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手札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经理;他离开前又眼神复杂的再看了一眼子夜才匆匆离去;整间会议室只留下我跟子夜。
    
    这时子夜收回那种气势;对我笑笑说“你不准备单独给薛伯伯一个电话?刚才他务必有很多话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的;我去借用一下公司电脑赶制新的议案;顺便交代一下不让人打搅你。”
    
    经他这么一提醒才从刚才他的表现给我带来的影响中醒来;急忙拨通联系薛伯伯。没想到电话一通;薛伯伯竟然第一句就是“如果是资金问题就别提了。我可以告诉你;不仅仅是这里调回资金;是所有名下公司活动资金都被我调回了。”
    
    “什么?”我失声。
    
    


134:‘国库’调动(二)
    伯伯决计不说流动资金的去向;只能使我联想到薛了;但是薛伯伯却有意瞒着我;甚至还说下这么一番话;‘公司能有今天是一直有人在帮助我;现在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在我心底钱财根本是身外物;小赵你太年轻;看不透。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忙得没日没夜;将公司各分部的情况详细了解后;又在子夜的帮助下修改调整;试图挽回公司任何一种损失。
    
    几天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会议多了去了;只觉得神经紧绷得吓人;若不是我们赴某公司谈业务时竟然也意外的现这家公司同样面临这样的困境;几天之内所有流动资金全被抽出;去向不知;我不会想到即刻飞回云南找薛伯伯。
    
    见到薛伯伯以前;我几乎无法入睡;满脑子迅速的整理关于公司的事情;当我心急火燎找到薛伯伯的时候;他竟然悠闲的打高尔夫;似乎对于公司的困境根本不从上心。
    
    “小赵啊;怎么那边的事情解决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来得正好;还没吃过饭吧;一起去吃。这位就是你介绍的朋友小夜了?不错;样貌气质间具。”
    
    我急的“薛伯伯;么一大笔资金你全送人了?”
    
    薛伯伯笑笑“不是送人;而这些钱本身就是替人保管;当事人需要了;我自然取出来。别说这些了;走走走;吃饭去。我让人给你准备景颇菜;还是想吃味?”
    
    “薛伯伯;我明白;这样做对公司的损失太大;况且这么一大笔钱怎么会成了替人保管的了?这明明就是这些年来薛伯伯经营下的营业额。”
    
    薛伯伯拍拍我的肩膀“这是薛伯伯甘情愿的;孩子你太年轻;太果断了;这是薛伯伯的决定;难道你不能尊重我的决定吗?”
    
    “……”话才出一个字子夜捏了捏我地手摇摇头。我只有闭口不言。薛伯伯笑笑。似乎心情非常好。带着我们就往餐厅去。
    
    宴席很快上好。压下所疑点安静地吃着菜。这时老妈子走进来“老爷。贵宾到了。此刻正在书房等候。”
    
    薛伯伯急忙站起来。快步赶迎接。
    
    就在薛伯伯去接人地时候。子夜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别激动果我没有算错地话。你马上就可以看到所谓地贵宾了。”
    
    果真稍过一会。随即就听到了回来地脚步声。带路地是薛伯伯。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但却没有年轻人地朝气蓬勃。显得格外阴冷有种杀气腾腾地感觉。实在是不好形容他地怪异之处。
    
    他进来后直接看着我。开口却是对着薛伯伯说地“薛先生。没想到您地得力助手也不是一般人。神有凤佑。气运非常纳。”
    
    薛伯伯随着这话也看向我;眼神略有怪;那位贵客已然在这会坐下看着我继续“我家主人能得此人镇压气运想必更能龙腾万丈;这是国家的大幸。不知薛先生可愿引荐?”
    
    子夜笑笑接下话“幸会幸会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很不客气“你可能代表她说话?”
    
    我抢在子夜前面“那是自然;他跟我关系非常。”之所以这么说;是我确定这个人想说什么;但又不好说出口;看向子夜的神情仿佛充满戒备;并且他前面说我神有凤佑;又说镇压气运觉得他说的话虽然是打哑谜;但决计离不开一个理;就是他不是一般人。
    
    薛伯伯稍作思索;看向我问“小赵;你跟你同事先回去吧?我跟贵客还有事谈。”
    
    那人接下他的话“不必支开两人实话说了;这位小姐不是人类吧。”
    
    “什么?”薛伯伯大惊。“您的意思是说她跟你们一样来自几百年前?”这一句话足够让我明白一件事就是薛伯伯对所谓的异事显然早有接触。
    
    那人看向薛伯伯“薛先生猜错了;这位小姐实乃凤也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夜有所梦;见一凤凰飞入南此行前来所带的护卫那几位护卫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鬼也皆被凤光惊吓;在百里外不敢近前;我此行主要是为此而来。”
    
    薛伯伯大惊看着我;说不出话;子夜笑笑看着那人问“你家主人莫非是想复国?”
    
    那人点头“是也;我家主人便是大明建文帝。”
    
    子夜笑“这么说你家主人高寿六百有余了?是何等野鬼模样?”
    
    “砰”的一声;那人用力一掌拍打在桌上;可谓是怒冲冠;瞪眼怒斥只差没吹胡子了“万岁爷寿比天江岂是你这等刁民随意过问的?竟将天威浩荡的陛下比作野鬼好大的胆子!”
    
    这时我也觉得有些过头了;薛伯伯竟然跟着这么一个疯子起哄;莫说这大明建文帝
    
    朝早已覆灭;就连满清政府也已是历史;复国?疯了越离谱;就是真能翻出建文帝的后人;复明是什么概念;完全是闹剧!我皱眉看向薛伯伯“薛伯伯;你难道没看出来他脑筋有问题吗?还是薛伯伯你中邪了?难道您要跟着一起复明不成?”
    
    薛伯伯苦笑“我本明朝人;复国乃匹夫有责;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当今世上除了我们再也没人懂得。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能告诉你;资金动向;却是入了国库之中;除了我;还有一些同伴都在调动资金;我们复明即将有望了。当今政府之中亦有我们的人;只欠时机。”
    
    子夜笑得更开了“那就是说这是你们的家事了;薛先生;您真是鬼迷心窍了。你何以觉得自己是大明人?”
    
    薛伯伯激动非常“我早已想起那世记忆;方老师便是我们的模范;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国破人何在?不能为国尽力有辱斯文!”
    
    “是他们找上你才使得你得有如此记忆对吧?你难道不曾想过你被人催眠了?那些全是虚假的?哼;就算那是你某世记忆;你如今是什么人?你如今生活在什么时代?怎么如此糊涂?莫说你们能不能推翻政府;难道你想要看到社会主义毁灭在奴隶制社会中?”
    
    我接下子夜的“薛伯伯;难道您真是老眼昏花了吗?这么荒唐的事情您能当真?在说;您觉得我不是人吗?凤凰?真是疯了;我哪一点长的像鸟儿了?”感觉子夜的话语并不承认所谓的轮回等;而是用常理来说;自认也顺藤摸瓜“薛伯伯;您到底是吃了什么迷药了?”
    
    那人闷哼几声;薛伯伯即从恍惚中走出来;神情回复到坚定“你们就当我是疯了吧;老夫要做什么轮到你们指指点点。”
    
    “薛先生跟都是转世轮回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光复明朝。”
    
    薛伯伯接下“莫说你想劝我;多说无。”他转向怪人“您可有找到小犬轮回之身?”
    
    来如此;我眼睛顿时亮起来;薛伯伯爱子心切;怕是因为他们曾假诺于他;才如此疯狂着魔的;我急忙拉住薛伯伯“您的儿子若是没猜错;我知道是谁。”
    
    薛伯伯本想出言叱骂;然间脸色一变紧张的问“你真的是那年见到的那个人?”
    
    “您还记得您让我称呼您薛叔;您的儿子是在云南出事的。”
    
    薛伯伯急接“我儿出事后你便消失无踪。”
    
    我点点头“薛。突然间不知道要称呼叔叔好还是伯伯好”“是这样的;因为机缘巧合;我穿越了时间;来到了十多年前;那时是您的儿子现了我;您将我送往医院的;一路上背着我;您还记得吗?”
    
    薛伯伯张了张口;点点头。
    
    “您儿子出事那天;我知道一户人家也在事处现场;就在您儿子出事的瞬间;诞下一子;此子出事便夭折了;您儿子刚一断气;他即刻便活了过来;那就是您儿子轮回之身。那户人家曾收养过我;您儿子此世姓赵名曦。”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总好过他被别人转昏神志。说到这里;我不觉停下;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陆执事尚在时救过我的少年与后来再遇时道骨仙风的他使得我的心底响起一个问;好似从见到薛叔叔儿子直到幼时对赵曦的记忆再到这个身影;之间所带来的熟悉感却是一样的;难道说他们终究是一个人?
    
    “那我儿现在何处?”薛伯伯急问。
    
    我张了张口;其实也不尽是确定;但既已说到此;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赵曦如今已是一位世外高人;一心求道。”
    
    那人冷笑几声“薛先生;刚才您可听见她对轮回之事是如何不相信的;此刻倒又搬出令郎轮回之说。薛先生您可要擦亮眼睛;抛开她前后矛盾的行为不说;您当年犬子遇难之事;但凡有心之人想探听出当时情形却不难。只怕真凤另有其人;她亦不会跟我们是同道。”
    
    薛伯伯好似被鬼迷心窍了;竟然听信那人的话;突然脸色一变;厉声便要将我们赶出去。
    
    “好你个妖言惑众的人;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原形!”我一时间火气大甚;本想保护薛伯伯不受蛊惑;他却三番几次阻拦;既然薛伯伯坚信那些一般人不信的事情;那么我也不必再佯装什么;顿时周身火光四起“今天就烧你个痛快!”
    
    也就在我浑身火焰高涨时;也许杀气太重;也可能是真的太骇人悚闻;薛伯伯竟然鼓大眼睛指着我张嘴半天不出声;少时两眼一番不知死活。
    
    


135:只见有缘人?
    时间我竟傻眼了;还以为是自己形态不保化成凤凰;自己确实没有变身啊;为何将薛伯伯给吓昏了?
    
    也就一眨眼时间;只见薛伯伯身体飘荡出一个灵魂;那人决计不是薛伯伯;身着古装;神情惊恐;嘶声向后砸去;竟然吐出血来!鬼吐血?
    
    怪人竟闪也不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活脱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陛下已然梦中出凤。”突然跪地一拜“还望仙凤成就趋势所附;作下一番大功德;替我大明王朝镇压皇运!”
    
    鬼魂声若游离随即也拜;复怪人话后再言:“光复大明王朝。”
    
    子夜冷笑“大胆妖魅;早知是你在作怪;如今你灵身大伤竟然不速速离去还在此!”
    
    听见子夜这一;原来他早看出了;急忙问“薛伯伯不会有事吧?”
    
    回我话的竟然是那灵魂“可放心;我只是附身他体内;并不想害他;他不会有事。您既然一开始就想让他知道身份;我离体时已取走了这段记忆。”说完他又再吐了一口血;虚无的形态此刻就像一阵风刮过;更加模糊不真实;仿佛在一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子夜摇摇头“儿!你再不离去;神形具灭只有一步之遥。”
    
    魂魄仿佛闻所未闻;神坚定;一动不动。
    
    怪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看向魂魄“果真是国家所需要的忠臣;有此学生方老师定会为你自豪下也将记下你的忠心。”
    
    魂魄高呼“陛下皇恩浩荡。大明光复日可待。万岁万岁万万岁。”
    
    “子夜。他是不是要神形具灭因为我?”我想起那句‘妖邪不近身’。
    
    子夜点点头“你凤火所带地正阳之火不是这等魂体受得住地。”他一指点向我眉心。顿时只觉得一阵清流进入。眨眼间我周身地火焰尽数熄灭。这一次我又在心中起为什么子夜对我身上地灵力使用会如此熟悉。我自身控制还不如他轻轻一点。
    
    他看向两人。扬着下巴“你们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只要不再犯薛先生我们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会插足你们之间地事情。”
    
    那魂魄已神志不清。形魂飘渺。站在那里一晃一晃地。只有怪人面颊都是汗珠目光坚定再言“还望仙凤成就趋势所附。作下一番大功德我大明王朝镇压皇运!”
    
    子夜刚要说什么。只见他张了张口迅速目光摄向厅外。
    
    怪人也眉毛一跳;掐指好似在算计什么;突叫“不好。”
    
    随着这声落下;只见一道身影晃到魂魄面前;手持净瓶手一收魂魄自入瓶中;他身形才落定身道袍随着缓缓转过来的脸;是他!
    
    面上似笑非笑“我道是见着英勇的鬼哩。”反手将瓶盖上随意系在腰间拍了拍瓶子“真没见过这么酷的鬼;见到贫道不跑也罢了一个个巴不得给贫道收了去。喊打喊杀的;真是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