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
淖ㄒ捣较颉K欢ㄐ酥虏乇ё虐盐宜悼哪康亩吹摹?br /> 现在,他终于坐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期待以久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他还在唾沫飞溅地讲着,说着,好象有一大堆学生在听。可是我的厌倦他却没有觉察到。
“够了!”我突然一声大吼。
他的嘴巴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我,烟从指缝间悄然滑落。他决然不会相信,绅士味十足的我会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来。我不去看他,眯着眼望着窗外。
夕阳如血!对,是血!就像两个月之前,躺在手术台上的她所流出的血……
半年之后,曾经坐过培训讲师的位置换成了一个医生,姓丁,鼻子上架着黑框眼镜,像个科研工作者。而我仍旧坐在对面,听他为我下的诊断。
“你一定是最近生活没有规律,造成神经紊乱,失眠多梦……”
丁医生要比那个培训讲师僵硬一些,在沙发一直挺着身,极其认真负责地为我讲解,即使我说过不必太过拘谨,到我家可以尽情放松之类的话。他是我最后一个目标,加上他一共四个人,只要今天一结束,我就可以彻底放松了,想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禁泛出微笑。他当然无从察觉我的阴谋,仍在说着一长串的专业术语,像春天绵绵的细雨。
窗外,天近黄昏了,如血的夕阳恋恋不舍地即将沉落山那边了。我的眼中满是暮色,像涂了血。
“丁医生,你对最近发生的三起凶杀案有何高见?”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地问。
他表现得十分惊愕,大概以为我真的有病,“呃……我认为凶手太残忍了,简直是变态……”他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意思,真的像为一个病人解释病因一样。
我十分快意地笑着,让他莫名其妙。他接上被我打断的话茬儿,像复读机一样喋喋不休。而我则站起身转到了他的身后,捧起沙发后的陶瓷花瓶,当然是赝品,我端详了一阵,然后对着他的后脑砸去。他连叫都不叫,倒在了沙发上。也许他是话说多了,以至于连重击之下都不能让他分神。
我“嘿嘿”狞笑了一阵,放下花瓶,伸手抓起他的头,看到他的后脑流出一些血,暗红的血,很快就把头发凝结在了一起。
本来我想象对待以前那三位一样的,把他绑在椅子上,等他清醒之后再动手的,可是我等不及了,怕夜长梦多。
我走到卧室,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把水果刀,一边在掌心擦了擦,一边到了客厅,先拉住他的双腿,一直拖到空地上,却见他头部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抹出一道红色的印痕,像是粗毛笔蘸红墨汁描出来的。
我让他仰面朝天地躺着,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眼睛有些潮湿。她的笑容是那么令我心醉,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突如其来的变化,如果那些乘客能让给她一个位置,恐怕现在——我揉了一下眼皮,伸手慢慢解开了他的外套纽扣。里面是衬衫,摸起来很光滑,是高档材料做的。一般搞科学研究的穿得都很邋遢,他倒是例外。再里面就是有些发白的皮肤了,我用手按了按,很柔软,带着体温,脂肪层很厚,日常的营养一定很好。
我紧紧握住刀,在他的肚皮上划开了一条口子,雪白的皮肉立时翻卷出来。由于刀口很浅,加上肚皮肥厚,只渗出少许的血,使切口的光泽很艳丽,像绸缎。我的手停止了继续下去的动作,眼前浮现出她因痛苦而扭曲苍白的脸,还有那一颗颗滚滚而落的,豆大的汗珠。
我是多么心疼呀,却又无能为力。
当时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想出来散散心,我竟然答应了。上了公交车之后,我就后悔了。座位都满了,她又大腹便便的样子,应该去坐出租车的。我们只好站着。路凸凹不平,公交车在不停地颠簸。
走了几站后,她突然拉住我,脸色很难看,悄悄对我说:“……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
我一听就慌了。车刚过一站,距离下一站还要一段时间。她果然坚持不住了,已经弯下身去,满脸虚汗。我心疼地扶住她。
“我想坐一会儿能好些。”她痛苦地呻吟道。
“各位,谁能给我妻子让个座儿,她已经有身孕了。”
没有人应答,有座位的都把头扭向窗外。
我急了,嚷道:“求求各位了,她真的需要一个座位,只一个座位……”我像饿疯了的野兽一样叫了半天,依旧不见响应。她的身体弯得更重了,像枯萎的野草,而我的心同样在下沈,如同入水的石块……
“师傅,能停下车吗?”
“不行,必须到站点才能停车!”
车终于到站了。我把她送到医院不久,她就走了。
我接到死讯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欲哭却无泪。在我最后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平静,脑中仍旧清晰的,就是我问过的有座位的那四个人的样子。当然,今天躺在我家地板上的这位丁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我真对自己超强的记忆力钦佩不已,否则我怕真对不起在天堂的她。她不会怪我的,我看到照片里的她正对我微笑呢。
我收回思绪,刀锋再次伸向了他的腹部。从刀际发出的“沙——”声,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我想起了用剪刀裁纸时的感觉。
腹腔完全打开了,一股热热的腥臭直扑脸面,有些温柔的感觉。我不禁想起她的手轻抚我的脸,也是这样的温柔。
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压制着没有吐出来。直到现在我仍在抱怨,第一次解剖培训讲师时,竟然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突然,我浑身一颤,虽然没有看到,可是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睛睁开了。我忍不住去看他,果然见到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我。我记得他是闭眼的,立刻觉得脊背一阵冰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我费力地把呼吸喘均匀,伸出手去盖他的眼睛,脸上却是冷汗淋漓,生怕他突然张口咬住我的手腕。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盯着他的腹腔,肝肠脾胃乱哄哄的,刀上布满血污和油脂,手上也沾染不少,黏糊糊的直叫我恶心。我并没有像前三次那样继续下去,突然没了兴致,憎恶地扔了刀,跑到水龙头前,用力地洗手,又打上厚厚的一层香皂,手上仍旧油腻,放在鼻孔下,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除了能满足我变态的感受外,还能带来什么呢?能把她带回来吗?我闭上了眼睛,眼角处凝着泪光。
忽然,我感到脖子吹上一股温热的气流,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感到呼吸困难,竟然一点也不能动了。
透过镜子,我看到还未死去的丁医生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刀,那是我曾经给他解剖用的。我感觉到后背一片温热,我知道那是裸露在外的肠子,他“嘿嘿”狞笑着,满嘴的血腥气,嗓音嘶哑,说:“让我给你做解剖……”
腹部突然一麻,我低头一看,刀已经扎了进去,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我看到她在我面前微笑呢,甜甜的,“我们就要见面了……”
我带着同样的微笑倒了下去……
“我每次经过这里,都能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好象什么发臭了。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怕出什么事,就叫了‘110’。”
这是一个月之后,我的一个好心的邻居对警察说的话,“我真担心他是不是出了……”门已经开了,他和警察已然走进了客厅……
25 夜勿走巷
王俗是住在农村的,他在农村某个私人单位搞管理,每天都深更半夜回家,农村的路灯几乎没有一盏是好的。据说在这个农村里有条小巷,每到深夜就会闹鬼,因此没有人敢在夜里走。
这一天,王俗又下班回家,这时是十一点半左右。王俗走在无人的村庄里,夜里的猫叫声特别凄惨,特别可怕、悲凉。淡淡的月光下,王俗的人影显得特别孤独。
以前王俗一般都饶远路,不敢走那条可以直接通往家的小巷,因为他也知道深更半夜小巷闹鬼的事。可是今天王俗突然不知为什么,心里好象有了一种无法抗拒的胆量,走向了那条小巷。小巷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丝光芒,王俗觉得其实跟本不用害怕,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真是无扯,不知谁编造的。
王俗走着走着,眼睛突然想闭拢了,王俗想,也许自己太累了吧!昏昏的眼睛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后又跟着一个影子,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后来越看越不对,怎么这个影子和自己的影子不同呢?
王俗突然心里害怕起来了,但不敢回头,他怕鬼上身。王俗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回家,可是后面的影子也加快了脚步,王俗听到有急促的呼吸声,这不是自己的,果然不错,自己后面果然有人;呼吸声越来越急,王俗受不了了,猛的一回头,王俗吓呆了,简直让自己无法叫出来,仿佛有人掐了自己的脖子。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那里,脸是血肉模糊的,用血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王俗一下子僵住了,顿时摔倒在地……
等他醒来却以躺在家中,母亲告诉自己,昨晚自己回来好象变了一个人,见我也不叫,走进自己房间就直接把门给关了。
王俗想难道昨天晚上我被鬼符身了?从此再也不在晚上走那条小巷了。
26 死鱼
没有风,云压得有点低,稍微有点闷。六月五日傍晚,李平休假回到营地,想吃点鱼,所以三个人一起一起驱车去了渔码头。
傍晚的渔码头上人很少,挺安静,看来今天来买鱼不是一个好日子,所以,几个人兜了几圈一无所获。“回去吧!好象要下雨了。明天再来吧!”李平站在码头前沿和另外两个人说。他们看着脚下的海面,水里有一团浮动着的黑影,“鱼?”厨子老王问。齐会计看了看,不象,如果是鱼不会这么呆板。他找来一根竹竿,挑起来一看,是一个绿色的马夹袋,里面有着三条死去了的鱼,所有的鱼都一样大小,每条一斤左右,黑色的背,白色的肚皮,显然已经死去很久,发出一股恶臭味。老齐抬手一甩,又扔进了海里。三个人坐上车,嘀咕着,真是倒霉,大老远的跑过来,什么也没有买到。
李平开车,其他两个人颠了几下就昏昏的睡了过去。雨啪嗒啪嗒的开始往下落,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出了港区就是很偏僻的一条小柏油路,平时这路几天也难见个人影。远远的,李平就看见前面路边有人向他招手,似乎想搭车,他本不打算停,但转念一想,下雨,又这么偏僻,做个好事吧!
上来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低着头,看不大清面容。“去哪里?”李平问。“前面一座桥下。”女孩低声回答。“搭我的车你不害怕?”女孩没有说话。
天已经黑了,雨也越下越大。前面的桥不远,李平停下车,还未来得及说话,女孩说了声谢谢,就不见了。
“去什么鬼地方?这里方圆四、五里也没有人家。”齐会计嘀咕着。
到了营地,三个人吃了晚饭,洗了澡。十一点左右,老齐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有人敲门,是李平。李平手里提着一只马夹袋,“老齐,你看看。”
老齐拿过来一看,就是在码头见到的一只,里面躺着三条已经臭了的死鱼,黑色的背,白色的肚子,马夹袋的颜色也一样。“这不是码头上那只马夹袋吗?怎么在你这里?”老齐很吃惊的问。
“我刚才打开门的时候,就放在我门口。”
里面的鱼很臭,老齐把马夹袋扔到垃圾桶里后,陪着老王一齐去李平的房间。“就这里。”李平指着门前,“对了,开门的时候还看见三只猫。”
“肯定就是码头那只马夹袋?”老王问。
“没错,肯定就是。而且上面坏的洞也一样。”老齐很肯定的回答。
“这就怪了?”三个人抬起头,互相看了看,“想不通?”李平自言自语的说。
他们三个人留在营地看装备,本来就很冷清,发生了这么件怪事,不觉有点害怕。
李平起来得很早,天还在下雨,几乎没有亮。三个人昨天约好要再去码头碰碰运气的。他去敲老王的门,这么晚了还不起来,平时可不这样啊?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老王从外面走了过来,好象没有意识到李平的存在,径直推门进了屋。李平在门口楞了一下,也跟着走进去看看。
老王坐在床边,看到李平进来,说:“刚睡醒!今天有点睡过了!”
“你不是刚进来?门口没有看见我?”
“你说谁?我刚听见你敲门才坐起来的啊!”老王一脸的茫然。
坐上车,发动了半天也没有动起来。“见鬼,又不是大冷天。”
李平坐在车上,两个人推了一百多米,还是没有发动起来。
李平翻开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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