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⒎⒆挪豢杀饶獾那愠茄丈?br /> “皇上,该上朝了。”
忽然,一个尖细的男音,打断了男子的回忆。男子亲自拿下画卷,微拂右侧朱批,命人卷好,离开了房间。
那画像右侧,朱批如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妃:杨弱水。郑亲作于木兰秋闱,宣十四年秋。’
上部《江南篇》 完
中部:漠北篇
43
第一章 壁花
大漠孤烟直。
山海关外,一马平川。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平顶房,路宽敞,姑娘高挑,男儿豪爽。
上回我们说到,苏紫烟得罪权贵,发配漠北。其妹内疚,追赶而去。苏紫天紧随姐姐,策马北上。
留下虞初秋与杨忆海,寻思一宿,也离开江南,驾车而行,一路向北。
杨忆海好容易逮到机会,和虞初秋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一同吃,一同住,又能旅游,又可以H。
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惜,天不从人愿。
刚上路时,两人像蜜月旅行的小‘夫妻’,你浓我浓,甜蜜蜜,电死人不偿命。
可越往北行,民风就越奔放。北方的姑娘,热情豪爽。见杨忆海长得一表人才:山东人的相貌,又兼有南方男子的睿雅气息。遂常出言调戏。
杨忆海无论走到哪里,吃饭住店,还是买东西,总会收到‘媚眼与亲吻齐飞,香帕与荷包一色’。
刚开始时,杨忆海挺高兴,总会拿着姑娘送的荷包,在虞初秋面前炫耀:
“呵呵,秋秋,你看我多受欢迎,你好有福气,要对我好一点……”
虞初秋笑笑,不置可否,晚上却更加迎合了。
杨忆海得了便宜,不知收敛;尝到甜头,变本加厉。常常攻得虞初秋起不了床,又在第二天吃饭时,继续和店里的MM嬉笑调情。
久而久之,虞初秋吃醋了……
吃饭的时候,看到自己爱人跟别人亲亲我我,敢怒不敢言;晚上回房,又被‘花心萝卜’扑来压去,‘受’比南山。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加之水土不服,虞初秋终于生病了。
这天,虞初秋照例躺在马车里补眠。
杨忆海倒是神清气爽,赶着马车,哼曲上路。
正午,马车来到一处山涧客栈。
杨忆海肚子饿了,偏头问车内:
“秋秋,你饿不饿?我们在这里吃午饭好不好?”
“……”马车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忆海奇怪,掀开帘子看车内,见虞初秋趴卧沉眠,面色潮红,睡相天真可爱。
杨忆海玩心顿起,钻进马车,趴他身侧,边笑边用狗尾巴草,挠他痒痒。
谁知,虞初秋全无反应,眉头也不皱一下。
杨忆海这才感觉不对,伸手一探……虞初秋额头,滚烫如铁。
杨忆海大惊,打横抱起他,冲进客栈。
“老板,哪儿有大夫?”
“大夫啊?五十里开外的秦皇城才有,这荒郊僻壤的,上哪儿找大夫。”客栈主人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翁。
杨忆海进来时,他正在打算盘,慢吞吞回答。等他说完话,抬起头来,店里早就没了杨忆海的身影。
傍晚时分,策马扬鞭的杨忆海,终于在关城门前一刻,驱车进了秦皇城。
一路上,杨忆海不停往车内望,眼神焦急,心下内疚。
进了城后,杨忆海马不停蹄去了医馆。
待虞初秋看完病,杨忆海才开始找地方落脚。
秦皇城内,流民遍地。
还好城内的士兵,执法严明。府台发放赈济物资,井然有序。城内治安还算良好。
杨忆海从进城起,心中一直发慌,右眼皮狂跳。不想在外面耽搁太久,他找了三家皆客满的客栈后,直接驱车,去了城中最贵的客栈,花重金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店家停好马车与喂马,杨忆海抱着昏迷的虞初秋,由后门进,避免了前厅的人多嘴杂。
一切休整妥当。杨忆海坐于床沿,帮虞初秋宽衣散发。所碰之处,皆可感觉虞初秋肌肤滚烫,呼吸高热。
杨忆海心疼,抓过棉被捂好,这才给他换汗湿的里衣。
哪知刚脱到一半,店小二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位华服客人。
“两位客官,这就是天字二号房,请!”
“……”杨忆海闻声回望,下意识盖好虞初秋身上的被子。将他的脑袋,藏在自己肩窝处。
披散的乌丝挡住了虞初秋的面庞,让人看不真切。
门外的十六岁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锦衣金冠,剑眉星眸。腰佩玉麒麟挂坠,其穗与宋乾、宋礼所戴相似,却更显高贵,考究与奢华。
他冷眼看人,并未出声。倒是他身后的提刀护卫先声道:
“店小二,这间房已经有人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客官,最近生意忙,昏了头了。小的该打!请两位这边请。这位客官,打饶了,不好意思。”
店小二连声道歉,关好房门,领着两人,去了另一间上房。
杨忆安顿好虞初秋,交待了掌柜两句,出门抓药去了。
虞初秋睡到一半,热醒了,叫着要水喝,喊了好几声“忆海”,都没人回应。他好容易睁开不聚焦的双眼,模糊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客栈内。床外不远处,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有茶壶,茶杯。
虞初秋勉强起身,摸索着,过去拿杯子倒水,结果壶是空的……
他只好强撑,拿起茶壶,出门找小二。
大病未好,又吹穿堂风,虞初秋出门没走两步,眼前一黑,朝楼梯倒去。
恰巧有人上楼,本能伸手,俯身接住虞初秋的身体,坐倒在楼梯上。
‘乓啷’一声脆响,虞初秋手上的茶壶,滚下阶梯,碎片撒了一地。
那少年做梦也没想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还正巧砸在自己怀里,好奇之下,伸手去拨虞初秋的长发,想看清他的容貌。
其身后护卫,慌忙扶他起身,关切道:
“您有没有摔着?属下失职,请世子责罚。”
…… ……
杨忆海来到百草堂,门口排起了长龙。许多北方逃来的难民,身上带着伤。
药店门前分外热闹。
杨忆海担心虞初秋一个人留在客栈,没人照应,急匆匆往前挤,却成了小偷下手的对象。
偏杨忆海也不是吃白食长大的,多心眼,在钱袋与腰带间,绑了一根金蝉丝——极细且不易见,却结实。
那小偷原想趁其不备,偷他个肥‘羊’,却被杨忆海逮了个正着,羞怒之下,改偷为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当街威胁。
杨忆海带钱不多,给他本无所谓,全当破财消灾。
可今个儿,他等这钱给虞初秋治病,当下也急了,破口大骂起来。
谁知那小偷是条地头蛇,一个眼神,前后街口跳出七、八个混混,将杨忆海这头肥羊,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忆海这才收声,冷汗一滴滴只往额外冒,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传来一声口哨:
“快跑!总兵大人来了!”
混混们一听,见鬼似的四处逃窜,却在大街尽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官兵,挡住去路,纷纷告饶。
杨忆海暗叫活该,正想上前索要钱袋。一匹高头枣红汗血宝马,出现在士兵身后。
马上之人,长眉入鬓,虎目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高大的身形,健美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包裹在战袍之下,只露出一段豹颈,令人垂涎,让人尖叫。
他一手拉缰绳,一手反握关月刀,垂眼低首,策马慢步而行,气定神闲,不怒自威。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恐怕也不过如此。
那些混混一见到他,仿佛老鼠见了猫,吓得筛糠,‘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马上之人不说话,轻挑关刀,钱袋离地,飞向马背。那人当空一握,钱袋到手,回眸杨忆海的方向,笑出一口白森森,整齐阳光的……獠牙!
杨忆海微震,身后阵阵阴风,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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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逢
“……”这人是谁呀?不认识!但是,脸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忆海暗自思度的同时,那人已翻身下马,潇洒而至。
吩咐官兵带贼离去,那人回头,笑望杨忆海,递上钱袋。
杨忆海像离圈的孤独绵羊,瞅瞅钱袋,又看看那人,‘嗖’地一下,劈手夺来,藏在怀里,退后两步道:
“谢谢。”
“呵呵,杨大哥,你不认得我了?”
“……?”
“你再仔细看看?”那人眼含深情,露齿一笑,晕翻了当街四位少女,三个大妈,两只受受,和一条菜狗。
杨忆海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结论:
“不认识。”
“我是苏紫烟!!”
“胡说!”杨忆海受刺激,围着已比他高一头有余的苏紫烟,转了一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家紫烟多可爱啊,胖嘟嘟的。哪像你这么……”帅……你还彪这么高个?!你吃化肥啦?!哼!虽然我勉强承认,你的确比我英俊那么一点点……但是!
我们家秋秋……绝对、不会、看、上、你!
算了,还是不要让他们单独相处比较好。嗯嗯……
杨忆海眼神暧昧的盯着苏紫烟瞧个不停,心里已自动将苏紫烟列进了“心爱的秋秋杯——十大最具威胁的情敌”排行榜。
苏紫烟被他瞅得不好意思,古铜色的刚毅面庞,爬上了一层暗红。
他摸摸刀柄,柔声道:
“你是特意从江南来找我的?”
“嗯。”点头。
“就你一人?”
“还有虞……余下没别人了!”杨忆海不想让‘情敌’见自己情人,随口撒谎。
苏紫烟大为高兴,转身将关刀丢给旁边士兵,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骑过来,弯腰轻松一搂……
杨忆海已经稀里糊涂的坐上了马背。
“喂!放我下来!我为什么要坐你前面?!光天化日之下,这成何体统?!”
“哈哈哈哈……”苏紫烟爽朗大笑,搂紧杨忆海的腰,马鞭一扬,简言:
“收队!”
“是,总兵大人!”
…… ……
(总兵:相当于现今的军分区司令员或军长,其统辖的镇相当于今天的军分区。)
一路上,苏紫烟虽面无表情,眼底却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杨忆海就比较惨了,刚开始他一直挣扎,无奈怎么动,都脱离不了苏紫烟强劲的怀抱。
郁闷……
于是发脾气,数落苏紫烟不是:
“你个臭小子!走这么远,居然一个字都不留!你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
“哦?你也会担心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对了,苏紫川那丫头来过没?”
“呵呵……”苏紫烟笑而不答。
杨忆海还想骂,却发现街上的女子,全用嫉妒又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瞪得他寒毛倒竖,没了气势,只好乖乖坐着,不再说话,心里惦记着客栈里的虞初秋,又‘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来。
苏紫烟搂紧杨忆海腰身,扬鞭而去。
俊马一路飞奔,不消一刻,便到了山海关长城。
高耸的城墙,整齐操练的军队。
烽火楼上,笔直的狼烟,辽远的呼喊。
长城下,军医、担架来来去去。投石器、弓箭兵,来来往往。
杨忆海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军营,好奇地四处看。
苏紫烟带着他,走至营门,下马而行。
门卫看到苏紫烟,皆立正站好,目送他回营。
杨忆海见状:
“你军衔很大?”
苏紫烟微笑:
“不大,就是这营的头头。”
“!!!”这还不大?你奶奶的,臭狗屎!
杨忆海赌气,不理他,撇头看向别处。正好看见一群粗鲁的士兵,围绕在一张长桌前,嬉笑哄闹。
长桌正中央,坐姿妩媚,红裙妖娆的女子,不是苏紫川,又会是谁?
只见苏紫川翘着二郎腿,坐在桌面上。一双绣花鞋,轻佻的踏在凳子上,摇来摇去。一身大红裙子,低胸露肩。眼影、口红画得似边塞军妓。怀中抱琵琶,右手指尖扣在暗门上,左手悠闲地拨动琴弦。
“你妹妹……好个臭丫头!她还真不怕死!!”杨忆海侧头,面色很青。
苏紫烟面色更青,大步朝饭桌走去。
苏紫川正与身边新兵调笑,根本没看见‘熟人’:
“哈哈哈哈……塞北简直就是为我存在的!想当年,俺滴梦想就是当个地主婆。用我现在洗衣煮饭的纤纤玉手,弹弹琵琶、玩玩刺绣。没事儿带几个丫环出去调戏良家妇男……我渴了。”
苏紫川话音刚落,数十个男人‘嗖’地一下,端回N多杯水,挤来挤去,争先恐后递给她。
苏紫川感动流涕,伸出芊芊食指,摸上一白嫩小弟的面庞,看着他如花似玉的长相,逐渐爬红的肤色,内心如长江决堤般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