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事[bl]





  老齐说好啊,在准备几个漂亮女娃给他们扇扇子,大夏天的,大伙可以都少穿点。 
  期末那阵,我的自习室分两部分上的,一部分和寝室的兄弟,另一部分,才是和他。 
  非典封校解除之后,我和我哥商量,能不能给我些时间和寝室的哥们们在一起。 
  他很爽快的同意了。 

  从常理上讲这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谁也不是谁的私有物品,谁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哥也没有强迫我天天和他在一起,这件事的决定权,应该是完全在我的。可话虽如此,我却总觉得有些是在做之前应该和他商量商量才好。 
  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吧。 
  这是一个后来我十分想摆脱掉的习惯。 
  我是个渴望独立的人,我很讨厌自己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何况这个阴影的来源不是他,而是我自己呢? 
  可我没意识到,渴望独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还没准备好去独立。 


日期:2006…8…6 16:55:01 

  三十一 
  和老齐光哥他们上了自习的内容无非就是背书扯皮看美女。 
  夏天的到来,意味着人们身上的衣服会越来越少,包括男人的和女人的。说来也怪,在全世界范围来讲,女人的身体都要比男人的更神秘一点儿,从这个角度上看来女人会比较幸运吧,30度以上的天气走在大街上想见到赤膊的男人很容易,而男人想见到女人打赤膊基本就要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而且看到的都是有特殊身份的女人,比如自己老婆或者小姐。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男士们没有眼福,因为相较之下,女人们的衣服可以有效地把露肉的范围最大化。如果男人们去选择,似乎只有穿衣服和不穿衣服两种,而女人们来选的话,就有穿面积比较大的衣服、穿面积相对小的衣服、穿面积很小的衣服、穿面积不小但是透明度很高的衣服等等等等许多途径了。 
  在校园里也是如此,总有些大胆的女同学们选择穿着“部分的真理”坐在人们为患的教室里上自习,然后搅和得整个教室的男生根本没有心思上自习。 
  有一天,我、光哥还有小蔡三个人坐在教室第一排刻苦攻读微观经济学原理,正背得昏昏欲睡的当,门刮进一屡香气,只见一长发妹拎着小包包携男友翩翩而至,再往身上看时,光哥和小蔡几乎同时吹了声口哨。 
  我日,这女的就是来洗澡的。光哥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 
  大学的某些女孩子,在穿着上与社会接轨的速度要比思想上快很多。 

  实话实说,见到女孩子的时候,偶尔我是会有些感觉的。 
  那种过电一般的快感。 
  我曾经和我哥浅尝辄止的说到过这些事,他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哦。 
  这是我一直以来聊以自慰的一种情绪,见到女孩子会有感觉,完全可以证明我不是同性恋么,至于我和我哥的关系,爱是什么是什么吧。他对我好,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也知道,我们有了一些超出男男正常关系底线的事儿,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俩和常人有什么两样,冲动都会有,可我对别的男人没什么感觉是事实,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和我说的那句话:我不是同性恋,我只爱你。 

  对自己强词夺理,比对别人胡搅蛮缠要容易得多。 
  老齐背书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爱碎碎念。 
  正常人背书,要么一声不吭要么小声嘀咕要么大声诵读,而我们齐光军先生选择的方式是四五个字四五个字的往外崩,举个例子来讲,假设老齐背诵《为人民服务》,我们在旁边听他发出的声音就是:人总是要…轻于鸿毛…替法西斯卖命…的人去死…张思德同志…比泰山还重…… 
  如此循环往复20次以上,完事,擦一擦书本上的吐沫星子,趴桌上睡觉。 
  能把这一套听下来而不抓狂的人是凤毛麟角。 

  我和老齐上了一天自习就实在受不了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养了一卡车的苍蝇。更可怕的后遗症是晚上我在和我哥吃饭的时候说话竟然也不利索,也是一团一团的往外崩。我哥感觉到大为诧异,以为我得了脑瘫。 
  从此之后,我和老齐上自习的时候,都和他隔至少五排以上,我怕做恶梦。 
  老齐对此十分不解,他说,其实你们也应该尝试一下我这种方法的,省事儿,速度快,而且不干扰别人的思路。 
  我和光哥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期末这阵,我的足球事业还没有落下。 

  想招齐人马踢比赛相对困难点,不过随便找伙人混着踢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儿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木头接触的会稍稍多一点儿。 
  整整一个学期,我和木头见面的时间真的有限,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和我哥在一起的时间让我基本九点以前回不了寝室,可后来到了期末这阵,我常常在寝室呆着,发现想见木头一面还是很难。 
  我去问过他们寝室的人,他们说木头这个学期经常不在寝室,而且一出去就是两三天,问他干嘛去,他要么说回家要么说和朋友出去玩儿,反正就是神出鬼没的,没个准谱儿。 
  我把这事儿和光哥说了,光哥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基本没跑了,木头处对象了。 

  我说不可能,这小子处对象肯定得告诉我啊,就是不告诉说也得告诉我啊,怎么能我不知道呢? 
  光哥说挺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知道你和木头原来是铁哥们,可是上了大学这都一年了,你们俩的事儿我全看在眼里,……唉,反正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头一学期还好,这一学期,你有照顾朋友的时间了么?你说木头神出鬼没的,你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说着光哥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点上,又递给我一支。 
  我不是职业烟民,我偶尔抽烟,都是为了凑热闹。 
  何况,我哥对于这类事情看我看得很严,像我妈一样。 

  不过这一支我没拒绝。 
  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默默抵抗的意味来。 
  光哥把烟给我点上了,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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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28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28节 
作者: Gourcuff 
         
  我真不知道你们俩都在干什么,木头是个不错的人,你这人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俩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儿不可能不哥们弟兄当回事儿,他这样,你也这样,你们俩差不多。你问我木头私下里干什么呢,我倒觉得你应该问问自己你私下里都干什么呢,没准你们俩忙活的事儿都一样呢。还是那句话,你是明白人,什么事我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和木头铁,可再铁两个人之间也得多联系多在一起是不是,咱们是因为一个班一个寝,上课的时候坐一起,晚上你总得回来睡宿觉,大家接触的还能多一点儿,可你和木头没这个条件,白天碰着说句话就过去了,接着就一天互相见不着影儿,反正我的意思是,没这么对朋友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多说了,期末这阵你回来和我们一起混了,大伙都挺高兴,你也别太着急了,没准过一阵木头也像你一样回来了呢? 

  光哥那天和我说完这些之后,我考虑了很久他说的话。 
  光哥这人挺成熟,思想上和行动上都是。 
  我相信他说的话,朋友之间是应该相互照料的,照料对方以及对方的感情,即便是无法照料了,也应该把原因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如果他是你的真朋友,他会理解你的。 
  除非,除非你有难言之隐。 
  比如我。 
  也比如,或许比如吧,木头。 
  木头还是偶尔才在我的视野里面出现一下,直到期末这阵,足球让我们各自接触的机会更多了一点。 
  我们在球场上的配合还是那么默契。 

  可每次到了该散伙的时候,我们各自去的方向,却总是不相同的。 
  或许,除了足球,我们的生活再也没有相同的轨迹了吧。 
  想当年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在大学校园里和大我们四五岁的大学生们刺刀见红,拼过火了和大我们十几岁的大叔们动过拳头,、我们俩渴了喝过同一瓶水热了用同一条毛巾洗过澡饿了啃过同一个面包,可现在这些事都成了过眼云烟,足球还是那个足球,月亮不是那个月亮。 
  我还是默默期望光哥的那句话能成为现实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木头就会回来了。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还在吗? 


日期:2006…8…8 19:15:55 

  三十二 
  大学期末考试就像每年两次你不得不去赴的约会,不能爽约,也不能太当真,因为你明明知道你要见的这个人和你说不了几句真话,却还得去默默承受一切的虚假。 
  我的老乡,靠大学自习曲走红大学校园的郝雨同学的另一部作品当中有如下的话: 
  我学的很失败我觉得很无奈 
  那个曾经充满理想的孩子在变坏 

  看着鲜红的65分激动不已 
  这算不算堕落我不停的问自己…… 
  我不敢说我曾经算不算一个充满理想的孩子,我只知道经过大学这一年的磨练,我在学习上的进取心基本已经如烟散去。当然我说的是我自己,没有涵盖别人的意思。大学校园里就是这样,百分之八十的人的目标是混日子混考试混毕业证,剩下的两成人走两个极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如果说我们曾经学习的目的是为了在牛市当中狠捞一笔的话,那么到了这儿,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熊市当中保本儿,不被套住就是王道。 
  在最后一科考完之后,我留在座位上用被汗水湿了的手掌一点一点把桌上用铅笔抄下的字迹抹去,这时候我身边经过的高娃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这上边写的基本都考了。 

  高娃说,嘿嘿,挺子哥啊,我昨天从老师那儿要来得几道题救命了吧?说完了用手给我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 
  条件反射般的,我也回了个“V”。 
  比的时候,我心说,我怎么觉得这个手势,这么像“二”呢? 
  连好赖都不分了,你说我们都二到啥程度了? 
  老齐又是我们寝走的第一人。 
  这老妖怪,最后一门刚考完,他直接从考场拎着行李卷跑火车站去了,临了留下一句话:兄弟们,教师节再见! 

  我们已经习惯了。 
  老齐的无厘头是无处不在的。 
  这次放假,我们寝有三个人打算不走或者晚走。 
  高娃算一个,据说要等到七月末再走,要帮我们院导员张罗办一个什么什么资格认证的辅导班。 
  现在代理各种各样的资格认证办各种各样的辅导班是高校老师致富的好手段,不用本钱,一切资源靠挖自己学校的墙角,至于人手儿找自己手底下的学生就齐活。学生么,知根知底任劳任怨,而且最后给个三头五百的就能打发,还美其名曰社会实践。 
  高娃子在学生会和老师那里吃混得越来越开,事儿自然也越来越多。虽然他在我们寝还是那个小兔崽子样儿,没事儿犯个混撒个娇搂着你脖子叫哥什么的,可是在参与活动的时候那幅人小鬼大,或者说城府颇深的样子已经十分老到了。 

  我曾经亲耳听过一位我同级的小女孩儿管他叫高学长。 
  我们寝另一个不走的人是杨亦,他要留下来陪女朋友。 
  杨亦的女朋友是家里带来的,俩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从初中认识一直到大学报一个学校。我说你俩为什么跑到这么边远的地方来啊,他女朋友略带羞涩的回答:这样可以离家里远一点啊。 
  逃离父母的魔爪是每一对地下情侣都想做的事儿。 
  另外一个是光哥。 
  光哥的大姨在我们这儿开了一家饭店,他准备利用这个假期去帮忙照料照料生意,顺便长长见识,在游泳中学会游泳。 

  他让我和他一起过去。 
  我说不了。 
  他说你有什么事儿啊,跟我玩儿去呗,好吃好喝照顾着,你就养膘去吧。 
  我说我不去了,我在学校还有点别的事儿。 
  哦,光哥点点头,也没再坚持什么。 

  我也要在学校留几天。 
  因为我哥。 
  他租了个房子。 
  大学生租房这种事儿,无外乎那么翻来覆去的几条理由,学习,同居,娇气。 
  这个事儿许多电台电视台网站报纸都探讨过成千上万回了,我就不作深入研究了。 

  不过我一直在想我哥这租房子的目的,究竟哪个大一点儿。 
  表面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