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多妖娆
陌小落:“……南宫凉。”
金鞭少年很满意,又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同于南宫夜,南宫凉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他的笑容张狂灿烂,邪气俊美,没心没肺如陌小落也很难忘掉。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都出来透透气吧~~
不出来的就让我摸一下、、、嘿嘿嘿、、、、
17、我们篡位吧 。。。
南宫凉抱了陌小落许久,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半响才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陌小落挣扎着下来,没成功,回答道:“陌小……花。”没必要告诉这个家伙真名吧。
南宫凉皱眉:“谁起的,这么难听。”
陌小落看他没有再杀她的意思,胆子也大起来了:“要你管,你到底是放不放我下来?”
南宫凉看陌小落别扭的样子,嘴一勾:“不放。”
金鞭捆得久了,手都已经麻了,陌小落看硬的来不行,就放软了口气,低低唤了一声:“可是疼……”
看在南宫凉眼里,这就是在撒娇了,看着陌小落卷翘的睫毛落在粉颊上的阴影,南宫凉心软了,道:“那我松了鞭,你不要乱跑。”
南宫凉看陌小落答应得飞快,就忍不住再一次警告道:“你敢跑,再捆上就一辈子不解开。”
陌小落:“……”这家伙怎么那么爱威胁人啊,而且就算只对她不过敏,也没道理第一次就一见钟情,非把她留身边吧?况且,最初的最初他可是凶神恶煞地要砍了她喂鱼呢,这孩子咋说风就是雨的呢。
陌小落原先没看清楚,以为是南宫凉武艺超群,才把金鞭舞得出神入化,诡谲精妙,这般有灵性,但现在他把鞭子抽回去,才猛然发现,这金鞭是真有灵性。 金鞭摇来晃去,似有自己的思维,尾部长着一对细小的眼睛,还吐着杏子。
陌小落终于被放下来松绑,她揉捏着手臂:“蛇?”
南宫凉点头:“也不算蛇,叫九霄,会认主。”
陌小落震惊:“可是传说中,风语的神赐天兵?居然是鞭。”
鞭在陌小落的眼中一直是杀伤不足,防御一般的兵器,却没想到闻名遐迩的神器居然是这个一直不被她看好的鞭。
风语相传,几百年前有一武学奇才,骨骼清奇,武学造诣无人企及,且十分通晓人命天理。 他开始的时候武学成痴,后又开始醉心修道成仙,但终不得法。最后他翻阅禁书,悟得其中玄妙,想锻造天下神兵来助自己升天。此等神器本属逆天,更需用活人祭炼,一下子整个江湖人心惶惶,沸反盈天。但那时候这个人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听不进众人的劝阻,几次大开杀戒。所幸,最后祭炼失败,成功的话神器当有两样,而他却只得其一。这就是江湖上盛传的“九霄碧月唯剩其一”,陌小落只当是个神话故事来听,却没想能那么近距离地观赏它,而且还很荣幸地被它绑过。
陌小落怀着崇敬地心态仔细打量着九霄,内心那个澎湃,就像你崇拜武则天,赶明儿没穿越就发现武则天起了个早来你床头给你请安的心情。
陌小落垂涎:“难怪这么有灵性,鞭上的纹饰都那么古朴。”绑得还那么紧。
九霄貌似很得意地晃了下。
陌小落托下巴思考后道:“可是蛇明明不会飞啊,又不是龙,叫什么九霄?”
九霄怒了,作为神器,可是很矜持骄傲的,这臭丫头谁啊!它冲着陌小落,愤怒地吐杏子。
南宫凉摸摸九霄的脑袋:“九霄乖,莫跟臭丫头一般见识。”
九霄居然还冲南宫凉点点头。
陌小落很沮丧,被一人一蛇鄙视了。
南宫凉问:“你原先是哪的侍女?”
南宫夜摸摸南宫凉手上缠的九霄,淡淡道:“凉,这个丫头应该不是宫里的侍女。宫中侍女不会穿这类服饰,也没那么大胆敢闯菊花台,更不可能武功那么差。”
陌小落最讨厌南宫夜说话,毒舌就算了,偏偏还都是一针见血。
南宫凉转向南宫夜:“你怎么不早说。”
南宫夜:“刚刚看着热闹,就忘了。”
南宫凉:“那小花,你怎么来的千阙宫?外面的梅林玄阵你怎么可能进的来?”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冷冽,“难道是有同党?”
陌小落一哆嗦,这个南宫凉性子真是变化多端,上一句还温柔似水,下一句就有些杀意了。
陌小落想了想道:“我是南宫修的侍女,前几日跟他来的千阙宫,所以才不懂千阙宫的规矩闯到这里来的。”南宫修是千阙宫的少宫主,应该多少有几分薄面,这两小子会放了她吧?
南宫凉很认真地想了想:“南宫修是谁?”
陌小落:“……”
南宫夜轻笑,扇子敲敲南宫凉的胸膛:“凉,是少宫主啊。”
南宫凉:“是他?宫主不是说死前都不想见他么,他怎么敢回来?”
陌小落:“……”是被我怂恿的。
南宫夜:“宫主现在差不多弥留之际,也该回来了。”
南宫凉一撇嘴:“一个侍女而已,他会让给我的吧?”
陌小落为了脱身,忙道:“不会不会,我是他最贴心最喜爱最忠诚的侍女,他不会让给任何人的,谁抢他一定跟谁拼命。所以放了我吧。”少护法总要听少宫主的吧?
南宫凉看陌小落忙不迭的开脱,很是生气:“三心二意地臭丫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侍女了。你现在应该讨好的是我!”
陌小落看他凶神恶煞的脸噤声,心道我又没同意。
南宫凉对着南宫夜道:“既然他不肯,那我们篡位吧,你当少宫主,我给你当少护法。”
陌小落:“……”为了个无足轻重的侍女就准备谋反,可见衷心指数那就是负数,叛变那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一言不合,这金鞭小爷就会想要改朝换代。
陌小落将所有的期待投向了看起来稳重深沉地多的南宫夜。
南宫夜看着南宫凉微笑,丝毫不驳斥:“只要是凉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抢过来。如果有阻碍,那便除掉好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南宫凉其实与南宫修是有几分相像的,但笑容却更为肆意张扬。兴许是紫红色的内衫缘故,南宫凉身上总有那么点若有似无的——魔性。
他开始的暴戾与后来纯情的温柔,都因这点魔性显得理所当然。
小爷我就是呼风唤雨、随心所欲,要发脾气就翻脸不认人,要对你温柔也可以千依百顺。他是个万事全凭心意的人。
而南宫夜,是个万事全凭南宫凉心意的人。
只要南宫凉欢喜,他可以堕魔,也可以行善修仙,舍命相陪,决不犹疑。
陌小落:“……”修,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
(此番外必看,与正文相关哦)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6岁那年,当陌小落连续三天碰见这个瓷娃娃一样的男孩子的时候,她觉得缘分这种东西在召唤,一定要一辈子跟他做好朋友。
第一次相遇是在酒楼。
陌小落跟着美人爹爹来到风语最奢华的醉仙楼想尝尝这里最驰名的“梦三珍”。他们选的位置是二楼的雅间,可以看得到一楼来来往往的宾客。
点的菜还未上齐,一群衣着统一的侍从鱼贯而入。
陌小落还在好奇,酒楼的老板就万分歉意地一边搓着手一边微笑着逐客:“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起,今日南宫家的公子光临鄙人酒楼,现在整个醉仙楼已经被包下,您看,可不可以行个方便……已上的酒菜不收取分文。”商人的眼睛何等机敏刁钻,自然看出美人爹爹的气度荣华不是一般人,所以怕得罪客人,亲自上来赔礼道歉。
美人爹爹静默,酒楼老板居然一下子也不敢继续说话了,只是堆了满脸的笑候着。
半响。
“落儿可还想吃梦三珍?”美人爹爹问。
“爹爹,咱们下次来好了,落儿喜欢热闹。”陌小落乖巧地回答。
美人爹爹摸摸陌小落的头,牵起她的小手下楼。
他们下来的时候,客人已经被赶得差不多了。
一个头束紫金冠的少年坐于大厅中央,四周站着不少侍从。
陌小落本以为会是个纨绔蛮横的孩子,但真打量清楚了却吓一跳。
他白衣胜雪,面若桃花,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仿若现代的SD娃娃,惊艳万分。
他静静地坐着,漂亮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桌上的一盏茶。
温润如玉,陌小落想到了乖顺的小兔子。
也许是感觉到了陌小落的目光,南宫修突然转头向陌小落的方向探寻。
但正好此刻有另一波客人下楼,大厅人很多,南宫修恬淡无波的目光扫了扫,没发现什么,就又继续看他跟前的那盏茶。
走到醉仙楼外,有客人在悄悄议论:“这般排场,是谁呀?”
“首富南宫炎的儿子呀,能不排场?”
“就是那个痴儿?传闻他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
“是呀,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还不如咱们普通百姓来的逍遥自在。”
陌小落听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已经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了。
但陌小落却已经记得这样一个少年。
二十几个人可以围坐的大桌子上只是单调地放着一盏茶,还有他回头时候没有焦距,没有生气的黑色眼眸。
第二天,陌小落跟薛紫羽还有几个文班的学生相约出去玩,在集市上遇到了武班的一群人。
除了文甲班,其他文班与武班其实交集很少。
但因为此刻他们穿着风华学堂的武班的衣服,所以很容易辨认。
武班此次一行一共有五人,南宫修站最中间,卓尔不群,第一眼就会看见他。
其他四个,陌小落只认识一个小眼浓眉的人,名唤丁鹿。
他趋炎附势,风评甚差。其父官拜五品,小小年纪,溜须拍马,攀附权贵,十分圆滑。看着丁鹿对着另四人皆是点头哈腰,狗腿地涎着脸笑,就可知另几个也不可小觑。
他们五人浩浩荡荡,后面跟了一群各家侍从。
其中一个人还揽着南宫修的肩膀称兄道弟,好不熟稔。
薛紫羽撇嘴:“风华五恶人!”
南宫修在路经一个卖杂货首饰的摊位的时候,衣服被勾住了,他没有注意到,就继续前行,结果袖子被割出了一长道口子,摊位上的东西也哗啦掉了一地。
丁鹿第一时间跳了出来,指着那个卖东西的老婆婆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放的摊位!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老婆婆看南宫修衣着富贵,五个少年后面又跟了一堆的侍从,心知闯了大祸,忙弯着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公子少爷……大人大量……要不我帮这位公子的袖子补回去?”
于是颤巍巍地伸出爬满皱纹的手,准备触碰南宫修的袖子。
丁鹿嫌恶地拍落老婆婆的手,再一脸嫌弃地掏出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也不照照镜子,我们南宫公子的东西是你这种粗鄙的人碰得的?”
丁鹿、南宫修外的三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臂笑着。
老婆婆被骂的脸色通红,眼睛湿润,却仍旧不断地点头道歉:“是是……”
薛紫羽看不下去了:“真是给我们风华丢人。”就要上去跟他们理论。
另几个文班学生忙拉住她劝阻:“紫羽,别去得罪他们了啦,回了学堂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陌小落冷静道:“紫羽,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去安慰老婆婆,现在出去反而害了她呢。这几个小霸王就算碍于同是学堂的学生而让步,谁知道会不会杀回马枪,这样老婆婆就真的在风语呆不下去了。”
另几人附和:“是呀是呀。紫羽你别冲动。”
薛紫羽一跺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南宫修静静地看着满地的东西,然后弯腰去捡,一样一样地摆回台子。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鹿骂老婆婆的话戛然而止,另三个人的笑容也有点尴尬的挂在脸上,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老婆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蹲下来捡东西,一边道:“公子……公子,不用你动手,老奴自己捡就可以了。”
很快,东西就摆好了。
南宫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金子,拉起老婆婆的手,放在她手上。
然后缓步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南宫修都没有什么表情,没有袖子被拉破的愤怒,也没有安慰老婆婆的笑容,仿佛他只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