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上了我






贺川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到了成都。

在前一天晚上贺川就告诉了我他会在第二天来,就在那天晚上,我通宵未眠。大双和胖子陪我到凌晨三点多,一起为我想了很多的点子

,因为他们都说我不应该就那么放弃了,正好他过来了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当然不是用武力,而是抓住一个他无可改变的事实——在贺川身

边的人是我。

我拿出了纸和笔,从抽象到现实,又从现实到贺川的那颗心,分析我和贺川之间,对比贺川和他当中,从相识的历史又到了解的深入,

写下了几大页的论据,我想要在第二天用语言击跨他。

可是,第二天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我知道,三个人痛,倒不如就痛我一个人。也就是前一夜我打了电话给我的李老大,听我大致说

完我和贺川的事后,他倒是很不客气的说:“你各个瓜娃子,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就吊死了!”

中午的时候我去找到了康会长,把他手中的心理协会办公室的钥匙借了过来。办公室在我们食堂的二楼,从一点开始我就在上面栏杆边

一直等着。快四点的时候,我在楼上看着他们一来了。

贺川穿上了一件我从来没有见她穿过的衣服,身边是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生,穿着休闲西服、牛仔裤和白色球鞋,中长的头发的,看

上去健壮但不失斯文。他们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嬉笑着,走上楼梯的时候,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你好,我就是代博,先到里面去坐坐。”我面带着微笑对他说。

“你好,我叫杜刚。”他伸出了手,并带着和善。我伸手去和他意思了一下,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却被他拦了一下,“还是不用进

去了嘛,我们等下还要出去,就在外面聊聊好了。”

“还是进去坐会儿嘛,里面的沙发挺舒服的。”

贺川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就进去坐坐嘛。”

进了办公室后我给他找了一张最好的凳子坐下,自己就坐在他的对面,中间隔了一张书桌。他叫贺川先出去,等下再叫她。我笑着说,

不用出去了,“你也一起坐嘛,我们一起聊会儿天就是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卡困难贺川,还是坚持要贺川出去。

贺川出去后我就和他尴尬起来,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最后没有办法还是只有自己先开的口,才将他的尴尬减去了不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一直聊着很轻松的话题,只是谈谈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学习、自己将来的目标等等,有关我们三个人的事情却

一个字都没提。尽管我心里的那些话憋得都快无法呼吸,但是我还是明白,在之前我已经对自己说好了——放弃。

“时间也差不多了,很高兴认识你,要是你下次来成都还来找我耍嘛,你给贺川打电话家她过来了嘛,我送你们出去。”

我曾经总是对电视里的爱情片不怎么感冒,因为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里面的情节太假了。可是就在那一天我总算明白了,那是因为我曾

经没有爱过。原来电视里的那些不为我感动的场景,竟然就出现到了我的身上。

就在办公室的外面,我用自己的右手拉起贺川的手,再用我的左手拉起他的手,用我的两只手亲手将他们的手放到了一起:“不管你们

是否认为我拥有这样的资格,今天我就把贺川交到你手上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向着腾格里为你们祝福的,祝福你们能永远相爱着走下去,希

也望你能好好的对她,用心去珍惜她,要是你有哪怕有一点点对不起贺川,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说:“我会的,也谢谢你曾经对贺川的那份心意。”

我说:“你也还在现在重庆读书,你们相隔这么远,要是贺川有什么事的话你也不能在实质去帮她解决问题,你放心好了,我和贺川还

是好朋友,这两年就让我代替你照顾她嘛,这种照顾希望你也能理解,我觉得我和她也没有必要就不再联系了。”

他说:“那我就替我和贺川先谢谢你了。”

我对贺川笑了笑,对她说:“贺川,虽然我曾经做过很多让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也算还是朋友,希望你以后

也不要在心里对我产生什么隔阂,你有需要我帮助的时候还尽管开口,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毕竟我们还是认识了一年多了嘛。”

我把他们送到了学校门口,一路上和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就在他们一起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将贺川搂进了怀里。

过了马路后他们一起回过头来向我挥了挥手,我也微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等到完全看不到他们才离开。

要装得对爱情伟大实在也不容易。

我跑回了宿舍,将正在宿舍等我消息的几个家伙全赶了出去,然后冲进厕所大哭了一场。

你走吧

我不会怪你走的太远

无论你去哪里

我们头上

都是同一轮圆月

你有你的放心不下

我也只能选择放手

既然你选择了他

那你就走吧

放心的跟他走吧

离别

不会使我前进的路

布满水洼

你走吧

即使你跟着他去了天涯

天空依然会是昨日的天空

云彩依然会是昨日的云彩

也许

你们会有那么一天

幸福如朝霞一般绚烂

也许

你们会有那么一天

生活如星辉般精彩

而我

任会选择攀援与奔流

尽管到达不了顶峰

尽管掀不起浪花

历尽思念疾苦

含着眼泪在梦中静静的死去

那就将我的泪水

全装进酒杯

一口喝下

不知谁说过没有了离别

便没有了美

你走吧

不用回头的走吧

就让我们一起保留这一份曾经的美

各自前进吧

——<<你走吧>>

第六十三章

 我带着手下的几个人,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准备社团了一次大型展出活动。

也许那段时间我的确需要做点事来让自己暂时忘记一些东西,搞活动的很多事情我都是一个人在做。买材料、收集作品、制作展板横幅、冲洗照片、布置场景、联系外校的相关社团。。。。。。。。每天都把我累得半死,有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吃饭,但是我反而觉得那段日子过得比以前轻松。

活动的效果总算还是没有辜负我的辛劳,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就是花的钱多了点,花了1800。团委书记把我叫去问事,问我为什么花了那么多的钱,还好我搞到了不少的发票才算应付了过去。其实团委老师都知道社团搞活动的时候学生多少还是要有点“波动”资金的,只是我这次搞得太吓人了点。团委一年给所有的社团活动资金只有一万,而我一次就花去那么多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我也没有承认有几百块钱用来帮我做事的会员吃了饭的,因为我花的每一笔钱都是有合理的解释的,只是水分重了那么一点点。

为作品评奖的时候我也是严格的按照“亲我原则”来评的,至于“亲我原则”的意思就是说,谁给我做的事最多最认真就给谁评奖。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才这么干的,其他社团也不例外,只要是设计到要评奖的都是差不多,有的时候只要关系好了,你不用参加也可以弄几个学校的那些所谓的“荣誉证书”。这次活动我给自己评了一个一等奖,给新校区大一的留了几个尾奖,剩下的就给几个得力手下自己去分了。

系上学生会换届的前一天晚上,我给宣传部的老大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我不想去参加评选了。心理协会换届的时候康会长也叫我去,我还是拒绝了。他们都为我的突然转变感到不解,我说我现在已经过得很累了,我自己还有一个社团需要管理,还是常去实践园值班,我的精力已经快耗尽了,现在的我只想过得轻松一点了。

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最近过得很是郁闷,于是就常来开导我,都说尽快一定要给我找个女人才能减去我心中的痛苦。也就是到了大二以后,我又开始成天的没事就呆在宿舍里发呆,心里总是很烦躁,烦躁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自己是应该改变一下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了。张妖儿总是说我太认死理,总是钻进死胡同就很难逃得出来,现在的我应该多学学他们,能开心就开心,有时间约几个美女出来吃吃喝喝的,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再转战对象,不要把女人都想得那么好,就只把她们看做是一个发泄的工具,把自己看得也贱一点,这样的话不管你是否得失,都不会感觉带累。

或许,他的话是对的,我想。

为了让自己能得到解和开始新的生活,我又重新将自己的心拉回了宿舍。而此时我身边的人也在无聊空虚了一年后,都开始在为自己寻找一个伴了,而且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同学朋友聚会,年级上系上的联活动也为他们创造了很多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朋友也可介绍,尤其是已经有了家属的同志,总也不会忘记自己的那些还孤独着的兄弟,让他们的女朋友有机会也多带点未“出阁”的出来吃一吃喝一喝,一般这样的方法都还是比较有效的。

也就这样,我才突然发现,我和宿舍的同学变得有些陌生了。后来我又尽量的去主动和他们交流,主动的去融入他们。不久以后,我在此等些人的影响下变得开放了些,他们也试着想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但是我始终还是有些像他们说的那样,“在女人面前,你永远没出息,就算是带你去嫖,还没上床你就晕了!”

第六十四章

 记得还在大一的时候,我们宿舍的人几乎都还是光棍,张妖儿给我们做了个表率,将他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带回了宿舍,给我们开了一下“眼界”,至于叫什么我忘了,暂且称她为“那女人”。

那天是周五的下午,我和老大还有胖子三人正在无聊的斗着地主,大热天的我们都光着身子。张妖儿和他的那女人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像被包子噎住了一样,蹬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女人,但是我们并没有流口水,只是谁也没有说话。后来还是张妖儿主动给我们做了介绍,他到是说那只是他的同学,可是我们看到他们相互看对方的眼神,我们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那女的倒还很客气,我们给她让出凳子的时候,她一个“谢谢”来一个“谢谢”去的,只是我们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们进来后,我们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牌,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拿了一件衣服挂在了身上,谁也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是偷偷的观察他们的说话和肢体语言。那女的和我们简单的几句寒暄后,张就在自己的床上胡乱的收拾一下,叫那女的上去和他一起坐,接下来就是一阵的嘀咕。

十多份钟后,张妖儿见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化,于是就主动叫我们主动和那女的聊几句。我只是嘿嘿一笑,一句话也没说,老大也没有说话,又开始看他的小说,倒是胖子和那女的聊了几句以后就热火了起来。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那女的是成都一家火锅店的服务员,她老妈也是那店里的。胖子倒也真的很能说,就又和她聊到了全国的火锅去了。直到他们实在聊不下去的时候,张在我的上铺用脚蹬了几下床板,“代总,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还是不要冷落了我的朋友嘛!”

我想了想也是实在找不到有什么可以说的了,竟然就冒了句后来常被那些家伙拿来笑话的典例,“女生还可以进男生宿舍啊?管理员不说啥的哦?”听我一说完,张妖儿就笑得跟猪一样的了,“哈哈哈。。。。。。。。你娃今天才知道女生还可以进男生宿舍啊,你是不是地球人哦?”

那天我们和那个女的一起在食堂吃了晚饭,后来张妖儿就带着她出去了。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张妖儿又把那女的带回了宿舍。当时我们几个人感觉好不自在,可能是由于都是从高中时代传下来的我们,都对女人这种动物既好奇又陌生的缘故,晚上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多了个女人,难免会让我们哥子些几个不“舒服”。张妖儿叫胖子把牌拿了出来,叫我和他陪那女的斗地主,说是时间还早没事做,就请我们陪陪她。

起初我们倒也玩得挺开心的,因为平时换来换去都是我们自己在那里窝里斗,今天难得有了新人,而且还是个女的,我和胖子都比较尽则。只是都快十点半的时候了,那女的竟然还不没有要走的意思,张也屁不放一个的在床上听MP3。也许我和胖子都想到一处去了,他在递给我一支烟的时候,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他的手表。我知道他的意思想让我开口,但是我也没说什么,继续发着牌。我心想,我怎么好意思叫人家走人嘛,人家是第一次来,我总不能就轰人家走嘛,而且张应该也知道时间,他自己知道怎么安排的,说不定再等一下张就要送她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