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黑山监狱(全)





  203坐山观虎斗,他心里希望马上就有个胜负,他好死心塌地的跟随一个。号子里其它的犯人也都期盼着,希望号子里的一潭死水能搅出点波浪来,要不号子里太平淡了,有什么意思!
  66的脚站的很稳,象钉在了地上。
  刀疤脸的脚却不停的倒替着,看出了底气不足来。
  刀疤脸有点后悔,他知道,如果大马牙的地位没了,他就连第二号都不是了,他就会象阶下囚了!何必为了一个桃花眼和他挣呢!但形势已经不容他选择了,还没等他的这个想法结束,66的裤腰带呼啸着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用胳膊挡了下,胳膊上立刻就昌起了一道血红的檩子。刀疤脸迅速的冲出去一拳,可被66抓住了,66随后的一脚几乎拌倒了刀疤脸,刀疤脸向后倒腾了几步,勉强的站稳了脚。
  66笑了,用一个小手指头勾着,嘴里蔑视的叫着:“来啊,再来。”
  刀疤脸被激怒了,他咆哮着扑向66,拳头如雨点般击向66号,有两拳打在了66的肩膀上和胸膛上,借着刀疤脸的冲力,66一扯刀疤脸的领子,然后是一个飞脚,刀疤脸被扔出了有一米远。
  66就象当初刀疤脸收拾老孬一样,把脚踩在刀疤脸的脸上,刀疤脸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完了!”
  66冲号子里的人叫着:“都给我过来,每个人一脚,谁他妈的可怜他,我就枭谁!”
  203第一个跑了过来,他刚想踢,就看见了刀疤脸的脸,他还是有点害怕,想找个不疼的地方踢,66看了出来:“我告诉你,203,你如果他妈的脚下留情,我就叫大家踢你!”
  203一闭眼睛,照着刀疤脸的脸就是一脚,刀疤脸的额头就冒血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带了头,其它的就象羊一样跟着走,等到号子里16个人踢完了,刀疤脸的脸连刀疤都看不出来了。 
50
  刀疤脸睡在哪是个问题了,号子里的人一致反对他睡在自己的身边,66笑了:“看你他妈这人缘!去吧,睡马桶旁边吧!”
  刀疤脸夹着行李卷垂头丧气象个丧家之犬,挪到了马桶边的铺上。
  66成了21号的马牙子,他是黑山监狱里最年轻的马牙子。
  刀疤脸睡到了半夜,被淋醒了,他刚想骂,就看见他头上站着66号,66尿完了尿,使劲的抖搂着鸡芭,把那上面的尿甩的哪都是,特别是刀疤脸的的脸和头上,挂满了尿珠子,刀疤脸没吭声又躺下了。
  没等刀疤脸睡着,头上又响起了哗哗的声音,就这样,刀疤脸一夜也没睡着,再加上脸上的疼痛,他好象在受煎熬一样。
  桃花眼在66打倒刀疤脸的瞬间,就把被子挪到了66的旁边。
  66瞧不起他,用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颏:“你他妈的是不是贱骨头啊?”
  桃花眼用眼睛瞟了66一眼。
  “你他妈的在外面就是卖的吧?”
  桃花眼大气不敢出。
  “操,脱了吧,贱种!”
  桃花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红着脸脱衣服。
  “203,你替我操他!”
  203跑了过来。
  一夜三凑到了66跟前,讨好的说:“我早就看刀疤脸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狐假虎威的,什么玩意呢!”
  旁边一个犯人就说:“你算了吧,66没来的时候,你还不是象跟!虫似的当刀疤脸的狗腿子!”
  “那是被逼无耐的。”一夜三一副委屈的样子。
  203搂着桃花眼的后腰,拱动着屁股,66在后面站着,他的俩手掐着腰,象看耍猴一样的看着。
  刀疤脸佝偻在马桶旁边,象个被主人丢了的狗,脸上的伤很疼,但他不敢叫,甚至不敢出声音。
  66看203差不多了,就拍了下一夜三:“你去整刀疤脸!”
  一夜三吓了一跳,别看他膀大腰圆的,可看见刀疤脸还是叫他打怵,他犯难的看着66。
  “咋的啊?你不喜欢咱们的大马牙子啊!”66照一夜三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一脚重了些,一夜三冲出去有四五步才站住了。
  一夜三去解刀疤脸的裤子,刀疤脸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一夜三。
  一夜三的手放了下来,他手足无措。
  66走了过去:“咋的了?”他的眼神虽然很幼稚,却很威严。
  一夜三硬着头皮去扒刀疤脸的裤子,这要是过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别说去扒刀疤脸的裤子,就是裤腰带谁敢碰一下啊。
  当一夜三准备进入了刀疤脸的身体时,刀疤脸一脚踹在了一夜三的肚子上,一夜三象狗一样的叫了声音,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66照着刀疤脸的身上、头上就是几脚,直到刀疤脸被踢昏了过去。
51
     癞子和杨顺打得火热,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老巴对刘未有点腻了,虽然他没说,可那态度就叫人一目了然了。
  就在二亩地去了医院后,13号又送来个小伙子,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还端正。
  88看着眼前这孩子,心里不忍把他推向老巴,但为了叫老巴成为自己的同盟,共同对付刀疤脸,88号破例的对小杨说:“把他安排到9号吧。”
  小杨笑了:“咋的,你改邪归正了还是改正归邪了?”
  “有你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啊。”
  “去你的,你那是骗了我,你以为我愿意啊!”小杨的声音很小,但很有力量。
  “我操!天地良心,我那可不是强Jian啊!”
  “我操,你说啥呢!小声点。”
  “啊?你怕我吵啊,我可叫了。”88阴险的笑着。
  “行了,算我怕你了。”
  88笑了,小声说:“送是送,你得策略的叫老巴知道是我送给他的。”
  小杨看了眼88:“我操!我的任务还挺艰巨呢!”
  “就当我求你了。”88从窗户里伸出手想摸小杨的下面,小杨赶紧躲了:“我操!你注意点影响!”
  88滑稽的说:“是!政府!”
  小杨请示了落腮胡子后,把那小伙子送到了9号。
  老巴看见来了个小伙子,眼睛里就伸出了个小巴掌,恨不得马上就日落西山。
  小杨恶心的看了眼老巴:“你知道不?”
  老巴把脖子伸得挺老长:“政府,你说啥?”
  “这小伙子是13号的,88叫我给你。”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涌起了感激之情:我没帮助88啥忙啊,可真够意思!
  老巴嘴上没说啥,可心里已经下了为88赴汤蹈火的决心:“求你告诉88,我谢谢他。对了,也谢谢你了。杨政府。”
  小杨度到了13号,88马上就扒在小窗户口上:“送去了。”
  “送去了。”
  “老巴咋说。”
  “他谢谢你,还说改天叫你也去9号。”
  88知道小杨逗他,就笑着说:“我去可是去,你得和我一起去,要不老巴干谁啊,我俩都是他妈的1号!”
  “你呀,可真恶心!”小杨走了。 
52 
  88虽然反感老巴和刀疤脸,但对于这两个人他是有区别的,他认为老巴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比刀疤脸还懂点人味;那刀疤脸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因此他和老巴达成了共识,准备收拾刀疤脸。
  老巴对于88高看自己一眼有点受宠若惊:“88号,我这个人就是英雄爱英雄,咱们黑山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是老大的话,我就是老二!你说的对:不能眼睛里容沙子!你说咋办吧?”
  88阴险的笑了:“不是有个老孬吗?”
  老巴立刻就明白了88的意思,他是想借刀杀人!
  老孬在离开了21号后,被安排到了6号,用他的话说:“是龙到哪都能行雨,果然没几天,他就篡夺了号子的大权,当上了马牙子。
  老孬时刻在寻找机会报仇,他对刀疤脸恨之入骨。
  听说88和老巴要联合起来收拾刀疤脸,他当然是跃跃欲试。
  
  老巴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竟然和66联系上了。
  66笑了:“你放心巴哥,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
  66当然想致刀疤脸于死地了。
  
  上秋的时候,黑山监狱得到了一笔建设款,监狱的狱舍将扩大一倍。首先动工的是下水管道的改造工程。黑山监狱的犯人们责无旁贷的成了这工程的主力军。当所有的铺设管道的沟都挖好时,犯人们开始铺设管道。
  24个号子分成了三个组:1号到4号号子的犯人们负责运管子;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负责向沟里放管子;
  16到24号子的犯人负责在挖好的沟下接那一米来高直径的水泥管子。
  这个分工其实是88的意图,落腮胡子感到这里没什么,就欣然同意了。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们在彪子和老巴的带领下,先在沟的上沿摆好了三米来长的跳板,然后用绳子栓着管子一点点的向下放。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千多米的管子铺了十分之一。这时,天下起了小雨,泥水顺着沟沿象小河一样的向下淌。
  老巴向老孬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带着四五个犯人悄悄的挪到了刀疤脸施工的上面,几个人把水泥管系好了准备向下放,刀疤脸和几个人在下面接。那两吨多重的水泥管子吊在沟的上沿时,刀疤脸正处于水泥管的下面,他发现自己的旁边没有一个号子里的人,更叫他害怕的是他清楚的看见老孬在上面,他立刻感到不妙,就在他想躲还没来得及躲的时候,老孬冲老巴使了个眼色,老巴点了下头,两个人的脚下一滑,水泥管就砸了下来,刀疤脸本来是想向沟上爬,正好被下落的水泥管砸在了下面,等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水泥管子挪开时,刀疤脸已经成了个肉饼,刀疤脸的身体就象临死前的小鸡一样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的眼睛难看的睁着,白眼仁翻翻着。
  66看了眼刀疤脸,扔了句:“干活也不瞅着点!”
  在66的张罗下,刀疤脸被抬到了救护车上。
  刀疤脸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落腮胡子把88找到了办公室,确切说是请到了办公室,询问刀疤脸被砸死的事。
  “很可惜!真惨,这是一起典型的事故!那天地面太滑了!”
  “你看这里有没有人为的因素?”
  “不可能,要说和刀疤脸有过节的就是老孬,可那天干活的,特别是向下放管子的又不是老孬一个号子的,所以这种可能不太大。” 
 
 “恩,我感到也是。”
  “再一个这种事如果能瞒就尽量的瞒过去,对咱们监狱有好处。”88软里带硬的说。
  老孬和老巴虽然是亲手整死了刀疤脸,可他们对88的害怕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暗暗的想:“这小子,多他妈的阴险啊!杀人不眨眼啊,谁得罪了他可就离死不远了! 
53
  新的狱舍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监狱的大墙显得和新狱舍很不协调了,就好象一个漂亮的姑娘带了顶破烂的草帽。落腮胡子经过请示,准备把监狱的大墙重新的翻建一下。
  老巴看见监狱的大墙拆掉了,就好象看见了自由,他每天都站在小窗户口那寻觅着。
  在监狱北大墙的外面,是一望无际长的特别茂密的红松林,红松林延着山脉在延伸,把连绵不断的山脉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老巴注视着那红松林的当口,一只鹰飞了过去,它苍凉的叫着。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产生了感慨:那雄鹰是不是我啊,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的展翅飞翔。老巴想到这,就有点心潮澎湃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是一个落难的猛虎,一只翅膀受伤的凤凰,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飞翔!蓝天才是他用武之地。
  癞子看见老巴站在小窗口一动不动的,有点担心,就关心的问:“老大,你咋了?”
  老巴用嘴努了下那拆开了一半的大墙。
  “是啊,如果没有这墙,我们就可以看见外面了。”癞子也感慨的说。
  在老巴的眼睛里:癞子就好象是一只小鸟,所谓的“燕雀岂知鸿鹄之志”,癞子的想法和他想的相去甚远,他冷笑了一下:“你就仅仅满足于看见外面?”
  癞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点不情愿,一个是他还有一年半就刑满了,二是他有点舍不得杨顺,他低下了头。
  老巴在睡觉的时候把刘未推到了一边,把癞子叫到了自己的旁边。
  “癞子,我们可是患难兄弟啊。”
  癞子点了点头:“老大,你说的是啊。”
  “如果我走,你跟着我不?”
  癞子半天没吱声。
  “操!你咋的啦?哑巴了!”
  癞子吭哧了半天,也没出个声。
  “是不是叫那个小兔崽子迷住了?”
  癞子吞吞吐吐的了半天才说:“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大哥,我就剩一年半了,再说前几天我老婆还来看我了,说我爹叫我好好的呆着改造。。。。。。”
  没等癞子的话落地,老巴就粗暴的打断了:“行了行了,少费话,痛快点,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大哥,那你就再让我想一想。”
  老巴把手伸进了癞子的被窝,攥住癞子的卵子说:“想可是想,如果你小子调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