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因爱停
羰遣唤坏幕啊薄?br />
“本姑娘只有毒药没有解药,何况,即便是有,姑娘也不会给你,”说完,她轻垂螓首,伸展了白嫩的莲花纤指,娇媚一笑:“怕脏了本姑娘的手。”
风逍遥方要呵斥,见陈七已发力推出一掌,他忙将任云珊拉在身后,躲了过去。饶是如此,也感觉到掌风的凌厉,若非他及时出手,任云珊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他顿住身形,问道:“丐帮的朋友,老夫风逍遥,这位姑娘乃是老夫师妹,不知因何得罪了贵帮兄弟,竟欲下此狠手?”
方才,陈七大怒之下使出了全力发此一掌,哪知被风逍遥躲过,待要收力已是不能,便要向前摔去,却觉风逍遥侧身时顺势化去了他部分掌力,才勉强支持不倒。如此,便知风逍遥功力不低,又听他言语客气,就拱手道:“风老先生有所不知,前日此妖女在葛城,因我王兄弟无意撞了她一下,她便刺瞎了他的双眼,然后毒倒了十几位弟兄,现在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你才是妖女呢。你那兄弟走路不长眼,要眼睛有何用?他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还没让他赔呢?”任云珊打断他的话,面现不愤之色。
“珊儿住口。”风逍遥急急打断了师妹的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面前乞丐的神情已甚可怖,似是非要了任云珊的命不可。
陈七示意弟兄不得擅动,又道:“这一路我们多方拦截索取解药,又被她伤了众多弟兄。”
风逍遥道:“众位英雄,敝师妹失手冒犯贵帮兄弟,实属无意。老夫定禀明掌门严加管教,日后当上门赔罪。不过贵帮好汉的伤恐需及早诊治,老夫略懂岐黄之术,如若不嫌,老夫愿随各位英雄前去察看一番。”
陈七听得此言,心想长老吩咐过最重要是解了兄弟的毒,至于这个妖女,日后再找她算帐也不晚,便点点头:“如此甚好,风老先生请随我来。”随即吹了声口哨,暗处出来几人道:“陈哥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速带这位风老先生去葛城西郊的破庙,我随后便去。”
“是!”那几人点头应下。
任云珊本欲跟上,见风逍遥摇头,只得乖乖留在京城。
葛城位于上镐南侧约二百里,是南疆到上镐的必经之路,城内相当繁华,颇有京师之风。葛城西郊有一片密林,据传有妖怪猛兽出没,因此在密林不远处建了一座关帝庙以镇妖降魔,但地处偏僻,少有人去,早已荒废,偶尔有路人经过在此歇脚,夜间也常有乞丐歇息此处。
风逍遥等人施展轻功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到。距离破庙尚远,便听得打斗声,远远看去十几个山贼正在庙前与乞丐们斗成一团。
那山贼个个武艺高强,能打善斗,反观乞丐们人数虽多,却多为一二袋的年轻弟子,在高手攻击之下只得三五招就趴倒在地,只有三五个六袋弟子尚且能战,但已现疲态。唯一一个辈分最高的九袋弟子彭长老在三个高手夹击下尚能应付自如,但眼见地上乞丐死伤无数,他想
3、月光如水 。。。
快点脱身却是不能。
风逍遥几人见情势危急,连忙上前加入战团。为首的山贼见势不好打了个呼哨率先撤离,其余山贼也尽数脱身朝密林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4
4、连中三下 。。。
受伤的乞丐均在破庙中,甫进去,腥臭之味扑面而来。只见十几个乞丐被五花大绑地倒在地上,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成群的蚂蚁在上面爬动。其中一个小丐,只有十三四岁,哭喊着让旁边的人一刀将他杀了,样子甚是可怜。
原来任云珊给他们下的是“蚂蚁笑”,中毒之人全身奇痒无比,若挠破了肌肤,那毒便散发一种香味,能够招来蚂蚁,蚂蚁在身上爬又使得他们更痒几分。如此几日下来,全身无一处好肉,极易感染而死。所幸这三日,丐帮弟子均有人帮他们用艾水清洗,才勉强保住全身皮肉。只是方才山贼来袭,乞丐们悉数前去应敌,无人照料,他们的身上早又爬满了蚂蚁。
“蚂蚁笑”并非难解,只是费事。除了内服的解药外,更需将体外脓血清除干净,日日用艾水擦洗。如是七日,方能见好。当下风逍遥开了方子,细细告知彭长老服用方法。
彭长老及丐帮帮众均连声道谢,惟有那位双眼瞎了的乞丐面露悲愤神色,一语不发。风逍遥暗想,幸好先前将任云珊留在京城,若她在此,此丐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至此,他心念一动,上前俯在盲丐耳边说了一番话,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来递给了他。盲丐这才面色稍霁,拱手道:“多谢风老先生割爱,此番恩情,王清定铭记在心。”
别了众丐,风逍遥并未进葛城,而是转弯进了密林。方才他给乞丐上药时,正听到彭长老在隔壁屋子讯问山贼的事情。一小丐因上山采艾草,发现山上一处秘密院落,没想到被人发现了踪迹,差点连累了众丐一同丧命。
风逍遥原本就怀疑那些山贼是假扮而成,听得小丐如此讲,心里更是好奇,便想前去一探究竟。过了密林,一座险峻的高山立在眼前。根据小丐讲的路径,果然看到有人踩过的痕迹,于是顺着那痕迹悄悄上了山。走不多远,脚下的路愈发陡峭,树木也更加浓密起来,不时有蛇虫之物出来骚扰。再往前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座青色小院便出现在眼前。这小院隐在树林之中,若非近前,很难发现。
风逍遥屏住气息,寻了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纵身跃了上去。刚藏好,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正朝着他藏身之处走来,定睛一看,恰是彭长老。他不禁一笑。以彭长老的经验跟精明,自然也知道那些人并非真正的山贼,故此也前来察看。不想彭长老脚程竟如此快,差点碰了个正着。
正在此时,小院中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是山贼打扮,另外一人则身着白色长衫,手持折扇,似是个公子哥儿,只是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模样。风逍遥凝神细听,只听公子怒道:“真是胡闹!”声音有些沙哑。
山贼忙躬身道:“公子放心,赵某定不负主上厚恩,助主上成就大事。”
那公子又道:“丐帮的事,暂且搁下,以后且莫莽撞行事,若有个风吹草动露了行踪,耽误主上大事,便有十颗脑袋也得给你端了。”山贼点头不已。
说完,白衣公子腾空而起,须臾消失在树林深处。那山贼坐在院中石上,思索片刻,也进了屋子,再无动静。
风逍遥又等了一会,直到彭长老离开了才起身欲走。哪知,他方立起身,便见众山贼从房里鱼贯而出,在院子里捉对厮杀起来。那山贼约百人左右,战在一处,但见拳打脚踢刀光剑影,却静寂无声,显见他们的武功修为均非等闲之辈。
风逍遥不禁心惊,这些人功夫如此高强却假扮山贼隐藏在此意欲何为?那白衣公子是何人?他们说的主上又是何人,他们口中的大事是什么事呢?这一个个问题像迷一样团团绕在他的脑海里,百思不得其解。
风逍遥一夜未眠,冯清蓉也是整夜无法安睡,躺在床上,总觉得有双黑亮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看,待要闭上眼睛,鼻端却又似有淡淡药香飘来。如此辗转反侧,直至困极倦极才能入睡。
似乎刚合上眼睛,就听到窗外噪杂声一片,“长林,你快拿竹竿将那蝉儿赶了,一大早便叫唤不停,扰了小姐好梦。”
“别说那蝉儿了,单你这几嗓子就该把小姐吵醒了。”似是冬梅的声音。
“也是,这院里除了竹子并无树木,那蝉儿却总是不断,难不成蝉儿好食竹叶甚于平常树木。”这样沉稳的声音定是秋菊无疑。
冯家的子女每人有八个下人贴身伺候,小姐们各有六个丫头两个小厮,少爷们则是丫头小厮各四个。冯清蓉到府里不久,冯府新买了一批十四、五岁丫头,冯清远从中挑了四个拔尖的给她用,大夫人又将自己平日使用的两个大丫头玉桂和玉竹给了她。这三年过去,玉桂被娘家赎回去嫁了人,玉竹则留在府里配了个年长的小厮,现只做些浆洗的粗活。
既然不得再睡,冯清蓉索性起身穿衣,忽听帘子响,秋菊闪了进来:“奴婢猜小姐定是被吵醒了。晚月来说三爷请小姐过那边用早餐,立等着回话呢。”
“你跟她说,我这便过去。”不知三哥有何事情,大清早就遣人来催。
出了听雨轩顺着石子小路向左一拐便是冯清远住的观星阁,甫进院门就听到冯清远的大笑声。
只见冯清远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晚月一边摇着团扇替他扇风一边在他耳畔说着什么。
“蓉儿,十五日那天我们去别院,你想去吗?”
“去别院?三哥倒是空闲了?”冯清远是御林军左副统领,在御前当值,向来忙碌。
“跟秦统领告了三天假。待过了中秋,我们商量着去云门山打猎,只是你不会骑马未免不便,索性趁这次到别院玩,你把骑马学会了岂不相宜?”冯清远知她喜爱山野之地,时常借各种机会带她外出游玩。
这机会果然难得,冯清蓉立刻点头应允。
冯清远又得意道:“这次还有个贵客,威武将军也要去,正好借此机会结交与他。”
“赵霆?”冯清蓉一愣。威武将军赵霆,东燕国内无人不知。十三岁随父出征,十六岁一战成名。南越国放言“有赵霆在,南越十年不相犯”。
“对,他常年驻守南疆,我们还未曾见过面。近日,皇上召他回了京城,此次楚公子也约了他同去。”
冯清蓉眼前出现了一张冷漠嚣张的面孔,不知自己掷他一身鸡蛋的那人是不是威武将军,若果真是他,被认出来可就坏了,还不得被三哥骂死。
冯家别院位于东郊,占地约百亩,常年有仆人打扫照料,也养着三个厨子以备不时之需。不过,除去冯清远偶尔会来小住外,府里其余人几乎都不曾来过。
冯清蓉也是第一次到别院。因怕被那个鸡蛋将军认出来,出门前,她特地仔细地易了容,脸、脖子、手臂等容易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细细地用易容药水涂成了男子常见的微黑色。耳垂上的耳洞则用面粉调着蜂蜜堵上,而后涂上药水,即便近看也毫无破绽。头发用青色缎带紧紧扎起高束在头顶,只余着两端飘在脑后。一眼望去俨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
很久未出过京城了,刚出城门,冯清蓉便掀起马车的帘子贪婪地向外张望。时值盛夏,绚烂的山花开得正艳,衬得满山遍野的绿生机勃勃。路旁树杈上憩息着成群的麻雀,见有人来,呼啦拉惊起一片。
小时候,舅舅也常带着她去山上,舅舅锄草刨地,她在一旁摘野花,摘得累了,就躺在田埂上看云彩。洁白的云朵有时候像绵羊,有时候像白鹅,常常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蓉儿,蓉儿。”
谁在叫她?冯清蓉翻了个身,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三哥,遂放下心来,再度闭上眼睛。
“蓉儿醒醒,且待吃过饭再睡。”冯清远在她耳边低声说。
“啊?!这便到了吗?”她大惊,挣扎着从三哥身上下来。
果然,此时的他们正站在一排青砖房子前面,几个小厮正从马车向下搬着东西。房子四周一片白色的野姜花,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不知那将军来了没有,冯清蓉四下打量着,突然一柄扇子敲在她的脑门上。
“哪里来的小娃娃?挺精神。”
“哎呀!”
她吃痛地一叫,发现身后多了个穿绯红长衫的公子,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见她回头,他没话找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凭什么告诉你小爷的名讳?”冯清蓉揉揉头上吃痛的地方,没好气地回答。
刚睡醒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下,而且还打在最令人讨厌的地方,真是倒霉透顶。
“你这娃娃人小脾气倒不小。”说着,折扇又朝她的头上敲去。
冯清蓉歪头一躲,“哎哟”,脑门又是一痛,恰是方才被敲中的地方。
“你干吗又打我?!”冯清蓉简直火大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