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李威面罩寒霜说:“来吧!少罗嗦,只怕你经不我的拳脚。”
白一鸣冷冰冰的说:“我一出手,就要死人。别逼我。”
李威更不答话,纵身连踢,眨眼间竟已踢出去了五六脚。踢得全部是白一鸣的要害,只要被踢中一脚,难保他立刻就倒地不起。
白一鸣皱起眉头,脸现不耐之色。待得李威双脚落地,飞身出拳,他一手探出在他手上一搭,便已抓住了李威的手腕。他顺势将他胳膊一提,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人却向前贴近他的身子。一记肘拳打过去,击中下颚,将他打得向后跌出,倒地不起。
志清见过李威出手,知道他的拳术尽得去繁化简的jing要,对敌再厉害不过。眼见他出了这么几招就被白一鸣给打倒在地,他心头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李威嘴角带着血丝,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说:“你…你要小心些,他果然厉害。”
他强撑着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刚刚那记肘拳差一点让他晕过去。
志清见他只是受伤,心中稍安,上前说:“我再来和你较量一番,瞧你到底有多厉害。”
他静立不动,并不向他进招,是想以静制动,等他出招时寻了破绽,一招制敌。
自从他和郭百万较量过后,只举得他那以静制动的jing髓实在厉害的很。天叔又和他推演了借力打力的功夫,虽然不熟练,但这时也只好冒险一试了。
白一鸣对他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志清瞧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走过来,不像是要出手的样子。心里惊疑,却也不敢妄动。
不料白一鸣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陡然难,没看得清他如何出手。已经用手卡住了志清的脖子,他一脚踢出,将志清踢得直摔了出去。
志清不及反应,便摔倒在地,他厉声说:“你好快的身手,好大的力气。”
他小腹被他踢中,身上痛的几乎快说不出来话。被他一卡之下,快喘不过气来。yao着牙硬将这几句话给吐了出来。
白一鸣冷笑说:“我出手便杀人,从来不失手。我为了别人杀人,他要我杀谁我就杀谁。今日就放过你们两个,不要再不知好歹。”
他从志清身上跨了过去,盯着那副绘着老虎的壁画说:“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就是再花上一年的功夫,只怕也难以找到这密室的开启之处。”
志清目眦yu裂,奋不顾身的自他身后扑上去,在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白一鸣怒骂:“找死。”用右肘在他腰间连击数下,打断了他两根肋骨。不想志清了狠,死勒不放,双手用力往一起缩,已勒的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一鸣登时大怒,伸出右手向后一抓,抓住他后颈。猛地弯腰使了一个背摔,将志清自后摔在了前面的地下。志清“哼”了一声,全身的骨头架子似乎都快散了,忍住痛怒目瞪着他。
白一鸣冷冷的说:“我原本不想杀你,但我兄弟白玉郎若不是代你赴约,也不会死在那个杀手的刀下。我就杀了你替他报仇。”
他自腰间mo出一把带着倒钩的长刺,反手就向地上的志清刺了过去。志清猛地一滚,滚开一丈多远,总算逃过了这一下。但白一鸣的刺如影随形,跟着也刺了过来。
眼见这一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李威用尽全力将身子撞了过来,不但撞开了白一鸣,将他手中的那一把倒钩刺也给撞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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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往事再现
白一鸣利刃tuo手,面上凶色毕露。飞起一脚将李威踢的跌在一旁。
他怒喝一声,双手向下奋力一抓,猛地举起。将志清举过头顶,呼的扔了出去,那张陈旧的太师椅被他这么一砸,喀喇一声竟被砸的折了。
志清“哇”的吐出一口血,瞪大了眼看着白一鸣,目中几yu喷出火来。
李威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望了望志清说:“咱们今日打他不过,走吧!”
志清不住苦笑,说不出话来。心想:你以为他还会让你我走吗?
白一鸣冷哼一声说:“想走吗?晚了!”
他猛地上前滑了一步,李威挥手一挡,被他一脚踢开。白一鸣出手如电,探出两指,如铁钳般钳制住李威的喉咙,硬生生向后拖了出去。
“呯”的将他按在那张大方桌上,桌子不堪重负,轰然塌下。李威正倒在志清的身边。
志清见他双目似睁似闭,气息微弱,一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用手推了他说:“李威,李威,你听到我叫你吗?”
李威眼睛睁开了一点,勉强笑了笑说:“这个兔崽子着实厉害,但他打不死我。你瞧…你瞧我还能说话。”
他说出这番话,呼吸急促,竟是出气多,吸进去的少。
志清甚是担忧说:“你可千万别死,我还欠你人情,你要我怎么还?”
白一鸣冷眼瞧着他们,右脚踏在志清身上,奋力一踩上了墙边的条案。志清和李威这时都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开那密室。
白一鸣自身上取出那截铁指,对准那个孔,轻轻放了进去。那墙壁忽然“咔咔”的响了起来,像是机关正在运作。那壁上的老虎,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红光,嘴巴张了三下。轰隆隆的一声响,壁画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道黝黑的门洞来。
那露出的两扇铁门是jing铁所铸,异常坚固,门上有两个门把手。白一鸣两只手拉住门手,向外一拉。吱呀声响,那两扇重逾千斤的铁门被他缓缓的拉了开来。里面露出一对黄澄澄的东西,他拿了一块出来瞧,却是一根比食指还要长些的金条。
里面高高的一堆,像座小山似的,全部都是金子。他面无表情,仔细看了看,这金条不下千根。简直就是个小金库,倘若知道的人多了,为了这金库难免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这些金条是胡四爷一生的财富所积,他深信只有黄金才是永恒的。一旦有钱,便将钱全部置买成金条。密室另有一个管道直通他卧室的床头,他将金子从床头一根一根的塞进去。让它落入这密室中。
平时不去开启它,另造了一个铁手指,里面藏有一个开启密室的芯片。他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想终究还是落入他人之手。
白一鸣十分聪明,一见这密室就猜着**分。看这一堆黄澄澄的金子,他一时到没有了主意,不知该如何运走。
志清见是那么一大堆金子,心下窃喜,暗想:你要把它搬走,凭你一个人那是万万不能。外面的路到处是深坑,车子是进不来的。我瞧你如何搬运?
白一鸣沉思一会,将那两扇铁门往里一推合好。跳到地上,瞪着志清和李威。
志清见他面带杀机,知他已经存了要害他们心思。想要起来和他一拼,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要怒目相视。
李威一边干咳,一边笑说:“今日…今日能和你死在一起,那…那再好不过了。咱们在…在地下做个伴,那也不寂mo。”
志清心中暗想:大事未成,仇还没有报,丧于他的手里。实在是造化弄人。
白一鸣森然说:“我本不想杀你们,但是现在非杀不可。我要去寻车来搬走这些金子,留你们在这里可不成。你们若是还活着,一旦泄露出去,就会为我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志清见他过去抽出地上的那把倒钩长刺,慢慢走过来。这长刺一旦刺入颈间,勾断血管,立时就会失血送命。
白一鸣抬手举起长刺,面带犹疑之色,突然狠对准志清刺了下去。
志清闭上眼,心中默念:小宛和菲儿,咱们来生见吧!一时间又想起家乡的冤屈,只盼有朝一日他们能得遇好官,为他们洗刷。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不料一人突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响起一声痛呼,痛呼过后又是一声枪响。
他睁开眼,见是李威替他挡住了那一刺。白一鸣则是一脸惊疑,慢慢的掉转过头,背上的黑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一股血腥味,在屋子里瞬间弥漫开来。
他极力向门口张望,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扶着门框,身子瑟瑟抖。
白一鸣身子一晃,扑倒在地。心头浮起了以前的情景,那一年父母因病双亡,弟弟给一个好心的老人带走。自己离乡出来闯荡,露宿在街头。
那一日,自己已有两天没有吃东西,滴水未进。其时是南方腊月间,虽不是北方那样冰雪交加。但是自己身穿单衣,也给冻的嘴唇青乌,全身青紫。饥寒交迫,缩在天桥下奄奄一息。
一辆经过的轿车上突然走下一名女子,望着他很是怜惜。那女子长的真美,就像是画上的人一样,他一见之下就再也忘不了啦。那女子从提包里拿出几张大钱,每一张都是一百的。他看的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心想:这是给我的吗?老天爷!我不是做梦吧!
那女子将钱塞在他手里,嫣然一笑说:“去吧!买些吃的,再买些衣服穿。好好去找一份事情做,可别再流浪街头了。”
车上一名颇为英俊的男子探出头来说:“好了!给了他钱,就上车来吧!外面有风,可别冻着了。”
那女子嘴角眉梢全是笑意,他都看得呆了。等那女子走了,他仿佛还觉得空气中停留着她的香气。
想到这里,他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他又想后来自己在城南打工,机缘巧合下替龙五爷做事,得他赏识,做了他的智囊,专门替他打理生意。又意外的在一个舞会上见到了那名女子,时隔两年她还是那么美,像是仙子一样。可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
他大喜过望,上前和她打招呼。她只是冷然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开了。他又去打听关于这女子的事情,才得知她给自己钱的那一天原是她和丈夫新婚的第二天,难怪她一脸喜气,容光焕。可是他们新婚的第三天,她丈夫出了一场车祸死了。她从一个新娘子,变成了一个寡妇。
他一时感慨,为了她大哭一场,她的命怎么那样苦。他既心痛,又心酸,自知不配和她jiao往,只好在暗中默默的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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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雪上加霜
白一鸣弥留之际,想到的全部是关于那女子的事情。他一阵欢喜,一阵悲哀。
那一次她们在一家酒店邂逅,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悄悄的跟了过去,侯在门外。她一出门,他就连着给她三鞠躬。
她看着他陌生的很,根本就不认识他。
自己上前将受她恩惠的始末给说了出来,没想到她只是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走了。
直到龙五爷死后,她突然出现说有事情要他帮忙。他这一生心里就装着她,她说要他干什么,那自然是没的说。
想到这里他心力交瘁,在地上又向门口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没有一点伤心难过,反倒是说不出的高兴。
他在心里说:“我不恨你,你救了我那一次,我这命就是你的啦!你打死了我,那…那好得很。这样你总该能记住我。我要走啦!不能再帮你了,你要多保重。”
他神智昏聩,陡然念起一件事情来,用力的转过身子。
李威伏在志清身上,以为那一刺会穿心而过要了他的命。不想白一鸣却只是用刺在他背后划了一道血印,他痛呼一声,人却无大碍。
白一鸣本想将他二人钉死在一块,想到那人和他说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敢违背她的话语。所以只是在他身上轻轻划了一道血印,而他自己的背后却被人打了一枪。
他奋力爬到李威脚边,凄然一笑说:“我兄弟俩总算为你尽忠了!你可别忘了对我们的承诺。”
他紧紧抓住了李威的裤脚,死死不放,嘴角含笑而去。
李威挣扎着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志清看着李威,慢慢的推开了他,站起身来。
门口那女子长飘动,脸色很是苍白,也已走了过来。她凤目含威,柳眉斜起,红唇微微颤动,显得颇为激动。
上身的米色黄衫,隐隐竟已被汗渗透。那双嫩白春笋般的手臂,连同一双玉手,一起露在外面。
她走到志清身边时,整个人似乎都在抖。愤愤的瞪了李威一眼,伸出手搀扶住志清。
志清干咳一声说:“王董,真是难为你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凤。
她见情势危急,竟而开枪打死了白一鸣。这一枪虽然打中了他,可她自己却也被吓得不轻,身子不住的抖。
她看了看地上的白一鸣,见他双目紧闭,想来已经死了。转向倒在地上的李威说:“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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