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
而方老板安排给钱扬的这顶轿子,不仅做工考究,用料讲究,而且比大部分轿子要来得宽敞,坐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气闷。而且抬轿子都是专业的,他们的也许五六个也打不过一个给钱林抬官轿的衙役,但他们抬轿子的技术却绝对能让那些衙役羞愧欲死。轿子在他们的驾驭之下,永远是四平八稳的,不管他们脚下的路多么的不平坦,坐在轿子里的人几乎永远都感觉不到点拨。
这有钱人的日子,还真是让人羡慕啊。钱扬这样感叹的着。他老子贪污的钱其实也养得起这样的轿子,不过贪赃枉法的人总会有些心虚。搞得太嚣张,让那些江湖剑侠惦记上了可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因此钱林从来不大手大脚的乱花钱。有些不必要的奢侈品,他也尽量的不去碰。而且钱林、钱扬父子的爱钱爱的很纯粹,那些所谓的奢侈品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多余。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躲在他们堆满金银的宝库的偷偷摸摸的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无情
“五百两!”“六百两!”“七百两!”“一千两!”“一千五百两!”……
想要上船就必须要免票,五张票低价一百两竞拍价高者得。于是在那些达官贵人的争抢之下,票价一路飞涨,最后每张票平均卖了四千左右白银左右的高价。钱扬和方老板来得比较晚,当时已经拍到第三张,方老板也豪气一开口就是五千两,显示出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来。在方老板这份决心和他平日里攒下的面子的帮助下方老板如愿以偿的以五千两的价格得到了船票。上船这人最多只能带一个随从,原本这个位子是跟方老板较好的朋友的。为了有机会见芸岚小姐一面这些走到哪都要被人叫一声爷的达官贵人并不介意给方老板当一回下人。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他们这样的行为传出去只会是一段风liu韵事,断不会有人取笑他们的。不过钱扬的出现却让他们彻底没戏了。
“老头子,你也来了啊。”在拍最后一张船票的时候一个和方老板长相颇为相似的年轻人出现在钱扬和方老板面前。见到这个年轻人,一直在钱扬面前表现的相当和善的方老板就让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理睬这个年轻人。方老板的反应似乎在年轻人意料之中,他淡淡的盯着方老板看了一会儿,之后把视线下移落到了钱扬的身上。年轻人审视了钱扬一会儿,开口道:“那个小鬼是谁,是你在外面的野种么?呵呵,是不是终于忍受不了我这个逆子了?想要让他来地替我继承你的家业……啊!”
钱扬可以无视这个年轻人审视自己的眼神,不过他却无法轻饶他刚才说的每一字。没有任何的废话,钱扬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年轻人的小腿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年轻人哀嚎着倒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痛苦折磨着年轻人的每一根神经,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扭曲。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年轻人暴怒,痛苦中的他发出愤怒的咆哮。
“你个小畜生,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呕……”
钱扬脸上带着让人心悸的冷笑,狠狠的一脚他在年轻人的胸口,钱扬没想要杀人因此年轻人的胸骨没有碎,只是那一口暗红的鲜血却告诉在场所有人,钱扬这一脚不轻。钱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年轻人,身上散发着诡异的邪气:“本少爷和你老子平辈论交,你素质低不叫人也就算。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也懒得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屁孩计较。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小子是属狗,而且还是一条疯狗,专喜欢乱咬人。本少爷虽然没有加入过丐帮,没学过那打狗棒法。不过本少爷还是非常热衷于打狗事业的,不调教,调教你这条疯狗本少爷一晚上都会睡不着的。哼哼……你要有种就在叫唤一下试试!”
叛逆的年轻人都是相当硬气的,面前可怕的如鬼钱扬,无力反抗的年轻人依然不愿屈服。忍着一波波侵袭着自己每一根神经的痛苦,年轻人艰难的开口:“你个小畜……啊”年轻人的话刚说到一般,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抽在年轻人脸上。无边的屈辱随着这几耳光涌上年轻人的心头,他奋力挣扎的,口中发出意义的低吼。他要和钱扬拼个你死我活,借以洗刷自己的所受的耻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只是年轻人越是反抗,钱扬抽在他脸上的耳光就越急越狠,没几下年轻人半边脸颊就肿了起来,一道道红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年轻人心中屈辱随着钱扬一记又一记耳光一点点累积,最后决堤而出眼泪水划过年轻人沾染了灰尘的脸颊,两道泪痕清晰的泪痕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也映入了年轻人的父亲方老板的眼中。与此同时,钱扬凶恶的语言再一次响起:“挣扎啊,拼命的挣扎啊!那样我会更加卖力的招呼你的。你看看你脸型都不对其了,让我帮你整整其吧。”说着钱扬就要抬手反抽年轻人另一边完好的脸。
“这个小子是谁,小小年纪怎么心狠手辣。简直比我们这些魔道还要魔道。小姐你说是不是?”注射这一切的人并不仅仅是岸边前来争夺上船的船票的达官贵人,两双漂亮的眼睛亦透过窗户注视这一切。其中一个带着几分娇蛮的声音这样说道。听到这个声音的提问,窗户后面被之前声音成为小姐的另一个人浅浅一笑说道:“前几日探子传来的密信中有提到有一个外号‘小太岁’的年轻高手来到应天府。我看下面那个少年所作所为和太子所报的‘小太岁’很符合。”
“据探子所说那个小太岁为人霸道,且心狠手辣。乃是震慑得一座城的帮派势力人人自危的危险人物。如果真的是下面那个小子的话,真是一点都没有言过其实呢?小姐,我看这个小子武功不弱,他会不会成为我们争夺那件东西的阻碍呢。”那个娇蛮的声音不无担心的说道。对于她的担心那个小姐,淡淡一下,言语之中透着无比的自信说道:“没有什么好担心。”
“不要再打了,钱扬公子不要再打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我自己的儿子。钱扬公子你要打就打我吧。”就在钱扬的巴掌即将落到年轻人的身上的时候方老板终于再也无法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冷眼旁观。只见他猛得扑到自己的儿子的身上,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年轻人。这一幕感动了许多人,众人都想面对这样的爱子之情,钱扬这个煞星应该下不去手了吧。
很可惜他们都猜错了,钱扬的心软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展现。只见邪气的笑着说道:“养不教,父之过。方老板我们虽然是忘年交,不过既然你有错,那么钱扬也就不能饶了你。要不让我这个九州巡捕就不用干了。现在本官宣判,应天府方志岽,养子不教,罪不可恕,杖责二十,以儆效尤,现在行刑!”话音未落,钱信手一招,一条被他收在百宝袋中的水火杀威棒就被他擒在手中。
‘啪’的一身钱扬手中的水火杀威棒就重重的落在方老板的屁股之上。现在那是夏天大家穿得单薄,那薄薄一层皮面对那孩臂粗的水火杀威棒有等于没有。这一记下去顿时痛得方老板直翻白眼,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饶是痛得几欲晕厥方老板也愣是没有肯一声。方老板这种硬气的表现让那些从前不管是和较好,还是有怨隙的人都不禁暗暗点头,设身处地想想他们中没有几个任务自己能像方老板这样。
同时钱扬的所作所为却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亏他口口声声说和方老板是忘年之交。忘年之交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折辱他的儿子,忘年之交会无视方老板的爱子之情,忘年之交会对方老板下如此重手。不过这些人却是敢怒不敢言,钱扬的凶恶首先然他们心生顾及,再者钱扬的身份摆在那里。九州巡捕的腰牌在许多时候可比知府老爷的大印还要管用。要是这个煞星发起狠来,把出头之人揪过去随便按个罪名怕是也免不了一顿板子。在场的人可都是达官贵人,可是吃不了那个苦头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的杖击,钱扬没有一下手下留情。杖责二十对于许多年富力强的年轻人老说都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挺过去,更何况的方老板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缺乏锻炼的中年人。这板子打看一半不到方老板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再怎么打下去方老板的老命就保不住了。有和方老板较好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人群就要阻止钱扬暴行。但钱扬一个凶恶的眼神过去,那人顿时觉得自己如坠阿鼻地狱,那迈开的步子再也他不出去一步。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头子你不要吓我!”
当方老板的儿子察觉到扑上去护住自己时候,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在和那个小畜生合起来演戏给自己看’。但是当他感觉到耳畔传来的呼吸越来越虚弱的时候,才发觉出不对。他拼命的摇晃方老板的身体想要他清醒过来,但方老板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但饶是如此方老板还兀自喃喃的说着话:“不要打我的儿子,不要打我的儿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要打就打我,要打就打我。”
“不!爹你没有错,是我不争气,小……小叔你要打就打我,打我!我爹没有错,没有错!”
如果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为自己付出,还无动于衷的话,那人就无药可救,那人就是人渣。很显然方老板的儿子不是一个人渣。于是他多年来愈加在心里的对方老板的怨恨瞬间烟硝烟云,同时也大彻大悟。只见一把将方老板抱在怀里,反过来用自己的身躯保护自己的父亲。在父亲的庇护活了那么多年,是该我汇报的时候了。他已经做好了承受钱扬无情的杖击的心理准备,就算死他也要保护自己的父亲。
“好!非常好,果然是父子情深!不过本官判的刑罚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贤侄,你就带你父亲受了剩下的一十二记杖击吧!”说着钱扬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水火杀威棒朝年轻人的身上落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上船
方老板的儿子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身子看似健康,其实是非常的羸弱的。被钱扬这一通板子打下来,这个回头浪子亦跟他父亲一般晕厥了过去。行刑完毕的钱扬收了水火杀威棒,看也不看方家父子一眼怡然自得的上了画舫。他手中有船票,画舫的人自然不会阻挡。见此情景,管家荣安连忙招呼旁人把方老板和他的儿子送到了就进的医馆里去了。
说也奇怪在画舫那边的时候方老板还奄奄一息的,可是到了医馆被大夫扎了几针他就醒了过来。不过他一醒过来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快发黑、发臭的血块来。只是吐了这一口血的方老板非但没有虚弱的样子,反而容光焕发,比吃了一只老山参还要精神振奋,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医馆的坐堂也是应天府的老郎中了,他曾经也请去给方老板诊过病,只要方老板有一个积年老疾,可是这次他给方老板一号脉却惊奇的发现,方老板身上你积年老疾居然不药而愈了。
老郎中曾经和应天府的同道聊天的时候,聊到了方老板的病。几人一会诊都觉得要治好方老板的病非是草木药石所能及。只有找一个武林高手在方老板胸口拍上一掌,以雄厚的掌力将淤积在方老板胸口的坏血镇散。只有这样方老板才能将那淤堵在他胸口的坏血吐出来。只要吐出了那些坏血方老板的病就不药而愈了。只是这年头武林高手还找,能举重若轻在镇散方老板胸口的坏血又不伤及方老板的高手却不好找。有道是,病急乱投医,老郎中就是怕方老板心急胡乱找来个江湖汉子拍他自己一掌,病治好了诚然是没事一件,要是稍有差错,对于老郎中来说也是罪过一件。因此虽然有了治疗的手段,老郎中也没有向方老板提及。老中医从小就记住一句话,做大夫不是那么简单的。
老郎中还给方老板检查了一下的他的屁股,发现除了有些发红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看到这里有着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郎中不禁感叹道:“打方老板的人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个精通用刑的高手,他没一下都能让你痛得死去活来,但事实上却没有让受刑之人受多大的伤。这样的手段才是真正的用刑高手啊。”要知道除了极刑,大部分的刑罚都是为了折磨受刑之人,而不是要受刑之人去死。最最厉害行刑人可以让受刑人完好无伤却体验到世上最漫长的痛苦。
钱扬拿方老板当朋友打他的时候自然是做戏的成分居多了。不过方老板的儿子跟他没亲没顾的,之前还对他出言不逊,钱扬自然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一通棍棒下来,方老板的儿子身上满是瘀伤,老郎中给他一摸骨发现他还被打断了两个肋骨,而胸口那一脚也不轻。总之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回头浪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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