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管家道:
  “杨公子醒了,见不着虞公子,正闹呢。”
  小王爷皱眉:
  “你们怎么伺候的?!愈发不懂规矩了!”又训斥了两句,已到门口。
  只见杨忆海额头全是冷汗,全身还缠着绷带,跪在床榻边,竟是爬不起来。
  婢女要去扶他,他皆挡开,指着门口低头的小厮,疯吼道: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我叫你去传话!我要见虞初秋!你们主子把他弄去哪儿了?!”
  虞初秋赶紧跑过去,扶他起来,坐回床沿。
  杨忆海紧紧抓着虞初秋的手臂,上下打量他,生怕他少了块肉似的。
  又看到小王爷紧随虞初秋走进来,赶紧搂住虞初秋的后腰,宣布所有权似的瞪着他。
  小王爷以往不知道杨忆海为何不待见自己,现下只觉得好笑。
  杨忆海心下一沉,抬首望虞初秋,道:
  “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好么?回家,回家吧……”说到最后,语气几近恳求。
  虞初秋回头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微笑,亦望向他。
  虞初秋道:
  “叨扰多日,多亏世子照应。暂且离去,改日再登门拜谢。”
  小王爷手中的扇子一停,眼神有瞬间的黯然,又笑起来,扇子再次轻摇,转身对门口的刀锋道:
  “去备车,送二位回去。”
  …… ……
  马车内,杨忆海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睡得香甜。一双手却死死扣着虞初秋的袖子。
  隔天清晨,虞初秋去老张家借了辆马车,自己驱车,带上杨忆海,出了城。
  萧大夫拿着剪刀,正在花圃那儿修枝。
  满头大汗的虞初秋,背着昏睡的杨忆海,出现在门口。
  满鞋的泥泞,汗湿的衣襟,沉重的脚步,瘦弱的肩膀;眼神却坚定。
  虞初秋跪下后,第一句话:
  “只要您医好他,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少您银子。”


84
十六章 意
  太医说,杨忆海的伤势不打紧。
  可虞初秋在太师府住了几天,杨忆海就烧了几天,带他来萧大夫这儿一看,第二天就退了烧,人也清醒多了,不再说胡话,有时还认得要粥喝。
  虞初秋整日陪着他,寸步不离。
  夜里,就靠在床头睡。稍有动静,立即会醒。
  这般伺候,纵使萧大夫这儿缺医少药,杨忆海终究是个命硬的,挺了过来,却暂时不能动弹。
  萧大夫给的伤药里,有一味麻醉的草药,涂在皮肤上,可以止痛。
  过了几日,杨忆海神智都清醒了,身体却动不了,吃喝拉撒都要虞初秋伺候。内疚的同时,也越发感觉虞初秋的好,情话说得越来越肉麻。
  可惜虞初秋不理他。
  不仅不理,甚至连话,都不同他说了。
  杨忆海成天躺床上没什么事做,便开始琢磨虞初秋的心思,却怎么也参不透。
  这日,虞初秋帮他擦完身子,拿过药膏,抹在手上,给杨忆海仔仔细细地涂。
  杨忆海赤条条瘫在虞初秋眼皮子底下,怪不好意思的,没事就扭动两下,换来虞初秋回眸。
  “别动。”
  “……”
  “都叫你别动了!”
  “我也不想啊……”杨忆海委屈。
  “……”虞初秋没再说话。因为他看到杨忆海已然翘起的分身,正直挺挺的竖着。
  “看来你还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虞初秋咬牙切齿的说完,草草帮他擦完药,收拾好水盆,就开始脱衣服。
  杨忆海挺尸在床,盖的被单,中间拱起一个小帐篷。
  可惜美色当前,看得到,吃不着。
  虞初秋脱完衣服,开始洗澡。屋内虽有屏风,却是挡外人的。
  杨忆海位居室内,风景好得是一览无遗。口干舌燥,欲火中烧。
  虞初秋快洗完时,终于发现杨忆海眼勾勾看着他。桃花眼一眯,嘴角一勾,笑了下,爬出木桶,擦干身体。
  “唔……”
  杨忆海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粗喘,又顾及虞初秋最近都不搭理自己,不晓得气哪番,不敢冒然提出要‘嘿哟’。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出浴美人,当着他的面,用那块小得什么也遮不住的毛巾,一点一点顺着曲线,擦拭粉红皮肤上,逐渐滚落的水珠。
  手臂、颈项、侧腰、小腿……然后到大腿……慢慢转入内侧……向上……再向上……啊……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秋秋,我流鼻涕了,快帮我擦擦,要流进嘴巴里了!”
  虞初秋随便披了件衣裳,跑过来。脸色一变,坐在床沿,用手绢给他擦。
  “你别动,头抬高些。”
  杨忆海很高兴,因为美人好久不和他讲话了。
  谁知刚抬头,杨忆海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虞初秋半敞的衣衫内,春色无边。
  湿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流进衣领,消失在白嫩的皮肤上,有一滴甚至悬在粉红的蓓蕾上,引人去吸……
  杨忆海要崩溃了,完全听不到虞初秋在讲:
  “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会不会是鼻子被打坏了?我去叫萧大夫来看看。”
  说完,虞初秋就出去了,留下备受煎熬的杨忆海,心里大叫“残忍”。
  没多久,萧老头一步一拄拐杖,背着医药箱走进来。
  二话不说,坐在床边,闭着眼,就开始诊脉。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萧大夫睁眼。
  “因为虞初秋刚才在这儿洗澡!”杨忆海理直气壮。
  萧大夫说:
  “你好的差不多了。再用两副药,老朽保准你又可以‘生龙活虎’。”
  一老一小对望。眼神,意味深长。
  杨忆海高兴:
  “晚辈定不会亏待您。别看我现在被抄家了。哼!我早就知道,这生意做不长久,一路走到黑,迟早有这么一天。于是,我就留了一手。嘿嘿……”
  “你怎么总是留有一手?”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留一手’。狡兔,它还三窟呢!我总不能连兔子都不如吧?”
  杨忆海越说越得意。
  萧大夫道:
  “不过看病的银子,你就不用操心了,虞初秋已经给过了。”
  杨忆海脖子都长了:
  “什么什么?他哪来的钱?他不可能有这钱!”
  萧大夫摸胡子:
  “他跟我说,好像是……哦,他把自己给卖了!”
  …… ……
  虞初秋倒了洗澡水,收拾好回屋时,他们刚好说到这儿,见他来了,都不再多言。
  虞初秋走过来,坐到床沿,摸摸杨忆海的鬓角,看向萧大夫。
  杨忆海欲言又止,杏眼通红,脑袋往虞初秋手里蹭,乖得像撒欢的土狗。
  萧大夫道:
  “他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暂时还是不能动。”
  虞初秋想了想,又问:
  “他可以行房事吗?”
  杨忆海眼睛一亮,再看向虞初秋的眼神里,透着兴致勃勃。
  萧大夫咳嗽两声:
  “可以,但不要过度。”便走了。
  不一会儿,屋内安静如水。只有蜡烛,发出燃烧的声音。
  杨忆海目不转睛地盯着虞初秋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杨忆海,脱光衣服爬上床,只用被角盖着腰下一块,睡在杨忆海旁边,笑得杨忆海魂都没了。
  不过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
  “秋秋,刚才萧大夫跟我说,你把治病钱给了。你哪来的钱啊?还有,你是怎么把我从牢里赎出来的?你好歹跟我说说。我心里老想着,惦记得慌。”
  虞初秋爬上身,窄腰扭摆,将杨忆海身上的被单蹭落到一边,魅惑道:
  “你非要现在听么?我可以明天再告诉你的。”
  嗓音像酝酿千年的春药,入耳及化,把杨忆海从头发丝,爽到脚板心。
  虞初秋一边低喃,一边用胸口的肌肤磨蹭他,鲢鱼唇一下一下,挠痒痒似的,顺着喉结往下亲,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淫靡又亲昵的声响,只把杨忆海软成一滩春水,呻吟不绝。
  杨忆海脸色通红,粗喘声越来越重。
  “虞初秋……我……动不了……你帮我……揉揉……”
  虞初秋抬头,朝他一笑。
  杨忆海心跳如鼓,还没回神,虞初秋已低下头去,边亲边道:
  “你今晚躺着就好,我会让你舒服到死!”
  说完,小舌裹住他的耳垂,又舔又咬。两只手也在同时摸上杨忆海的大腿内侧,爽得杨忆海不能动,只能叫。
  虞初秋低下头去,含住他的欲望,舌头转圈的角度,手指揉捏小球的动作,都让杨忆海无力招架,没过多久,便泄了虞初秋一脸。
  虞初秋支起身子,嘴角流下一缕银白的液体。红色的小舌伸出来一舔,桃花眼眯着笑:
  “你今天好快呀……”
  杨忆海又硬了。
  虞初秋也瞧见了,瞟他一眼,意味深长,嘴角笑得勾人。
  杨忆海发泄了一次,杏眼朦胧,胸膛不住起伏,明明应该热得很,却感觉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刻,便验证了自己的直觉。
  只见虞初秋笨拙地架起他的两条腿,腰身一挺。
  “啊——!!!!!!!!!!!!!!!!!!!!!!!!!!!”
  方圆五里,正在睡觉的,几乎都醒了。
  “你……虞、初、秋!你居然趁人之危……你个伪君子……啊啊……”杨忆海眼泪都出来了,手指拽着床单,泛了白。
  虞初秋也不轻松,他左顶右摆,还是只进去了一半。
  “忘记用手指了……怎么这么紧?一点也不舒服……”
  一边嘀咕,一边研究,只把要死不活的杨忆海,气得是七窍生烟,痛得大喊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生孩子呢。
  “虞初秋我要杀了你!不对,我要把你先奸后杀,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动……妈的!你再动老子强奸你一百遍!!!”
  杨忆海已经口无遮拦,被捅一下,骂一次街。
  虞初秋赌气,一个挺身,尽根没入,一时不识人间,昂着头,舔唇眯眼回味。
  过了一会儿,方才笑道:
  “娘子的屁股好生舒爽。”
  “你……混蛋!嗯……啊……啊……”
  虞初秋慢慢动了两下,渐渐越动越快。床幔抖动不息,竹床被摇撼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肉体拍打的声音,夹杂着水渍的淫靡气味,虞初秋爽得直哼哼。
  杨忆海整整被‘疼爱’了一夜,失去意识前,他模糊记忆里,是虞初秋被欲望与迷离充满的桃花水眸,以及他亲吻自己时,舌头的激烈交媾,与急促呼吸。


85
十七章 漫
  杨忆海醒来时,虞初秋正坐在床沿,用湿毛巾给他擦脸。桃花眼里笑意浓浓。
  屋外树梢上的喜鹊,叫得欢实,却听得杨忆海一肚子火。
  “走开!你这头白眼狼!”一开口,声音沙哑,本来气势汹汹的话,听起来格外暧昧。
  虞初秋笑弯了眼,不回嘴,任凭杨忆海发脾气。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老勾引我?!原先多清心寡欲的人,突然变得比画舫上的头牌还要媚!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卑鄙!”
  “先喝杯水吧,润润喉再骂不迟。”
  虞初秋端了杯水,笑着递过去。
  杨忆海手一挥:
  “不喝!!谁知你下药没有?!”
  “乓嘡!”一声,杯子砸碎在地上,虞初秋愣了。
  杨忆海将脸埋起来,一副‘你求我,我也不会理你’的模样。头顶传来虞初秋清澈的嗓音: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杨忆海背脊一动……
  啊啊啊啊!!你个死虞初秋!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招!想摆平我?没门!不过……他念诗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可他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念诗我也不原谅!除非……你再念一首……不行!应该三首!他娘的,我被你上得这么惨,起码五首!嗯……七首吧……勉勉强强。
  杨忆海动了动,脸露出来。
  虞初秋眼里绽开笑意,背手站在窗前,昂首道:
  “画鸭懒熏香,绣茵犹展旧鸳鸯。”
  杨忆海抬头望去。
  “不似同衾愁易晓,空床,细剔银灯怨漏长。”
  虞初秋转身走回,来到床前。
  “几夜月波凉,梦魂随月到兰房。”
  轻轻坐下,桃花眼幽幽看向杨忆海。
  “残睡觉来人又远,难忘,便是无情也断肠……”
  仅仅一首诗,杨忆海已痴了……呆呆望着虞初秋近在咫尺的眼,什么脾气都没了。
  虞初秋嘴角上扬,重新端来一杯水,道:
  “生气归生气,别折腾自个儿的身体。等你好了,要怎样,都随你。”
  杨忆海呆呆看着他,好半天,才道:
  “我不知道在下面……原来这么痛……我以前是不是都让你很痛啊?”
  虞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