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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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偷懒,用了几天时间才把东西整理好,然后我把部分照片寄到郁妃的办公室,就坐等她的回音。
而在那之前,我很意外的遇到了何广杰,他正开着车等绿灯。看到他时我吓了一跳,若不是有这辆车的话我根本就认不出他来,只见他留了胡子,头发好像十几天没洗,又枯又燥,蓬乱得很,衣服也不好好穿,歪七扭八的,嘴里叼着根烟也不抽,由它缓缓的自燃着。而他的车里面更是乱七八糟,最明显的就是烟盒与啤酒罐,最甚的是他车屁股上还有荷印,看起来像是呕吐物风干的印迹。
这还是当初那个貌似超级男生的何广杰吗!?我不禁有点担心他了,不会是被我整得失去做人的信心,想开车去投海吧!?这么想我就立即叫了出租车跟在他的后面,想看看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想去做什么。
他开车去了高新区,把车停在一所大厦的停车场内后就换步行前进,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来到一个三层的小洋楼前。
它的一楼是修车厂,二楼是台球俱乐部,而三楼就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三楼的窗户被台球俱乐部的招牌完全遮住。
房子侧面有个铁架楼梯通向二楼,可就是没看到三楼的。何广杰晃悠悠地上了二楼,我也跟了进去,只见这里面放了十几张台球案,却只有零星几个客人正在打台球。
何广杰走向一个看似老板的人,跟他说了些什么,那人就带着他进入角落里的一个看似仓库的小房间,可一转眼那人就出来了,何广杰却不知所踪。
我想那里面一定有机关,可能是通向三楼的楼梯,那么三楼有什么呢?
我把自己的头发前帘松散下来,好叫人看不完全我的脸,看起来像个流氓似的吊儿郎当地走到那人面前说“带我上去,我跟他一起的。”
那人圆脸光头,生着一副慈相,真看不出来他像个老板,我觉得他更像伙夫才对,他眯着眼打量我几眼后淡淡地说“一起的怎么不一起来?”
“我去给少爷停车了。”我拿出钱包在他眼前抖闪着说“快点啦,我家少爷钱包可在我这儿,这要是发现没钱可会发脾气的!”
那人还真上当了,带着我去了角落里小仓库。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通向三楼的楼梯。
那人并没有跟来,却跟我说了一句非常难懂的话“说大姨妈干焦来地。”然后就关门走人了。
他弄的我莫名其妙,想了一下磨不通,我就自己走了上去。到了上面还有一个门,这个门还是个厚实的防盗门,看看周围没有门铃之类的东西,我只好敲了敲门。
刷地一声!门上开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里面有双十分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并发出粗觉的声音“找哪位!?”
敢情有暗号呀,我就说“大姨妈干焦来地。”
里面的人刷地一下子把小门窗合上,接着就听稀里哗啦地一阵响声,门就开了,只见那人是一个体形彪悍的猛男,平头马面,身穿白背心,黑色长裤,一双蓝色塑胶拖鞋在脚上,嘴上叨着一根牙签,形象当真恶劣。
而开门的同时,屋内传来杂乱的吆喝声,怒骂声,稀里哗啦地某种物件的撞击声,还有某种电子器件的音效声,总之杂乱非常,而我能听清的声音也就只有“四五六点大,通杀!”“8点庄赢!”……敢情是家赌场!
一进门看还真不得了,一桌桌台球案那么大的桌子标着各种数字,有玩扑克的,玩有轮盘的,有玩骰子的……甚至墙边还有老虎机,嗡嗡地不停的转动着。
真受不了那小子,都输掉二千万还敢来,真是不怕他妈气死……话说他会来这儿的原因有一半是我造成的哈。
何广杰在我上来的工夫换了一堆筹码,依颜色看,50元的有20个,100元的有20个,500元有的20个1000元的也有20个,5000元的10个,加起来竟有六万多,放在一个小方盒里让他抱着。
我也不能干站着,怕是这样会被清出场,只好换了四百元的20元筹码和一百元的老虎机硬币——要是输了的话我可真心疼呀,绝对会后悔跟来。
何广杰拿着众多的筹码却一点精神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是个赌鬼。他的神情依然涣散,双目呆滞,看骰子桌旁人少就站了过去,正值下注期间,他似乎看都不看就抓起几个筹码甩了出去,然后丢掉快媳灭的烟蒂重新点燃一根烟。
“开!一三三点小!”摇庄之人开了骰盅,何广杰暗骂一声“妈的,刚来就输,操!”半睁的眼睛也张大了,把袖子挽起来就开始像旁边其他人一样吆喝起来。
我就站在他身边三个人的侧面,小码压注一边观察他。说来好笑,他压大,那我就压小,他压小我就压大,每次我都赢,看来何广杰现在是瘟神上身,不可亲近那。
何广杰越输脸色越难看,在压注后,摇骰开始后,就见他不停的抓头发,本就乱的发型被他弄得不成样子,这要是一开庄见输掉,更是火冒三丈地大骂着,并摔掉嘴里的烟重点一根,如今的他,完完全全成了烂赌鬼。
我只觉得时间过去十多分钟,何广杰这六万多的筹码输得一个不剩,而我却赢了二千多,因为我是这样玩的——拿出一百去压注,赢了之后就收后一百用赢来的去玩,再赢了之后拆成一半下注,再赢再折赢钱总额的一半,总是就是拿赢来的钱的一半去下注,输输赢赢,成绩倒不错。
他没了筹码就要再去换,却在换筹的地方站了有一会儿,我有点好奇,就坐在离那儿最近老虎机上偷看,却发现何广杰的钱包被他丢在地上,想来已经没钱了。
他没有走开,靠在那里似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喉结上面长了一个生着黑毛痣的男人,叨着个大烟斗站在何广杰面前发出老鼠般的吱吱的笑声。
何广杰见了那人就说“糜德,借十万给我!”
只见那个糜德笑得嘴角都快挂到鼻翼上,他对里面的人挥手说“快给何公子拿十万元的筹码来!”然后转过脸来对何广杰说“何公子呀,你可有阵子不来了,最近可好啊?”
“别提了!”何广杰愤恨道“最近倒霉透了!”
“唷!什么事跟咱兄弟说说?”
“提起来就闹心。”正巧这时筹码点完放在台面上,何广杰抱起来说“不说了!我要去翻本!”说完就向赌桌走去。
“哎哎哎!等一下!”糜德叫住何广杰,然后捧着一把一百元的筹码追上去放在他的盒子里笑嘻嘻地说“哥们看你不顺,这点小钱就当兄弟给你添添手气的,慢慢玩啊!”
何广杰淡淡地说了声“谢了”就走开了,糜德见他走远后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看得我是好生不自在。而他转身要回去的时候,看到地上的钱包就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摇头笑了笑,居然向里面放了50元钱,放在柜台上就离开了。
不会是他认为何广杰会输到车油钱都付不起吧。
我不禁觉得何广杰很可怜,有点想劝阻他的意思,但是我怕他见我会发狂,就继续躲在后面观看。
他又去玩百家乐,规则很简单,客人是闲家,主桌人是庄家,由他发牌,一次两张,可以再叫牌,牌面九点最大,客人要买的就是哪一方赢,即是如果你是闲家,却买庄家赢,那么庄家赢了的话你也一样赢钱,这当中也有买和的情况,即是两家点数一样大的时候。
何广杰依然很背,十次中能赢一次就不错了,而且还是输多赢少,我真担心他会患上心脏病,因为在每次看底牌的时候,就像赌片中的配角们似的,眼睛爆突,心率狂飙到160,话说长久如此容易折寿十年啊。
百家乐玩起来的时间很长,却也很折磨人,尤其是输家。
我本是在玩老虎机,小输一点点,这时也忍不住坐在他那桌玩起来,要知道在赌桌上有一个衰神,相当于多了个财神,就买与他相反的注码,想不赢都不行。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几百元筹码变成了2万元,何广杰的筹码却只剩下100元,他却还要赌,又向糜德要了二十万的筹码继续赌,结果不到一小时就输光了,又跑去要了五十万,却在半小时内输掉一半之多!
这情况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虽然这比2千万来说是小数字,可是以他这种借法玩法,九点时一定能借出五百万来。不禁为郁妃感叹,有这么个宝贝儿子不知是前世做了什么事修来的,太愁人了。
我把手中筹码换成钱后,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让他的脸面对着我,当他看到我时,惶恐、惊讶最后变成愤怒,当即伸出双手插住我的脖子。
我在他出声前抢先说“跟你谈谈菲儿的事情。”
菲儿这两个字对何广杰来说如同魔音,他的愤怒立刻消失,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急问“快说!菲儿怎么了!?”
“跟我出来再说!”
“好!”
他竟然不顾桌上的筹码,我立刻叫住他,叫他先把筹码寄存在这里,然后随我离开。
我带着他来到远一点的地方,见四处无人回身就是一拳打去,打得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我一点反应都不给他,跨坐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去,却只用了五成力而已。
当我发觉他有反抗的意识,这才停下手跳离他的身上。
“你为何打我!?”何广杰慢慢的站了起来,擦掉挂在嘴角上的鲜血,眼神充满杀气,也就在这时候,我才觉得他像个男人了。
我冷笑道“没理由,我就是想揍你。”
何广杰一听就火大了,立刻举着拳头向我冲来,一边大吼着“我他妈的也想揍你很久了!”
然而他出拳慢如牛,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我三两下把他撂倒在地,并走到他面前冷笑道“废物,恨吗?”
从他冷峻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答案,但是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次起身想打我,依然被我打倒。
“你就这点恨意吗?”我咄咄逼人的向他靠近,冷笑道“废物!实话告诉你,你那点倒霉事都是我搞的鬼。”
“你!”何广杰再一次慢慢的站了起来,但是气势完全改变,我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大量热气,同时听到他发出低吼的声音,似乎喉咙里面卡着一个糖丸,但那吼声充满着野性的力量,就像狮子狩猎之前盯着目标的时候,我被这种气势压迫着,包围着,我知道这次的攻势非同一般。
何广杰向我扑来了,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没有让他感到一点疼痛,他就像发了狂似的对我拳打脚踢。
但是我也不甘示弱,硬碰硬的打法我也不逊色,我们你一拳我一脚,我一拳他一拳的打来打去,双方就像完全感受不到打击似的互殴。
这一架我不知道打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又或是打了一小时,总之打到我们筋疲力尽,想出一拳都要运气一会儿才打得出去。
最后,身体强壮并且恢复体力较快的我奋力的打出一拳把他击倒,他就再也起不来了,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着。
话说我是有点欺负人,虽然他与我身高差不太大,但我应该比他重,再说我曾经也强力地锻炼过,身体自然比他强壮,我又先打过他,所以我理当获胜。
他的拳头对我来说不算重,也只有眼角、嘴角、颧骨那几个肉薄的地方被打出淤痕,身上可说是一点事都没有,老实说还有点痒呢。
而他就不一样了,额头上一个大青包,右眼圈全黑了,左脸颊附近黑紫一片,鼻子流着血,嘴角更是黑掉,鲜血缓慢的滴在衣襟上,更别提身上如何了,那时我打得兴起,已经不是使出全力那么简单了,如果没有断两根骨头就算他走运了。
我有点累了,就倚靠在墙边,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发出成年以来的第一次笑声,哈哈声清朗的很,一点都不搭我平时粗沉的声音,我想是热血沸腾之后,喉咙也清顺了,若是平时总觉得有东西卡在里面似的,所以现在才会发出笑声的吧。
“笑什么!?”何广杰听到我在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想起来。
可我依然在笑,我有点舍不得也止不住它,直到何广杰坐了起来,我又莫名其妙的停了,大概是笑久了口水凝聚,又把喉咙卡住了。
我解释道“我在笑我为什么要来挨你打。”
“你他妈的就该打!”何广杰站不起来就向我爬来。
我没理会,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想某个人哭到死,虽然她对我做了很过份的事,可她是位好母亲。”我看了看快到我脚边的何广杰,问道“你知道我在说谁吗?”
“鬼才知道!”
“她的名字叫郁妃。”
何广杰僵住了,我继续说“她为了儿子就算犯法的事情都做,可是你!”我厉声大喝“我今天大可看着你再输掉两千万!可我并不想被逼债的是她!”
“你胡说!”何广杰奋力地叫着“我妈才不会犯法!”
“这件事我不确定,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还的钱,在你父母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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