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王凤摆了摆手:“那不是,见到你我高兴都来不及,生的哪门子气?”志清想了想说:“难道是公司的业务出问题了?”王凤默不作声,无疑被他说中了。

    志清“嗯”了声说:“如果我记得不错,今天已经是六月初四了,六月十五是公司每年都要召开的股东大会。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乱子了?”

    天叔正想告诉他,王凤拦着说:“公司的事情先不用着急,再过两天就是六月初六了,你有怎么想的?”志清笑了笑说:“那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来个单刀赴会就是了。”王凤摇头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小香告诉我你之前是被人给jin锢了,怎么回事?龙天翔他到底要做什么?”

    志清心思:她只怕还不知道龙天翔就是李威,白玉郎的话是万万不能告诉她了。

    他说:“他只是想囚住我,然后慢慢的来消磨我。那白玉郎倒是个好人,我和他结成了兄弟,于是他就把我给放了。”王凤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原来如此。”

    志清瞧她神色不好,大有疑色,寻思:她怀疑我了吗?只能骗你一回了,那些话还是不告诉你的好。至于李威和龙天翔我寻个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不迟。

    王凤问:“你这些天受苦了没有?”志清说:“那倒没有,只是被白玉郎施了针,每天都只能呆坐在那里,闷得很。”说到这里,他才记起一样东西来,说:“我出来时,得了一封白皮的信,是写给你的。瞧字迹,是一名女子的。”

    王凤沉吟片刻说:“拿来我瞧瞧,难道是小宛的遗信?”志清问:“小宛怎么了?”王凤叹了口气说:“她出国啦!去了加拿大。”志清问:“为什么?”

    王凤自他手里接过信说:“答案也许就在这封信里。”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粉红色的信纸,上面的内容是:

    一切如凤姐你所想,我走了!无牵无挂,也许生完孩子会再回来。这里的环境太恶劣,望你们多加珍重。

    白玉郎是我亲兄,你们如有便利,希望念在我的情分上,不要太和他计较。我将那个人也带出国去了,但是我知道他不会陪着我太久。时间有限,想做什么,你们不妨就快些行动。勿念。

    王凤将信纸交给志清说:“你瞧一瞧。”志清自然明白上面所言的意思,对于那句“一切如凤姐所想”就不怎么理解了。

    他开口问:“这信我看的一点也不明白,王董能否解释的透彻一点。”

    王凤起身环顾了众人,说:“这消息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确切,现在得了小宛的确切消息,我就更加明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小香三人听了只是猜测,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志清心里很是惊异,暗呼惭愧,心想: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吗?那么我瞒她倒是我的不是了。李威有同性的癖好,还是不说的好。唉!只怕她也早知道了。

    他踌躇着想了一会,始终觉得自己倘若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太合适,于是听王凤说:“你们想必都还记得,几个月以前我曾经和小宛妹子一起去西月餐厅,其实我是有意带她去试探李威。”小香“啊”了声说:“试探他什么?”王凤说:“试探他的庐山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小香问:“他不就是李威吗?还有什么身份?”

    王凤很郑重的说:“有,他其实就是舞王的创立人龙天翔,也就是你们所称的龙爷。”小香呆住,半天才问:“这是真的吗?”她瞧别人时,除了志清是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天叔和孙不行受到的冲击看来不小。

    他二人都想:这李威果然厉害,用天纵英才来形容他,也不算是过分。

    王凤点了点头说:“这消息千真万确。”小香沉吟着说:“那就难怪他要带大姐出国了。”天叔点头说:“这样一来,志清被他们掳走的目的就很明确了。”王凤并大答话,若有若无的斜了志清一眼。

    她接着说:“我们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多少就占了些先机。对于今年的股东大会,我已经做出了安排。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布置,晚些便会告诉你们。”天叔和孙不行应声说:“一切听从王董的安排。”

    志清见她不住的看自己,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怪我不告诉她实情吗?还是她对我起了什么心思。

    他又觉得,自己不说那是因为有苦衷,倒不是有意要隐瞒她。她爱怎么想,也只好由她去了。

    王凤回过头来,冲他问:“当务之急,是六月初六的约会,你可想好了对策吗?”志清说:“这个我还真没怎么想,因为我觉得无计可施,只好硬碰硬了。”王凤瞪着他说:“你这样的身ti,去和别人硬碰硬吗?”她叹了口气又说:“其实他们几位老大,已经做出了退步,和你之间的事情一笔勾消。你又何必节外生枝?”志清说:“我既然应承了他们,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做人不重承诺,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王凤瞪了他两眼,无奈的说:“那便由你去吧!”志清有些过意不去说:“我并不是有意要给你添麻烦,只是我性格中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这次的事情我一力承当。”王凤摇头说:“难道你要让我由你损了飞蝗的名声吗?”志清说:“这是私人约会,与公司无关。”

    王凤双眉急蹙说:“这样的话也是你李志清说出口的吗?我以为你真的什么都懂。”志清还想再争辩,被天叔拦住说:“咱们现在还是先想办法的好,不必做这些无谓的争论。你的事难道大家都只袖手旁观,你要将我们置于何地?

    依我看,到时候他们若是光明正大的来,你不妨就和他们理论一番。不然的话,咱们说不好只能一拥而上了。”

    志清始终觉得这样不妥,待要婉拒,孙不行跳了出来说:“李大哥,你既然叫了俺兄弟,这事就算俺一份,你若推辞就是瞧俺不起,咱们就先打上一架。你要是将俺打的不能动了,那俺就不管了。”志清听了,为之语塞,不好再说出什么来。

    王凤忿忿的瞧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说:“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不要没到六月六,你先倒了,不让人笑掉大牙。”天叔紧随着也去了。

    小香叹了口气说:“哥哥,你闯祸了,你把凤姐姐给得罪了。”志清苦笑不已,忍不住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是个爱逞个人英雄的家伙?我就这么高傲?”

    

155。 对策

    志清出了一会神,回过头来见小香和孙不行都盯着自己不出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志清问:“你们在瞧什么?我脸上难道长花了吗?”小香摇头说:“凤姐姐走啦!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当然就只能听你的吩咐了。你想要做什么?”志清笑了笑说:“我能做什么呢?这个倒要好好的想一想。”小香又问:“你难道不想一想去赴约的事,他们人多势众,你总要想好对策去。”

    孙不行在一旁大打包票说:“没关系,俺陪你一起去,咱们打他娘的,痛快!”

    志清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坐下,问:“我刚才瞧王董来时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孙不行抓了抓头,为难的说:“王董和天叔都不让我告诉你。”志清“哦”了声说:“这是为什么?”孙不行说:“他们怕你知道了生事。”

    志清摇头说:“那能生出什么事情来,你只管说给我听,咱们替王董办事总该替她分忧解难才是。”孙不行大声说:“俺也是这说来的,去将那帮臭不要脸的打上一顿,瞧他们还服不服。”

    他猛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志清按着他说:“你先别急着去打架,先把原由告诉我。”孙不行点说:“嗯!俺一时激动,忘了。俺早就瞧公司里那帮办事的不行,一个拽的跟二百五似,谁去都不鸟。

    天叔见天来时说,王董下去巡视公司业务,到处碰壁。根本就没有人买她的帐。

    你听听这气人不气,本来王董只需坐在办公室,他们应该去向王董汇报。现下王董反亲自下去找他们,他们一个个还牛气的很,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志清讶然,问说:“他们真的这样过分?难道是受了李威的指使吗?这样可不怎么好,股东大会上王董要对股东有一个汇总介绍,公司里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行?”

    孙不行搓着手说:“依俺的意思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结结实实的打一顿,瞧这帮混蛋还听话不听。再不行!哼哼!全部赶他们滚回老家去种地。”

    志清摆了摆手说:“他们这样做的确不对,但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全部给革除掉,那么公司的事谁来做?兄弟你嘛!是个粗人,施展拳脚那是强项,让你去翻文件,坐在电脑前打字,你肯干吗?”

    孙不行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那不行,俺坐上一会就觉得闷得慌,对这电脑打字,那不把俺急死了。将那什么破电脑全部给拆了,这事才是俺干的。”

    志清哈哈笑着说:“这就是了,你既然不肯干。我有很多也一样干不来,飞蝗需要依靠的还是下层的工作人员。他们不听话,咱们就慢慢换,外面的人才多的是,只是一下都换掉了,那么飞蝗的整个生产链也就断了。咱们现在得想个应急的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的才好。”

    孙不行听了说:“大哥你说的真好。上次王董提拔了一个叫凌秋玉的女孩子做企划部的部长,他们那个老部长自然就要滚回老家了,可是他不但不走,反而在王董面前大吼大叫,态度嚣张的很呐!而且其他部门的人,都来递了辞呈,说什么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王董向他们解释了半天,他们才做罢。那个凌秋玉也被迫辞职了。

    ***,后来我找到那个部长,嘿嘿嘿!狠修理了他一顿,你没见他当时那种样子,真是好笑的很。俺就说他们这种人就是欠揍。”

    志清沉吟了一会,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看来王董在公司的处境很尴尬。咱们得生个好办法出来,光凭硬来那肯定是不行的。你打了他,他口服心不服,等于白费功夫。咱们得用个计策。”

    孙不行急问:“那用什么计策?这个俺可是门外汉,你只管吩咐俺,俺听你的话行事就是了。”

    志清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是来来回回的背着手踱步。寻思:这时间太紧迫了些,要是一个一个的击破,那得到什么时候。但是要想一窝将他们收拾了,只怕人心不服,再者我们忍受也不足。这事需要计划周密,千万不能有一点漏洞才是。

    他走了几趟,脑子里已有了些眉目。又想了一会,猛地一击手说:“成了,咱们就这样做。”

    孙不行和小香听了,急忙问:“怎么做?你有了什么好主意了吗?”志清又摇头说:“不行,不行!再让我好好想一想。”小香和孙不行见他想的辛苦,不敢在跟前打扰,悄悄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小香皱着眉头喊:“孙大头,你过来我有话说。”孙不行mo着头问:“怎么?俺头真的很大吗?”小香贼兮兮的笑着说:“是啊!是啊!你就是四肢达,头脑简单。头虽然大,里面净是水分,没一点真材实料。”孙不行知道她讥笑自己,只憨笑了两声,也不去和她争辩。

    小香早知道他惧怕自己,不会和自己争辩,只觉得很无趣。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两句话嘱咐你,你可得记好。要是你照办,我就不和你为难。不然的话,哼哼!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孙不行面色郑重,点了点头。

    小香又说:“我知道你最爱打架,三言两语不合就要动手。搁在以前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眼下正是多事的时候,强敌环伺,一个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了。

    你和天叔也都受了伤,就是志清哥哥也身受重伤,身ti都不大妙。等一会,倘若志清哥哥说要和你去做什么事,倘若是要和人动手,能不打就最好不打。即便是真的要打,先要维护好你二人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孙不行不想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里说不出的感激,猛点头说:“这个俺知道,拼着一死,俺也维护好志清大哥的周全。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的伤害。”小香见他说话时,郑重其事,自有一番说不出的威严,又听他说不要自己受一点伤害,面上一红,忍不住说:“你自己呢?你也保护好自己,不然怎么保护别人。”

    孙不行听了,心想:她这么为我着想,我就是为她死了,那也欢喜的很。看了看小香的俏脸,又想:我还是不死的好,不然可就再瞧不见她了。

    他这会竟觉得,死反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