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志清转过身大喝:“谁还要来试一试?”
不想有十几个人色胆包天,趁他离石屋偏远,一股脑的向王凤睡的屋子涌去。
志清大怒,将手中尖刀对准跑的最快的那人,“呼”的扔了过去。那人躲避不及,正被尖刀砍入肩头,痛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这么一来,正向前冲的几个人,立时向后退去。志清趁着这空挡,已跑了石屋前,见地上放着有两根拇指粗细的绳索,正是上下山所用,俯身抓在手里,将绳索抡的呼呼作响。
他知道今晚若是不能战决,只要时间拖得长些,自己难免会体力不支,只怕这些人就会趁机而上。到时候,王凤的清白可就难保了。
他大喝一声“谁敢再来”,舞者绳索冲进了人群之中。一时间,人群四散,大部分人立时转身跑进了自己的石屋子里。空地上不多时,就只余下了一二十贼心不死的人。
志清哈哈大笑说:“你们这帮畜生,今晚可走了眼了。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些人相互对视,又望了望那扇关着石屋门,再不犹疑,挥着棍棒,铁铲,直向志清砸来。志清将绳索抡了个圈子,那些人纷纷避让不及。有两个被打到了脸上,登时起了一道血红的印子,“哎哟,哎哟”的大叫起来。
志清纵声大笑,手上绳索使劲轮开,或砸,或横扫,将他们二十多个人逼到了一块。志清丢开绳索,飞身向前,从一人手中夺过一条长棍。
他双手持棍,将长棍横在xiong前,大喝一声猛地向那二十余人推了过去。那些人退避不及,被他推得不住向后倒退。一个个从石子坪上滚下山去。
志清将长棍往地上一顿,哈哈大笑说:“还有谁要来吗?快来!我一并送他下山,哈哈…”
他抛下长棍,回到石头前,扶起被人们撞倒的酒壶。那酒壶好深,酒也不曾漏完,他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气。
贾大爷颤巍巍的从石屋里走了出来说:“李大兄弟,你好功夫,他们都是些粗人,不懂得规矩。求你就饶了他们吧!我代他们向你求情了。”他说着竟要跪下去。
志清慌忙扶他起来,将酒壶递给他说:“好酒!我和了你的酒,就卖你个人情。谁敢再来sao扰,我一脚一个,踢他们下山去。”大笑声中,自回石屋去了。
254。 谋图大业
志清和他们大干一场,直让那些人心惊胆战,不敢再正眼瞧他。他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回到石屋。
王凤这时还在沉睡,对刚才的那一场大战,似乎毫不知情。志清见她睡得极香,心中暗暗高兴,以为并没有惊扰到她。却不知王凤方才起身了几次,见他被人围攻,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待见到他平定众人,这才回到床边假寐,好让他心安。
志清这一夜始终未曾合眼,到了天色将亮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垂下头睡了过去。
王凤起床时,见他坐着睡着了,不jin莞尔。她过去用手推了他说:“你躺下好好睡,仔细脖子僵了。”
志清“啊”的跳了起来,大喝:“谁敢再来?”
王凤吃了一惊,见他保护自己,如此尽心,心中大受感动。
志清见是她,笑了说:“凤姐!你怎么醒了?我没吓着你吧!”
王凤点点头,对着他仔细瞧了瞧,红了眼圈说:“还好你没有受伤,不然我心里可就又不舒服了。”
志清笑了笑说:“咱们经历的大风大雨还少吗?岂能让这些毛孩伤了。”他说完皱了眉头说:“不知道飞蝗那边怎么样了?最多两天,咱们只能在这里再耽搁两天。不管这里事情能妥善解决,咱们都非走不可。”
王凤轻轻点头,以示赞同。
门被人敲得“邦”了一声,却是贾大爷在外面叫人。
志清开了门问:“老爷子,怎么了?”
贾大爷拿着昨天志清给他的钱说:“这钱还你,我糊涂的很。不过我真的没有想要你钱,你可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志清见他说话战战栗栗,想是害怕之极,心里怜悯他说:“不要这么说,我喝你的酒,给你钱那是天经地义。不过按理说,那酒也不值这么多钱。”
贾大爷将钱双手奉上说:“你收回去吧!老头子我说什么都不敢要了。”
志清摇头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听我说。”贾大爷神情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志清说:“人常说物以稀为贵,在这荒山之中,别说是酒,就是一滴水那也珍贵的很。况且你买这酒,不知道要走多少的山路,我给你的钱至少不多。你好生收着就是了,若不是那帮没开眼的打我凤姐姐的主意,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贾大爷心中欢喜,这才放心的将钱装入口袋里。他接着说:“不是老爷子多事,昨晚被你摔下山去的那几个人,受了一夜得罪。也不知手上没有,到现在都还不敢上山来。你看能不能,那个…”
志清笑了笑说:“他受苦也受够了,你去跟他们说,只要老老实实的。我一定不来和他们为难。”
贾大爷听了盲区唤他们上来,有摔了腿的,也有折了胳膊的。其他的人只是擦破了皮,并无大碍。
志清冲着他们瞪了眼,那些人一个个“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
志清见他们怕成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再和他们为难。挥了挥手说:“去吧!不要再来sao扰我们。不然还要你们再多吃些苦头。”
那些人叩了头,如丧家犬一般回了石屋。即便是心中有怨气,那也只好在心里暗骂,脸上不敢露出丝毫不恭敬的神色。经过这么一闹,这一帮无法无天的人总算是见着了志清厉害,不敢再向他们住的石屋多瞧一眼。
到了黄昏时分,志清在屋子里和王凤计议说:“咱们飞蝗还有要事,在这里耽搁不起,可是就这么走了,只怕要被金钱豹笑话。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王凤笑了笑说:“如果回去,你可有对付郭百万的办法?”
志清摇头说:“我还没有想好,只是已有一个大概的主意。”
王凤问:“什么主意,你说给我,我也好帮你再修订修订。”
志清说:“我想咱们要是按照目前的经营,这么一直做下去。到了明年,恐怕难以完成郭百万给的指标。”
王凤说:“那不错,明年确是很难完成,我已经拖了两个金融博士来为咱们做计划分析,五十亿的指标根本就是一个难以企及的目标。”
志清“嗯”了声说:“当时说出这个数字时,郭百万曾和咱们说,若是由他来经营,五十亿的目标不是问题。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做?”
王凤想了想说:“他旗下的台康,有世界代工王之称。世界上知名的品牌产品,皆有他们生产。我看他一定会以我们飞蝗的名义,扩建代工厂,以他台康的号召力。到了明年,五十一的经营额,只怕不难完成。”
志清点头说:“代工做得小了并不赚钱,难就难在做大。倘若做的大了,成本自然降低,利润自然就高了。他既然能做代工,咱们为什么不能做?”
王凤一怔说:“这代工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这里面还有许多的核心技术。咱们若是没有掌握,就贸然行事,那不但会亏。可能连飞蝗的老本都赔进去。”
志清点了点头说:“所以我已经决定,不动用公司户头的钱。”
王凤说:“你真的要做代工?”
志清肯定的说:“他郭百万做得,我就做不得吗?哈哈!真是笑话。”
王凤说:“你准备用龙五爷临死时留下的那笔钱建厂?”
志清摇头说:“他的钱我已经拿来成立了一个扶贫基金会,虽然数目不小,但是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穷苦人,这点钱还不够。”
王凤说:“那么你准备拿什么来做投资?”
志清微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凤见他这般一笑,越显得神采飞扬,玉树临风。瞧了两眼,不由得悄悄羞红脸。
志清笑了笑,突然绷起脸问:“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王凤侧耳倾听,听得一阵噪杂之声,外面似乎有人在呼喝着什么。而这声音正是从山下传来的。
志清“咦”了声想:难道是金钱豹救了胖爷回来了?
255。 围山
志清在屋子内暗暗猜测,外面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那武大和武二两个兄弟的声音他曾听见过,只听武大惊慌失措的喊:“不好了,胖爷让歹人给捉住了。”
站在武大身边那人,却是从东边深山里逃回来的,被这伙人用绳子捆了,丢在深山沟里。要不是金钱豹去救了他们性命,现在只怕都被饿死了。
那人破口大骂说:“我王老三不是命大,早他ma被这帮人给害死了。ma的,将老子捆的跟粽子似的。有种上来,咱们一对一的单挑。我netbsp; 志清听他骂,心下了然。山下的那伙人恐怕就是什么砍柴帮的,他们去了深南找不到金钱豹,这会儿带着胖爷又回来了。他心下寻思:这事到不可不出去瞧一瞧,这帮人如此凶悍,冲上山来,可不大容易对付。
他冲王凤点头说:“你不必惊慌,我出去瞧一瞧,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又拿出昨晚捡的一把尖刀,放在床边,要她防身用。
王凤说:“有你在,他们不敢来。”
志清却说:“还是小心些好。”安慰了她两句,这才走出去。
石子坪上已聚集了一堆人,这些人刚收工回来。此刻陡然见到山下出现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来,心中不免惴惴。
志清拨开人群,见山下面有一个极胖的人,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定眼细看,见他肤色黝黑,方面大耳,身上的肉被绳子勒的一块块向外凸。
他人虽被绑,一张嘴却不肯闲着,不住声的大骂:“砍柴的,我cao你姥姥,我cao你祖宗十八代。有种放了老子,咱们公平决斗。老子让你们三个人一起上,你们他娘的都拿着刀,一涌而上绑了老子,老子死也不服气。”
志清寻思:“这人只怕就是胖爷了,看样子吃了不少的苦。哈哈!你要来抓我,不想先被别人给捆成了粽子。实在是活该。”
这个胖子正是在这山中颇有名气的胡胖,他拉了一帮人到处采矿,知道的见了他便叫一声胖爷。他被人逼着去了深南,日日遭人辱骂,因在深南找不到金钱豹,又被人胁迫着回到了这石子坪上。
在他周围,这时怕有不下近百人,这些人头上都戴着清一色的斗笠,服装各异,有的还赤着脚,个个手持弧形的柴刀,面露凶狠之色。中间有个领头的人,四十多岁年纪,胡子拉碴,面色阴郁,是个极阴狠的人。他身边有一个年轻小伙,一只手捂着pi股,不住的“哇哇”大叫,挥着手中的柴刀,想是气恼之极。
志清暗暗好笑,这人就是被金钱豹捅了pi股的那人,他誓要将金钱豹碎尸万段,好一解心头只恨。
志清见他和那个头领,不时的交谈着,听口音像是湖湘人。他不jin皱了眉,要知湘人遇事最是难缠,不死不休,一旦惹上,避都避不开。以前龙五爷手下有一个拼命小三郎,叫做石头,正是湖湘人。跟了志清以后,脾性依旧不改,但凡遇事打架,必定奋勇向前,遇到他的人纷纷避让不跌。
捂着pi股的那人和头领又说了几句话,快步走到人前,大声说:“老子叫舒梅皮,前些日子你们这群王八蛋里面,有个叫金钱豹的拿棍子捅了老子,识相的快他ma出来。省的连累别人。你一日不出来,老子们就围住这山不让你们下来。嘿嘿!饿也要将你们这帮孙子饿死。”
胡胖听了,顾不得自己身上被绑,双脚一撑就向舒梅皮撞去。
破口大骂:“ri你个祖宗,有种你放了老子。就是老子拿棍子捅的你,来来来,你和你爷爷我斗上一斗。”
舒梅皮大笑着一脚向他嘴上踢去,胡胖张开大嘴正yao着他的脚丫子,疼的他龇牙咧嘴。拼命的想要将脚从他嘴巴里抽出来,但胡胖了狠,紧紧yao住不放。
石子坪上的人众,见了齐声喝彩,大叫“yao得好”“把狗ri的脚指头给yao下来”
舒梅皮“哎哟”叫了两声,举起刀想胡胖砍去,山上的人齐声惊呼。却见他倒转刀身,在胡胖的鼻子上磕了一下。胡胖鼻子吃痛,牵动泪穴,两只眼睛里就要滚下泪水来。
他想着自己好歹有些身份,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流泪。使劲抽了抽鼻子,眼泪却已经汹涌而下。
山上的人一时都默然不语,山下砍柴帮的人却都哈哈大笑起来,不住的吆喝说:“这龟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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