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老公强强爱
两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她脸上。面对这两个眼神无比锐利的男人,一者极度阴沉,一者极度冰冷,崔怡表是鸭梨很大。她在心里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尽量不偏不倚地把新娘化妆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人的脸色。
旁边的宋美娜突然站起来,指责崔怡:“崔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宛如从小就很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无理取闹的事情?阿凯,你可别听她胡说,说不定是那顾惜惜说了什么话刺激了她,要知道孕妇的情绪本来就很容易激动!”
崔怡说:“阿姨,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偏袒谁,这点您可以信我。”
“我要等宛如醒来问问,如果是谁对她心怀不轨,就算拼个两败俱伤,我老林家也不会退让!”宋美娜因为姐姐宋美云的事,对易枫耿耿于怀,现在旧怨未了又添新恨,自然是先入为主,没什么好脸色。她这句话也是在告诉易枫,虽然他们林家根基没有易家深厚,但也算政坛新秀,背后也是有靠山的,真要拼起来,易家这百年望族也会没脸。
易枫淡淡看了宋美娜一眼,说:“林夫人,易枫只对事不对人,请你也理性一点。”
“我现在很理性,如果我女儿没事,什么都好说!”宋美娜说罢,重新坐了下来。
妇产科的中年医生终于打开门出来,拉下口罩问:“谁是患者顾惜惜的家人 ?'…87book'”
“我是!”易枫快步上前,“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阎凯和阎胜也下意识地围上来,紧张地看着医生,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这中年妇科医生被三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热切地盯着,呵呵笑了出来,“别紧张,无论大人还是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大碍,看样子是准妈妈摔倒的时候保护得很好,没有冲击到身体,只是手肘手臂和脸上的外伤需要处理一下,我这边已经帮患者简单处理过了,要不要再去外科那里复诊就看家属的意思了。”
闻知顾惜惜没事,三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易枫的全部注意力都因为听到“宝宝”两字而集中到了医生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阎凯和阎胜两兄弟地反应。反而是阎家兄弟相视一眼,因为发现对方如此重视顾惜惜而愣住,最后各自别开视线,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
易枫诧异万分地问:“医生是说,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是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中年医生当了几十年妇科医生,各式各样的准爸爸反应都见过了,对他的反应自然不觉出奇,说道,“看来又是一个粗心的爸爸,你太太身体很健康,不过怀孕的人还是要多多照料,像今天这种事可千万别再发生了。刚进病房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血,即使没事,看着都渗人,当爸爸的人要多注意着点。”
“是,是,我会多注意的,请问她……我是说我太太,她怀孕多久了?”巨大的喜悦,让一贯冷静镇定的易枫三十年来第一次变得语无伦次。
“五周,她怀孕五周了。”医生说,想了想又提醒他说,“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禁止激烈房事,今天之前你们两应该都不知道宝宝的存在吧?”
“是啊,这是第一胎,我们都没有经验!”易枫难得腼腆地说。
“医生,那我女儿呢?跟顾惜惜一块儿来的林宛如,她也是摔倒送医的。”宋美娜等不及要知道林宛如的情况,顾不得其它就打断了易枫和医生的对话。
医生被这一问,刚刚还带着微笑,此时已经完全敛去了笑意,语带安慰地对她说:“林宛如患者送医的时候已经见红,所以我们也只能尽力保住大人,幸好她现在还年轻,身体很好,只要细心调养,两三个月后就能再怀上健康的宝宝了。”
说到这里,医生的目光在现场剩下的两位男士身上来回扫了一眼,问:“请问这里谁是林宛如的先生?她刚才晕过去前还一直喊着保住孩子。”
阎凯一开始没有接话,反而是阎胜用手指着他对医生说,“我哥和我嫂今天本来要举行婚礼的,结果出了意外。”
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阎凯一眼,说道:“病人情绪不稳定,这位先生要尽量安抚病人,免得落下病症,很多孕妇的焦虑症就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关心引起的。”
“焦虑症?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得焦虑症?!”宋美娜问,目光质询地看向阎凯。
后者朝医生点点头,“我会注意,请问现在我们能进去看患者吗?”
“哦,林宛如现在正昏迷,可能要住院观察一天,家属可以现在去看看她。”医生说着,又转向一旁的易枫,“至于顾惜惜,她马上就能出院,易先生在这稍等一下,她快出来了。”
“谢谢医生!”
☆、108 怀宝宝后的焦虑综合症
顾惜惜从妇产科诊室出来,手上和右眼角的血口子已经洗掉了血迹并上了药,除了眼角那里贴了药棉和胶布之外,其它地方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连止血胶布都不需要用。舒槨w襻
一直站在过道里看众人闹腾而默不做声的安远琪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冷不防说:“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性属小强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出事,这不还活蹦乱跳的么?”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小强!”顾惜惜没好气地白了好友一眼,等转头看向易枫时,立即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滋滋地说:“医生说我怀孕五周了,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小心生个女儿。”安远琪知道顾惜惜喜欢男孩,故意说给她听。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吧!还不快滚去工作,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吧?”顾惜惜要不是碍于现在有孕在身,早一脚招呼过去了。
“这不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整容嘛!既然你不需要整容,那我就先走了。”安大小姐说完也不等好友再说话,挥一挥手lwxs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赶走了插科打混的“损友”,顾惜惜才得以专心和易枫分享此刻的心情。“易枫,我们有宝宝了!这是我们的宝宝,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突然来了。”
见她精神很好,情绪也很正常,易枫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紧紧抱住她,却把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严厉的话。“我才一小会没看着你,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意外,这完全是个意外!”她吐了吐舌头,看了和旁的崔怡一眼,晃了晃手中一双高跟鞋可怜兮兮地说,“都是这双鞋害的,勾到长毛地毯了,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年内再不穿高跟鞋了!”
“你还敢穿!”他弹了弹她的脑门,低声很轻很淡地说,“刚才的事,崔怡都跟我说了。”
相处久了,善于察言观色的顾惜惜早就摸出他的脾性,当他很平淡很冷静地陈述某件事时,就是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她拉了拉他的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宛如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们不能再给她落井下石。”
易枫望进她的眼,看见她眼里的认真,遂后点头,“好。”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在妇产科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却和急急赶来的江琳俐险些迎面撞到了一起。
“你们……”江琳俐张口,话说了一半却又打住,转身走向崔怡,“崔小姐,宛如怎么样了?”
崔怡说:“孩子没有了,大人总算没事,我们先在这等阎凯出来再说吧!”
易枫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妇产科,以至于顾惜惜也只能隐约听到江琳俐和崔怡开头的几句对话。她静静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怀抱所带来的安全感。
从去到新娘化妆室,到此刻,短短两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却似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恶战般,有种筋疲力尽的无力感,但心头却反而轻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既是对易枫说的,其实也是对自己说的。
林宛如的孩子没了,她感同身受,然而刚才同在治疗室里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明白一件事,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对林宛如来说都是刺激。该说的话今天已经都说了,再说更多反而显得矫情又做作,既然如此,不如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也许当未来某一天,宛如有了幸福美满的婚姻,有了另一个可爱活泼的孩子,就会忘记如今的龃龉了。
当易枫把她抱进车子里时,她忽然拉住他,由衷地说:“易枫,嫁给你,即使众叛亲离,我也一点都不后悔!”
“你傻了?”他又敲了她的脑门一记。
“我是说真的!你对我这么好,在我想你的时候,你就像个英雄一样的及时出现在我身边,将我从阎凯大魔头手中抢回来,给我可靠的肩膀和绝对的安全感,等我们宝宝健健康康的出世,我的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别傻了,坐好!”易大少板起脸,小心翼翼地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
顾惜惜扁了扁嘴,为他的不解风情而生闷气。
车子开动了,易枫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其实她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在心里,只是有些话他说不出口罢了。
兀自生闷气的顾惜惜却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她决定不理身边这个木头疙瘩了,挨个打电话给死党们报喜,一路上莫冠尘叽哩呱啦抬杠了半天,又跟宇文捷呱啦叽哩互掐了半天,回到家后,总算挨个人都通知到了,连忙得不见人影的空中飞人原希雅大财神也联系到了。
晚饭的时候,崔怡打来了电话,向她道歉,说自己没有及时阻止才导致帮了倒忙。顾惜惜说没关系,事情发生得突然,也不是谁能够预料和控制的。她让崔怡替她多照着林宛如一点,但对于去看望林宛如的事则三箴其口。崔怡见劝说无效,只能叹了口气,问候了她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本来已经走到了青海的顾妈妈,知道女儿怀孕了,立即就订了返程的机票要回来看她。易老太太听见顾惜惜怀孕的消息,整天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当天就召来律师,要把自己手中的财产分百分之三十给这第一个曾孙。而平时严肃刻板的易老爷子,则忍不住逢人就提起自己要当曾祖父的事,别提多得意了。
一时间,无论是京城易家老宅,还是s市的易家别墅,都充满了喜气。周国芸被易老奶奶拎着来了s市一趟,不但带了许多珍奇古玩给顾惜惜,还特意带了一个专业的孕妇护理员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出行。
顾惜惜着着实实享受了一把被捧到了天上去的感觉,也总算体会到顾妈妈那句话的意思。本来她不想要留下这个护理员,毕竟这里已经有了沈姨和周季明,并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照顾,但易枫却持了反对意见。
“陆振宇的案子是大案,接下来我不但要经常加班,恐怕还得出国侦查,你身边不能离人。”
最后护理员秦阿姨还是留了下来,负责贴身照顾惜惜的起居饮食,而原来的沈阿姨则主要负责整栋别墅的清洁工作。
因为怀孕,顾惜惜每天在电脑前的时间被易枫限制到五个小时之内,以至于她每天除了写一点小说,连逛逛网页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无聊得她差点儿以为自己是一头猪了。
当她第n次向死党门抱怨后,那些忙着谈恋爱,忙着研究会,忙着国际会议,忙着时装发布会的家伙们终于良心发现,隔三差五轮流抽点空来陪她这个傲娇的孕妇说说话解解闷。
易枫因为工作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前些时日的规律作息不复存在,整个人的生活状态又恢复到了蜜月之后那段时间的模式。早上起来,他已经不见人影,晚上她等到大半夜才见他回来,好在他还记得之前两人沟通过的事,每天晚上睡前必定搂着她,听她嗑劳两句。不过,往往不等她说尽兴,他已经瞌着眼睡着了。
都说人一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这话不假。尽管易枫在工作之余已经很照顾她的心理,但还是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几乎是照三餐给他打电话。怀孕之前她即使再想念他也不会这样,怀孕之后却恨不得他天天围在自己身边转,想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这种情况,一度发展到近乎病态,弄得易枫最后采取了杀手镜,上班时都把那支家庭用手机做关机处理。
于是问题来了,她开始怀疑他关机是有其它目的,诸如办公室暧昧啦,外面有人啦,各种她在小说里看到的狗血小三剧情,差不多都被她套在他身上联想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某日和于晓曼相约出门,就把自己的现况告知好友,请好友帮忙参谋:“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再整下去,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你啊,赶紧找点事做吧,这是闲出来的毛病,我告诉你,这样下去不只你会神经病,连易枫也会受不了出墙的,还是悠着点吧,别把他的忍耐透支完了。”于晓曼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说。
顾惜惜就叹气说:“哎,这我知道,可有时候控制不住,我发觉他最近都有点不想和我说话了。”
于晓曼说:“那一定是你的错觉,瞎子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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