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恋夏
“啊!”
“不行哦,这么快的话,不会得到满足的……”恶意地握住根部,将他逼回原点,“第一次要慎重点才行。”
羞耻感和因药而起的生理上的痛苦折磨着夏彦,积累到顶点的委屈、恐惧,哽在喉间,原来勉强忍耐的泪水一下就滴落脸庞。
“西尔,求你…住手!——”怀中宝贝突来的哭声叫喊多少拉回西尔不多的良善,吻去他掉落的泪珠,却是越掉越凶,怎样也止不住。
“好了…乖,不吓你了…”重新覆上夏彦的灼热,细细爱抚,“别哭……小夏…”
“呃——嗯…放手……啊…”不明白他为何还不罢手,只能随着本能在西尔的疼爱下呻吟娇喘。
“啊——”夏彦弓起身体,在西尔的手中摒射爱液。
看着夏彦紧闭双眼,张着小嘴靠在自己怀里喘息的可爱妩媚小脸,隐忍已久的兽性几乎脱栏而出,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抚上夏彦修长的大腿。
“西尔,不要……”哭音呜咽的声音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几乎是苦笑着的西尔暗自咒骂自己的心软,放过这样的好时机不知要捱到哪一年才能得到折磨人的首肯,他一言不发地放开夏彦,走出浴缸捞起扔在椅上的浴袍披上,乒的一声关上房门。
夏彦睁开眼,粗暴的关门声令他心头没由来的一紧,仿若被抛弃的感觉更甚于刚刚的混乱中的羞愤,西尔他……唔…熟悉的热潮涌向下体,夏彦再度蜷缩成一团,慢慢滑入已有些变冷的水中。
当拿着大浴巾推门进来的西尔见到夏彦自虐般淹入水下的情形,几乎心跳停滞:“小夏!你在干什么?”慌忙从水里抱起抖成一团的宝贝,用浴巾裹紧带回卧室。
“西尔……你这个混蛋……”犹如受伤的幼兽,一边贪恋自己体温的安慰,一边排拒着温柔照顾的举动令西尔一阵心痛,再怎样气结于夏彦任性的举动,也只有举手投降。好在刚才及时抑制沸腾的欲望,到隔壁冲了个冷水澡,若是放纵的结果,对此时无比脆弱的小夏而言简直不堪设想。
“小夏?”注意到夏彦不寻常的渗汗,西尔一把扯开浴巾,夏彦极力遮掩的部位暴露无遗:“不要看……出去…”
这些人渣,果然不应该留活口……竟然对小夏下如此恶毒的东西…强压下杀人的冲动,西尔德威尔替惊恐的夏彦重新盖上浴巾,低声安慰:“小夏,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你…你……不要——!!”
好累……好像有几百斤的石头从身体每一处碾过,一点提不起劲来……手臂刚刚吃力地挪出温暖的包围,便被一只手轻轻塞回被中。唔……是谁?努力想看清那个呵护自己的人的轮廓,却怎样也睁不开眼睛,终于在渐渐刺眼的阳光催促下,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一如昨晚不堪的回忆。夏彦仍有些迷糊的眼对上批散着头发一脸疲惫的西尔:“西尔……” 歙张的唇刚一滑出简单的音节,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大变,倏的藏在被中,不肯见人。
“小夏!”早有准备面对反弹情绪的西尔德威尔仍免不了惊慌失措,无奈小鸵鸟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连条缝也不露。
“小夏…你生气不要紧……别憋坏了。”
夏彦死命拉着棉被,不让他得逞,其实他早就不气了,本来就是兵荒马乱的非常时期,何况西尔…昨天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这样的举动是谁都没法怀疑他不乘人之危的心意。只是他帮他脱离药物痛苦的方法实在让他想忘记都难,那种火热的抚触,低烧般的眼神,以及不断反复的爱语——啊!被子要拉开了!
看着仅露出一半小脑袋,仍在死命挣扎的夏彦,西尔德威尔终于从一直蔓延到小巧耳垂的蔫红发现睨端,忍不住低笑出声,小宝贝在害羞呐。
发觉被子回到手中的小鸵鸟,更加裹紧,外带嘟囔的声音以示不满。
“小夏?……还在生气吗?……”故意装出颓丧自责懊恼的语气,被团蠕动了一下,嗯,有反应。
“你那么恨我吗?……那好吧……”加重痛苦的叹息,被团动得更厉害了,“我不会再——”
“我没生气啦,你别乱猜了!——啊?”探出头的夏彦发觉上当已经完了,可恶的笑脸迅雷不及闭耳地逼近。
“唔……”一个窒息似的热吻,收紧不放的怀抱,仿佛为了确定他是否存在般的拥住夏彦,所有的责备、惩罚、担忧与爱恋尽藏于其中。
“西尔……”微喘着偎依在他的怀里,夏彦这一次难得的没挣扎,一半是没力气,一半是内疚。
“这是利息。”耳旁警告意味十足的低喃。
“嗯?”夏彦有些不解地抬脸。
审视着他差不多恢复的精神状态,西尔德威尔满意地点头:“这只是利息,算算你昨晚欠我多少?要连本带利地还哦。”暧昧地凑近夏彦红透的颈项,“拖得越久还的越多……你可要想好了,小夏……”
意欲染指的唇在距离猎物千分之毫时被无情推开“什……什么利息…”呐呐的别过脸,挣不过大野狼怀抱的夏彦,只有逞口舌之快:“讨厌的色狼!”
没发觉自己言辞中隐隐撒娇的味道,小小让西尔德威尔愉快了一下,暂时放过逗弄他的打算:“饿了吧,先喝点牛奶。”
才恢复少许的夏彦已觉有些饥饿,接过杯子的手却因无力而打颤,皱皱鼻子,正要凑到嘴边,却被一只大手夺走。
“我喂你。”
“不——”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以口哺入温热的液体——这个色狼根本是想着法子占便宜!
“住手!你对我的阿彦做什么!”伴着破门而入的巨大响声;樱冢护流夜怒发冲冠的指着大野狼狂吼。
丝毫不介意外人参观,西尔德威尔不紧不慢地以食指拭去夏彦嘴边残余的奶渍,挑衅的眼神气得流夜哇哇乱叫,这家伙是故意的!夏彦满面潮红的羞涩模样更让流夜确信自己的推测——小白痴已经被吃掉了,从头到脚,涓滴不漏。
“九条!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即使是九条死命阻止,也快拦不住气红眼的流夜。
替夏彦垫好靠坐的软枕,西尔德威尔完全无视叫嚣的闲杂人士:“要吵就给我出去,打扰小夏休息的下场自己掂量好了。”
“西尔!”责怪地拉拉一脸冰寒的魔王,夏彦总算抛开羞意打圆场:“流夜学长,九条学长,请坐吧。”
僵持着瞪了西尔德威尔好一会儿,流夜终于不忍违逆夏彦的好意,悻悻地坐在夏彦的床边,九条松了好大一口气,随侍一边。
“主人,夏彦先生的早餐准备好了。”安杰洛端着餐盘,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小夏,你病好点了没?”米哈伊迫不及待地挤进门内,差点碰翻安杰洛的任务,“我昨天就想来了,可是哥哥不让耶。”
“是吗?那可是暗帝的责任哦,不能怪你哥哥。”封间鹤仍然是一向的神出鬼没,轻松避开西尔德威尔杀人的眼神,不请自来的找张椅子坐:“怎么样小夏,你确定要和这只不懂待客之道的蛮牛同居一室?想要解脱的话,医生有办法……”飞来的暗器不偏不斜,正中讨厌的大嘴巴,啊,是苹果,好味。
拨了拨餐盘里的水果片,西尔可惜似的扬扬眉,开始喂夏彦用餐。
“西尔,要么我自己吃,要么我什么都不吃。”头疼地下最后通牒,夏彦暗叹着今天丢脸的命运是躲不了了。
“就是!少在那恶心扒拉吃阿彦的豆腐!”忍着气恼的流夜,心不甘情不愿地看西尔霸占夏彦每一分的注意力。
“小夏,你现在还难受吗?我这有药。” 米哈伊现宝地摊开手中袋子,一堆的日常药品,“反正我也吃不完,分给你好了。”天真的话语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谢谢你,米哈伊,我已经不用吃药了。”
“米哈伊,药不是饼干,不能分的。”安杰洛趁着主子还没发火,连忙安慰弟弟的沮丧。
“小夏,现在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吗?”封间鹤突然正经起来。
“没,没有了,我现在很好。”有些局促的表情令人不用想也知道他脸红的内容。
“那就好,我化验过,那些产自中东的特制药物,是王室专用品,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不良症状;马上来找我比较好。”
“好……”
“喂,你打算怎么办?”流夜忽然想起手头的麻烦,问向西尔,“那个叫阿克巴的好像有点来头。”
瞪了没分寸的鲁莽小鬼一眼,西尔德威尔不愿在夏彦面前提及此事,只是夏彦不是没头脑的人,多少也明白事态有些棘手:“阿克巴,是昨天为首的一个?”
心平气和的态度到让流夜开不了口,毕竟昨天才受到险遭强暴的惊吓,一般人不会这样快恢复。
“小夏,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不赞同地看着夏彦抓紧床单的动作,西尔握住他的手。
夏彦可没有罢手的打算:“我知道阿克巴是西亚油王的儿子,他父亲也是基山的赞助人之一,基山岛的清真寺是为他们家族在读子弟特别修建的。我只有这些资料。”
“哇,阿彦,你什么时候查的?”流夜一脸不可思议。
“我刚来的时候很喜欢那座清真寺,所以……”夏彦耸耸肩,继续喝牛奶。
九条同封间鹤交换了眼色,一至将目光停在西尔德威尔身上,想瞒着夏彦处理此事已不可能了,西尔不由皱起眉头。
没放过三人间的小细节,夏彦警告地轻咳一声:“别想把我排除在外,自己的仗自己打,何况西尔是为我才伤人的。伊斯兰的教义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一定会——流夜学长,西尔昨天做了什么?”先搞清伤亡程度比较好。
恶心倒胃的条件反射不客气地白了流夜的一张脸:“别提这事……我想去洗手间……”
“西尔?”难以言喻的紧张攫住夏彦,“你……”千万不要如他所想。
“没死人。”淡淡口吻,这样的安慰无法令任何人宽心,夏彦求证地反包住西尔的手,掩不住忧心,他是为了他啊,再怎样厌恶西尔霸道蛮横的举动,他也是为了他去沾染血腥,叫他如何释怀?
得不到答案,夏彦转而求助他人,房间里只有沉默以对。忍耐不住压抑的气氛,他声音大起来:“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说话啊?”
封间鹤无视西尔德威尔的警告,低声回答:“没有人死亡。四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内出血,一个脾脏破裂,两个中度脑震荡,为首的阿克巴……需要断手再植手术,成功率是多少,现在还很难估计。”
“难怪……因为西尔那个家伙连刀都没用……”靠在洗手间门口喘气的流夜甩甩手上的水珠,“也是活该!”
“西尔……”夏彦低垂着头,感觉握住自己的大手不安的收紧,眼中酸涩的液体直打转,“不管怎样…我都要参与,因我而起……也要由我结束。”
强暴未遂的事件,在校董的低调处理下,很快得以平息。因为双方都是有来头的人物,谁也不能得罪的情况下,圆滑地各打五十大板才是上策,于是乎阿克巴等人中由一个娄啰顶罪,开除了事;西尔德威尔因暴力伤人,被罚停课思过一周。事情却没有结束,虽然只是油王不怎么得宠的儿子,伊斯兰的传统之下,报复是理所当然的,有人已听见阿克巴凶恶的狂叫。不过碍于拉斯家族的势力,在基山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采取行动,好一阵的风平浪静之下,基山的学生除了深刻感知夏彦是西尔德威尔所有,擅动者死外,倒也不去设想两大势力的火拼结果——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呢?
哦,还是有无聊得发霉的人。
“没用的人渣……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埋头苦吃随从准备的便当之余,樱冢护流夜吐字不清地抱怨,阿克巴一伙都不知躲在哪个猪圈,害他想找人打架都难。
虽然对堂兄每天翘课到班上找自己一起吃课间餐感到高兴,夏彦仍免不了担心他的学业,医生好像说过他常常当掉呢。
“流夜学长,大学那边快上课了吧?”
“干吗?你想赶老子走啊?”
“没有啦,可是学长的功课没问题吗?”
“没事!”
“顶多再添几个红D。”西尔德威尔替夏彦打开罐装牛奶的拉环,看也懒得看地嗤声讥讽,这小子天天报到当电灯泡,让他老大不爽好久了。
恶毒的话犹如利剑穿心,流夜受打击状的伏在桌上,半天没露脸。
看似微颤的背脊令夏彦轻捶得意的西尔:“道歉啦,西尔!”
“哼。”没门,要不是看在小夏的面子,早就把他踹飞出去。
“学长,你别伤心啊?我替西尔道歉,对不起……”
流夜猛地抬头,哪有在哭?根本笑到脸抽筋嘛:“我他妈的哭什么?我是笑这个傻瓜欲求不满的呆样,怎么样,小白痴就是跟本少爷感情好,吃醋啊!”
“少主!”
啪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