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旁边的宋乾宋礼对望一眼,走过来,一人一边,拉着杨忆海的袖子,打断他意淫:
  “大哥哥,我们饿了。厨房有东西吃吗?”
  “没有,厨房只有生的蔬菜。”杨忆海不高兴。
  “生的蔬菜?”宋礼看向哥哥。宋乾挠挠头:
  “谁生的?”
  杨忆海差点摔进鸡毛盆子里,不耐烦地赶人:
  “哎呀,倒什么乱呀,走开走开,肚子饿了去找苏紫烟,叫他做东西给你们吃。两只小猪~~~”
  杨忆海嘟着嘴说完,又低头,继续折腾那只死鸡。
  宋氏兄妹要不到吃的,掉头跑去找苏紫烟了,留下杨忆海一个人在后院。
  杨忆海拔完鸡毛,端起盆子,把水倒了,刚走到水井边,围墙那边传来隔壁陈夫人的声音:
  “……如果肤色粉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
  杨忆海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水顾盼,笑一笑,样子健康可爱。
  这时,隔壁陈夫人又说:
  “好,各位村民,今天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
  杨忆海气得直跺脚,悲愤的回头……
  看到一只野狗,趴在他的白皮鸡旁边,摇尾巴。
  杨忆海大怒,指着狗狗,道:
  “你敢对那只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
  小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鸡屁股。
  …… ……
  ……
  
  赶走了野狗之后,杨忆海气愤不已地抓着鸡屁股,一个劲地在水盆里洗。堪比给死鸡灌肠,洗了好久,他才想起,这个部位,待会儿是要砍掉的!
  明白过来,杨忆海高高兴兴地跑回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跑回水井边,一边割人家的生殖器,一边唱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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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贺新郎
  
  唱得正欢的时候,苏紫川和虞初秋回来了。
  
  虞初秋一进门,就看见宋乾跟在一只青蛙后面,青蛙跳一下,他也跳一下。
  虞初秋好奇不已,正想问,宋乾一抹额头,站起来,奶味十足的自语:
  “好累啊!真难为青蛙了,每天都要这样跳。”
  “……”
  “咦?先生!”宋乾看到虞初秋,满头大汗奔过来。
  虞初秋微笑,蹲下,抱住他,拿出手绢,给他拭汗,和他聊了两句之后,方才问道:
  “你杨哥哥在不在家?”
  “在。杨哥哥在后院,谋杀他刚买回来的母鸡。”
  苏紫烟怀里的宋礼抢先回答,小老娘婆似的,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靠在苏紫烟胸膛,很会享受。
  虞初秋朝苏紫烟点点头,摸了摸俩孩子的头发,起身朝后院去了。
  他刚到厨房外的院子门口,又听见杨忆海和苏紫川,一声大过一声的吵架:
  “你干啥玩意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呀?没看见我正杀鸡吗?”
  “你一个人霸着厨房,别人都不让用啦?走开,我要熬药!”
  “汪汪汪汪……”
  “喵喵喵喵……”
  虞初秋摇摇头,轻轻走进去,站在厨房门口,微笑不语。
  “啊……先生……”苏紫川站的位置,让她首先看到虞初秋。前一秒钟,还凶似母老虎的苏紫川,立刻变得恭顺有礼,垂手呆站,老实低头。
  杨忆海闻言,回头。
  “呀~~~秋秋~~~你回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不碍事。”虞初秋直视杨忆海,一如往常,“你现在有空不?在下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当然有空啦!”杨忆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围裙,“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去在下屋里吧。”
  “好!”
  …… ……
  ……
  
  五分钟后,虞初秋卧室。
  杨忆海手拿茶杯,坐在老位置上,不停偷瞄自从进房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站在窗口,拨弄君子兰的虞初秋。
  沉默……
  有时候是很折磨人的。特别是在你心里有鬼的时候……
  对于此时的杨忆海来说,真的很折磨!
  
  哎呀~~~秋秋到底想跟我“单独”说什么咧?杨忆海意淫start……
  嗯……他该不会是要跟我告白吧?嘿嘿……他会怎么跟我说呢?
  ‘忆海……既然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那就将错就错吧!’
  然后趁着四下无人,将偶尔犯错,变成一错再错?
  哟~~~看不出,秋秋表面上这么道貌岸然的样子,内心这么龌龊~~~
  不过我喜欢~~~嘻嘻嘻嘻……
  他这次一定会为报上次的‘仇’,将我压过来,扑过去,折磨得我三更不能睡,五更不离床。从此遍地都是寻欢场,君子变身大色狼。天天见我都夸长相,时时想上我的床~~!
  呜呜呜呜……我好命苦哇~~~早知道上次就不该怜香惜玉,应该做到底的涅~~好歹也算吃过一次。亏了……
  杨忆海越想越气,打定主意,只要下次一有机会,他就要扑回来~!不来个七次、八次,他绝不放虞美人下床!要,就要够本!机会难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唉……正所谓:强奸易躲,意淫难防!
  几步之遥的虞初秋,哪里懂得这么高深的道理。他专心摆弄着窗台上的君子兰,实际是在给苏紫川拖时间熬药。
  看看书桌前的漏沙,时间差不多了。
  虞初秋放下洒水壶,走过来,坐在杨忆海旁边的位置上,微笑,伸出手掌,在傻笑的杨忆海眼前晃晃,唤他回神。
  “咦?秋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虞初秋收拾着书桌上的书籍,一本本垒好。闻言,随手抄起一本书,轻轻拍了一下杨忆海脑袋瓜子,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呵呵……你成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总是这么开心。也说与在下听听?”
  “这个……厄……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杨忆海赧赧,在大腿上来回搓手,干笑。
  说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你,我成天到晚,都在想你如何蹂躏我?把我捆成麻花状,关在阁楼里,每天除了给我东西吃,就是永无止境的做!还喜欢看我和隔壁花花还有旺才,人兽交配,3P狂!
  还是想让我哭诉,你每天夜里,无休无止的,在我梦中,对我这样那样的虐待。长枪一柄永不衰,我的体内深深埋,不惧皮鞭和春药,铁枪磨断还要来!
  打死我~~~我都不会说!打不死……也不说!我是有尊严、有思想,有深度、有内涵的大明朝‘四有流氓’。你叫我说,我就说?这也太没有性格了,一点也不帅!不要~
  
  于是,虞初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等杨忆海讲故事;结果,杨忆海抿着薄唇,硬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弄得虞初秋好不失落,语气有些嗔怪的望着杨忆海:
  “忆海,我们很要好吧?”
  “当然!”杨忆海信口开河,“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象你我这样亲密的朋友,上辈子似乎没干什么,光他妈回头了!”
  “呵呵……”虞初秋被他逗乐了,笑出了两个小小圆圆的酒窝,桃花眼里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杨忆海一看,就呆了……
  虞初秋笑过之后,双手抓着一只毛笔,把玩,有些羞赧的低头,声音略小了一些:
  “忆海,对不起……其实在下骗了你……”
  “哈?”杨忆海回神。
  “我……在下今天去看病,其实不是肚子不舒服……是心……”
  “咚咚……”杨忆海的心,跳漏一拍……
  他要跟我表白吗???我的人生啊……终于来到了这一刻!秋秋,你不要怕,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所以……不要害羞,大胆说出你的心声……从今往后,你是清明,我是河图~~~!
  
  虞初秋还在说,声音颤抖,很是紧张,面带羞怯,双手攥紧毛笔,指尖都泛白了:
  “忆海……我……”
  “嗯嗯~~~”
  “在下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放心好了。”你想玩地下情?嚯嚯~新潮、刺激,一锅端?!虞初秋啊虞初秋,你骨子里,究竟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花花公子?我不会被始乱终弃吧?
  “就是……在下生病时……”虞初秋吞吞吐吐,“做了一个春梦……”
  “……”
  “对象……是……你……”
  “???”
  “而且……在下在梦里……居然……跟女人一样……在下面……”
  “!!!”
  “你是不是生气了?在下也觉得……不好……这两天老躲着你。因为在下一看见你,就……就会想起那个梦……呵呵……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我们俩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嘛……你说是不?”
  虞初秋终于把话讲完,羞得满面春色,偷瞄一眼杨忆海,果然看到他脸色很黑,僵坐在那儿,眼睛都可以喷出火来,咬牙切齿。
  虞初秋一看,不好,赶紧解释:
  “你不要生气。在下说与你听,就是怕你误会。今天我去看大夫了。李大夫真厉害,一眼就瞧出病根所在……”
  “哦?他怎么跟你说的?开了什么药?不会是开春药吧?!”虞初秋还没有说完,杨忆海已经冷冷出声,语气很是嘲讽。
  虞初秋一听,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由于错在自己,只好如实相告:
  “李大夫没有开药。只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杨忆海恨恨瞪他一眼。
  虞初秋没看见,腼腆低笑:
  “他说:‘初秋啊,今年秋天,你就十九了吧?该娶媳妇啰。’”
  “啪!!”杨忆海闻言,一拍桌子站起来,气急败坏,指着受惊的虞初秋,张口就骂:
  “读十年书不如养一头猪,读十年书养不活一头猪,读十年书不如做一头猪,读十年书还不如一头猪!!!”
  说完,摔门而去。

 

24
十五章 卜算子
  
  杨忆海气呼呼下了楼,以遇神杀神,佛挡砍佛的气势,走回了厨房。竟自在菜篮子里一阵乱翻,拿出数颗洋葱,放在菜板上,二话不说,举起菜刀一阵乱砍。
  “荡荡荡荡……”洋葱与菜刀齐飞,怒气共委屈一色。
  本来蹲在院子里熬药的苏紫川,从杨忆海进来的第一刻,就觉得他不对劲,这会儿更是肯定:哼哼~又吃鳖了~!
  她摇着扇火的草扇,一步一踱地走过来,抬起一只兰花指,用唱越剧的腔调,尖声细气地说道:
  “黄瓜失恋痛哭,茄子安慰他:爱情不单只是甜美、只是沉醉,还有心碎、还有流泪。唉……谁让你爱上洋葱的?”
  “……”杨忆海停顿,昂首,流下一滴鳄鱼泪……
  “喂!你不会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什么事情啊?这么想不开。”苏紫川没想到玩大了,赶紧掏袖子,好不容易找出一块,香得熏死蟑螂的手绢,递过去。
  …… ……
  ……
  
  一个时辰后,
  苏紫川和杨忆海,坐在厨房门槛上,谈心……
  不过呢,这对组合太奇怪。有人天生八字不和,他俩就属于这种情况。
  虽说是谈心吧?但真说起来,十句有九句,是在互相顶嘴。
  可就是这种情况,这一猫一狗也可以聊上一个时辰,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足以证明,杨忆海这回是真伤心了……
  可怜哟~~~~~
  
  “呜……你太没有同情心了!没看见我正难过吗?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杨忆海丢掉苏紫川香得过头的手绢,掏出自己的,擦泪。
  “哎!我说,你让我陪你在这儿,坐了一个多钟头,你又不说是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呀?!”苏紫川撅嘴:哼~!本以为有八卦可以听呢~!结果白坐这么久!浪费老娘宝贵的青春!得不到消息卖给小天……唉……这个月又没有零用钱了……
  杨忆海借着擦泪,用手绢挡着脸,寻思:哼~!我跟秋秋,就只剩那点激情、美好的回忆了,为什么还要跟你这个八婆分享?你休想从我这儿套到一丝甜头!又过耳瘾,又可以卖消息给苏紫天那个小狐狸精!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杨忆海和苏紫川,一个攥着手绢,一个摇着草扇,各自心怀鬼胎。
  
  过了一会儿,
  苏紫川的中药熬好了。她撇撇嘴,撑起膝盖,走过去倒药:
  “唉……瞧你那点出息!所以小天才会说你是‘人妖’。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这点小事,哭得稀里哗啦的,丢不丢人……”
  “喂!嗖……(吸鼻涕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哪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呜呜呜……我被人玩弄了……哇哇哇……外加始乱终弃……我要离家出走!呜哇啊啊啊!!!”某人可能是因为,生长于秦淮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