小敏打了声招呼,居然说这顿她请,跟老板交待过后,强行地又给她们加了两道菜,这才带着我走了。
我们手牵手漫无目地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反而都忸忸怩怩的,害羞的低着头,不时的偷看对方,若是抬头对望,那一定是傻笑着转开脸再低下去,弄得我都觉得我们莫名其妙得很,亲都亲过了,也不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时候她还轻轻撞我一下,我也轻轻撞还,她再撞来,我又撞回去,撞来撞去,若是我力量大了,把她撞得差点跌倒,她就会像个耍赖的小女孩儿,追着我打,行为当真是幼稚得很,更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做出如此行为,看来有句话说的真对“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好在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才结束了诸多幼稚行为,“对了菲儿,你的手机号是多少?”说完立即醒悟,昨天她把手机摔烂了,连手机卡都不知踢哪去了,怎么会有呢。
她的反应倒很平常,毫不在意地说“哎!你不说我倒忘了。”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抱着我的手臂微笑道“走!陪我去shopping。”抬起小手拦了辆出租车,我就又不知被带往何方了。
左穿右穿,来到国贸商厦楼下——真是叫我无语,本市卖东西最贵的地方。
我们携手上了四楼,这一层半数柜台都在卖手机,品牌相当多,我们俩人慢慢的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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