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
你露出敌意来?不过心里怀疑是怀疑,一直认为要求自己最一个有内涵的女人的柳青青还是相当赞同钱扬最后那句话。“美丽是一种资本,但只靠脸蛋吃饭的女人就值得鄙视了。”柳青青这样说道。
看着高谈阔论的宣扬着自己的关于怎么样做一个有内涵的女人的观点柳青青,钱扬心中得意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相对于柳青青对钱扬的了解,钱扬其实更了解柳青青。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钱扬一向认为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跟容易战胜对手。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来说,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是他的敌人。也就是说钱扬曾在暗地里对柳青青进行过观察、研究。对于柳青青的喜好,人生观点,甚至有些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动作,小习惯钱扬都知道一清二楚。
“晚上有个灯会,我们出去玩玩吧。”
钱扬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夜色将要降临,灯会就要开始了,钱扬很想去凑凑热闹。在无名小岛那两年一天到晚不是练功就是和吴臧他们瞎闹,一点正常一点的娱乐活动没有,因此钱扬对这个灯会很是向往。不过另外两位却没什么兴趣。秦红玉一如既往的努力,要秉灯夜读;而柳青青则要练功,这两年她荒废了不少,身体恢复了拳脚却没有恢复。和钱扬的交手过程中许多从前随手就能使出的招式,现在施展起来却有些勉强。生性要强的柳青青那里容得自己这般颓废。
没有美女相伴,今夜的灯会就失色了不少,不过钱扬还是决定出去转转。说道灯会自然不得不提猜灯谜了,这样益智娱乐两不误游戏不去玩一玩实在是损失。钱扬东瞧西晃,找了好几个猜灯谜的摊位都没有上去。猜灯谜是要花钱滴,猜对了就有奖品。虽说猜灯谜只是为了好玩,不在乎奖品,但如果奖品不好也对不起那花出去的钱啊。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钱自然要花在刀刃上才算有价值。
“哟,这个不错灯笼做的相当精致啊!”
猜灯谜的精品一般都是帖着灯谜的灯笼,灯笼做得越好的摊位去猜灯谜人自然越多。钱扬看中的这一架摊位的情况亦是如此。不过这家摊位的灯谜似乎有点难度,猜灯谜的人一个个都眉头紧皱衣服苦思冥想的样子。这样的情况引得钱扬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迷把大家难缠这样。付了钱,钱扬挑中了围了人最多的一个灯笼的灯谜。谜面是:踏花归来蝶绕膝(打一中草药名)。
一看这谜面钱扬就乐了,这个灯谜钱扬以前才过,当时可把他给难坏了,逼得他差点就把一头乌黑的秀发给全部抓了下来。可是到最终钱扬没有猜出谜底来。出了这样一个难题的人,就是济世堂的大小姐碧巧,整个卯班会出这种关于草药的谜的人也就只有她。回想当年钱扬笑意更浓,提起笔摊位的老板准备的纸上写下了谜底,叠好之后递给了老板。老板打开上面潦草的写着‘香附’二字。见此那老板不禁大奇,一个小孩儿居然猜出了许多大人都猜不出的灯谜。
“这位小公子大才啊!不知道公子可否告诉鄙人你是怎么猜到。”那老板一边把灯笼一边把问道。钱扬结果灯笼,对老板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着就要转身离去,不过那老板却叫做了他。只听那老板说道:“小公子先别急着走啊。鄙人这里还有不少灯谜,如果小公子你能在猜出三个,小人不但分文不取,还另有厚礼相赠。”
那老板话音未落,周围猜灯谜的去哄起来。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把那老板的老底都抖搂了出来。原来这老板生性喜好附庸风雅之人,喜欢出入那些青楼艺馆和那些清倌人吟诗作对。年初秦淮河上又多了一艘画舫,其中的头牌芸岚小姐据说是天下少有的没人儿,不过要见他可不是有钱就能行的,还要猜出芸岚小姐出的灯谜。芸岚小姐的灯谜也算是这秦淮河上的一绝吧。自年初到现在,猜出她灯谜的人一只手掌也数得过来。而这老板就是对芸岚小姐趋之若鹜的人之一,为了见芸岚小姐一面他已经花去上万两的银子。可是到头来他连芸岚小姐的一片衣角都没见着,只换回来一个个灯谜的谜底而已。
要说有钱人都是闲得蛋疼的主儿,一次次失败非但没有让这个老板生出退意,反而越挫越勇。芸岚小姐的规矩是猜出等你的人可以带一个朋友上船。于是那老板就设下这个摊位让人来猜这些芸岚小姐出的灯谜。希望能借此找出厉害的猜灯谜高手。然后借助那个猜灯谜高手的力量上得画舫一睹芸岚小姐的整容。这件事传开之后倒也成了应天府里的一件风liu韵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无题
“这位老板啊,你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本少爷我虽然有些小聪明,却不是你要找的猜灯谜的高手。刚才那个灯谜只不过是我碰巧才到过而已。”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钱扬不禁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这个老板居然想带他这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去画舫那种地方。或许画舫上的艺妓不是窑子里那些做皮肉买卖的女人可比,但怎么说那里也是一个风月场所,那里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可以去的地方。也亏得今天这老板遇到是他钱扬这个有着成人的灵魂的神童。要是其他少年得志的神童,心高气傲的神童,少年天才们可能就因为一时意气去那画舫会一会那芸岚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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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谦逊的胸襟鄙人实在佩服。不过相见即是有缘,小公子不若再猜一谜如何。这一谜鄙人不收小公子分文,纯当游戏。”这老板也算是阅人无数的老贾了,他总觉得这个小公子十分的不凡。成功的商人都必定拥有放眼未来的长远眼光。他们不在乎短线的收益,而在乎长期的投资。因此他们都十分乐意资助穷学生结交那些暂时不得志的士子。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读书人大多感情细腻,发达了总不会忘了他们这些雪中送炭人的。到时候他们就能收获当初投资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收益。
钱扬身上的衣着虽然咋看之下并不显得华贵,但这老板眼光毒辣一样就看出这衣衫是用上等的面料裁剪而成。能穿得起这样面料的无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样人家出来的人自然不需要他的资助,不过却并不妨碍他和钱扬套交情。交情这种东西都是在交流中产生的。因此他却是不舍钱扬就此离去,总想将钱扬留上一留与钱扬和拉上些交情。
钱扬家也是商贾出生,那些商人小心钱扬还是了解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钱扬自然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于是钱扬便故作迟疑的点头同意了,进到钱扬同意那老板大喜道:“小公子,这街边喧闹,不宜你静心思考,不如到小店稍坐一会儿,小店的杏仁酥也算是这应天府一绝,一定让小公子你满意。”钱扬知道所谓猜谜不过是借口,因此对于老板的提议钱扬欣然答应。而且有免费的白食吃,就算钱扬不同意,他的肚子也不会同意。
“小公子,这则谜题,不知小公子可解得了?”
交流自然需要一个话题,有现成的话题在那有弃之不用的道理。只见那老板给钱扬亲手到了一杯香茶之后将一道谜题摆在钱扬面前。钱扬一看谜面就不禁眉头扬了扬,事实证明他真的不是一个猜谜高手,这个谜题他猜不出来。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钱扬冲那老板耸了耸肩膀说道:“让老板你失望了,这个谜题我猜不出来。”一听钱扬这么说,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老板无奈的探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今生今世怕是见不到芸岚小姐了。”
钱扬‘呵呵’轻笑道:“老板实在一个性情中人啊。不过老板你万不必因为一时受挫而气馁。猜谜这种事情也是有运气成分在里面的。就像我刚才正巧猜到我原本猜过的谜题,不用苦思冥想就能说出谜底。照我看,只要老板你多看些关于猜谜的书籍,多和那些喜好猜谜的同好切磋,讨教。你总有一天会想今天的我一样的。到时候想见芸岚小姐那还不容易?”
听了钱扬的话那老板收拾了一下心情,笑道:“让小公子见笑了。哦,对了鄙人还没自我介绍呢。呵呵,鄙人方志岽,祖上是河南人士,不过自我祖父那一代就一直在这应天府定居了,倒也算是这个应天府的人了。鄙人虽然年长小公子几岁,不过却觉得与小公子一见如故,不知小公子肯交鄙人这个朋友否?”这方老板看样子已近中年,可不是比钱扬年长几岁那么简单。不过大家萍水相逢,交个朋友,只要讲得来年纪相差多少真不是问题。
“呵呵,原来方老板祖上是中原人士,怪不得身上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质。在下钱扬,乃是江南人士,近日来这应天府探亲访友,没想到能结交方老板这样一位贵人。”钱扬虽然童心未泯,但到底是曾经一个成年人如果不是可以做作,言语之中却是没有真正的孩子的幼稚的。特别是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如果不看钱扬的外貌,光听声音就会让别人不知不觉的忽略他声音中那一份童音,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大人。察觉出钱扬这奇特的气势,那方老板更加觉得钱扬不凡。
“老爷,老爷,芸岚小姐今天突然又出谜了。”
就在钱扬和方老板聊天的当口,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进了店里,一边跑还一边大家道。芸岚小姐原本只是给登门求见的人出题,不过随着她越来越红,她的规矩也越来越大牌。现在基本是她随心情出题,受到消息的那些才子,老爷们再一个个赶到画舫出了前上船才能得到谜面。谁回答出了谜底就有资格上得画舫的第二层和芸岚小姐见上一面,和芸岚小姐吟诗作对,舞风弄月。
“不是前两天才出过谜么?怎么还没过几天就又出谜了?”
原本芸岚小姐是五六天会出一次谜,有时候甚至十几天都不见消息。今天芸岚小姐却一返常态,这让方老板一时间不禁泛起了嘀咕,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见此情景,钱扬在一旁插口道:“方老板是在担心芸岚小姐吧。要我说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方老板你还不如现在就干过去一探究竟。要是芸岚小姐真的出了状况,以方老板的人脉、才力也可为其排解一二。说不定还能因此讨得没人欢心,此后不必猜什么灯谜也能见到佳人的玉颜。”
“对对对,钱扬公子所言极是,荣安快快备两顶轿子。”方老板的被钱扬描绘的美好场景挑动的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飞到秦淮河畔去为美人解忧。至于为什么是两顶轿子,一顶是他的,另一顶自然就是钱扬这个他新结交的小友了。在和钱扬交谈之中方老板完全忘却了钱扬的年龄。只觉得自己与他真的是相见恨晚,钱扬的每句话都好似说到了他的心坎了离去了。这么多年来方老板从来没遇到过和自己这么合得来的人。正所谓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去见芸岚小姐这样一件风liu韵事怎么能不带上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这小孩子是说,居然把老爷哄得一愣一愣的,我可好久没见到老爷这么失态过了。”管家荣安偷偷的瞄了一样钱扬心里暗暗嘀咕道。这荣安是和方老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他是方老板的书童,方老板当了家主之后他就管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直跟在方老板的身边,他的心里记录了方老板的点点滴滴。老爷是个好人,但他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着一个成功商人的狡猾和老辣。不是别人说什么都会信。在老爷人生的绝大部时候他都保持着一颗谨慎的清醒头脑。除了当年大少爷出生的时候,老爷才这样失态过。
方老板与平时不同的表现,让荣安对钱扬暗暗起了警惕之心。荣安是一个忠仆,他绝不容许有人害他服侍了一辈子的老爷。一个能让老爷失去理性的人,绝对是危险的。荣安对自己露出的一丝敌意被钱扬准确的捕捉到了。他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他可对这个方老板一点兴趣都没有。诚然这个方老板很有钱,但他钱大少也不是穷人,没必要去图谋他那些钱财。他只是习惯性的喜欢给人以鼓励,惩恶扬善,对于自己厌恶的东西钱扬从不手软,对于那些美好的东西钱扬不介意让他变得更美好的一点。而爱慕一个人,怎么看也不是什么丑恶的事情。
坐在方老板给自己安排轿子里钱扬相当的享受。钱扬不是没有做过轿子,不过那都是他老子的管教,坐官轿听上去很威风,其实一点也不舒服。官家的东西都是这样看着不错,用起来就不怎么样了。官袍是这样,官轿也是这样。钱扬老子那顶官轿夏天不能乘凉,冬天不能保暖,质量奇差。如非必要钱扬和钱林都是能不做那顶轿子就不坐的。
而方老板安排给钱扬的这顶轿子,不仅做工考究,用料讲究,而且比大部分轿子要来得宽敞,坐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气闷。而且抬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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