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





  我抱着只要是办法,无论是信的还是科学的,都可以一试的心态去找表叔了。
  几个小时后,表叔被我请来了。我表叔现在五十多岁了,他从事这个行业有三十二年了,听说他还帮过不少捉鬼呢。
  只见他也在张家里来回地看了很多遍,最后很凝重地说:“我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凶灵,恐怕要请我的师父一起来才行。”
  于是,我开车和表叔去请他那七十多岁的老师父来。
  等他俩师徒来到时,天已黑了。师徒俩将况搞清楚后,就在张家家里设了个法坛。这时,张志明已去寺庙住下了。
  好客的张大不仅为法师准备好了房间,还招呼我的同事们也到张家暂住。李明、阿哲见这里好吃好住的,也就不客地留了下来。
  老师父和表叔作完法后,就和我们在客厅里闲聊。大伙都对鬼神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围着这俩师徒问这问那的,不知不觉已快到十二点钟了
  ,大家也眼困了,由于有法师在,所以大家都很安心地回房睡觉了。
  正当我也想回房睡觉时,老师父住了我,问我的出生年、位是不是座北向东之类的东西,我惊讶地说:“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父笑呵呵地说:“我看得出你很重,这与你的出世时间、生活习惯有关,你特别容易见得到不该见的东西。”
  我忙问:“那我该怎么办?”
  “别怕,只要你不做亏心事,一般都不会招惹到它们的。对了,你对这类东西比较敏感,有很强的感应力,这张家惹到的凶灵太棘手了,我
  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帮。”
  老师父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然后摆摆手,意示我回房休息。
  回到房后,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老师父的话,到了两点多钟才睡得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喊我的小名,我揉了揉眼,看见有坐在我的沿边,仔细一看,竟然是我那已死多年的父亲。父亲柔地摸着
  我的,叮嘱似地说:“不要逗留在这儿,赶快回去!不然会有杀之祸的!快回去快回去……”
  “爸!”我大一声,从跳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父亲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
  说真的,我真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实在是困得不行,来不及多想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是被同事陈志醒的;难得睡个好觉,却被吵醒;我正要发作时,却被他的话吓得跳了起来,原来出了大事:表叔俩师徒都
  混是地倒在了废井边,我表叔死了,老师父被送进了医院。
  在悲痛之余,我立即赶去医院探望老师父。
  老师父醒来后,得知徒弟已死的消息后悲痛不已。后来,我们从老师父中得知,原来昨晚凶灵来过,俩师徒和它手,哪知不是它的对手
  ,结果就搞这样了。可惜太黑,他看不清凶灵的模样,老师父遗憾地说。
  老师父只受了点皮伤,没什么大碍,当天就出院了。老师父说,他要去请他的师弟们来帮忙才行,我们等他。
  老师父临走前,说出了他的调查结果:原来,杀的凶灵是具已精的木偶,由于当时环境很混、天很暗,老师父看不清楚这具木偶的
  模样,但它可能只杀张家快到四十岁的;所以,除了张志明外,其他暂时都不会有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都可以松了。虽然我们这四个采访记者怕危险,但在这又挺刺的,而且又开了眼界,于是我们都决定还是
  暂住张家,不搬出去。
  老师父说,这木偶很有可能是和张家的家族有关,我们应该在这方面寻找答案。
  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我和同事们都帮忙查看了张家的家族史,看张家在历史发生过什么大事件不。张家的族谱太厚了,我们和张家的
  查了两个小时还没发现什么线索。
  我翻啊翻,翻了好久,突然见到有页是记载“郎”的,看下去,原来“郎”是张家第五代传的陪葬品,已有九百多年的历史了。哇,
  我不感叹起来,对“郎”很感兴趣了,还想多了解些关于“郎”的事,就翻阅关于“郎”的资料来查看。
  结果发现了一幅有“郎”和张家第五代传的画卷。打开一看,发现第五代传的画像很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5)
  离采访结束时间还有最后两天。
  我们还没完采访任务,只好捉紧地去工作了。天刚亮,李明、阿哲就被安排到村里摄,而我则被安排独自一去较远采访一户家。
  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一直忙到晚九点多钟才结束。
  天黑沉沉的,我独自一在街走着,因为最近村里发生了这几起命案、再加这条路比较偏僻,街没什么行,只有我自己在路走。
  虽然我很怕,但没办法啦,这没出租车、又没熟在边,所以只好自己走回张家了。
  在走回张家的路我一直都是快步地走着,在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从一户家的二楼里飘下了一个纸,正好落在我的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看着纸那张白的脸,真让我说不出的恐惧。我壮着胆子大:“谁家的纸?谁家的纸啊?掉下来啦!。”但四周的
  楼房都熄了灯,黑漆漆一片。
  这木偶村除了木偶多之外,也有许多家是靠卖纸扎品为生的,所以风一吹,偶尔从窗户里飘下纸钱、纸之类的纸扎品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在这非常时期对我来说就不同了。
  我开始颤抖了,小心地绕过那纸,然后迅速地走开;在离开之前,我望了那纸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可把心差点都揪了出来。只见那真
  般大小的纸双手撑地地爬了起来,然后向我跑来。
  “啊!”我大一声,吓得将手中的东西全丢掉了,用尽全力跑了起来,纸也快速地追着我。我边跑边回看,那纸哪是跑?只见它
  脚沾地的飘着。
  那纸飘得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跑不过它,不一会儿就被纸抓住了。它那纸扎的手此刻像铁那般坚硬,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我觉得
  我快要窒息了。
  就在我视线开始模糊、神志不清时,突然有一把夺走了我,回一看,竟是我那去世多年的父亲救了我!他抱着我飞快地“跑”着,我看
  到父亲的脚只是贴近地面,并没有到地。
  又是那片枫林,年轻的父亲牵着年幼的我经常走过的那片枫林,那片在我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枫林。
  到了枫林后,父亲把我放下,他摸着我的脸,我见到父亲已经泪流满面了。“爸爸爸。”我不地哭起来。父亲把我抱得很
  紧,生怕我会离去似的。
  落下的枫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没法看清我的父亲了,只听到他叮嘱: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自己必须要学会去面对,我已没能力再帮得到
  你了,保重保重。
  我泪流满面,紧紧地捉住父亲的手。“爸爸。”我哽咽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我已分不清是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还是什么的,醒来后,我正躺在地,边还有个支离破碎的木偶。
  不是纸吗?怎么变木偶了?它不是掐住我了吗?怎么。我明白了,是父亲救了我。
  回到张家后,我对大伙说了这件事,当提起我的父亲时,我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现在大家只祈求老师父赶快回来。
  (6)
  老师父终于回来了,还带着三个中年法师来帮忙。
  我们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法师,包括我的梦。
  经过这几个法师的调查和讨论,得到了结论:木偶精之后,虽然有了生命和思想,但思维能力低下,它所保留的记忆只有施咒者的记忆,而
  我是个对异度世界感应力很强的,那晚木偶经过我房间时,无意中将施咒者的记忆传达到我的梦里。所以,很可能是张家的前毒打自家的
  仆、并强抢他的妻子而被仆诅咒的,我梦见的白衣子就是那个仆,他每晚都用自己的来喂养木偶,使其精。当木偶精后,接受
  了主的命令,对张家的后进行了近一千年的报复。
  让张家世世代代都能延续下去,但必须生活在痛苦之中,这是多么狠毒的招数啊!
  真相总算是落石出了。现在解决的办法是:找出那具木偶和仆的尸体葬在一起,再拿出来,经过三天两天的大火焚烧后,再在午三
  点念经超度,最后用金樽装着,给法师理,以化解凶灵的怨恨。
  这个方法不难做,难就难在如何找到那具木偶和仆的尸体。全村都是木偶,怎么找?老师父拿着罗盘在村里转了几个小时,转得都晕了
  也没结果。
  老师父突然问我:“你感应得到吗?试一下。”我摇了摇,因为我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要说感觉我第一眼见到“郎”时,心里
  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这是感觉吗?“郎”刚好也有九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我觉得“郎”倒是很邪,只是我觉得我的想法有点
  荒唐,所以不敢说出来而已。可能可能可能那具木偶就是张家的守护神“郎”!虽然大家都没看到那具凶灵木偶,但谁也不会
  怀疑到保护神“郎”的。可是,既然老师父问我了,我就把我的想法直说吧。
  所以当对老师父说出建议查一下“郎”时,张家的说什么也不愿动他们的保护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全村我们都跑遍了,还是毫无绪,什么也查不出来,最终法师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这个主意。
  经过法师们耐心地劝说,张家的终于同意我们去检查他们的保护神“郎”了。
  要查出“郎”是不是那具凶灵,只能在深一点钟动手。因为木偶精是有灵魂的,它可以其它木偶的,只有趁它没法逃脱时才能捉住
  它,而深一点钟正是好时机,这时的它不能其它木偶的。
  大家在紧张而又兴奋的绪中挨到了一点钟,时间一到,法师带领着我们摸黑走进了祠堂,我和同事们见到那一排排森冰冷的木偶,都害
  怕极了,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好奇心又迫使我们要跟着去看看。
  “郎”就在祠堂的最里面,所以我们一会儿就能找到了,找到“郎”后,法师们意示我们后退,并用手掐了掐“郎”的体,木制的
  手臂竟有了弹,像一样有些有的;法师们面大变,立即用特制的红绳捆住它的手脚,就在捆绑的时候,“郎”竟地睁开了眼,“
  哇呀”地大、并挣扎起来。
  这恐怖的场面我们如何受得了,都忍不住尖了起来,同事李明还被吓晕了。眼看“郎”就要挣断红绳了,老法师用黑狗泼它,顿时,
  “郎”发出了阵阵烧焦味,再用符贴在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捆住了“郎”,并将它装进了一个特制的大理石棺材里。
  真相往往都在虚伪的表面下,当一个真相浮出面,必定让当局者如梦醒。就像张家接受不了他家的守护神竟然就是害凶灵那样,令
  旁观者感叹世事无常。
  害了张家九百多年的木偶总算是找到了,但施咒者的尸体还没找到。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张家第五代传的仆就是施咒者。我越来越相信自
  己的感应能力了,经过和法师们的商议,都把目标锁定了张家第五代传的仆。翻了翻张家的族谱,第五代传死后,有仆、妻妾
  陪葬,族谱里一一有记载。法师们猜想这作恶的仆应该也被送进去陪葬了吧。
  事不宜迟,法师们和张大根据记载去邻村寻找第五代传的墓了。
  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我们都松了,张家也把张志明接了回来,我们和张家都欢天喜地地庆祝张志明平安地度过了四十岁生。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原以为事都圆满地解决了,但事实往往却没那么简单。
  张志明要送儿子张小泽幼儿园时,发现儿子不见了。
  大家都焦急地寻找,一直找到晚九点多钟也找不到;法师们还没回来,察也不受理,一时我们都束手无策。
  “最近在废井那边发生了那么多命案,张小泽不会有事吧?”阿哲担心地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我想到了那经常发生命案的井,不知
  怎的,我强烈地想起了那井,并不地说了出来:“井那井。”李明摆了摆手,说“不可能会在那里的,今天不是找过了吗?”
  我不理会他的话,拨就往井的方向跑去,当大家都到井边的时候,只见张志明的儿子满面是地倒在井边,已死去多时了。
  “啊!!!儿子啊!!!”张志明哭着扑向张小泽,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正当大家都伤心得泪流满面时,阿哲突然大:“井里有小泽的衣服!”小泽的衣服真的在井底,由于井里早已干枯了,所以我们能看得很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