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盗墓
张继说道:“呃……虾也不错。”
我瞟了他一眼:“石斑鱼我只吃了个鱼尾巴!”
“嘿嘿,老逸,你看,这海南的天气真不错!”
“……”
好不容易到达了寺庙,我一来就轻车熟路地去空度长老的禅房,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会在。守内堂的小僧也认得我,所以没有阻拦。我喊了一个小僧去通报,过了一会,小僧从禅房中退了出来,道:“两位施主,真的很对不起,长老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
张继一听,顿时就敲了敲小僧的光头说:“你耍我们呢?前次见这老和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偏偏这会就生病了?”
小僧有些委屈,低下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敢欺骗施主。”
张继不听,伸手拨开了小僧,就要冲进禅房,我见状,赶忙将他拦住说:“继子,佛门之地不要乱闯。”
随后,我又对小僧说道:“小师傅,我们这次找长老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麻烦你还是再通报一声吧。”
小僧说:“欧阳施主,长老身体实在是不能打扰了,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我见这小和尚态度坚决,暗道这空度老头真那么狠心,将这玉佛像丢给我就不认人了?当即也有些不高兴,正要对小僧说什么,突然就听到禅房中响起了一阵咳嗽声,接着,里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无尘,让欧阳施主他们进来吧。”
张继闻言,哈哈一笑:“看吧,这老和尚还是怕我们闹,这就叫,愣的怕横的。”
我耸耸肩,随后跟张继走进了禅房。
一到里边,我就发现一个枯瘦的身子跪在禅字前,等我们一进去,他就缓缓地说道:“你们还是来了。”
张继说:“老和尚,听你这意思,似乎还真知道些什么啊,我告诉你啊,我们哥俩可不想被人忽悠,你有什么最好还是说什么,不然我拆了你这寺庙信不信?”
这空度禅师我前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很硬朗,这会再看,却发现他突然老了很多,背了驼了,看来,他身体还真是不好了。我拦住张继让他别太凶,然后转身对空度禅师说道:“长老,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过来了。”
空度禅师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说了一句禅语:“芸芸众生,皆可得渡,唯独这心死之人,该放下的还是没有放下。如今千百年过去,却还应着这劫,唉,善哉善哉。”
他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待他呼吸平稳下来,我才说道:“长老,我不明白我为何会被卷进来,既然你当年给我玉佛像是有用意的,还请您讲明,拜托了。”
第三卷 天山蛇冢 第八十九回 折往新疆
空度长老有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见这空度长老还好说话,我便理了理思绪,首先问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当年你帮我开光那块古玉,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把他给我而不是给别人?”
空度长老顿了顿,然后说道:“这玉佛,原本是本寺的第一代住持灵冥祖师无意间得到的,当时灵冥祖师见这玉佛中藏有一段纠结百世的夙缘,以为是佛祖对他的考验,便将之供奉在寺庙中,想要将之堪破。不想灵冥祖师穷尽一生,直到圆寂之时,依然没能看透其间真相。灵冥祖师尚有一息之时,却发现他从得到玉佛开始,就因为想要看破此玉中的夙缘,而被执念牵引,一生不得正果。于是,他在临死之前便下了一条寺规,将此玉佛函封在莲花盒中,佛家弟子再不能打开这盒子。只有等到有缘人光临此寺,才可将玉佛取出,交与有缘人手上。这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说:“我什么时候变成有缘人啦?”
空度长老低呼了一句佛号,接着说道:“欧阳施主,贫僧当日给你看过面相,你可曾记得?”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长老,算命就算不可不信,可凭这看相就断定我是玉佛的有缘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张继说道:“老和尚,不是我说你,这玉佛明显就牵扯到很多玩命的事情,你给咱老逸看个相,就随随便便把玉佛给人家,可是要出事的!”
空度长老闻言,摇了摇头说:“明明是这玉佛自己选择了欧阳施主,贫僧何来赠与之说?”
张继说道:“喂,我说老和尚,佛家弟子可不能赖账啊,我记得我们当时来买这佛像的时候,还花了八万块呢,虽然你这算是折价甩卖,可卖过了东西,收了钱,如今这佛像出了事,你总得承认不是?非得要我拿出当年刷卡的发票出来你才肯承认?”
空度长老没有再答话,转而对我说:“欧阳施主,当年贫僧为你看了一相,便赠了你一首打油诗,到了如今,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我闻言心中暗道,这老和尚老是提当年给我看相那事,难道他要用文字游戏来忽悠我?想想他已经是人老成精,我和张继俩年轻人还真不好对付,看来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能用张继之前提议的策略,一个用软的一个用硬的,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死活都要从这和尚口中把真话挖出来。
想罢,当即我便念出了当年他送给我的那首打油诗,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于是,我便绕着禅房走着,回忆了一下,然后念道:“一朝兴来一朝衰,兴衰常伴天人哀,天人已故心犹在,只惜天人从天来,天上无关地下事,转世投胎又何哉?执念不许天人去,到头来,哀哉,哀哉!”
张继听完我念的这诗,脑袋都大了,嚷嚷道:“我说老和尚,你这诗作得忒没水平啊,这听着绕口就算了,什么天人哀哉的,玩深沉呢?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佛门子弟说话总是藏着玄机,一句话说到头了还留着一半,老得让人自己琢磨,如果脑细胞也算生命的话,你犯多少次戒啦?”
空度长老又是低声呼了一句佛号,继续无视张继,对我说:“这诗中,就是欧阳施主你要的答案。”
我一听差点没被气死,这老家伙,我都把诗念出来了,好歹也给我个解释吧,想到这,正要继续跟空度长老讨个说法,却听空度长老又说道:“我看二位施主自当日一别,如今眉宇中的煞气又多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怕是又遭了许多魔障。贫僧距离轮回之日也不远了,就最后送施主一句话吧,尘归尘,土归土,万事都有其根,亦有其果,施主不必太过执意,许多劫,该应的还是要应,许多因,不应是你还的,终究不用你还。”
我被这老和尚说得脑袋发胀,当即就揉揉脑袋,心想索性就和他挑明了,当即我就对空度长老说:“长老,你就说句实在点的吧,这四大禁地,这南蛮鬼宫,这知更女,究竟有什么名堂?”
空度长老闻言,居然有些吃惊,只听他急急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虽说是升棺发财的手艺人,可这些个地方,还是莫要涉足。”
张继说:“嘿嘿,老和尚你这告诫晚了,这几个升棺发财的地方,咱都跑了两座了。”
空度禅师听了张继的话,更是吃惊,只见他从团蒲上起了身,细细打量了我们二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叹道:“也难怪你们能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继闻言,一把拉过我,低声说道:“我说老逸,这情况不对呀,本来大老远跑到三亚,是想跟这空度长老寻求真相的,到头来怎么把这老和尚给搞明白了,把我们自己给搞糊涂了?”
听完张继所说,我也觉得这事情还真是莫名其妙,当即就问空度长老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谁知他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不断嘀咕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继一听空度长老如此说,当即就有些着急,只见他抓耳挠腮,好半天才整理好头绪说:“我说,看样子您老知道了什么,快告诉我们吧,算我老张今天放下架子,求你了行不行?”
空度长老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摆摆手,看样子居然要送客,我见这老头嘴巴这么严,赶忙就退而求其次,说道:“长老,这四大禁地的局太深,你不告诉我们点我们怕是要被玩死了,再不济,总得提示点什么吧。”
听我说完,空度长老顿了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唉,也罢,你们拿我的这串佛珠,去新疆天山山脉博格达峰的山脚下,找一个叫扎巴措的喇嘛,他和前一代的倒斗之王是挚友,他或许知道一点。”
张继愣了一下:“啥?新疆?老大,你玩我们呢?大老远跑来海南,现在你要我们去新疆?我说,路费你给我报销了吧。”
谁知没等张继说完,空度长老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里边的钱虽然不多,但还够你们一次来回的。”
我见这老和尚连银行卡都掏出来了,估计是想快点送客了,当即也不好再打扰他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赶忙就将他的银行卡推了回去,赔笑道:“长老,我们开玩笑呢,你们佛门弟子不容易,这卡还是请您收回吧,时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了,晚辈们就告辞了,保重。”
空度长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赶忙就答道:“二位施主,走好,走好。”
张继低声在我耳边哼唧:“我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这老和尚巴不得咱们快点离开似地?”
我拉着张继说:“唉,算了,这长老也是黄土快埋过头了,咱就卖他个面子,反正新疆不还有个喇嘛吗,咱找那喇嘛去。”
张继说道:“这老和尚别又唬我们啊。”
我说:“应该不会,怎么说他都是寺庙的长老,他要么不说,说就一定不会撒谎,毕竟他们有戒律。”
张继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咱们还是赶紧去新疆,那什么什么喇嘛的,搞不好岁数也不小了,别去晚了他人走了,咱们就没线索了!”
我说:“那是自然,咱们去旅馆住一晚,明天出发。”
张继低叹道:“奶奶的,本来还想去三亚海边玩玩。风味烧烤、沙滩、比基尼……唉,泡汤了!”
合计完后,我和张继两人便到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准备养精蓄锐,明天跑新疆!
第三卷 天山蛇冢 第九十回 雪山
大约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我正奇怪是谁打来了,一边的张继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道:“怎么感觉我还没怎么睡呢,这闹钟就响了?不行,我现在这状态怕是还跑不了新疆,我再睡会,老逸你先去吧,我赶下趟航班,北京见……”
我起身踹了张继一脚,说:“你先睡吧你,才十二点呢!”
说罢,我便接了电话,谁知,那边却是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欧阳大哥,是你吗?”
我一听是女孩子的声音,顿时暗道这么晚了还会有哪位女性朋友给我打电话,正待去问,电话那边又说道:“我是紫云啊。”
我闻言吃了一惊,原来是这丫头,还真在我的意料之外。先前我和张继去找她们师徒俩,她师父却死活都不肯见我们,也不让紫云出来,这次怎么这丫头主动来联系我了?那次拜访后,我临走前在蝴蝶路上留了我的名片,看来这丫头是拿到了。我愣了一会,等紫云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对她说:“紫云,怎么是你啊?”
紫云说道:“怎么?只许你去找我,不许我来找你呀?”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已经十二点了吗?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紫云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欧阳大哥,你和张大哥是不是在海南三亚?”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紫云说道:“我今天中午到昆明找你,可是你没在家,一位姓刘的大哥那时候正在你家睡着,他听到我说我叫紫云,他就对我说你们去三亚了。后来我就去买了机票,也跟来了。”
我闻言吃了一惊,这丫头居然也来了海南?当即就对她说:“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你去昆明找我之前怎么不给我个电话啊?”
紫云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想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刚一过去,你们就跑来海南了。我在鹿回头公园门口。”
我闻言哭笑不得,赶紧说道:“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过去接你。”
说罢我挂了电话,匆匆地穿上了衣服就出门。坐的士刚到鹿回头公园门口,我就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正是紫云。这次出门,她没有再穿少数民族的服装,而是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衣服,虽然衣服很一般,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