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志清yao了yao牙说:“我不可能把公司的营运交给你。”
郭百万说:“五十亿,那我要看到的数字就是五十亿。”
志清问:“多长时间?”
郭百万说:“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记住!一年你必须要实现这五十亿。”
志清知道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他心一横说:“好五十亿,我允了你了。”
郭百万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不反悔?”
志清说:“大丈夫一言既出。不反悔。”
郭百万叹了口气说:“可惜,其实只要你肯再和我商量商量,说不定我会给你个四十亿的额度。现在不行啦!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结果。”
志清瞪着他,然后转过身,快步走下了天台。
郭百万有些唏嘘的说:“再见,我的五十亿。”
志清听到他的声音从天台上借着风送过来,使劲的关上那扇铁门,拉上门栓。除了五十亿,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了铁门外。包括刚才的那场失败。
他闷不作声的回到办公室,于奉已经带着于小新走了。天叔也不知去了哪里,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想来想去仍是五十亿这个数字,这一长串数字排列起来几乎要将他的脑子挤爆。
然后,一个他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王凤身着休闲服,不施粉黛,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尽管如此,还是难以遮掩她迷人的风采,和优雅的气质。
志清看着她走进来,一直没有说话,王凤也没有出声。志清低着头,而她却紧盯着志清。
她问:“你难道不想对说两句?不想埋怨我两句?”志清依旧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
王凤一时也沉默了下去,志清突然看到有两滴晶莹的泪水滴在了地上。他抬头,王凤的脸上拖着两道很清晰的泪痕。
志清忍不住想:“她哭了,她哭什么?她想要我做得,我不都已经做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哭?”
他问:“你为了什么哭?”
王凤淡淡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将你推上了一个你本来不应该上来的位置。现在呢?现在你是不是在怪我。”
志清心里念道:“我怎么能怪你,我该感谢你才对。若不是你一直提拔我,赏识我。那里有今天的我,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能怪你。”
他叹了口气说:“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话。现在连你的位置都是我在坐,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凤看了看他说:“其实李威曾和我议和过,他肯退出飞蝗。”
志清问:“那他一定有条件。”
王凤说:“不错,他的条件就是你。”
志清苦笑说:“多谢你没有答应他。”
王凤说:“但是你现在面对的人却比李威可怕十倍,百倍。”
志清说:“但他终究也是个人,我和他已经达成了协议。”王凤看着他,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志清却有些开不了口。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五十亿,我们今年的营业额度要达到五十亿。”
王凤看着他,面无表情,志清本不敢看她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觉得自己有些心慌意乱。
王凤淡淡的说:“我虽然已经淡出飞蝗,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我一定会来帮你。”
志清说:“是帮飞蝗,若不是你,我根本进不了飞蝗。我这么做是为了飞蝗,也是为了你。”
王凤的脸微微的红了,她说:“我多谢你了!”
志清跟着又叹了口气说:“郭百万处处紧逼,我也只好和他背水一战。成败那就要看天意了。”
王凤说:“五十亿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但是我们想一想办法,未尝不是做不到。以往我曾经对公司做过一些新的项目研究,只是因为李威的阻挠,我无法可施。如果马上运作起来的话,应该可以更多一些盈利。”
志清说:“只要我们齐心,这难关未尝就过不去。”
两人正说话间,天叔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到王凤,他先是一喜。转向志清的时候,却面有悲伤之色。
志清见他面色不好,问:“出了什么事情?”
天叔呆了半响说:“凌秋玉,凌秋玉她死了。”
志清“啊”的一声站了起来,急怒攻心,不意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凤扶着他向天叔说:“快!送他去医院。”天叔随即慌着来搀扶他。
志清摆手说:“不妨事,我是着急的。你说,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医院那边不是说已经抢救过来了吗?难道,难道她一心求死,又做出傻事来了?”
天叔摇头说:“不是,她昨晚尚好好的,和大秋说话时,甚至也很清楚。她说很想见你,但是大秋告诉她说董事会在即,你很忙。可能要董事会后才能去看她。
今早,大秋出去了一趟病房,等再回来的时候见她仍未醒,当时没有在意。后来一直等到现在,见她仍旧没醒,用手拍她肩膀时,却现她的身ti已经凉了。再叫医生来,已经回天乏术了。”
志清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就死了?”
天叔说:“根据检查,她可能是被谋杀的。”
志清腾地站了起来问:“谋杀?确定吗?是谁,谁干的。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天叔摇摇头说:“只是知道她被注射了一种药物,导致心脏衰竭。其余的毫无线索。”
志清用手撑着桌子说:“我要去瞧一瞧,去瞧一瞧。”他口上喃喃的说着,人却经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天叔随即抱起他,将他送回别墅休养。到了下去,飞蝗董事易主的消息迅的传播了出去,借着郭百万的风头,飞蝗的股票当天涨停。
然而这个消息并不能带给志清什么喜悦感,所有的人都没有笑,他们都在为志清感到难过。
志清挣扎着去见了凌秋玉最后一面,她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面上甚至还有一丝神秘的笑意,这一丝笑意让志清怵。她的死对志清来说成为了一个不可知的迷。
事情已过去了三天,志清的心却依旧不能平静。大秋站在办公室的一隅静静地看着他,她的泪流的比谁都多。虽然没有人怪她,可是她自己却认为自己不该出去,给了坏人可趁之机。
志清站在窗边,从二十多层的楼向下看,楼下的人变得很渺小,有些微不足道。
一个人站在飞蝗大厦前,指手画脚的在破口大骂。这人是凌秋玉的弟弟,就是上次要来刺杀志清的那个凌秋云。
天叔忍不住说:“我下去,将他请走。”他实在怕这个人在刺ji到志清脆弱的神经。这两天志清睡都无法睡好,有些神经衰弱。
天叔向外走,志清突然开口说:“等一下。”
天叔带着一种渴求的语气说:“我去吧!”
志清淡淡的说:“我去。”天叔和大秋的脸色变了变,很惊恐的看着他。
大秋上前握着他的手,流着泪说:“算了吧!你别去了。有什么意义呢?”
志清说:“我只是想和他说明白。”
天叔跟着他一同走到门口,志清停住脚步说:“你留下!”他的语气显得很坚决,根本不容天叔争执。天叔和大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下去。
237。 生死两茫茫
志清从容的走出大厦,阴沉沉的天似乎将要下雨。突然风声猎猎,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雷声轰鸣中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大秋紧张的靠在窗前问:“我可不可以下去给他送把伞?”
天叔神情肃穆说:“不可以。你可以给他挡雨,但是你却洗刷不掉他心里的哀怨。”
大秋说:“可是下雨了,他,他这样身ti也许会垮掉的。”
天叔说:“那总比他jing神上垮掉要好的多。”
大秋说:“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天叔说:“就这样看着,我相信他扛的住。他若是不能扛,只怕根本就走不到今天。”
大秋默默的流着泪,也不用手去擦,只是让泪水顺着脸颊流下xiong口,将那里的衣襟打湿了一片。她实在心痛的很,凌秋玉一死,志清整个人仿佛也死去了一半。他从不负人,但是这一次却负了凌秋玉。
他却不知道自己心痛,大秋比他又何尝好的了多少。
雨越下越大,风掣电闪,一道闪电将他的脸映的xue白。凌秋云目眦yu裂,一双猩红的眼,仿佛就像是一只疯了的野兽。他姐姐对他不但是姐弟之间的感情,甚至还有一种母爱的存在,在他眼中姐姐就是母亲。从他七岁那年起,姐姐用瘦弱的躯体挑起家里那两个沉重的水桶去打水,姐姐就已经变成了母亲。
他忘不了自己到这座城市来上学时,姐姐面上的兴奋之情。他们本以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没想到现在却永久的诀别了。
志清偏过头,他不敢去看他那双猩红的双眼,因为他心中有愧。
凌秋云yao牙切齿的骂:“你这个,你简直不如。”志清没有出言反驳,他默默的承受着。
凌秋云接着骂:“你将我姐姐给害了,你居然还要她性命。”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凄厉,整个人在喘着粗气,他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志清身子一颤说:“不是我,你姐姐她并不是我害的。”
凌秋云“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在天地间,他接着大吼:“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这个,还能是谁?”
志清抬起头,正色说:“我答应你,我一定将真凶找出来。然后交给你,让你将他碎尸万段。好为你姐姐报仇。”
凌秋云冷笑,纵身扑向他,他已多了一把jing光闪耀的匕。他一脚踢出,不偏不倚正中志清小腹,志清一声不吭的向后跌了出去。
凌秋云这一脚踢中,反倒怔住。没想到这人竟然毫不避让,任由他打。
他纵声大笑说:“好!你竟然也知道你自己作恶多端,劫数难逃。可惜已晚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手持利刃,一脸狞笑,慢慢走过去。
志清因凌秋玉之死,jing神一日不如一日,饭食少进。被他一踢,倒在地上竟然无法再起来。他心里难受,只想:给他一刀杀了,倒也痛快,免得再没完没了的痛苦下去。
一时想到了小婉,一时又想到了身在珠海的刘菲,此时才惊觉原来她也已入了自己的心。
眼见凌秋云越逼越近,一脸狠毒之色,非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志清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提不起劲来,而且身子一阵热,一阵冷,冷热交替,实在难受的很。
大秋和天叔身在楼上,眼瞧着情势不对。天叔转过身便向电梯处奔去,大秋脚力不胜他,赶到时天叔已然关了电梯。她毫不犹豫,掉转头就从一侧的楼梯向下跑。
天叔在电梯里,着急的想:但愿楼下的那些人能拦住那人,千万不可使志清受一点伤害。否则的话,那可就说什么都完了。
他又埋怨自己说:“真是蠢,怎地不偷偷跟下去,出了事,我也只好以死谢罪了。”他这样一想,心里登时镇静下来。念及飞蝗的大事还未了,他心里直打哆嗦。
凌秋云到了志清身边,见他面色血红,一脸病态。非但不起怜悯之心,反觉得痛快之极。他也不急着就取了他性命,只是不住的对着志清踢打。
大厦内的安保冲出来,他便拿着匕架在志清的脖子上说:“谁敢过来,谁过来我就马上割断他的脖子。”他这么一喝,那些人只好心急如焚的看着,却不敢向前半步。
志清被他一阵踢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和嘴角都已破裂,隐隐出血。他只觉得眼睛里十分的模糊,心想:他打瞎了我的眼吗?他既然要杀我,为什么不一刀捅死我。是了!他要慢慢的折磨死我。他好…好狠的手段。
他抬起手扬了扬,无力的跌落在地上。凌秋云依旧不放过他,对着他继续拳打脚踢。
他一边打一边喝:“杂碎,你这个杂碎!不如的东西,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一点,有些臭钱,就可以去害人吗?我要打花你的脸,再在上面划两刀,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害人。”他这么一喊,顿时觉得这样做实在比杀了他痛快。扬了扬手中匕就要去割志清的脸。
周围的人纷纷呼喝:“小子,快放手!不然要你死的难看。”“你割他一刀,一会我们就割你一千刀,一万刀。将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剔下来。”
凌秋云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猩红的双眼射出凶光,面容狰狞可怖,那里还像个人。倒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周围的人打了个寒颤,竟被他吓的不敢再出声。
凌秋云拿着刀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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