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
那白注鬼煞的行为让钱扬微微有些意外,这只白注鬼煞变化之后似乎变得更聪明了。从刚才那两刀中钱扬看到战斗智慧的闪光点。看来胡青湾一看出了白注鬼煞的智力问题,在提升它力量的同时也稍稍的提升了它的智慧。现在的白注鬼煞和之前的蠢笨之物要聪明许多。打个比方来说,之前的白注鬼煞的智慧就像是一只没有大脑的海胆,而现在的它就像是一只龙虾。虽然依然很笨但他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
叮……吼……
强劲的气流没能阻挡白注鬼煞前进的道路,他冲破重重无形的阻隔杀到钱扬跟前。手中战刀扬起,带着无边的杀意狠狠的斩落。迎接白注鬼煞战刀的两个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的乌黑手指。银亮的白刃在离钱扬眉心数寸的地方被那两根手指牢牢的夹住。白注鬼煞咆哮、怒吼,将全部力量灌注到战刀之中,想要让战刀斩下,却发现难进寸步。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进战刀之中,白注鬼煞紧握着大把的手掌受到那股沛然的巨力的冲击险些把握不住战刀。这口战刀乃是白注鬼煞十枚利爪所化,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怎么能够任由他人夺取。只见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周身迸发出深沉的血光,灌注到战刀中的力量有强了几分。
战刀成了两股力量的角都场,两股力量在战刀的之上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每一次的碰撞战刀之上都会响起一声如同逢年过节时燃放的爆竹一般的‘噼啪’炸响。听在在场众人的耳朵里,无不担心这战刀不知道十枚时候会承受不了压力崩碎。不过这战刀却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脆弱,每一次爆炸响起,刀身之上的白虎星图都会亮起一团血光,每一次血光闪过之后,战刀都似乎隐隐凝练几分。
“哼哼……和本少爷比力气,你还太嫩!给我开!”
钱扬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要是再这样闹下去,等到生好火、做好饭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因此钱扬没兴趣在和胡青湾纠缠下去。只见他哼哼一笑,轻喝一声,手上的力气猛得变大了一倍。白注鬼煞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坚持不了多久,被钱扬这么一搞他那里好握得住刀把。只听得白注鬼煞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手中的战刀已经被钱扬抓在手里。战刀对白注鬼煞至关重要,它那里肯善罢甘休。白底黑纹的一对拳头闪烁着银光如一对精钢大锤照着钱扬的脑袋砸落。钱扬嘿嘿诡笑,不闪也不避任由那白注鬼煞的拳头砸在他的脑门上。
咣当……一声巨响传来,钱扬好发无伤,反倒是那白注鬼煞却不好受。它的双拳落到钱扬脑门的瞬间就被强大的反作用里给反弹起来。且那反作用力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一些,不但把白注鬼煞的打在钱扬头上的拳头给反弹回去,而且还把它整个人给崩飞了。看着在半空中划着抛物线的白注鬼煞脸上的错愕,钱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唰……的一声破风声传来,钱扬纵身跃上半空,一记‘崩月踏’狠狠的踩在白注鬼煞胸口上,沛然的劲力灌进它的体内,然后猛得在它后辈爆开。‘崩月踏’虹鹿踏月法这门功夫中仅有几记杀招之一。虽然原理不同但从各个方面来看‘崩月踏’和铁砂掌中的‘隔山打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嗷……
白注鬼煞发出一声哀嚎,猩红的兽瞳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恐惧。智慧的提高让这个被人用法力创造出来,如工具一般的存在知道了死亡的存在。死亡的威胁逼迫出了它最后一点潜力,额间的犄角‘咔嚓’一声猛得断裂,带着血色的杀意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刺向眉心。钱扬眉头微皱,感觉到了这个断角的威胁,右掌乌光闪烁,在电光火石之间生生将它抓在了手中。
第一百零八章 心头热血
嘭……
一声闷响过后,白注鬼煞最后的杀招被钱扬轻易的捏成一团银色的粉末。被风一吹,扬撒开来,给先锋营的上空笼罩了一层神秘的气息。白注鬼煞最后的招数虽然没能伤到钱扬分毫,但却意外的起到了壁虎断尾似的功效。钱扬分心拿住了白注鬼煞的犄角,给了白注鬼煞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它带着残躯逃离了钱扬那双和拳头一样拥有可拍的脚掌。不过钱扬那会让它如愿,手腕一震化出数个虚影,每一道虚影都化作一团散发着冰寒之气的劈空掌劲。
嘭嘭嘭……
劈空掌劲袭身白注鬼煞立刻就被冰寒之气聚集天地间的水汽化成的坚冰,冻成一尊生动的雕像。见此情景,胡青湾心中大急,手中短剑寒光一闪‘噗嗤’刺进了他的心口。下一刻短剑抽离而去,一股心头热血飙溅而出化作一道血箭带着长长的尾巴如划过夜空的流行一般设想被冻成冰雕的白注鬼煞。胡青湾不知道冻住白注鬼煞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心头热血’神奇功效。心头热血在许多炼器、炼丹的道书中都有提及,是化开一些特殊物质的上好材料。传说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的心头热血甚至能够将万载寒冰化开。普通人的心头热血虽然没有那么神奇,但也有不小的功用。果然……胡青湾的心头热血浇到被冰住的白注鬼煞的身上的时候。白注鬼煞身上立即升腾起一股热气。那附在它体外的坚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就像是被投到沸腾的油锅中的猪油。
心头热血是人周身精血中的精血,既可以看作是一个人生命的精华。一般的情况下,炼气士也只有在祭炼本名法宝、飞剑的时候才会,稍稍取一点来用。都是把自己的心头精血珍视的不得了。这个胡青湾倒也豪爽,随随便便即使那么一大股。以他胡青湾的实力,这点心头热血怕是全部了吧。这么拼命看来他对活下去的执念相当的十分的深,钱样想要他死的心服口服看上去不大可能了。
“哼……”
钱扬心神一动已经把眼前的事前想得很清楚了。只听得他一声冷哼,一个凌空筋斗一翻落下地来。手中黑白灵光一闪,一杆叉头漆黑如碳墨,叉杆森白如白骨的牛角叉现出形来。身法在落地的一瞬间施展开来,钱扬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般踏着如战鼓一般的脚步声,持着大厄难伏魔叉向着白注鬼煞冲撞而去。大厄难伏魔叉之上火光闪动,一团漆黑的玄阴真火猛得浮现。钱扬手臂一震,大厄难伏魔叉随之转动,‘呼呼’之声传来,大厄难伏魔叉化作一个魔火钻狠狠的扎进白注鬼煞的体内。
轰隆……
强大的力量野蛮的入侵到白注鬼煞的躯体之中。很明显白注鬼煞的身体并没有他的战刀那么结实。强大的力量侵入的瞬间,它的躯体就像是一个爆竹一般炸开,化作无数大小不一的碎块。每一个碎块之上都沾团玄阴魔火。在阴损的玄阴魔火的灼烧之下,白注鬼煞在世间最后一点痕迹也迅速的消失殆尽。钱扬手中大厄难伏魔叉随意滑动,漫天的玄阴魔火便受到集结的信号的士兵一般聚集起来。最后半空之中多出一轮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的黑色太阳。眼中倒影着这轮黑日的胡青湾脸上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不断的先后退缩着。想要离一步步逼近的钱扬远一些,但在钱扬重如山岳的威压之下他举步维艰。
钱扬看着胡青湾,脸上的表情阴沉的令人不寒而栗,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大家相互间比武切磋只图一乐,你却想要杀我。那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听了钱扬的话,现在胡青湾满嘴的苦涩,他心中满是悔恨。因为扭曲的自尊心作祟,当他发现被他瞧不起的钱扬拥有者远超越他的力量时胡青湾心中就起了恶念。他要像对付派中其他曾经挡在他前面的人一样杀了钱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钱扬居然会那么凶恶,容不得有人对他露出丝毫的杀意。早知道钱扬是这样一个心性,他就不会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下对钱扬下杀手。而是会设计一个周详的计划,把钱扬一点一点推向死亡的深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钱扬一步一步逼上黄泉路。
“钱扬……不,钱大人,这……这都是误会。在下……在下……对大人绝没有不轨之心啊!您……您冤枉在下了。刺杀知道的武学本来就杀气深重,在下学艺不精……不精,才会被剑法所左右……你!”
怀着一丝侥幸,胡青湾极力为自己狡辩。想凭借自己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将让钱扬回心转意,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但钱扬杀他之心已决,那里还会受他蛊惑。大厄难伏魔叉一指胡青湾,悬挂在半空中的那如黑日一般的玄阴魔火朝着胡青湾的天灵轰然落下。胡青湾那里料到钱扬会这般毫无征兆的出手。措手不及之间,只来得及将手中的短剑脱手甩出,当做暗器打向玄阴魔火。胡青湾虽然身受重伤,又因为几乎消耗所有心头精血已经心力交瘁,但他到底是一个苦练剑术二十几年的剑客。这一手飞剑术使的精妙非常,脱手飞出的短剑准确无误的射中了玄阴魔火中心部位。只可惜他到底是仓促出手,且已近油尽灯枯,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因此受了一剑的玄阴魔火仅仅只是颤抖一下,并没有丝毫要溃散的迹象。且玄阴魔火在钱扬的御使之下一下就将胡青湾那口看上去价值不菲短剑烧成了灰烬。
啊……
玄阴魔火无可阻拦的落下,瞬间将胡青湾变成了一个黑色火人。在玄阴魔火的灼烧之下胡青湾发出痛苦的哀号,扭曲的面目显得格外的狰狞,看向钱扬的目光充满怨毒,他嘶吼着诅咒着:“钱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听了他的话,钱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做鬼?你以为你还能做鬼吗?我会傻傻的让你有做鬼的机会。”胡青湾心底一沉,惊恐道:“你想干什么!你……啊!”一声清脆的响指,包裹着胡青湾的玄阴魔火,腾地一下旺盛了一倍。原本在钱扬的操控之下只是灼烧胡青湾肉身的玄阴魔火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霎时间,胡青湾的灵魂亦被玄阴魔火点燃,丝丝阴寒的气息就像是蛔虫一样深入到胡青湾的灵魂深处。为了永除后患,就算不想给人留下他是个歹毒小人的印象,也不得不下狠手了。
在威力全开的玄阴魔火的煎熬之下,胡青湾没坚持多久就化为灰灰,再不存在与这个世间。
挥动大厄难伏魔叉将玄阴魔火召回,黑白二色光芒一闪,大厄难伏魔叉变成了黑白分明的厄难珠。手腕一震厄难珠抛起,钱扬张口一吸,就把厄难珠吐到了腹中。厄难珠本体是一枚幻兵珠,是一件法宝。但凡法宝只要祭炼成功就能任意的收到入体内。钱扬效仿志怪小说中的仙家、妖魔把法宝的习惯。把丹田当成作收容法宝的地界。厄难珠在丹田将日夜受到钱扬苦苦修炼得来的乙木真气滋养,长此以往下去厄难珠的品相必将越变越好。甚至还可能在原本的属性上添加一份乙木真气的特性,让厄难珠变得更加的神妙。不过那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及其的缓慢,没有个数百上千年的年月是看不到成效的。
“钱大人……钱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钱将军,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让我们一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钱扬毫无顾忌的把胡青湾给杀了,这事儿狠狠地震慑了跟着胡青湾一起来的世家子弟。这些家伙都是些欺善怕恶的东西。见到钱扬这么一个动辄杀人的穷凶极恶之徒,身上的胆子早飞回娘胎了。不等钱扬开口,他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咚咚咚’给钱扬客气了响头。看他们那痛哭流涕的架势就像钱扬是他们刚死了的亲爹一样。见他们这样先锋营的众将士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先锋营的众将士一点也不为钱扬杀了胡青湾的事在意。钱扬是千人大营的首领将官,挂将印的大人物,一个百户杀了也就杀了。再说他也不是无缘无故杀人。胡青湾意图杀害钱扬,乃是以下犯上的大罪,钱扬怎么处置他都在情在理。放到那个衙门都是稳赢不输的铁案。
受了乌魔金身,变回真身的钱扬随手中百宝袋中取出一件衣裳披上,皱着眉走到胡青湾一伙中唯一一个没有跪下的史策的跟前。他仰着头,却像是在俯视的看着史策,眼中森冷的寒光,说道:“你想死吗?”史策手中九节水磨钢鞭下锤,傲然道:“你很强,但是想要杀我却没那么容易。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听了史策的话,钱扬眼中的寒意全消。一丝狡黠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怪声怪气道:“想要知道本官的厉害,你就跟我到军帐中慢慢探讨好了。”
说罢钱扬回过身去,一步三晃、大摇大摆的向着他的将军大帐走去。史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大步跟了上去。先锋营和跪在地上的世家子弟看着一前一后走向大帐的钱扬和史策,眼神中无不流落出复杂的神采。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中间扩散开来。
第一百零九章 黑墨鞭
钱扬将将要钻进大帐的时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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