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不许胡说!”佳人隐去笑容,“那是开国元勋杨将军的长孙,杨震远。他爹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咱爹带兵打仗,吃粮兵饷,都得管他爹要。船上两位公子,都是自幼伴读太子左右。这次太子陪我省亲,他们自然跟着来。你要好好对人家!我听爹说,不久就要送你进国子监读书,到时你们三人就是同学了……”
  佳人还在说,可少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紧锁眉头,盯着画舫上,气得双肩发抖,面颊泛红的虞柏霖,又看看他对面,痞痞讪笑的杨震远。再次肯定了内心的喜好与厌恶。
  次年秋,紫禁城,御花园。
  亭台水榭三少年,风华正茂度翩翩。
  只是……
  “虞柏霖!!”杨震远扔掉算盘。算珠散了一地。“你都好久没和我玩了!自从这小子来,你几乎都不理我!”
  “干嘛理你?!看虞弟身体弱,好欺负是吧?!我就从不欺负他,他自然愿意和我一块儿。你这叫‘恶人有恶报’,活该!”
  “姓杜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我跟你拼了!”
  “哼!来就来,谁怕谁呢!正好比个高下!”
  二子打做一团,引来后宫闲女。
  虞柏霖本在劝架,忽见众多美女,招架不住,羞得面红耳赤,对地上二人道:
  “再不分开,我一个都不理!”
  闻言,原本打得难解难分的二人,异口同声道:
  “别理他,我不打了!!”
  …… ……
  “呵呵……嘿嘿嘿……”老人即使在睡梦中,还是笑出了声。
  宁兴王妃轻推摇椅,笑道:
  “爹,已过酉时,该起了。做了什么好梦?笑得像个孩子。”
  年近八旬的杜太师,发出一声叹息。
  “老了,最近常梦见从前……”
  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未曾开始……
  杜太师望向窗外的池塘。
  小荷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
  “真快呀……又夏至了……”
  捋须沉思片刻,杜太师问女儿。
  “怎么没看到贤儿?”
  “他去戒台寺进香了,明天才能回来。”
  “又去了?”杜太师长叹,“这孩子随你,凡事想不开。”
  夜幕降临戒台寺,华服佩玉的朱小王爷,怀抱一件带血的紫裘皮披风,立于南墙下,盯着院中的一棵老松怔怔出神。
  明灯大师手数念珠,缓步踱来。
  脚步很轻,朱小王爷还是察觉到了。
  他并未回头看人,只问道:
  “这树有名么?”
  “自在松。”
  小王爷喃喃念了几遍,伸手抚上树干。
  “好名字……枝叶舒展,仪态大方,潇洒自如。我听说老松有灵性,这树……可以许愿吗?”
  明灯道:
  “施主求什么?”
  小王爷迷茫:“我也……不知道……”
  思绪如战后的飞灰,夹杂着尸体烧焦的腥臭。
  明军大捷。
  满人首领丢盔弃甲,逃回长白山以北。
  小王爷听到捷报时,身上的血迹,还未及擦尽,匆匆换下破烂的囚服,策马向战场奔去。
  满人的营地,尸横遍野。零零星星有几个囚犯,被大明的士兵,押解着排队。
  昔日雄伟的营门,如今只剩残破和焦黑。门前收拾残局的,是大明的亲兵。
  小王爷临到门口,并未降低马速。巧妙地避开散兵,一个纵跃,策马跳过了围栏,直闯三营,朝虞初秋的帐篷驰来。
  他来到帐篷门口,收拾的士兵正从帐篷内走出来,手里捧着虞初秋的紫色裘皮披风,血迹斑斑。
  小王爷光是看,仿佛便能感觉到虞初秋受的鞭伤何其惨烈,一股寒意刺心疼。
  他一路骑马赶来,呼吸急促。嘴边的白雾,随着心跳的加快,越来越多。
  手心有汗,手指却是凉的。
  朱小王爷握紧拳头,大步朝门口走,抓过士兵手中的裘皮,便要掀门帘,被杜子腾拦下。
  “你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朱小王爷问完即悟,一掌打开杜子腾的手,一掀门帘,僵在当场,浑身冰凉,手中的紫裘皮不停抖动。
  杜子腾放下门帘,拍拍朱小王爷的肩膀,安慰道:
  “都叫你不要看了。我已经检查过,全身都烧焦了……请世子节哀。”
  …… ……
  朱小王爷重新睁开眼睛,星眸内泪光闪动。
  他背对明灯道:
  “大师,如果我一直求一直求,很诚心那种,你说我的心愿,有可能实现吗?”
  明灯道:
  “世人之苦,皆因所求不能。放下,亦是解脱。阿弥陀佛……”
  朱小王爷不为所动,从怀中取出一根写了字的红丝带,绑在自在松枝头。
  …… ……
  仅仅城郊三十里地,有一片草木茂盛的山林。
  其中有一座不高的山,没有名字。
  山上有一片竹林。
  据说里头,住有神医。
  为什么是据说呢?因为没有人去过。
  有人说,没有路上去。绕来绕去,走了半天,又回到原处。
  也有人说,进不去是因为山林阻挡。里面长了很多有毒的植物,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
  于是就没有人去。
  因为山离京城近。
  京城人有钱。京城里当官的多。
  自然不缺好大夫。
  只要有钱,死人也能医活。
  但半年前的一个大雨夜,还是有人来了。
  那个男人,身穿满服,全身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了山林。
  大雨迷了他的视线。
  大半夜,下暴雨。膝盖以下都泡在水里。他只能借助偶尔划过天空的闪电,凭着本能往前跑。
  他是杨忆海。
  他没有钱。京都厚重的朱红城门,不向穷人敞开。
  至少,那里的医馆,是如此……
  而他背上的虞初秋,奄奄一息。
  大雨瓢泼,竹林沙沙。
  木屋,小桥,微弱灯光。
  杨忆海看到了希望,沾满雨水的脸上,长久以来,第一次展露出笑容。
  木屋门开了。
  一个不过七、八岁的龄童,搀着一位拄拐杖、胡须拖地的老者,出现在杨忆海视线里。
  风依然很劲,吹得满身湿透的杨忆海彻骨寒冷。
  他跪在老者面前,怀抱面如纸色的虞初秋,凄厉道:
  “求你救救他!”
  老者颤悠悠道:
  “你有钱么?我的出诊费,可是很贵的。”
  “有!我有钱!我这就回去卖房卖地,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
  老者用拐杖戳戳虞初秋:
  “他快完蛋了!要救他,得用好药。要是你卖房卖地的钱也不够,恕我概不奉陪!”
  杨忆海跪行向前,郑重道:
  “钱的事情我会有办法,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我是西行的商旅,我能通过‘死亡沙漠’!我去西域的时间,可以比普通人快一倍!大夫,请你救救他!哪怕我当真再也弄不到钱,卖身我也要救他!”
  杨忆海放下虞初秋,重重给老者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额上已渗出鲜血,顺着雨水,滚下一滴,落在虞初秋眼角,又顺着一行泪,滑落脸颊。
  …… ……
  才刚过五月,已有蝉声。
  幸好有竹林遮护,虞初秋躺在吊床里,也不觉得太阳大。
  “皮肤上的鞭痕已渐成粉红,行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你身体太虚,要慢慢调理,急不来。”
  “谢谢萧大夫。”
  “嗯。”老者捋须点头,诊过脉,抱着一个古董楠木盒子,在摇椅上浅寐。
  虞初秋一直很好奇,盒子里装的什么。
  萧老头没事便将它抱在身边,不许别人接近盒子半步。
  过了一会儿,萧老头熟睡打呼。
  虞初秋终于逮到机会,打开盒子,里面竟然只放着一卷老旧的锦帛。
  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失传已久的医术,还有一些奇异草药的用法。
  锦帛最前面,有一行字,与里面的字迹不同,写得歪歪扭扭:
  “这是本神医留给徒子徒孙,以及徒孙孙孙孙的压箱宝。(记得看病时,要收贵一点!)——萧月痕”
  锦帛最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分别出自不同人的手迹。
  “宝贝,我帮你抄了这么多字,你今晚打算怎么谢我?让我在上面吧!——你最最亲爱的枫枫”
  “月月,你下次再敢用我的身体做图解你就试试!!——司马邺”
  “要是让我看见你跟海盗说话,我一把火烧了这玩意!——曜”
  虞初秋忍不住笑出来。
  龄童背柴归来,看到虞初秋,说道:
  “他回来了。”
  虞初秋微愣,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恍惚片刻,跳下吊床,飞一般朝山下跑去。
  半山腰处,一个肤色如蜜,满脸落腮胡子的商旅,穿着灰旧的粗布衣衫,牵着一匹满载的好马,往山上行。
  “忆海!”
  忽然,奔来一身影,未及看清模样,已投入怀抱,紧紧拥抱,深情亲吻,无声述说着思念。
  杨忆海幸福微笑:“我回来了。”
  虞初秋耳语:“欢迎回家。”
  无名山,清泉溪。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夏至,情深。
  久远的故事,仍在继续……


70
第二章 辱
  “噢……嗯……嗯……”
  “唔……忆海……先把窗关上,再……呀!”
  杨忆海欲火焚身,扑倒虞初秋,顺手打掉窗棂上的撑木,脱衣服。
  “好,关上了,秋秋我要你……”
  虞初秋闻言心跳,脸红地偏开头,方便杨忆海亲吻自己的颈项。
  “呵呵……哈哈哈……嗯……不要……”
  杨忆海诧异,抬头看他。
  只见虞初秋捂着嘴,眼带笑意,模糊道:
  “我错了,你继续吧。”
  杨忆海又低下去亲。
  亲脖子,虞初秋躲;亲蓓蕾,虞初秋笑;亲大腿,虞初秋扭。
  杨忆海受不了了,干脆掰开虞初秋的双腿,直接含住他半抬头的欲望。
  “啊……”
  虞初秋僵直身体,弓起腰想逃,脸上的表情,又想哭又想笑。
  杨忆海很不满意他的表现,掐紧他的浑圆,不让他动,换来虞初秋不住的扭动,一声高过一声的求饶。
  “嗯……嗯……唔!忆海……别……啊……你……我要射了!”
  话没落音,杨忆海已被黏液溅了一脸,迷着半边杏眼,笑得邪恶。
  “这么想我?我还没进去呢。”
  虞初秋脸更红了,‘唰’地一下坐起来,看看杨忆海的脸,又笑了。
  “是啊,我好想你啊!想死你了,大叔!”
  杨忆海微愣,豁然恍悟,坏笑地摸摸下巴,搂过虞初秋道:
  “哦,嫌我胡子拉碴的,显老是吧?坏孩子,要罚!”
  说着,伸头用络腮胡子扎虞初秋。
  虞初秋躲着脸,他扎脖子;躲着脖子,他扎胸。
  虞初秋被杨忆海弄得全身战栗,蠕动着求饶:
  “呵呵,嗯……谁说你老啦,看你太有男人味,我嫉妒还不行吗?”
  “哦?原来是秋秋‘嫉妒’啊?”杨忆海想了想,“嫉妒也坏,照罚!”说完,又抱着虞初秋,到处亲。
  “哈哈哈哈……”虞初秋被痒得实在不行,翻身而上。让杨忆海靠床头坐着,自己骑在他身上。
  杨忆海惊呆了:“你要做什么?”
  “让你舒服。”桃花眼笑意浓浓。
  杨忆海收紧双臂,圈住他的腰:“哪学来的?!”
  桃花眼乱瞟,虞初秋含糊道:
  “萧大夫有很多书,闲着没事做,偶尔看了两本呗……”
  杨忆海脸黑:“那老头……我们还是换个大夫吧?”
  “萧大夫挺好的,干嘛要换?”虞初秋颦眉,压着杨忆海的欲望,动了动臀部,“你到底要不要?”
  “噢……妖精……”杨忆海视死如归地摊开手臂,“你来吧,贫道已经作好精尽人亡的觉悟了!”
  虞初秋飞媚眼,笑着咬住他的唇。
  “臭道士,今晚你弄死我吧。”
  “噢……”杨忆海一声谓叹。
  虞初秋已经昂着头,慢慢坐在了他的欲望上。
  慢吞吞的动作,情色的视觉冲击,紧密潮湿的后穴,隐忍地轻咛。
  杨忆海光是进入,就要忍不住了。
  “噢……我的天……太刺激了!秋秋……你还好吧?”
  虞初秋双臂环绕杨忆海的颈项,腿有点抖,脸上的红霞,娇憨可人,鲢鱼唇一开一合,随着下身的摆动,轻吐呻吟。
  “嗯……忆海……哼哼……唔……我觉得……好怪……”
  “哪里怪?我好舒服……”
  杨忆海蜜色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弹性的胸腹肌肉,沾满了汗水。他舔吻虞初秋,双手按着他的蓓蕾,挑逗的画着圈,让它们在自己的手里,变成了朱红色。
  虞初秋情不自禁越动越快,双眼氤氲,半眯着失去了聚焦。内心却感觉很羞耻,表情又愉悦又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