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半生





械呐熘校退娜说淖肿詈茫?br />   经反复研讨决定:女子同盟会将于嘉靖八年四月十四日,本妃前世今生共同的生日这天正式开幕。
  皇帝最宠爱的情人过生日,不可能不隆重。从三月初就开始准备寿诞了。我们万能的嘉靖陛下在国事繁忙之余,又把寿诞一事揽上了身。我也不去管他,反正他有本事得紧,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一大殿的狗腿子,呃,是忠心不二的臣工们会替陛下分忧的。
  果真,五日后皇帝下诏,嘉靖陛下把寿诞一事全权交给了礼部来办置,注:一切按皇贵妃以上的品级办理,端敬王妃从四月初十日起,于端敬王府接受百官朝贺,并于后花园赏有品级外命妇筵席,外边大汉朝一应官员均由礼部派人接待。
  嘉靖陛下诏书里的这个‘皇贵妃以上品级’的话,已经相当露骨了。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又把礼部闹了个人仰马翻。
  比起之前任何一条关于我俩的绯闻,百官民众听到这段八卦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这位准皇后在嘉靖陛下的浓情包容下,只有更宠,没有最宠。
  嘉靖八年三月十五日夜,大汉朝最尊贵、本应最忙碌却最悠闲的男人和女人正坐在王府香榭的露台上懒懒的一人一椅躺着喝酒赏月。
  农历三月中旬的京城,已是春意盎然。如意岛前前后后的季节花大都开放了。随着南风轻吹,各式花粉的芬芳从各个角度透过风媒的传送,沾在我的衣裳上,皮肤上、以及及腰的发丝中。古人对头发特别看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轻易剪掉。我却不以为然,只要长过臀线,我就剪掉一些,以至腰线长度为宜。
  嘉靖闲暇时最喜欢摆弄我和他两人的着装及发式。源起于年前一次,两人穿一式的黄色衣裳(汗,补充一下,黄色是他的专用色,我的黄衣裳也是他送的,寓意……请同学们自行想像),我取笑到:穿着情侣装,居然很有夫妻像呢。嘉靖陛下缠着我给予两个新名词正确的解释。自那以后,他就迷上了服饰设计。(再注:只限他与我的)这不,晚饭后,他兴致勃勃的让朱三朱颜给我俩换衣裳,又亲自给我梳了这个发型。两人的头发都是由一式的龙凤玉簪挽着,再无其它任何发饰,又穿着一式的白色锦缎。我穿着印满龙凤相蟠纹绣的素色裙子,他穿同色常服,两人就这么随意的歪在躺椅上。
  嘉靖隐去平日里的帝王威严,那严厉的双眸此刻正微眯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偶尔举杯轻酌,整个看起来……性感而优雅。我就更离谱了,个人认为自己是属猫的,刚刚嘉靖陛下还惊喜的说‘雪儿的大眼睛还能映出月光来呢!’是真的呢,不止眼神,我们俩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那印着龙凤绣的衣裳,平日里隐起来,大约和平常的衣袍没两样,然此刻在皎洁的月色的折射下,居然可以看得到龙凤在衣裳上,跃跃欲飞。
  整个香榭独留青青一人伺候,从她那充满恭敬、羡慕、感叹的眼神里,可以想像我和嘉靖就这么懒懒的躺着,绝对是一副最优美的图画。
  只是……只是,当嘉靖示意青青撤下后,所作所为绝对大煞风景。只见他蹭过来,和我挤在一张椅子上:“雪儿,你每天都很忙么?”我点点头,把他不甚规矩的手按住:“是啊,你不是都清楚么?”
  他怏怏的缩回没得逞的咸猪手,抬起双臂枕在头上,仰望星空,我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估计这美型皇帝,我看上五十年估计不会厌,正准备蹭上去揩揩油,被他一句话给噎住:“你说……朕看起来象不象个怨夫?”我几乎绝倒。
  是挺象的,我和长公主小楼三人忙了个把月,天天早出晚归的看地、添置设备,又让户部参事帮着统计军嫂的数字。嘉靖每天都会派人问上几次。基本上就是三餐吃了没?会不会太累?身边护卫得不得力?再就是几时回家?
  以前没做事业时,他喜欢上香榭来吃饭,一天两顿,基本上不太缺席。两个人,七八样菜,边吃边聊当天朝里宫内发生的趣事。现在我每天都在外边吃,他也只好天天御膳不断。
  还有,每天下朝后的大半个上午,相对来说他都比较闲,因为大臣们有事,都是下午到上书房去秉圣。以前下朝后,他有一时间就会过来陪我说话、下棋。假若前一晚……咳,我们忙得太晚,他就会陪我睡个回笼觉。现在,什么都乱了。
  他不止一次向我反映,他下了朝居然没事可做,天天给太后请安,偶尔看看小皇子和公主们的功课,甚至是去后宫走走,他坦言:无聊得很。
  故现在每天从下朝起都会泡在上书房,惹得一应臣子感动又抱怨:陛下真勤奋,此乃社稷之福,可微臣们都比不得陛下年青力壮啊!
  如此一来,他白天忙完,下午四点多就会派人来问:要不要一起晚膳?因为工作多,我经常会和长公主小楼一起吃工作餐:五菜一汤,吃完喝杯茶继续工作,为此,他也会学了提前预约。
  因为陛下白天精力过剩,所以晚上……自然生龙活虎。反观我,晚上……劳动量过大,故第二天精神不甚济,最后的结果是导致工作时间延长,回家的时间变得更晚,嘉靖的怨念更甚,所以晚上又……
  如此恶性循环下来,我只能尽量多吃多睡,以补充体力。
  ……
  看到他苦恼的表情,我惟有放肆大笑。平日里的君王气度全然不见,有的只是热恋中偷吻不到心爱的姑娘的懊恼。
  他看到我张扬的笑颜,只是拿手肘撑着头,眯着眼温柔的瞧着。见我似乎一时半会不打算停下来,他这才不咸不淡的撇下一句:“雪儿的葵水有多久没来了?”我的笑容因突如其来的尴尬问题嘎然而止。半晌才红着脸支支呜呜的反问:“你一个大男人的,问这个干嘛?”他得意的笑道:“朕关心你啊!”
  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个纯女性的问题,面上虽然不说,我心中还是在暗暗计较:我养尊处优过惯了,那个一直都很准时,每次都是在月初左右。上一回它光顾我是什么时候了?三月初?三月我可一直在忙女子同盟会的事,它很识趣的没来烦我,那它……莫非是……哦,是了,是上回我第一次从秘道去找他,那天好像是……二月初一,对了,就是初一,我们王府上午还拜过祖先呢。然后我从皇宫回来的晚上大姨妈就来了。而二月初二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了。
  天啊,难道……望着那双笑意盎然的眸子,我的双眼越睁越大,心跳也逐渐加速起来。他笑着摇摇头,俯身过来用唇盖住我的左眼……然后是右眼:“宝贝,别再瞪了,再睁这脸儿都摆不下鼻子和嘴了。”
  我目瞪口呆的任他摆布,半晌,那唇儿又转移至我唇畔,轻轻蹭着,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大淫虫,离我远点。”他一个不稳,几欲跌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也不发怒,只是微笑着坐起来:“雪儿,朕只是猜的,况且太医又没把过脉确认不是?再说了,你我又情投意合,朕正当盛年,你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什么正常,瞧他那得意的小样,分明是早有预谋的。
  我心乱如麻,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有了孩子该怎么办?经常是想着想着思绪就飞乱了,而这下,照情形十有八九这孩子是有了。而我……事业未成,身份暧昧,这……这都是什么事嘛。
  转头看他依旧笑得风淡云轻,我大怒:“为什么?你不找你其她的女人给你生孩子么?”他收住了笑,表情郑重:“朕只想要你给我生孩子,生我们俩的孩子。”算你答得还行。突然想到:“你为什么这副表情,不是应当喜极而泣么?”这回轮到他愣住,边摇头边笑,一把捞起我搂住轻轻哄道:“雪儿,如果是你第一时间知道而告诉朕,我一定会喜极而泣。但是朕粗心的宝贝居然自个都没注意,我只好自个儿留意了。再说了……朕最近越发努力,你没发觉么?”我窝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拜托啊老兄,你一直都很努力的好不好?
  没听到我出声,想必也猜出我此刻的表情。他闷笑一声,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我正郁闷着,不由得吼道:“拿开你的手,我不要!”他不理我的抗议,大力将我抱起来向房内走:“同居协议附款第十二条:口是心非是你的专长,尤其发脾气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说假话,不去就是去,不要就是要,不好就是好的意思。朕……都知道的。”
  “……”
  “为了感激雪儿肯为朕生孩子,朕今晚定要好好慰劳慰劳你。”Shit!说穿了就是他欲求不满,干嘛说是为了我呢?
  不管他,在那激越的吻势下,我从被动转为配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真怀疑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有什么不同。看清晨他神清气爽的自个儿一层层的穿中衣,又套上龙袍朝服,一脸的春风得意,我却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感觉十分的不爽。
  他穿好衣裳,又在绿萼打好的水盆里自已洗脸,瞧,我教得多好,知道劳动最关荣,都不那么使唤宫人了。洗到一半的他突然停了下来,走到铜镜前仔细看了看,立在当场半晌才讪笑:“我说耳根处怎么有丝丝痛楚,原来是雪儿昨晚给朕好看了,瞧,这耳根都被你指尖抓了两条伤痕呢。”
  我觉得羞愧又好笑,光着身子一骨碌爬起来赤足下床边嚷嚷:“来,让我瞧瞧。”话音刚落,脚步缓了下来,只觉心跳一下变得急速,几欲奔口而出,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得嘉靖皇帝在一旁惊呼:“雪儿……雪儿”嗯,这个男人,不是说君王要时时注意形象么?怎么最后那声‘雪儿’既象在咆哮,又象重伤垂死的野兽在狂啸?
  ……
  神智渐渐回来,感觉头晕晕的,胃部不适感依然严重,心跳也较正常时间要快,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早上,他起床穿衣,准备上朝,然后他洗脸,说耳根被我抓伤了,所以我准备起床看看伤痕,再然后……就是空白了。
  好像……我在21世纪的前半生,有低血糖的毛病,偶尔会出现莫名晕倒的情形,根据现在身体出现的症状,估摸着我多半是晕倒了,可,这怎么可能?我身体自穿越后一直挺好的呀。
  闭着眼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天准备唤人,眼皮子刚动了一下,却被一阵张皇急促又惊喜的嚷嚷声给打断:“陛下,娘娘醒过来了!”“陛下,娘娘没事了”“陛下……”
  真吵!睁开眼,果真顺利的看得他从后头越到前头,急切的坐在床沿,咦?不是应该上朝么?
  正要出声相询,却被那一脸的担忧给吓住了!唉!这个男人,从来不知畏惧为何物的他,平日里的雍容高贵、冷清绝然此刻统统不见,有的只是近乎柔弱的眼神及发白的唇畔,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惊恐惶急……
  我呆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缓慢而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颤抖的右手不知所措的拽紧又松开,终于迟疑着抚上我的脸,喉咙嘶哑:“雪儿,你还好么?”我点点头,天,眩晕感又来了,他在担心我……非常的担心,有了这个认知,我想还说说笑两句才好,想起晕倒之前的插曲:“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愣住,那紧绷的面部表情听到这话总算略有缓解。似要笑给我看,努力了半天才勉强撑起嘴角,有力的双手终是不再颤抖,轻轻的将我的头托起,又轻轻的将我搂进怀里,坚决的将我拥紧:“雪儿……你吓坏我了……”
  我笑了笑:“有许多人看着呢,注意形象……我想喝水。”前两句他根本理都不理,而后才略略松开我,从一脸惊慌的绿萼手里接过洒了小半的水,边扶正我将水递到我嘴边,口中却小声责道:“慌什么,没事了。”饶是我头晕眼花,仍是将刚进口的水给喷了出来。
  知道我是在取笑他之前的失态,会意一笑,也不吭声,只是静静的帮我顺气。半晌才轻声问:“还喝么?”我又喝了两口,他才放下杯子柔声问:“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继续躺着?”我摇摇头:“我没事了,坐会吧,躺着晕得慌。”其实我是嘴硬的不想承认,在他怀里,我才觉得安全,不会被那起子眩晕感打败。他又体贴的继续拥着我坐在床上,我从他怀里打量着屋内。天啊,居然跪了半屋子的打补子的臣子,看官服大都是太医院的资深老御医。瞧他们一个个跪得很是得瑟的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的战战兢兢的样子,我笑道:“你吓坏他们了。”
  他面色不豫的问:“你们说娘娘醒了就没事了?”某位跪最前边的太医连忙回秉:“回陛下,娘娘大约没什么事了,只要休息一阵,吃些滋补品即可。”这才哼了一声:“既然娘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