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
嗖嗖嗖……
战船匍一靠岸,还没等小雷公指挥众弟兄下船排兵布阵,一连串羽箭划破空气的刺耳长鸣响起,一只只或骨白或乌黑的古怪箭矢在镇水军阴兵手中的长弓的强大推力作用之下带着致命的气息铺天高地而来。措不及防之下,不少弟兄不幸中箭。中了白骨箭的如果没有伤及要害还暂且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过那些身中乌黑色箭矢的弟兄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乌黑色箭矢明显含有剧毒,中箭之人即使只是擦伤点皮,也立即面色发黑闭气身亡。
随军而来的一位擅长制毒的灵感营的法师,随手拾起一直那乌黑色的箭矢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这这乌黑色的箭矢名叫‘乌魔毒箭’,乃是箭矢浸泡在千年以上尸龄的邪尸的邪尸毒血七七四十九之日所得。中了‘乌魔毒箭’箭之日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必定气绝身亡。这还不是‘乌魔毒箭’最可怕的地方,毒性比‘乌魔毒箭’更烈的毒药这个世上多得是。‘乌魔毒箭’的可怕之处在于箭上的邪尸血毒会把人变成吃人的活尸。眼前这些面色发黑的尸体,过不了多久就会别成一群渴望血食的尸鬼。
制毒法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冲到小雷公的身边,把事情禀告了上去。听了制毒法师的话,小雷公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那些倒下去的人都是和他吃同一锅行军饭、睡同一张大通铺的弟兄。他们死了已经很让他不好受了,如果让他们死后还不得安宁的话,小雷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虽然说对死去的战友的尸体动刀子很让人那一接受,但小雷公还是果断的下令割下所有尸体的头颅。只是他们现在身在战场,敌人的箭还像是雨点子一般的落下。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让他们去一个个的割脑袋。
嗷嗷嗷……
凄惨的哀号声四起,那些没来及割去头颅的尸体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淌着血的口木耳鼻、乌黑的手爪、滴血的森白獠牙、好似来自灵魂深处的嚎叫……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样子,人却已经不吃以前的人了。
啊……啊……啊……
曾经的战友死而复活,这让许多弟兄一时间有些愣神,就在他们思考眼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镇水军又一波箭雨落下,活尸的队伍中又增添了新的面孔。在箭雨落下的同时从地上刚刚爬起来的活尸闻到活人的气息,在对生者的怨恨和对血肉的渴望的驱使之下活尸们疯狂的扑向了那些他们生前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反应慢的弟兄被猛扑而来的活尸一下扑到在地,还没等他们做出反抗活尸那长满了深白獠牙的血盆大口给咬断了他们的脖子。不过值得宽慰的是被活尸咬死的弟兄并没有在爬起来。这说明‘乌魔毒箭’的尸毒没有二次传染的特性。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说不定一场古装版的‘生化危机’就要爆发了。
这仗刚刚开场,小雷公他们遭到如此迎头痛击,几波箭雨下来损失了不小弟兄。虽然几十人的伤亡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对他们原本高涨的气势来说却无益于一盆冰凉彻骨的凉水。而且死去的同伴在下一刻变成食人血肉的鬼物,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必定会大受打击。小雷公微微一扫周围的弟兄,发现在他们的眼神中或多或少的流落出丝丝的恐惧。小雷公知道如果任何这种情绪蔓延下去难免会军心浮动。
“兄弟我送你上路!”
小雷公的声音如同一道响雷在众人心头炸起,引雷枪化作一道炽白的亮光划过,狠狠的扎进了眼前一条活尸的胸口,暴虐的雷亟之力如同银蛇乱舞瞬间吞噬了那活尸。痛苦、凄厉的哀嚎省中那活尸被狂暴、霸道的雷亟灼烧成一团焦炭。一击地中小雷公并不收手,身随枪走,穿梭于人群之中,引雷枪化作道道连成一片的蓝白色光影刺杀活尸。热浪袭人间,数十条活尸在小雷公的引雷抢之下化为灰烬。
“弟兄们,逝者已矣!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弟兄们,我们杀了你们那帮亵du我们兄弟尸体的王八蛋!冲啊!”小雷公的怒吼犹如战神怒吼,将众人胸中那被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恐惧掩盖的一腔悍不畏死的豪情再一次激发出来。众将士抄起各自的武器,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众将士体内翻腾的气血混合着他们杀生无数换来的一身煞气沿着冲上高空。近千人的气血、念头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团血色的云雾,伴随着众将士的怒吼、咆哮不断的翻滚着。隐约间好似有一头凶兽孕育在其中随时都有可能冲出云雾择人而食。
“孙子哎!拿命来!”
小雷公率领的先锋营和镇水军那百人小队不过想个百步。一个急冲锋由近千名将士组成的洪流就和镇水军的百人小队撞在了一起。按照之前早就拟好的计划,先锋营众将士默契的一点一点的将分成一个个十人小队将镇水军的阴兵圈了起来。不过镇水军那些凭依在花石草木、飞鸟鱼兽之上幻化成形的阴兵是实在是太过凶悍,即使是十个人同时围攻也不一定能像预定的那样把他们成功的圈离。而且那些射出‘乌魔毒箭’的阴兵弓箭手,手中的长弓似乎也淬有邪尸血毒。被他们以弓斗术击伤的先锋军无一例外的被变成了活尸。当他们倒下之后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成了还活着的先锋军的敌人了。
不过动了手、见了血的先锋军已经杀红了眼,活不活尸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只关心自己到是否插件了,攻击他们的人的身体里。攻击他们的到底是谁他们那蒙上了一抹血红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战士们杀红了可以,但作为主帅的我小雷公不可以。在疯狂的攻击着眼前的敌人的同时,小雷公还分出一丝心神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乌魔弓箭手的威胁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沙发游走、长枪急舞间他杀到了一个乌魔弓箭手的边上。只听得他发出一声如同打雷一般的爆喝引雷枪猛得向前一挺恶狠狠的扎向那个顶着一个大大的白骨鱼头,身体确实一个稻草人的乌魔弓箭手。
会弓斗术的弓箭手没有一个不是厉害的狠角色,只见得它手中乌黑的长弓一横稳稳地架住了小雷公的引雷枪,她那鱼骨嘴巴开合几下发出得意的嘿嘿小声。不过很快他的小声突然间戛然而止,引雷枪头之上在那一瞬间强光爆闪,一道蓝白色的电弧,带着噼里啪啦的清脆炸响机会中了他组合怪异的身体。鬼魅一类乃是阴邪职务最怕的就是雷电这种充满阳刚意志的东西。那乌魔弓箭手的阴魂在被小雷公的雷亟击中的一瞬间就魂飞魄散,化为了乌有。
第八十三章 太湖战事【续三】
小雷公手中引雷枪如群蛇乱舞,蓝白光华要人眼睑,短短数十个回合之间已有十数个镇水军阴兵死于他的枪下。也怪镇水军倒霉,被封印在蠡湖水底千万年的他们个个实力锐减。曾经纵横五湖四海,灭杀过无数水魔巨擘的镇水军即使是最差劲的小卒子也有小雷公目前的实力。虽说实力锐减不足从前十分之一二的他们仗着丰富的经验能够丝丝的压制住那些实力和他们差不多的太湖水军的士兵。但当他们遇到小雷公这样实力远远高过他们的将领的时候就免不了要郁闷一下子了。如果他们遇到的是普通的将领镇水军的阴兵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不过遇到小雷公的他们就一定是在劫难逃了。小雷公的雷亟之力对鬼魅邪物的杀害实在是太大了。
雷霆的力量是天地威严的象征,一切鬼祟邪魍在雷霆面前都不堪一击。练气士有成就元神之时要渡雷劫,就是为了借助雷霆的无边威严、爆破的力量来洗條自身的功德、亚力,洁净神魂念头。只是任你何种神通、法诀练成的元神其本质都不过一条魂魄而已。魂魄属阴,如果少了那一口纯阳生气,其实和那些幽魂、邪魍并没有什么区别,面对天雷的滔天威压、破灭之力练气士的元神也十分的脆弱。因此往往十个练气士渡雷劫,有九个要死在天雷的轰击之下化为劫灰。正因为畏惧这天劫,世上万千练气、修真之士能成真仙大道的人不过尔耳。
“吾那小将,休得猖狂,吃你家璜廉爷爷一斧!”
小雷公接连伤了十几条镇水军阴兵的性命,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抢眼。这一只镇水军百人小队的百夫长璜廉那里还容得他在猖狂下去。璜廉破封而出的时候,实力已经降低到谷底,没能像矢那样保持住幽灵之身。因此他的身体也是如同那些普通的阴兵那样凭依在草木花石、飞鸟鱼兽之上幻化而成。不过他的法力到底要高出他那些手下一大截,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被他凭依的寄体到底是何物。黝黯的甲胄、眼眶中燃烧着的青磷鬼火,一股粗狂豪迈的勇武之气扑面而来。同样的装束,璜廉和矢表现出了两种完全迥异的气质。虽然从两人破封而出是的状态来看璜廉的实力视乎要比矢差上那么一点。但相较于矢那偏于阴冷的气息,璜廉的气质更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
车轮大的巨大长斧伴随着璜廉那犹如醒狮咆哮一般的怒喝化作一道刺目、耀眼的寒光斩向正一枪洞穿了又一个乌魔弓箭手的小雷公。身后劲风袭来、狂暴的杀意笼罩周身,心中凛然却没有丝毫的胆怯,有得只是血战到底的彭勃战意。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凭着长期以来不断修炼养成的本能,手腕一震一记‘回马枪’刺出迎上了璜廉的巨大长斧所化的寒光。长斧之上巨力无穷,引雷枪抵上巨斧的刹那被崩成了弓形。不过引雷枪到底是经过天雷炼化过的神兵,其材质刚柔并济,异常的坚韧,一下受力弯曲成弓形之后,立即反弹重新变成了笔直。
“好枪!”
看到引雷枪居然在自己的青冈破阵斧一劈之下毫发无伤璜廉不禁眼前一亮。璜廉这杆青冈破阵斧来历特殊并不是如普通的兵器那般是采五金之英、太阳之精锻造而成。而是璜廉为参军前周游大荒时打杀的一条猛虎所化吹毛短发、削铁如泥。璜廉自从得了这青冈破阵斧之后破人甲胄、断人刀枪无数。他观小雷公的引雷枪除了色泽蓝白和普通的士兵手中的制式长枪有些差异之外,样式、尺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以为它不过是一杆普通的长枪而已,那枪身电蛇缠绕的异象不过是小雷公功法特殊而已。
令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斧子劈下去,居然根本没能伤到引雷枪分毫。这可是他自从得到青冈破阵斧之后少有遇到的事情。由此他不禁感到几分诧异,在诧异的同时他心中也起来几分比较之意。璜廉想看看到底是他的青冈破阵斧厉害还是小雷公的引雷枪更强。这念头刚一生出,手上就已经做出了反应,手腕一翻青冈破阵斧舞城车轮,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的砸向小雷公。接下璜廉一斧的小雷公已经稳住了阵脚,见到璜廉又一斧劈砸而来,不慌不忙的踩着步法闪避开来,不与璜廉硬碰硬。
小雷公自从天雷劈过不死之后就拥有了一声惊人的神力。如果不是出了钱扬这个变态,水工月城第一大力士的头衔就是他的了。因此小雷公一直对自己的力量相当有自信,但从刚才和璜廉那一触即分的交手中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在眼前这个搞到三丈的巨汉实在是太不知一提了。不过小雷公时常和钱扬比拼功夫,切磋武艺,有相当丰富的和力量大得变态的人作战的经验。和比自己力量大出许多的人打斗,不能和他硬碰硬。以己之断攻敌之长的行为是相当愚蠢的。
小雷公身法腾挪之间显得异常的灵活,犹如一头奔跑在草原上的豹子,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璜廉劈砍而来的青冈破阵斧。小雷公如老鼠一般的油滑,青冈破阵斧卷起万道劲风也触不到他一片衣角,这让璜廉十分的恼火,却又无能为力。走刚猛路子的他,最头疼的就是想小雷公这种身法灵活的对手。那种有劲没处使的憋闷感觉会然他感到十分的爽。不过身经百战的璜廉并不是没有对付这样的对手的方法。
“陷地流沙!”
只听得璜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一双好似擎天巨柱的粗腿猛得往地上一跺。可怕的力量沿着璜廉的大脚板灌入脚下的大地。脚下的大地在那一瞬间化作一片波涛起伏的海洋,泥沙一浪接着一浪的涌动着,好似有一条大龙在底下翻滚。飞扬的尘土和刺鼻的土腥气充斥着整个空间。立足在地上的人,不管是先锋军,还是镇水军阴兵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之下东摇西摆的他们别说是何人争战了,就是连站都无法站稳。就在众人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翻滚得泥沙变成了流沙。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他们的身子就已经被流沙吞噬了大半。而且还有越陷越深的趋势,照眼前的情势看来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被陷入到流沙坑中去。
镇水军阴兵们倒还好,他们本来已经不是活人,被陷到流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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