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 by 沈夜焰





过。
      大家嘻嘻哈哈,越玩越疯。啤酒启开一瓶又一瓶,喝得人头晕晕的,更是肆无忌惮。
      这一次是周杨,在地上摸来摸去居然摸到了廖维信,而且一摸鞋子,立刻喊了出来:〃是廖哥!〃
      廖维信大笑:〃你这也太快了,是不是偷看啦。〃
      〃才没有。〃周扬一把拉下蒙眼睛的布,〃你的鞋呀。咱们都穿的是运动鞋,就你穿的是休闲鞋。〃
      〃完了。〃廖维信笑:〃我应该先去换鞋。〃
      〃快点快点,廖哥蒙眼睛。〃
      廖维信喝了杯啤酒,把眼睛蒙上了,开始数数。周围几个人一顿乱跑,有的甚至直接站到椅子上。周围的服务员都跑出来,在竹架子外看热闹,唧唧咯咯地偷笑。
      廖维信数完了,半蹲下来沿着一个方向摸。没成想脚底下被椅子腿绊到了,一下子扑到一个人身上。他慌忙支起胳膊刚要起来,猛然觉得这个人极熟悉,是白既明!
      白既明没想到自己竟被廖维信按住了,躺在地上半缩着身子,手臂蒙着脸不敢出声。廖维信故意〃哎呀〃一声,嘴里嘀咕:〃这是谁呀。〃他整个人压在白既明身上,两个人的姿势别提多暧昧了。可是刚才都是这么摸的,谁也没在意。
      廖维信装作半天没认出来,一只手摸到白既明胸前。这时正是刚入秋,天气还热得很,白既明身上那件半袖衬衫,还是廖维信给他穿上的。廖维信一点不客气,一边装模作样叨咕着,一边摸到白既明左|乳上,一捏|乳头。白既明被刺激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紧紧咬住唇,才吞下那一声呻吟。气急了,一把掐住廖维信的上臂内侧。
      廖维信一想他要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模样,心里好笑,手却往下滑到白既明腰上,使劲捏了两把。那都是白既明极敏感的地方,浑身血液腾地燃了起来,也顾不得别的了,刚要把廖维信推开,那人却自己站起来了,大声喊:〃是佟彬!〃扯下蒙眼睛的布。
      〃哈哈,错啦错啦。〃
      〃廖哥你可真笨,摸这么半天都没摸出来。〃
      〃你看把咱小白给憋的,脸都红了。〃
      白既明何止脸红了,眼睛也水汪汪的,嘴唇咬得快滴血了。看着廖维信暗自得意的眼神,又是尴尬又是懊恼,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明说,半天憋出一句来:〃他咯吱我。〃
      〃哎哎,廖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啊,还带这样的呀。〃
      〃就是就是,摸瞎乎摸瞎乎,差不多行了啊,还能哪儿痒往哪儿摸啊,他怕痒喊出来也不能算你的。〃
      〃是是是。〃廖维信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举手做投降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情不自禁。〃
      他话里有话,谁也没听出来,倒是白既明,脸更红了。杜子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肚子里闷笑。
      大家玩了半夜,都累了,嚷嚷着回屋睡觉。廖维信递给杜子成个眼色,杜子成忙说自己还有事,先开车回家了。剩下的人一起到别墅里,两个人一间房,自己找伴儿。
      白既明一向和别人不远也不近,四个男人刚好住两间,所以谁也没来找他。廖维信更不用说了,玩是玩,要住在一间房里,毕竟还有些不自在。如此一来,剩下的白既明和廖维信住在一个房间里,是自然而然。
      众人安排好了,各自回房歇息。白既明慢吞吞地跟在廖维信身后,走到房间里。廖维信一关上门,就把他按床上了,闭着眼睛说:〃摸一摸摸一摸,看看这个小坏蛋是谁。〃
      白既明扁着嘴不出声,廖维信笑道:〃刚才你那样,可真诱人。〃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哪样啊?你蒙着眼睛,能看见什么?〃
      〃不用看,想也想得出来。〃
      白既明不屑地撇撇嘴。
      廖维信呵呵一笑,拉起他,〃走,带你去个地方。〃
      原来这个房间有两个门,另一个直接通到外面。二人偷偷下了楼梯,穿过果树园子,来到另一个别墅前。
      这边和那边不同,都是观赏乔木,似乎是移植过来的,一棵枣树一棵梨树,还有棵似乎是樱桃树,还有葡萄架子和猕猴桃架子。架子底下放了张双人摇椅,又宽又大,简直像床一样。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和一层细麻凉席,居然还有条毯子。
      廖维信拉着白既明,躺到摇椅上:〃怎么样?舒服吗?〃
      〃嗯,还行,挺软,就是小了点。〃
      〃这样才抱得更紧。〃廖维信将白既明搂在怀里,扯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摇椅一荡一荡的,使两个人看的星星和月亮,也是晃来晃去。
      〃喜欢么?〃廖维信亲亲爱人的额头,〃我弄的。〃
      白既明诧异地看看廖维信,他可不会简简单单认为,廖维信指的是这张摇椅;〃不是你朋友的吗?〃
      〃和他们就这么说呗。〃廖维信望着天,〃这里空气多好,看星星也亮多了。等咱们老了,就住在这儿。到时候,这些树更粗,园子更大,咱们就在这里养老。种种地,养养花,弄点鸡呀鸭呀的也行。有朋友来了,就去那个别墅玩,什么都不缺。你想热闹热闹,就过去和我们一起;想清静清静,就自己在这边,我过来也方便。〃
      白既明没出声,往廖维信怀里缩了缩。廖维信偏头看他:〃怎么,不喜欢?〃
      〃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不是你说的吗?喜欢这样的生活。〃廖维信笑,点点他的鼻尖。
      〃我那就是随口说说。〃白既明垂下眼睛,摆弄廖维信的衬衫领子。
      〃那完了。〃廖维信跨下脸,装成很懊恼的样子,〃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滚!你才是马呢。不对,你是驴。来,叫一声我听听。〃
      〃正好,驴配马,生个骡子。〃廖维信将手按在白既明小腹上,〃你是不是有了?〃
      〃廖维信,你去死!〃白既明哭笑不得。
      廖维信笑了笑,说:〃等你到三十岁,咱们收养几个孩子,大的小的,就热闹多了。〃
      〃那就现在收养呗,干吗等我三十岁。〃
      〃你现在就是个孩子,收养几个还不得打起来呀,我还得拉架。〃
      〃廖维信你有没有正经的。〃
      廖维信翻身压住他:〃有啊,怕你不配合。〃
      白既明瞪他:〃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吧。。。。。。〃
      廖维信看他紧张的模样,笑:〃怎么会,你喊的声音太大,我怕他们以为是闹鬼。〃
      白既明放下心,伸手勾住廖维信的脖子,眉梢一挑,声音低缓下来:〃你可以。。。。。。把我嘴堵上。。。。。。〃
      廖维信眼睛眯了起来,低头轻啄他的唇,一边问:〃用什么?舌头?〃
      白既明轻笑:〃随便。比如。。。。。。〃他不再说下去,廖维信却觉得他一只手伸到自己腰际,拉住内裤往上提了提。
      他妈的,这个小坏蛋。廖维信周身血液瞬间涌到头顶上,咬着牙说:〃就该把你绑起来干个三天三夜。〃
      白既明一点也不怕,舔舔嘴唇笑:〃求之不得。〃


      小番外 治病记
 
      生病的不是白既明,也不是廖维信,而是白父。
      过完年,回到S城,廖维信立刻联系H市地区最好的医院,花了几千元钱弄来两张全身健康体检卡,给白父白母寄过去。
      这种卡是实名制,而且钱都花完了,还有时间期限,使得白母拒绝都无从拒绝起。一来,两人年纪大了,确实应该彻底检查一下;二来,就算心里再不乐意,毕竟是人家一片心,再说,眼瞅着几千元钱白花,放在那里当摆设?
      一番检查做下来,白母只有血压有点高,还血粘,不过都是老毛病了,别的没什么问题。反倒是白父,在直肠里发现个肿瘤。
      医生建议立刻住院动手术,打开腹腔,切除肿瘤。这势必得大伤元气,而且肿瘤万一是恶性的?。。。。。。白母没办法,只好给儿子打电话。
      治病的过程,咱就不细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廖维信安排的。他让白母白父来H市,住在自己和白既明的家里,再联系医大二院的肛肠科主任,一切检查都开的绿灯,甚至聘请几位专家会诊。最后制定出一个操作简单而损伤极小的方案,肿瘤在直肠,接近肛门,那就不用开腹腔,直接从肛门动手术,切除肿瘤就可以了。
      不过问题随之而来,这种手术,麻醉是一大关键。因为患者是俯趴在手术台上,极容易窒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没有哪位麻醉师愿意承担这种责任,若是普通患者,完全可以建议从正面开腹腔,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患者遭点罪。
      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廖维信,几乎是主刀医生被定下来的同时,麻醉师也就定下来了,完全按照既定方案走,而且尽量将手术往前安排。
      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白父也出现短暂的窒息情况,不过很快得到缓解。病理分析也很快出来,肿瘤尖端已经出现癌变。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这种病,总是要到晚期,才会让人察觉。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面对现实,我们不得不承认,金钱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的确是很有用的。廖维信不用医院开口,先打了二十万到帐户,手术一做完,立刻又打了十万,多退少补。
      住的是高级病房,洗手间、电视、空调、陪护人员的床铺,一应俱全;用的是最好的药物,白父的医疗保险卡,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谁都知道,用那个东西,买不到什么好药;聘用两个特别护理人员,给予病人最好的照顾;最重要的,是院长和主任看在廖维信的面子上,时不时过来看看白父,问问手术后恢复情况,随意聊几句。完全用不着特意交代,护士们早看出来,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服务得那叫一个体贴细致。
      廖维信担心医院伙食不好,早餐叫的外卖,午餐晚餐都是在酒店做好了,再派人开车送到医院去。自己无论有多忙,每天也要抽出点时间到医院陪陪白父。他性格沉稳,又开朗健谈,和白父很谈得来。反倒是白既明,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到了医院更是沉闷。表情也不能说不温和,语气也不能说很冷漠,可是就是给人感觉淡淡的。坐在那里,身边就是一堵空气墙,别说那些小护士们了,就连白母和他说话,都是有一句无一句的。弄得那些小护士们,心里痒痒又不敢靠近。
      这一下白母倒没什么事做了,照顾病人有护士有特别看护,哪个都比她专业。一日三餐,饭菜直接送进病房,吃完了还有人收拾。水果也一并带来,洗好切好,放在器皿里保鲜膜罩着,用个牙签插一下就吃进肚子里。
      病房里从早上醒来,这人就没断过。小护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陪二老聊天,廖维信白既明若在,人尤其多。
      没过多长时间,白父办理出院手续。廖维信和白既明一起来接的,开车送到自己家。
      他们一过年就搬家了,离开浑南那处房子,搬到现在三台子附近的〃如是我居〃。一栋二层小别墅,不到三百平米,前院后院还有自己家的园子。
      廖维信和白既明住楼上,为了两位老人出入方便,安排他们住楼下。
      白母心里很感慨,她清楚地知道,要是没有廖维信,别说这些,就是老伴儿的病,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连医生都说,这种病,轻易发现不了,一旦发现了,就是晚期。这算是拣条命。
      她早知道廖维信有钱,这倒没什么,难得的是,廖维信是真心地对自己儿子。
      要不是在这别墅里一起住了一段日子,白母自己都猜不到,一向安静温和的白既明,脾气其实极大。性子一上来,一张脸说冷就冷,言辞犀利得能杀死人,半点情面都不讲。白母都听不下去了,廖维信却只呵呵一笑,对两位老人一耸肩:〃他就这样,一会就好。〃
      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挑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母和白父离开S城的时候,白母已经对廖维信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反而拉着儿子的手,叮嘱着:〃别总任性,你也该懂事了。总这样,让人家父母看着,不心疼儿子啊?〃
      白既明皱皱鼻子,不屑地撇嘴。廖维信笑着将二人请上车,大包小包的东西也跟着放进去。告诉白母白父每天坚持吃补品,会员卡都是办好了的,定期自会有人送到家里。然后嘱咐司机慢点开,平安到了H市再打电话。
      眼见汽车走远了,廖维信回头对白既明就开始拧眉弄眼:〃小坏蛋,还长脾气了你,你给我过来!〃
      白既明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跑。廖维信追上去,一把按在床上,手底下忙活,嘴里叨咕着:〃我收拾不死你,有仗义了是不?有外人就蹬鼻子上脸。〃
      白既明一边笑一边挣扎一边〃哎呀哎呀〃地讨饶,正上气不接下气,廖维信手机响了。刚过完年从唐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