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我的脑袋比较大,她就折了个斗笠状的,这一戴上,腰间再插个扫把,俺就是扫把武士!什么呀,幼稚!还好只是心里在想。
明明嘛,十分普通的三角帽,不过她是横着戴的。试想一下,在几乎圆形的椭圆上面加个三角形你会觉得像什么?乌鱼?茶壶?火箭!?……我觉得像Q版正在立正的章鱼。
小敏的帽子是个不完全的正方体,总体积是她小脑袋的1。5倍,帽沿触及肩膀,脸露得也不完全,眉毛几乎看不到,这要是立正站好,双手平放胸前,整个一“埃及艳后”,要是帽子再长一点的话,白无常呀!!
Maria也是一顶三角形的帽子,不过长了一对耳朵。她是竖着戴的,身材上细下粗,若是再加一条尾巴岂不是成了浣熊。
疯的帽子因报纸用完所以改用海报制作,还是用白色的那一面,折出个船型的,前后多出很多,弄得她像一只镐,却令我想起了某种鸟类。
分工情况是这样的——疯处理卫生间,小敏是女生房间,明明厨房,maria是客厅,我负责阳台,相比之下最干净的部分了。嗯?是不是漏掉了我的房间?别担心,其实她们早在昨天上午就已经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了,不过现在关着门打上封条,印字就是“勾勾免进”此举动绝对非常之不轨,用得着这么防备我吗?难道说这是用来占座的?
我的地盘很快就清理完事儿,经过验收合格暂时闲着,站在中间地带等待她们呼叫——两个卧室中间有一小块空地,一边是洗手间,一边是客厅,客厅连着厨房,以玻璃隔断,门是玻璃拉门,之后就是阳台。
还不是因为封条,不然早打反恐去了。咳咳,其实我不是怕封条,是怕疯的那句话“你要是敢进去玩,看见这杯水没?我就闭着眼睛倒过去!”家当全在这儿我哪敢惹这疯子!没胆儿。
站了几分钟就倍感无聊,自然的东张张西望望,飘着飘着目光就落在了疯的身上。她正蹲着擦地,本来是背对着我,这会儿侧着身,嘻嘻,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折个船型的帽子把自己弄得像镐,刨地哪?累不累呀?再换换角度看看,更像是那种嘴超大的南美洲鹦鹉在啄东西。
我忍不住想戏弄她一下,就煞有介事地问她“疯,地上有没有什么虫啊?”
她居然认真地东瞧瞧西瞧瞧,晃来晃去的样子真是越来越像大嘴鹦鹉。
脑袋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她停下来舒缓一下筋骨,无聊地哼了两声,然后继续擦地,动作却放慢了,我想她一定是在琢磨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晃了晃脑袋释怀地放手干活,可又心有不甘地回头瞪了我一眼,说我是大白痴。
不过就在她转头瞪我的时候,我发现白白的帽子上被污水染了两个黑点,那个位置……就像是鼻孔!这回真成什么鸟啦,太搞笑了——哇哈哈哈……搞笑就得笑,俺的人生格言,憋着多难受!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我笑的时候发不出声音,只是个表情。
刚刚莫名其妙,又见我无端傻笑岂不是更加摸不着头脑,哪有人被叫成白痴还在笑的。我猜她心里正想着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吃错药了!
疯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盯着我,一边擦着地,却只是在同一块区域来回磨、唰唰唰唰唰……唰、唰!吓!她怎么停下了!莫非被她想到了?!只见她像生了锈的机械人一样慢慢站了起来,面目阴森森地,声音犹如鬼吟“勾勾~~你刚才想啥呢~~?”
我赶紧摇头说“没事儿!”还说我白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她向我走近一步,“说不说~~”照不到灯光的脸更阴森了,看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得着刨根问底吗?
疯又向我走近一步,那张小脸已经阴冷的快结冰了!“我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同时用她的帽尖顶着我的额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我,跟着左手突然抓起一样东西!玩笑开大了吧!那个可是刷马桶的刷子呀!而且刚刚还用过的吧!
不屈服能成吗,只好跟她说了“嗯,你照下镜子。”
疯站在镜子前面拨弄着刘海儿“嗯?我脸上有什么吗?”女人啊,站在镜子前面就开始臭美。
“不是脸,你看帽子上面。”
疯摘下帽子寻视了一番,“你说这两个点?”脸上现出了鄙夷之色,可这是事实呀,我也只能嗯一声。
她把帽子戴回头上,冷笑道“哦~~原来如此啊!你当我白痴啊!”这疯女人,人家都说了还突然戳过来,好在我身手敏捷,可是她仍不罢手,一边戳一边问我说不说。
“那你先停手!”再不停我就还手啦!
算她识相,乖乖地停手了,不过还不能大意,她仍然保持着架式,看来得先抢下那家伙不可。
“你侧过身再照照镜子。”
她照我说的做,斜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她,又开始臭美“怎么了?没什么啊?”
“像不像那个南极鸟”《海贼王》里面一只头永远朝南的鸟。
疯听了一阵大笑“你别说还真的像啊!嘿!嘿!哈哈哈……”说她像那个鸟,就像那个鸟一样用“嘴”乱啄人,啄的时候还“嘿”一声,也不怕闪了脖子。啄吧,不痛不痒的,总比被当马桶刷好。
嘿!嘿!哈哈哈哈……还想啄我多久呀!?
“我说,你脖子不累啊。”
“不觉得啊,嘿!嘿!……”真拿她没辙,玩吧,玩累了自然就停了。
哎唷!干嘛啄我的额头呀!?很疼地!然而我还没说什么,她却喊上了“你看!尖都弯了!都怪你!”
“这也能赖我。”
“谁叫你脑袋那么硬啊!”这不是在强词夺理吗!“脑袋不是硬的难道还是软的呀!”
“对哦!哈哈哈……快给我弄好啦!大白痴!”疯把帽子往我手中一塞,站在一旁双手一抱好似在监工,吼!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吗!要不是我身家财家都在这儿,我非把她!……
“勾勾——”声音拉的好长好长好长,而这个声音!除了那个死胖子谁还能发出如此令人烦躁不堪的噪音!一听就知道没好事,我动都没动。
就连疯也被烦到了,一声呵斥“哎呀!烦死了,别叫了!”明明这才闭上嘴,我有气没气的回应了一下,她倒像是非常着急似的喊“你过来嘛!”
心想过去看一眼吧,疯却把我拦住了“勾勾,不许帮她,不能叫她太轻巧儿。”这把我乐的,太合我意了,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明明气得直蹦儿蹦儿“唉呀!咋能这样呢!”
“你得减肥了,看你胖的!”疯总是有理由教训她,可这次明明没有乖下来,而是怒吼道“那我不干了!”
“敢!”疯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凶巴巴的,可明明看不到,仍在顶嘴“说不干就不干,打死我也不干!打不死也不干!不干不干就不干——”
“哎呀呵!小样儿的!还治不了你了是不!?”疯甩掉手里的东西,脱下手套,挽起袖子气冲冲的过去了。可是还没有听到明明的惨叫,疯竟然回到洗手间,还苦笑着对我说“勾勾,去帮明明弄一下吧。”
还真的治不了啊!?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哪!虽然有些不可思议,还是过去看一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吧……原来是厨房柜子里面有很多死蟑螂!真是!有什么好怕的?嘿嘿嘿……心里顿生出一个坏念头。我当着明明的面拎起了一只死蟑螂,在手中甩来甩去,对着明明说“明明,接着!”
一声长长且拐着十八弯儿的尖叫声,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
然而我真是太疏忽大意啦,本来被吓的人应该是手足乱舞,但是她的手里还拿着抹布!疯狂甩出的泥点犹如沙尘暴中的暴风雨,我就赤裸的暴露其中,待风平浪静之后,我就成了“野战军”了。可怜我手中还拎着那只蟑螂,这次可算是亏大啦。
看见我如此模样,在场的明明和maria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呵呵呵呵呵……一个哈哈哈哈……明明笑起来是hehehe的,而且还是往高走的C大调,再加上maria的高音,没治了!
然而祸是我自己闯的,我有理由发脾气吗!唯有想办法制止这令人烦心的笑声了“你们两个,很好笑吗!”可我装得再凶,两人还是止不住的呵呵呵……哈哈哈……算了,还是先把脸洗干净吧。
“咋地啦咋地啦!啥事儿这么好笑啊?!”小敏闻声跑来这边,拉着maria的胳膊追问,她稍稍止住笑声就跟小敏说“明明甩勾勾一身泥,把勾勾弄成大花猫啦!”
“是吗?甩啥样儿啊?!”小敏跑到我身边,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想把我拉起来,“勾勾快起来让我看看!别洗了!乖!”拉不动就挠我痒痒,非要看我的脸。
好在洗的快,不然可要被取笑个没完没了。
小敏看着我白净的脸显得特失望“哎呀~~你洗掉干嘛呀,我还没看到呢小气鬼。”连招呼都不打就回去干活了,可我现在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尤其看到还在不停狂笑的死胖子,真想把蟑螂塞到她嘴里,毕竟那是不可以的,那就离开此地吧,临走前对她说“死胖子,这些蟑螂自己弄吧。”
女人会变脸,这可不是说笑,一秒钟最少四次!由笑变傻,由傻变惊,由惊变可怜,由可怜变哭丧,这要不是我眼力好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明明忽然上前抓住我的衣服,嚎啕道“勾勾,不能这样啊,谁叫你刚才吓唬我啊!所以我才甩你一脸的!不能赖我啊勾勾~~”我用力想挣脱,她干脆蹲在地上,用她重量级的身躯拖着我无法行走。我想掰开她的手,可没想到这个死胖子那么难缠!就算掰开她还是能再抓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后的情形就是一个喊着“不要”拼命往外走,一个喊着“勾勾”拼命拉住。
结果疯嚷嚷着走出来“勾勾,你快给她整吧,她快闹死人了!”
明明依然抓着我不放,对疯嗔道“你咋只说我呢!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啊!?”
疯严肃地说“对你好了,你再进‘尺~~’怎么办!?”
明明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呀?”
小敏走了出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柔声说“你看,我们要对你好了吧,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明明点了点头“是呀!?”
小敏的表情忽然变地十分凝重“不过你一开心吧,吃的就多,这一吃的多就得加几尺裤腰,明明!你可不能再胖了!”
啪地一声,疯和小敏为默契而击掌“没错,就这意思!”不过说起这个尺字令我想起个人。
“胖就胖呗,到时候不就跟森之大悟一样了;也蛮好的。”
她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问我“森之大悟?谁呀?”
“这么快就忘啦,人家可是一位神官儿呀。”
疯第一个想到“你说海贼王里总是呵~~呵呵~~的那个呀”她还模仿那个森之大悟,有点像芭蕾舞单腿站着转圈的姿势,再加上她的奇怪的帽子,逗的大家都笑弯了腰。
最后笑到不能再笑的时候,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干活,而我处理好小强后就回到中间地带,继续任人差遣。
正当风平浪静,明明来洗手间拿东西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尖叫声!与此同时还掺杂着噼里啪啦东西摔落的声音!她们全跑了过去,除了我之外,因为我一转头就能看见。
满地的垃圾,什么发黄的纸怀,黑黑的破布,已经摔碎盘子、怀子,干巴巴和毛绒绒的水果皮和水果核……应该是上任房客的“留念”。不过maria哪去了呢?倒是发现了她的上衣和帽子,人却不见了?!等等!那是……胸罩!
疯轻声喊了一下maria,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回应“我在这儿~~”然后从阳台那边冒出一个头,脸红红的,头发乱乱的,差点就让人以为见鬼了。
maria一看见我就大吼“勾勾!不许往这边看!把头缩回去!”
不过“缩”这个字令我想到了乌龟,即然有了这种想法,当然很不情愿啦。
Maria看我还有迟疑又吼着叫我快点,还是回避一下吧,白给我看都不想看。
那边说起了悄悄话,我听得不是太完全。
……这么夸张……
……哈哈,那虫子好好色啊……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子虫子掉进衣服里……不过,也不用脱光吧。
再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唉——女人哪。
此事件就这样过去了,之后……
“勾勾,给我拿盆水——”
“勾勾,给我把抹布弄干净——”
“勾勾,拿纸来——”
“勾勾——……”
勾勾……快烦死了,我的心中已经在怒吼“死丫头们!使唤人很过瘾是不!”
“勾勾——把柜子上的收音机拿下来呗——”
……musicradio;东北亚音乐……《洗刷刷》……
……洗刷刷洗刷刷,gugu。洗刷刷洗刷刷,gugu……
四个多小时后……真干净呀,汗水可真不是白流的!以前累一天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差距呀。可后来……
“走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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