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我当时都傻了眼,说什么也不肯走。那人说:‘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李志清,他去了深南闯荡,如今落入别人的圈套中,说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你快去救他吧!’
我心中挂念你,不再犹豫,随即就出了医院。出门见到有两个警察守在病房门口,他们也不拦我,由着我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收了钱。唉!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有钱可以办这么多事情。
再后来,那个叫做李威的就带我来了深南,他让我在那条街上等你,说你一定会出现。我可不是等到你出现了吗?”
志清望着他,拍了他肩膀说:“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只是你可知,这个李威跟我是死对头,我们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死斗,他这样救了你出来。我只怕…我只怕…”他心中只担心这是李威的一个阴谋,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严正面现惶惑之色说:“那么我去警察局自吧!咱们可不能让他奸计得逞。”志清摇头说:“那不成,你现在再回去,那是罪加一等。实在麻烦的很!我去找他交涉,瞧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严正叹了口气说:“我若是知道,你在深南有这样的成就,说什么也不会来。来了倒是平白给你增添麻烦。”
志清拍了拍他肩膀,笑说:“这话怎么说的,我出来这些日子常常想要救你,再将那几个混蛋一一送上法庭。只是我始终也只是替人做事,做不了主。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这次李威救了你出来。对我来说,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时天叔叫了酒菜来,严正心中不知自己从监狱里出来,是喜是悲,如何吃得下去?志清和天叔再三劝慰,他只是闷闷不乐。
两人饭后坐在别墅的阳台上,吹着夜风谈了一些过去的往事,心中都是伤感的成分居多些。
志清见严正面有难色,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他又吞了回去。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又不敢说。
他笑了笑说:“怎么?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只管说就是。你我兄弟一场,不用遮遮掩掩的。”严正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听我和你明说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太用脑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总是很冲动。
那个李威和我说过了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说出来却又怕得罪你,所以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志清点头说:“你说,咱们能再见一面,着实不容易。你是我生平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进去。”严正说:“李威这个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他带我见识了很多东西。我们以前上课总是会读到那句‘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常常不以为意,等见到那些有钱人一次就能吃掉上万块钱的东西,我心中就感到很不平。
我坐牢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不是因为父母生病,没钱看病。就是因为儿子上学读书没有钱,被生活所迫,所以做出违法的事情来。我当时听了,满心里都不是滋味。
看到那些有钱人觉得他们真不是东西,尽知道挥霍。我却不知道,他们能如此的挥霍,一瓶酒喝掉几万块钱,那是因为他们有挣钱的手段。试想,你如果没有本事,你拿什么区挥霍?”
志清点头说:“不错,你说的很对,社会原本就是如此。有能力的人才能崭露头角,没能力的人只好饿死。这是社会展的潜规则。”
严正盯着他问:“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能住别墅,能做上飞蝗的董事长。甚至可以跟商界大名鼎鼎的郭百万斗法,你觉得你凭的是什么?是真本事吗?”
志清陡然一惊,觉得他这个问题实在尖锐的很。自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自己凭的是真本事,这其中倒是靠运气的成分居多。说是靠运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严正见他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好好想一想,我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我听李威说的很严重,有些道理。所以你一定要认真想一想。”他冲志清笑了笑,转身回了他的卧室。
志清望着天边一颗弱星,想了半天,不由得痴了。
270。 借钱
志清极晚才睡,他在睡梦中依旧十分的敏锐。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喀”的一声轻响,房门被人扭开了。他佯装不知,眼睛微睁,见到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床头,来人就是严正。
志清心中一惊:“难道他受了李威的蛊惑,竟要来害我?我们兄弟一场,他总不至于如此!”想到这里,他放宽了心,且看他想要做些什么。
严正站在床头看了他一会,俯xia身子拉过被单替他盖好。直起身子又了一会呆,突然掉起泪来。转过身便向外走。志清这时方知他竟是要走,他能去哪里?只怕是要去自。李威那样的人,既然救了他出来,必有深意。他若是去自,李威岂能放过他。
他不能再装作不知道,翻身起来说:“怎么?好兄弟一场,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吗?”严正身子一颤,回过头说:“你…你怎么没有睡?”志清走过去,拉住他说:“要走也不忙于这一会,但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严正叹了口气说:“看到你好,我心中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想来我在监狱中实在比你快活的多,最起码我不用面对这社会的险恶。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那个李威很有问题。他若是想用我来对付你,那他就错了。我现在就去自,就是再被多判上两年,那也没什么。”
志清拉了他在床边坐下说:“你能这样想,我很为你感到骄傲。也很感谢你这么为了我着想。可是我不能让你回去。”严正问:“那为了什么?”志清说:“因为你是我兄弟,你去坐牢,我当然不会迂腐到陪你去坐牢。只是这件事情经过李威策划,就不那么简单了。事情倘若不明了,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
严正见他说的严重,也就不再和他争执。两人说了些往时的趣事,困倦了就同在一张netbsp; 到了上午八点钟的时候,志清先醒了过来,见严正兀自在沉睡。也不去打扰他,他去梳洗了。直奔天叔的房间,听得天叔在楼下喊:“我在楼下,你不用进房间了。”
志清下了楼,见他拿了水管正在清洗车子,上前说:“严正的事情,我也和你说过。我现在糊涂的很,猜不透李威他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能否帮我想一想?”天叔摇头说:“这个我也猜不出来。不过,你可以亲自去见他,问一问他。”
志清皱了眉头想:“我曾和他说过,再见面是敌非友,现在去寻他,难免会起争执。可是眼下我大事未酬,不能和他决一雌雄,那要怎么好?”他一边说一边想,觉得为了严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说:“好,就是这样,咱们一会便去寻他。早知道,我昨晚就该去香满楼见他。”
他正说着,见大秋拿着一个手提的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吟吟的说:“去做事,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我给你送早饭来了。”志清奇怪的说:“你现在住在哪里?怎么还要打车来。我记得早些时候你也在这别墅中住,怎么就搬出去了?”大秋低声说:“我原也不该住在这里,王董请我做了秘书。我就和她说了,搬回公司的女生公寓里去了。”志清叹了口气说:“你以前的生活,只怕比住在这别墅里还要好些,现在倒委屈你去住单身宿舍。那怎么行?我改日找王董再说一说。”他皱了眉头,想着大秋两姐妹身世可怜,一直得不到人照顾,自己怎能让她受委屈。
天叔在一边“嗯”了声说:“李董,你要是想让大秋回来住,你直接就和她说,不必再向别人打报告了。”志清笑了笑说:“不错,现在我是董事长,我又要去找那个汇报。不过这房子是凤姐的,我以后见着她和她说一声。我想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笑了向大秋说:“那么你就搬回来吧!”大秋忸怩不安的说:“你想要我回来住,那么我就回来住吧!不过,能不能让我住朝光的那间房子,太暗了,我晚上会怕。”志清笑着说:“可以,你就是想睡我的房间都没问题。”
大秋听了双颊绯红,羞得低下头不出声。志清见她这个样子,暗骂自己口笨,连个话都不会说。他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觉得我那个房间好。我可以让给你,睡到别的房间里去。”他说完讪讪的笑了起来。
到了吃早餐的时候,志清向大秋介绍了严正,大秋听说他是志清的好兄弟,用心照料他。不停的劝他多吃些,她原不擅长说话,为了安慰严正,这会却说了不少的话。
经她一番劝慰,严正才露出微笑,胃口也极好,喝了两碗粥。用过早餐,志清将大秋拉在一边说:“你好好照顾他,开导开导他,他和我情同亲兄弟,我实在不愿看到他这副样子。”大秋点头应了,志清和天叔便上车去寻李威。
到了海滨花园,志清下车到了李威家的门前,尚未动手去摁门铃。那位曾经服侍过他的侍女婵娟,走出来问:“你是找我家主人吗?”志清点头说:“不错,他在家不在。”婵娟笑了说:“他不在,走啦!”志清意外的问:“他去了哪里?”婵娟说:“听说夫人快生了,他去陪产了。”
志清听了心中颇不是滋味,问:“他走时没说什么吗?”婵娟笑着说:“说了的,他说李先生你一定会来找他。不过要你空跑一趟,很是对不住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志清又问:“就只是这些吗?”婵娟说:“他说要说的都告诉你朋友了,你朋友想必也都告诉你了。”志清“嗯”了声,回身便走。
走出两步,听得婵娟在他身后喊:“先生还给你留了两瓶酒,你什么时候想喝,来找我就是了。”志清回头说:“多谢你啦!”茫然失措的上了车。
天叔大为不解说:“这个李威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晚他来找你。今天你来找他,他却不肯见你了。当真奇怪的很。”志清说:“早晚都要见,不在乎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始终躲不开。”
天叔见他神色不对问:“咱们现在要回公司?还是去别的地方?”志清说:“回别墅,我想见严正。”天叔看了看他,知道他心中颇为烦恼,也就不再去打扰他,由着他想事情。
回到别墅,大秋正在和严正玩游戏,见得志清回来很是高兴,叫他一起玩。志清摆手,叫过严正说:“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严正问:“是谁?”志清说:“郭百万。”严正说:“这人想必很有钱,也很有来头。”志清说:“不错,他是宝岛的富。”
严正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见他。”志清奇怪的问:“为什么?”严正说:“你是想帮我谋出路是不是?”志清无法否认。严正接着说:“我还在服刑期间,虽然我出来了。我却认为我还在服刑,人只要错过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希望两年以后,我可以重返课堂,去找回我遗失了的东西。你应该明白的。”
志清叹了口气说:“那好,我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你能陪我去见见他。因为我今天要去和他谈一笔很大的生意。”严正看着他说:“好,我陪你去。我相信再大的声音,你都搞的定。”
两人身高本就相仿,胖瘦也差不多,严正换了志清的衣服也十分的合身。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竟也不紧张。志清说的那笔大生意,严正也不放在心上。志清纳罕不已,暗想:“难道他坐了一段时间的牢,对人情世故已经看的这么开了。”
台康坐落在宝安的一处科技重镇,占地面积极广。据说从台康的东门,一直走到西门,开快车要半个小时。郭百万的办公室,就在台康的最中央。办公楼前面是一个大广场,四周则都是日夜不停运转的厂房。
每天有几十万的工人在为台康工作,不完全的统计,他们每天创造出来的生产总值高达一点五亿美元。这还不包括加班,以及节假日的生产时间。
车子进入工业园的时候,志清回头问天叔:“我们飞蝗的工人,最基层的工人可以拿到多少工资。”天叔说:“在一千五以上。”志清皱眉说:“这么少?”天叔笑了说:“我们公司一向都是节假日双休,加班都很少。台康的工人像拉磨的驴子一样不停运转,也不过才拿一千五六。甚至更少。”
志清听了沉默不语,暗想:“郭百万被人骂做吸血鬼,也难怪。”
到了工厂的南门时,他们很意外的被保安拦下,jin止他们再前行。天叔苦笑着对志清说:“每年以宾客身份进入台康的,不会过五十个。这其中各界要员就会达到四十五个。郭百万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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