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堕落
「我想先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哥哥。」
「啊?」
「一下子就好,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看什么?」
「到了你自会明白。」
落下谜样般的回答,冰川泠继续往并非通往冰川家别墅的路径驶去。
冰川隼困惑地瞄了眼头也没回的泠,这才发现他似乎正全神贯注在驾驶上。那一心一意的模样让人觉得打扰他是项罪恶,但他明明看过泠是怎么粗鲁对待他自己那辆银蓝积架的。
莫非他在载人时会特别谨慎小心?
天晓得,他是第一次搭他开的车,自然无法印证。
如果不是今天这种状况,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可能和泠单独出远门吧?
纵使从来不曾承认,但他是清楚晓得自己想法的。
他厌恶,更精确一点说来,是害怕泠。
这种无法解释的排斥只有在泠面前会毫无掩饰地表现出来,虽然他曾试着找出原因并改善自己心中对他的负面印象,但却一直徒劳无功。
所以,今天他会顺着他来得毫无道理的要求,突然涌现的愧疚大概也占了不小的因素吧!
左手撑在车窗下方的凹槽处,他陷入沉思地揣度着自己的思绪。
须臾,当冰川隼如梦初醒地注意到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致时,已经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的事。
「还没到吗?」
总觉得车子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去,道路两旁的林荫有越来越浓密的样子,他注意到已经有好一会儿没见到屋子了。
「快了。」冰川泠只是迅速地给他这样精简的答复,双手仍稳定的转着方向盘,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情绪的流露。
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冰川隼随口应了声后又将视线调向景色快速掠过、彷佛电影快转的外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不意地瞥了下腕上的精工表,发现自己再度陷入怔愣时的一刻钟就这么消失无踪。
「快了是指还有多少时间?」他忍不住问。
冰川泠将车子转往左边一条不是很显眼的直线道路,踩足油门到底;当一道高堵的围墙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微笑。
「到了,就是这里,哥哥。」
什么跟什么呀?
冰川隼嘴里喃喃地嘀咕着,在走进屋里的一路上,他先是错愕地瞪大了眼、因惑地蹙拢了眉,跟着怀疑地咋了下舌,最后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又带点不安的看着四周。
首先最外围是那道看起来应该是刚完工,并且似乎装设了保全系统的高围墙,所以从外面压根儿就无法看到墙内的情形。
进了实心的铜造大门,车子沿着铺上白磨石道路驶过两旁经过精心设计的高大树林,停入车库里。
冰川隼随着冰川泠下车,走进两层楼建造、欧式混合着和风的楼房,他注意到这幢房子也是才刚建好不久。
冰川泠等在门边,在他也进入后顺手将门拉上。
听到不锈钢的银色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的沉重声响,一股说不上来的慌乱让冰川隼匆忙地转过身子。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两个字尚来不及出口,一条手帕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蒙上他的口鼻。
「呜……」
试图挣想想脱离眼前险恶的困境,但那双从身后紧紧扣住他身体的手臂出乎意料的强而有力,怎么也不肯让他有一丝逃跑的机会,而一再被迫吸入肺中的化学药剂也迅速地起了作用。
顿时,咬紧牙关也使不上气力,身子就彷佛全力冲刺了一万公尺般虚脱。
身体乏力、眼前一黑,冰川隼摇晃了一下,膝盖支撑不住身体地一软,在唇边绽放一抹轻盈笑容的冰川泠怀里失去了意识。
「哥哥……」
靠在他耳边,那双柔软的唇瓣优雅地开了又合,紧紧拥着他身躯的手臂更加使劲地一收。
想不到事情能这么顺利呢!
冰川泠发出愉快的低笑,在确认冰川隼已经陷入昏睡后,将他打横抱起,脚步轻快地走向实心桧木做成的楼梯。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意识到彷佛要将身体撕碎的狂猛激痛,让冰川隼顿时清醒过来,他倏地张大双眼,发觉自己的身子竟不听使唤地狂乱摇晃。
「痛!」
某种东西在体内狂猛冲刺的动作让他痛得逸出惨叫,毫无预警的强烈刺痛如鞭子一般侵蚀他的意识。
被绑在头顶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以对抗那几乎让他再次昏厥的剧痛,从头顶至脚底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
他勉强定睛一看,错愕惊死地发现冰川泠正裸裎地覆压在自己身上,绝尘的清丽脸庞因使力而潮红扭曲,额际不断泛出薄汗形成水珠,在注意到自己已醒来并错愣地凝视着他时,性感的薄唇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你醒了?」因激动而沙哑的低沉嗓音吐出明知故问的问题,沁出汗雾的结实身躯突然间贴向他。
「呜!」
身体受到剧烈撞击,那直冲脑门的痛楚让冰川隼失声痛呼。
不愿因此再度昏迷的冰川隼咬紧牙关,整张脸虽因过激的疼痛而皱了起来,一双眼睛仍不屈从地顽强睁开。
在他身上,泠正大幅度地律动着身躯,紧扣住他双腿并将之反压到他身侧的手指收拢了一下。
视线宛如被颜料染过一般的鲜红,他震惊地了解到自己的双腿正被泠从膝头后侧紧紧抓住下压,而那剜心割肺的剧痛则随着他忽前忽后的强力摆动传来。
瞬间,他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静止了一般,他可以清楚的听见泠在他体内制造出的沉重声响。
彷如恶梦一般的现实,背离常理的地狱景象,想醒过来却被丝网缠住的震骇强烈冲击着他。
占有他身体深处的竟是泠……
宁可遭到碎尸万段的命运也不愿面对的炼狱情景,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现在他眼前,纵使用尽全身的气力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拒绝相信眼前的情况,冰川隼满心祈祷只要再睁开双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恶梦一场。
然而,当身体不听使唤地随着冰川泠的动作被迫大力摇摆时,鲜明得刺入骨髓的感觉告诉了他这个逃避不了的现实。
「呜——」
他感到呼吸困难,但那加诸在自己体内、体外的侵犯仍是毫不留情地不停进攻。
为什么?
即使了解所发生的情况,理智依旧无法接受超乎所能想象的背德行径。
「住……手!」
原本散发着俊朗光彩的双眸痛苦地玻穑映莘旒湟莩龅谋扑槟驯妫庖豢趟圆辉赶嘈叛矍吧涎莸亩衩巍!?br /> 明显地,他的意愿在此时此刻并不受到重视,强迫他全身屈成可耻姿势躺在床上,然后以令人难以忍受的羞愤角度不断进犯他的泠依然故我地托高他的臀部……
下半身被高高抬起,一波波巨大的痛苦正朝他汹涌袭来。
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教人无法忽视,在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音色。
难以置信的疼痛袭击着冰川隼的身体,削弱他拼死保持的一丁点意志,想要反抗却不被容许的屈辱击溃了他的自尊。
当冲击一波强过一波时,碎不成声的痛哭终于冲口而出。
「呜……啊……」
为什么?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犯了什么罪,竟凄惨得落到这种下场?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侵犯,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控的蛮横。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会祈祷自己此刻就此失去意识。
比身体上的痛更剧烈,冰川隼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男性尊严如同玻璃从高处落下摔得粉碎。
水晶般清澄闪亮的黑眸无法自己地紧闭起来,似乎只要视而不见就能逃避这比恶梦还恐怖的现实。
注意到他这个可笑的动作,冰川泠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不要睡着喔,哥哥,好戏……」
高挺的欲望再次狠狠的占有他,引得冰川隼几乎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唔……」
「现在才要开始呢!」
随着掠过耳际的一声低笑,冰川隼的眼睑上拂过一阵温暖的湿润。当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时,只看见冰川泠笑得正愉快的脸。
比炼狱更加严酷、比地狱更加恐怖的恶梦此刻才拉开序幕。
|乳白色的床铺上,原本整齐洁净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两个男人剧烈交合的动作将整个床铺弄得凌乱无比,激|情下流出的汗水亦弄湿身下的床单。
冰川隼被从腰际高高抬起的身子毫无反抗能力,只能选择接受他,并在他有力的占有下无法成言。
本以为自己会因超乎想象的痛楚再次昏过去的冰川隼,很快地体悟到自己并非是握有选择权的人,只要冰川泠不允许,他连想对眼前状况视若无睹、刻意合上双眼的自由都被全数夺走。
只要发觉他有准备逃避的意图,他的身体就但遭受另一波的攻击,逼得他不得不面对残忍的现实。
然而,即使那强迫自己屈从的进犯来得是这样唐突、粗暴,在他体内的需索亦从没饶过他,那吻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脸及身躯的唇,却是以一种令人困惑的温柔四处轻移。
不过在来得及注意到这点之前,一样怪异的感觉夺去他全数的心神。
背部的肌肤瞬间感受到一种黏腻而不清爽的排斥感,当他意会到那是什么时,几乎羞愤而死的屈辱感让他绷紧起身体。
「怎么了,哥哥,这样还嫌不够吗?」冰川泠充满情欲的声音嗄哑地笑着,并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
「不……是!」
冰川隼困难反驳着,然后猛摇着头,惊愕地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竟也能发热。
被占有了不晓得几次,痛楚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去。
他咬紧牙关,忍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吟哦,却无法将一阵阵不听使唤揉进体内的热潮逐出。
怎么会?
对自己淫乱的反应难以置信,但那一波波如潮水般不位涌上的快感,却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那彷佛从心底最深处被彻底刺穿的感受骚动着他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即使他铁青着脸色不肯承认,但那一再妨碍他思考、阻断他抵抗的快意,正如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波向他袭来。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朝上拱起,迫不及待想迎合他一般的焦躁蠕动着。
保持理智的疼痛逐渐散去,紧紧咬住下唇的牙关也在不自觉间放松,所有的感官无法自己地陶醉在沸腾的热潮中。
每当冰川泠为了能更加深入而向后退开时,他的身体就像是欲求不满一样,靠着本能索求更深一层的快感而热切地摆动腰肢,完全无暇顾及满足这份饥渴以外的所有事物。
纵使,在不愿意睁开眼时,他相信自己的确瞥见侵犯着自己的泠露出一抹一闪即逝的嘲讽笑容,但也抵挡不住当他紧扣自己的双腿、深深占有自己时,那能麻痹所有感官的火热……
彷如被酒精主宰的酩酊感,麻醉似的快意让他轻易到达欲望的巅峰,身心也被卷入五彩缤纷的高潮之中……
第六章
透过长白石细瓷灯罩散发出来的淡雅柔光流泻一室,温和得令人无法想象室内狼籍的情景。
宽大而柔软的床铺上,曾经整洁的模样已被两个男人连续数个钟头的放纵激|情破坏殆尽。
精力殚竭地瘫软在大床中央,冰川隼连翻个身的气力都不复存在。
即使有着再适宜不过的空调,非自愿的过度激烈运动已让他全身流满黏腻的汗水。
困难而颤巍巍地侧过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泠,虽然连转个头都会颤抖,但他暗自欣慰地了解到自己会如此并非因恐惧或害怕,纯粹是因为失去力道的身子无法控制。
坐在床沿的冰川泠也同样尚未洗去一身的汗渍,只是将因汗湿而挡到视线的前发随意往后一拨。
察觉冰川隼投来的注视,冰川泠立即转过头去看他。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气息不稳地问。
难以想象、无法置信的梦魇,这是一旦开了端就没有回头路。
屈辱、痛苦加上被凌辱得残破不堪的尊严,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在泠面前究竟还剩下什么。
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感觉,激|情过后,残留的苦痛痉挛侵袭着他全身的细胞,从头顶至脚底,没有一处不难受。
身体软绵绵地难以动作,双脚也使不上力,不要说想抬起手,就连现在这样撑开眼皮都快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精力被榨干,浑身无力,就连身为男人的尊严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事到如今,在平静的思考将近半个钟头之后,他仍然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
泠不可能是因为对他这种怪异的欲望才这么做。
或许,他是常以令人困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没错,但他相信那和眼前的结果绝无关联。
「你还是不记得吗?」
「记得……什么?」
听到泠微带叹息的反问,冰川隼也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这么做非但事出有因,而且这个因素还是及生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我记得所有的事,你却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凝视着泠的表情里带着强烈的不解与愤怒,似乎对他的「一无所知」感到相当的不满。
快要提不起精神跟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