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by 空梦






  “吻……”他委屈地撇著嘴,就著我的手吻著我的指节。

  “你躺下,我给你吻。”我哑著噪子。

  他迟疑了一下,发亮的眼睛盯著我像在肯定我话里的意思,最後还傻傻地对著我一笑,躺下了。

  我吻上他的唇,他跟三月没见肉的狗一样立马吸吮住不放,时不时的用舌头舔一下,还用牙齿轻微地咬咬。

  我燥热得慌,用手摸向他的下方,用手指微微探进他的後方,他跟弹簧一下跳了起来,瞪眼看我。

  我回瞪他。

  他再眨眨眼,脑袋在我脸边蹭蹭,“张健,张健……”他又在叫魂了。

  “妈的……”他还不停地蹭,我都快著火了,他还蹭。

  “疼,张健,疼,脑袋疼,屁屁疼……”他还有脸摸了摸他的屁眼,妈的老子只是用食指在口子里轻微地碰了一碰,一点都没进去。

  反正妈的他疼就是了,所以他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睡觉。”

  我刹那崩溃,不敢置信地盯著这混蛋。

  可他一个翻身抱住我腰,用腿夹住我的腿,死抱著,头埋在我脖子里,双眼一闭,睡过去了。

  “陈东……”我慌了,我全身上下跟著火似的,这王八蛋却要睡,还让不让老子活了?老子是要他来跟我上床的不是来睡觉的。

  “陈东……”我叫著他,用力挣扎。

  醉鬼死抱著,眼睛没睁开,还嘀咕,“疼,睡觉。”

  我用尽全身的忍耐深吸了口气,绝望地看向自己的下方,在陈东的死抱里,尽力伸出一手,圈住了自己的那根。

  等它泄出来,陈东已经睡死了过去,腿还搭在我的肚子上,白色点滴喷在他的腿上,他在我颈项动了动,发出了几句外星人也听不懂的呓语,遂又死睡。

  我盯著前方的柜子,电视还在响著,遥控器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发泄过後的疲惫让我不愿再多想,在圈抱中稍微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半夜,朦胧间,我听到陈东在呓语,他叫著:“张健。”

  那两个字,清晰可闻。

  利剑39

  利剑39

  天空只有点点亮,透过拉开一点的窗帘看著,还带点黑,不清楚具体的时间。

  眨了眨眼,房间依稀看到椅子的位置,电视在闪著雪花,没有图像。

  墙上的表锺模糊看得清指针的位置,早上五点十分。

  脖子间是一片被呼吸後的潮湿,我动了动,换来背後的人的两声咕噜声,他的唇碰著我的肩膀,微微回头,能看见那张沈睡的脸,无辜,俊朗,刹那再次不可抑制地抨然心动。

  用了点力想把他的手拉开,拉不开,毫不犹豫用手掐,用尽全力,终於把狗爪子给耙开了。

  掀开被子跳到床下穿裤子,陈东迷糊著眼摸著他的手,傻傻地:“你去哪?”

  “回家。”把裤子穿上,把T恤套上,再加上外套,我回答完打算就走。

  “天还没亮。”陈东从床上也跳下来,天气太冷,他什麽都没穿,一哆嗦,腿间那狗东西还抖了两抖,我不屑地瞥了它两眼。

  陈东低头一看,立马用手挡,结巴:“它……它……太冷了。”

  我冷笑两声,挡什麽挡,老子还没见过不成?对著它再次不屑地抛去两眼神,转身就要走。

  “你什麽意思?”他大声地叫。

  “没什麽意思。”我懒懒地应付了他一句,走到落地镜时停了下,对著镜子随意地整了整衣服和头发。

  “你怀疑……怀疑我的能力。”他抱住他的小弟弟,瞪著眼睛看著我很受侮辱地说。

  “那又怎样?”我再撇撇嘴,向门走去。

  “我没问题。”他皱著眉,很不高兴。

  我扬了扬眉头,问他:“你确定?”

  “确定。”我听到了他的咬牙切齿声。

  我嘲讽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那是谁他妈的昨晚什麽事都没干?”

  径直向门走去,让他自个儿郁闷去。

  “你……”他跑过来抓住我拿住门把的手,“我那是喝醉了。”他胀红著脸说。

  “是,你喝酒了,”我敷衍地对他说:“好了,我不会嘲笑你性无能的。”随意地拍拍他的脸,拉门把。

  他胀红著脸,气唬唬地看著我,就要开口争辩。

  我立马接口:“你放不放?我奶奶早上要等著我吃饭,你要让她大清早的在这麽冷的天站门口等我?”

  陈东蔫了,抓住我的手往他那里碰,“我行的,你摸摸它就会起来的……”

  “好了,我要走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粗鲁地拉开门,再“砰”的一声关上,把目瞪口呆的他留在房内。

  电梯时,想起陈东那张饱受了打击呈现出不可思议神情的脸,我把脸抵在电梯间隙里,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天,太逗了,陈东要是今天心情不郁闷死我把脑袋摘下来让他当球踢。

  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摸过“它”的手,无法停止嘴角的笑意。

  回到家时,七点锺,父亲已经醒来,跟我叔在书房。

  我敲门进去,我爸点头,“回来了,”他站起身,“那就来吧。”

  我跟叔跟在了他的身後,走了一段路,打开一道一道门,在最後的暗室门前停住了脚步,父亲把最後一道暗室的门打开,拿出一柄黄金钥匙,对准了孔,把保险箱打开,拿出一个檀木箱子。

  “这里面装著的就是了。”父亲说著,对我说:“你要再看一眼吗?”

  我摇头,“不了。”

  “临成?”

  “不了。”我叔也说道。

  “好。”

  暗室门一关,箱子跟了出来,这个檀木箱已经有三十年没离开过那个暗室,而今天我们就要送走这套无价之物。

  “我把东西收拾收拾就上飞机,临成你住家里,什麽事都不要出头,尽量低调,你……”父亲面向我,“尽管你从小性子就乖僻,暴躁没耐性,但我知道你也能忍,什麽事做之前,多想想你奶奶和你妈就好。”

  “知道。”我应道。

  “去吧,你奶奶该起来了。”

  我退出了书房,走到奶奶的房间,奶奶此时已坐到梳妆台前,妈妈正在给她梳头发,我拿过妈妈手中的梳子,示意她去做她的事,看著她走出了门,弯腰亲了亲奶奶的额头,说:“早上好,奶奶。”

  “好……好……”我奶笑眯了眼,坐在太师椅上伸上手摸著我的手,“乖孙睡得好不?”

  “挺好的。”

  梳整齐了头发,搀著她起来,“今早要吃什麽?”

  “都好,什麽都好。”扶著她出门,她一路照常叮嘱:“不要跟你爸爸呕气,要多顺著他点,他不懂事你不能也跟著不懂事。”

  餐桌上父亲不再对我冷眉冷眼,我把小菜夹到他碗里,他“嗯”了一声,我奶奶在旁边看著眉开眼笑,危颤颤地夹著一块肉放我碗里,笑得又露出她无齿的牙:“乖孙。”

  妈妈笑著把调匀了的肉羹用勺放到奶奶的手里,让她吃著。

  电话响了,我起身去接。

  是陈东,他在那头说,声音明显压抑:“我不是性无能,我告诉你我喝多了。”

  “我知道。”

  “我不是。”他的声音急躁了起来:“我真的是他妈的喝多了……”

  似乎能看见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扯了下嘴皮,再次重复,“我知道。”

  “那你刚才为什麽那麽说我?”他压抑地问。

  “没什麽。”

  “你……你觉得我不行?”他委屈地在那边说。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没。”一个字答复了他。

  “你有。”他像在指控我。

  是的,我是故意的,我是在报复,那又怎样?他表现得那样差劲,还不许我置疑一下。

  所以我很平淡,看了看隔著段距离的餐桌,淡淡地说:“陈东,我只听过酒後乱性,没听过酒後会歇菜的。”

  “他妈的……”我听到了不怎麽说粗话的陈东的咒骂声。

  我深吸了口气,把嘴里的笑意给压了下去。

  然後我听到他说,“你出来,你今晚给我出来,同一个房间,我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性无能。”那边的人可能快要疯了。

  “没空。”我冷静地说。

  “张健,你别玩我。”我似乎又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了,“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你不来我来你家里逮人。”

  我叭地挂断电话,扯断电话线,走向餐桌,让他他妈的烦去。

  PS:笑著打滚,陈东哟,被怀疑小弟弟不行哦……妈啊,这孩子该多苦恼啊。

  利剑40

  利剑40

  送了父亲的机,回到家,陈东蹲我家门口,看著车子驶进小道就站起来围著车子打转,看见我妈下车就低头哈腰:“阿姨好。”

  看见我叔,又举起手摇摇,“叔叔好。”

  我妈笑著说:“啊,陈东来了啊,找我们家张健玩啊。”

  “是的,阿姨。”陈东笑了一笑,乖小孩样子。

  “好,好,你们上楼玩去,阿姨给你们做点心去。”妈妈推开了院子的门,对著我们直笑。

  我叔在陈东看不见的余光看了我眼,我对他们说道:“妈,你跟陈东先进去,我和叔把车停进去。”

  我走向大院的门另一边,那是车库,跟正门的方向是反方向。

  “好。”我妈笑著看著陈东,陈东看了我好几眼,碍於长辈在场,跟她进了去。

  “他不知道。”我把车库的门打开,看著我叔下车,对他说。

  “嗯,他是小孩子,大人的事不懂太多。”我叔迟疑地说:“看起来他跟你感情很好。”

  我哼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健儿……”我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是叔对不起张家,朋友该怎麽交就怎麽交,不用理会顾忌太多。”

  “呵呵,”我没有笑意地笑了两声,“奶奶要是知道她乖孙对他叔不好,非得伤心死。”

  叔叔沈默,若有若无地叹了声。

  我问他:“叔,事情真的非常复杂吗?”

  我叔再度沈默了一下,叹气,“生死之间啊,健儿,小叔这步没走稳妥,就把整个张家都拖下水了。”他把手沈重地放在我的肩上,想拍,可能太过於沈重,不能再拍,低著头走向正院。

  那道背影,背弯得很扭曲,不像那个我狡猾聪明的叔,很多次我在回想关於我的家庭时想过,我叔那个时候怕不只只仅在生死之间,他承受的远比我想象的多,以至於後我父亲死去,他痛哭失声跪在尸体面前,抓住我父亲的手,说著对不起,哥,那手,谁也拉不开。

  我走进客厅时,陈东马上站了起来,眼睛盯著我,嘴里对我妈说,“阿姨,你做的绿豆糕真好吃……”

  我妈掩著嘴笑,挥挥手,看了看时间,说:“奶奶就要醒来了,你进屋把她搀到客厅来。”

  “我跟你去。”陈东很快接道,看了看我妈,说:“好久没看见奶奶了。”

  “去吧,你们都去。”

  在转弯的走廊里,谁也看不到的角落,陈东压住我,说:“我没病,我不是性无能,”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往底下探,愤慨地说,“你摸摸……”

  我摸不到三秒,他就半挺了起来。

  他呻吟了一声,眼睛看向我,那里写著两字“看吧!”

  我冷静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耍流氓吗?”我看了看眼不到三米处奶奶的房间。

  “张健,我没病。”陈东不管,伸著嘴咬我。

  “你要在我奶奶房间前操我?”我淡淡地问他。

  他全停了动作,不敢置信地看我,可能是不敢相信我用平静地口气说著最无耻的话吧。

  但又怎样?他要习惯的可不少,这只是其中的一项。

  他放了手,我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被他掐了的手,他走在我後面一步,说:“张健,你真奇怪。”

  我停下脚步,说:“是吗?”

  他停下,“是。”

  他低著头,呈现出迷人的脸的弧度,就是这样的陈东,有张好看的脸,所以,我容忍了他百般错误,乃至於错误的爱上了他,在没有他的那几年里,我剖析年少的自己,这样告诉自己,但很遗憾的是,就是这样浅薄的认知,却让我从没忘得了他,只不过是像打了封蜡的信把他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假装忘了罢了。

  “你可以回头,”我指指後头,对他说:“陈东,回家去。”

  他转身,离开,我可以再次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啥都不是的玩艺,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再放他一片晴空。

  他却马上摇头,“我跟你进去看奶奶。”他先行一步,把门推了开,不知我说的话的意义。

  那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