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老公强强爱
当周季明打开宴会厅的门时,里面一片漆黑。易枫在门口驻足,别了前者一眼,大意为:搞什么鬼?
周季明保持着微笑说:“易桦少爷中午去了香港,说是会呆多几天,所以今天的晚宴只有大少和少夫人,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少夫人亲自布置,大少进去看了便知。”
“神神秘秘的!”易枫举足,踏进了宴会厅。
周季明在外面拉上了宴会厅厚重的雕花木门,当门关上的刹那,走廊上的灯光尽数被隔绝。易枫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但说是黑暗又不尽然,在片刻的适应后,他又发现宴会厅里并非完全的黑暗。在一片黑暗的汪洋之中,有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隐现,令人宛若置身于浩瀚星河之中,而星河的中央,有几点烛火跳动,依稀可辩,那是一个蛋糕。蛋糕后面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只是微弱的烛光加上站得较远,他甚至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她的身形他早已经熟知在心,只需一眼就能确定她的身份。
“惜惜。”他轻唤,缓步穿过星河和黑暗,往那中央唯一的一处光明行去。
等他行近,盛装的顾惜惜就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香吻。“亲爱的老公,生日快乐!”
她穿着齐胸极膝的米白色晚礼服,一条缎带束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脖子下大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柔泽。她戴了一条以珍珠编花作链坠的细项链,珍珠的光泽和雪白肌肤相辉映,不知是珍珠花儿赏心悦目,还是她的肌肤更加诱人。
他像是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般欣赏着她,顺势圈住她的腰身,将她娇软的身子拢在怀中,丝丝淡雅的体香从她身上逸出,迷醉了他的心神。摇晃的烛光中,她的眸中闪闪发亮,隐约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是他的轮廓。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他是唯一的存在。他静静地看着她,发现今天的她真美,比新婚的时候还要诱人几分。他低下头,吻住她的樱唇,急迫地想尝尝她唇间的芳香甜蜜。
她被他霸道的吞噬,唇舌被他攻城掠地毫无反抗住力,身子虚软地贴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攀住他的颈背。一吻方罢,她才微喘着说:“还没有吹蜡烛许愿呢!”
“我希望今晚你在上面,不知是否能达成所愿?”他搓着下巴说。
她娇嗔道:“那得看你许的愿够不够诚心。”
“我发誓绝对诚心。”他笑了,拉着她来到桌子边说,“一起吹。”
“嗯。”她点头,见他就要低头去吹蜡烛,连忙说,“等一下,还没唱生日歌呢!”
说完,她就开始轻轻哼了出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亲爱的老公生日快乐……”
唱完了生日歌,易枫在顾惜惜的要求下,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然后两人十指交握,齐齐朝桌上的心形蛋糕吹了一口气,蛋糕上的烛火熄灭,但一旁欧式宫廷烛台上的一枝蜡烛犹自亮着,在鲜花簇拥间,散发着温暖的柔光,刚刚好照亮了这方圆桌上的精致菜肴。
顾惜惜拉着易枫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从桌子下拿出两份礼物送他。“第一份礼物,是送给我最亲爱的老公的,第二份礼物,是我们结婚以来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的记念礼物。”
她把两件礼物都递到他手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易枫看着手中两件包装精美的礼物,说:“我能先看看我们的记念礼物?”
“可以啊!你看嘛!”
他放下那份较小的生日礼物,然后拆开那份较大的记念礼物,发现竟然是一本书,而且是一本以他们的蜜月照为封面的精装书。“这是?”
未待她回答,他已经翻开了扉页。扉页上以他们的婚纱照为背景,用黑色草体手写字这样写着:给我和我最爱的老公——易枫。在此的点点滴滴,是我们幸福的开始,也许婚姻从来不是一条铺满鲜花的路,但愿我们一路携手同甘共苦,留下没有遗憾的足迹。By顾惜惜
“你最近神神秘秘,在我面前一惊一乍,就为了这个?”他的手指停留在扉页上那几行字间,眸心漾着温情,还有一点点无奈和宠溺。
想起好几次在家里和印刷公司的杜总讨论相册时被易枫撞到后手忙脚乱的情形,顾惜惜微赧,“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件礼物嘛?”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排开下一页,再下一页,发现每一页上都有黑体字注解,或是心情,或是叙事。
——今天是拍婚纱的第一天,我们兴匆匆的来到玛格丽特山庄,结果易枫拍了不到十个镜头就开始走神了。
——易枫真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面瘫地站着,也是一道风景。
——我们这样,像不像王子和灰姑娘呢?
——拍照的空档,坐下来休息,结果他直接发起呆来,我忽然发现他发呆的样子比面瘫的时候更萌。
——多少次迷恋古时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于是幻想他也能够不爱江山只爱我这个美人,然而真正到现实中,我还是希望他江山美人两全,我才能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与他并肩指点江山。(3-U-W-W)
——睡着的时候,冷面冰山终于变得有生气了,像个睡美男,我这个公主要不要吻醒他呢?哎,还是不要了,免得他醒了又要用高压眼神压迫我!
——阳光,沙滩,海浪,穿短裤的易枫美男。
——海上日出,阳光灿烂,冰山美男融化了……
……
如果不是看了这些字,他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故事,或者说,他在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那么多的故事。他向来不爱拍照,也不允许别人给他拍照,觉得照片除了做各类证件用之外,根本不存在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然而现在,这一本厚厚的相册书,统计不下三百张的照片里,却每一张都让他觉得意义非凡。
他合上书本,在她脸颊亲了亲,“谢谢,这是我至今收到最特别的礼物。”
“不是最好的礼物吗?”她撅嘴。花了大半个月准备,她以为他会告诉他这是他收过的最有意义的礼物呢!
“礼物一般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他说。
“每个检察官都像你这么雄辩么?明明就是觉得不好,不好就算了,还给我!”她孩子气地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相册书,却被他拖了过去并拢抱入怀,禁锢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
“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老婆,为夫最想要的礼物,是你在上面干活,我在下面舒服的享受。”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你……你这人真是!”
他又认真的思考片刻,说:“如果你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我,我或许会觉得是最好的礼物也不一定。”
“嘁!”顾惜惜红着脸,在他怀里挣了挣,忽然发觉屁股下有什么东西顶了顶她的小屁屁,而她几乎在同时就发现那东西是什么,顿时脸红到脖子根了,作势推了推他,“还没吃晚饭呐,你怎么就……”
“所以才要吃。”热气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热热痒痒地,令她神迷。
“不……不好吧,小周和沈阿姨还在屋里呢!”她小声说。
“难道你请我来,不是为了让我吃饭?”他问,语含促狭。
她愣了一下,偏头见他万年冰山脸上第一次浮现顽皮的笑容,顿时大为窘迫。“你,你,坏人!”
他抬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包子脸,“先吃饭吧,都快饿死了!”像是响应他的话似的,话音方落,某人的肚子就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呃,那先吃吧!”她跳离他的怀抱,屁股一挪坐到他的对面去。“尝尝我今天特别制作的中式秘制小牛扒吧,虽然算是半自创,但绝对不比法式牛扒差哦!”
顾惜惜的手艺,易枫已经熟知于心,只要她不做甜食,他基本上每件都爱不释口,当即点头,拿起刀叉,先切了一片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肉香与酱香在口里晕开,融化,刺激了味蕾,引得饥肠辘辘的肠胃又是一阵蠕动,发出咕咕的响声。
她抿嘴偷笑,说:“你的肚子都在抗议示威了,说你白天虐待它们,不给它们饭吃。”
“中午突然有件大案,检察长召开临时检察委员会,所以没怎么吃进去。”易枫确实是饿极了,美食当前,刚刚煽情的氛围下产生的欲求,这时候基本上都转化为食欲了。
“大案?”结婚以来基本上顾惜惜是不会主动去问他工作上的事情的,但他如果提起,她也会以倾听者的角色好奇地问一问。
“嗯,L军区司令陆振宇车祸疑似谋杀案,因为受害人陆振宇身份特殊,所以院里特别成立了专案小组,我任组长。”
“陆变态?!他怎么了?”顾惜惜失声问。陆振宇是于晓曼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不巧的是顾惜惜就是那少数几个知道的人之一。
“嗯?”易枫没想到她会突然惊叫,抬头询问她。
“陆变态就是陆振宇,他怎么了?犯事了?”
“不是,他被谋杀,现在躺医院里人事不知,陆家要求彻查此案。上头下令,这件案子的发生极为敏感,必须尽快结案。”易枫边说边吃,并没有因为这宗案子关系重大而有所迟疑,“你怎么认识他?”
“我读大学那会就认识他了,还跟他打过好几架,以后有空再跟你说他吧!”顾惜惜装作若无其事,压下想探听陆振宇现况的冲动,问道:“你不是被冷藏了么,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你,不是又要树大招风了?”
他就笑,“有人愿意接下这宗棘手的案子,检察长都松了一口气,谁还管冷不冷藏的问题。”
她撅嘴:“嘁,看你得意的,你就是工作狂,巴不得把所有案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就是我选择当检察官的原因,还事实以公道,让罪犯无所遁形。”他说着,又低下头切牛扒,“从下周开始我又要忙一阵子,今天就不提工作了。”
“好!”她也决定不提,横坚陆振宇的事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关心的只是于晓曼的反应罢了。
烛光晚餐过后,顾惜惜打开了宴会厅里的灯光,一室华丽,漫天折纸星星和鲜花布艺装点出极致的浪漫氛围。一千零一颗星星,代表一千零一个心愿,所有的愿望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趴在他耳边把这句话说出来,末了加上一句:“易枫,我爱你。”
易枫圈着她的腰,因为她的告白而神迷,即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爱,但依然让他心中鼓躁。三十岁了,本是古井无波的心,却每每因她一个小动作,一句轻声软语,就变得澎湃汹涌。良情美景,氛围好到了极致,心动之余,他也在心里回答一句:我也爱你!
☆、106 新婚快乐和我恨你
林宛如和阎凯的婚礼在周六十点举行,顾惜惜七点就爬起来打扮。易枫和她一同起身,结果当他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豆桨看报纸时,她还在试衣服。
“易枫,帮我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会不会太朴素了?”顾惜惜穿着一条浅玫红色细肩连身长裙从衣帽间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挺清新的,再加条项链差不多了。”他从报纸后抬头,瞅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移回报纸上去。
“我还是觉得太素了……”她喃喃自语,转身回衣帽间。
不一会儿,又换了一条白色斜肩小礼服长裙出来,胸前用布料折出一朵精致的丝花,看起来比先前那条华丽了许多,但纯白色的及地长裙会有抢新娘风头之嫌,她一穿出来,马上就意识到有点不太好。和林宛如相处了两年,她很清楚林宛如在这方面有些骄傲过头,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抢了风头,犹其是背景和身份逊色于她的人。
她在衣帽间门口顿了一顿,没等易枫抬头,就又转身回衣帽间再换一套。这次是两件式西装款小礼服,上身合体的小翻领西装,下身是及膝西装裙,无论上装或是裙子上都以波浪折皱的工艺做出一些较女性化的调整,削减了西服裙子的公事化,使整身套装显得干练又不失宴会场合的优雅华丽。“这套呢?会不会不太像参加婚礼,倒像是参加某个商业酒会的女强人 ?'…87book'”
“这担心很多余,你永远成不了商业女强人。”易枫勾起嘴角,昨晚她柔情蜜意让他欲罢不能,今天一早又有现场服装秀可看,他的心情颇为愉悦。
她拉下俏脸,鼓起腮帮子,“那你倒是给点意见啊?”
“我觉是穿西装,不如穿长裙来得合适,避开新娘子的纯白色和正红色,你应该还有很多颜色的礼服。”
“你是说妈给我准备的那二十四套各种场合晚礼服吗?”顾惜惜问。
他点头。
她立即就皱起了鼻子,小脸纠结不已,“说真的,你不觉得那些礼服实在有点……老气吗?”在儿子面前说他老妈准备的东西不好,确实需要一定勇气。
“你以为你还年轻?”
“我很老吗?我才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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