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严正也不料自己就地一滚,竟然有此奇功。他心中暗呼暗呼侥幸,双手各持一个喷筒,向雷风一伙人冲了过去。雷风连同肖含等弟兄,急忙躲闪。
严正一冲入对方的人群之中,他们再想用喷筒那就更加不易了,只怕误伤了自家的兄弟。而城南的弟兄们,眼见对方队伍大乱,一起呐喊冲了过来。
双方立刻交上了手,钟老大和魁老大吩咐众人,多抢装了硫酸的喷筒。一旦抢到手,立刻将他们组织起来,向对方反射过去。场中惨叫之声,仿佛野兽哀嚎一般,响彻在小街之中。
志清和赵无私、云冲、见双方已经开始近身打斗。也不再藏身街角,一起冲了出去。
279。 举棋不定
城南的弟兄们见到志清陡然现身,忘qing大呼,人皆奋勇向前,锐不可当。只见肖含、雷风等人被逼得四下逃窜。独有高天和谭雄,两人仗着力壮,以一敌三的兀自顽抗。
志清见赵无私去拦雷风和肖含,他自向高天和谭雄二人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他沉声说:“你们两个也算是有骨气,居然不肯逃,冲着这点,一会我可以对你们从轻处理。现在你们两个不妨一起上,也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高天双眉一扬说:“我们兄弟向来都是单打独斗,两个打一个那算是什么英雄。”严正站在一旁说:“好!那我们就二对二,我来向你们讨教两招。”
志清大为惊讶,望着他说:“兄弟,你不用管,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他可不知严正在监狱里遇到了一位搏击高人,这人一拳误打死了教他拳术的教练,落得个终生监jin。他自小习武,天份极高,将所学录成小册,恰巧遇到了严正,便传给了他。
严正朗声说:“打架亲兄弟,咱们自然是一块上。”志清颇为担心,但想:“我在旁边照看着他,只要他一遇到危险,我就出手帮他。总不能让他吃了亏。”
谭雄看了看严正,心中颇不以为然,神色倨傲说:“好!就由我姓谭的向你讨教两手。要是咱们兄弟赢了你们,你们可不能留难我们兄弟俩。也不能到我们李老大面前来跟我们为难。”志清笑了说:“都依你。”
谭雄点了个头,对严正说:“你先出手吧!我只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严正沉吟着说:“算了吧!我只学了一拳,我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只怕我一出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谭雄冷笑两声说:“你好大的口气,一拳便将我打倒了。这样的拳,只怕还没有人能使的出。”严正说:“那么我就得罪了,如果我一拳不小心将你打倒了。咱们大可不算,再从新来过。”
谭雄干笑两声说:“你若是一拳将我打倒,那还比什么?我姓谭的马上向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从此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有你在,我姓谭的绕着走。”
严正有些为难的说:“咱们打架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岂能再受你的跪拜,那可不行。”他这番话,本是出自至诚,不料却惹恼了谭雄。
谭雄气极了笑说:“好!姓谭的先动手了,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拳头。”他双手一扬成爪式,径向严正面门抓来。严正凝神聚气,双腿下蹲,拳出中门,直捣他心口。
谭雄心想:“你这拳头出的慢吞吞的,那里有什么劲力。我双指只要按上你的眼睛,还怕你不跪地求饶吗?”他对他的拳头,置若未闻,指尖力,直取严正的双眼。
严正这一拳中规中矩,瞧不出有丝毫的jing彩之处。只见他慢吞吞的出拳,向前递进,待到了离他xiong口还有一两寸之时,他陡然力,拳出如同闪电,“砰”的打在谭雄xiong口,将他打的向后跌翻了出去。这一下就像是变魔术一般,莫说是谭雄本人,就是旁观的高天和志清,也是意想不到。
高天见了既惊又怒,心中自热而然的生出恐惧之心。志清惊讶之下,心中多的是几分欢喜之情,不想严正居然如此的了得。
志清问:“你这一拳有什么名堂没有?”严正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谭雄摇头说:“这个教我的师傅并没有说,只知道这一拳叫做‘破天一拳’。”志清笑说:“这一拳去繁化简,确是厉害的很。教你的那位师傅是什么人?真是厉害的很。”严正笑了笑说:“你若是喜欢,我便教了你。”志清摇头说:“我自身的功夫,足可自保,况且学这一拳,需要极大的jing神。否则就算是学会了,本身的威力也挥不出来。”
他二人说笑,高天默不作声的扶起谭雄,黯然说:“我们兄弟两个,不是你的对手。我们认栽了。你想要怎么处置,我们兄弟绝无二话。”志清哼了声说:“你还没打,便先认输了吗?”高天低头不语,好一会才说:“我的本事也不比谭雄好到那里去,谭雄既然挨不了他一拳,那我就更不用说了。”
志清笑了笑说:“好!你到有些自知之明,你走吧!帮我向大龙兄弟带一句话,就说我即日便去拜访他。”高天面露难色,干笑着说:“这话我一定带到。”他们背着李大龙,私下里和城南的人约斗,这事被李大龙知道了,岂能轻易饶了他们。
赵无私去追击肖含和雷风,这时也已将他二人擒获,丢在志清的面前。石头这时已被人抬着送去急救,志清看到他二人,想起石头被泼硫酸的场景。心中很是恼怒,恨不得立刻将他们两个杀了,但碍于赵无私在场,只是抬起手来打了他们几十个耳光。将他们打的嘴角溢血,尚不解恨,抬起脚又狠踢了他们几脚。
雷风吃痛不过,求饶说:“瞧在我们李老大的份上,就饶了我们把!大家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对不对?”他涎着脸,一副无耻之极的样子。志清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说:“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对付石头兄弟时候,可曾拿他当一家人来着?”雷风身子一颤,不敢再出声。
赵无私在一旁说:“好了!你大也打过了,我该带他们回去了。”雷风不知他是谁,惊恐万分的问:“你…你要带我们…去…去哪里?”赵无私大声说:“铁面无私的名头,你们想必听说过吧!落在我手里,还想讨得好去吗?”雷风和肖含一听他是赵无私,暗呼我命休矣,知道求饶也没有机会了。两人垂下头,闭口不言。
志清恨恨的说:“便宜他们两个了。”赵无私说:“你一刀将他两段,那有何难。让他去再铁窗之中,幡然醒悟,岂不是胜于杀了他们。”志清点头说:“最好要他们在里面,一辈子也不用出来了。”赵无私说:“你放心,一切事情,自会秉公而断。”他从腰间mo出一副jing钢所铸的手铐,将他二人铐在一起,双手捏住他们的脖子便yu离去。
突然车声急响,一辆黑色的轿车,冲上街道,直驶到他们面前才停下。一个身形魁梧的黑面汉子跳下车喊:“且慢!等一等!”志清“哦”了一声,显得很是意外说:“李大龙,你怎地来了?”他气雷风等人伤了石头,所以也不再叫他大龙兄弟。
李大龙抱拳说:“兄弟晚来一步,实在抱歉的很。”雷风和肖含见到来人是老大,一起开口叫:“老大救命!老大救我!”李大龙见他们二人被铐在一起,又见了赵无私的样貌,心中便已猜到了**分。开口问:“可是鼎鼎大名的铁面无私?”赵无私点头说:“正是,有何指教?”他向来软硬不吃,碰着他的人,任凭你用什么法子,也难从他手中救走人。
李大龙先向志清告罪说:“我管制下属不严,以至于出了今天这回事。实在对不起的很,我先向你赔罪了。”他转过身,啪啪打了雷风和肖含两个耳光,大骂:“混蛋!”
打过之后,他向赵无私说:“今日的事情,所幸没有再扩大。希望赵大哥能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位兄弟。”赵无私哼了声说:“你可知我是谁?”李大龙点头说:“久闻大名。”赵无私说:“那么你就不该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要再多说,否则我便连你一起抓。”
李大龙笑了笑说:“赵警官可知道我是谁?”赵无私说:“任你是谁?只要做了违法的事情,管教你难逃制裁。”李大龙说:“赵警官大义,我平素里久闻。不过我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也许就会改变主意。”
赵无私说:“不管你说什么,你就是抬出天王老子,总也难逃一个法字。”李大龙说:“好,我向你提一件事情,你总该不会忘了。去年九月的一桩案子。”赵无私皱眉说:“你指的是那桩采hua大案,有一个奸贼,一月之内连续作案十几起。”李大龙点头说:“就是这一桩。”
赵无私冷笑说:“这案子是我亲手破的,主犯也已经被抓。是一个名字叫做花峰的人,已经被枪决。有何问题?”李大龙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退回到原位说:“你现在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赵无私身子如遭电击,一脸的不可置信,厉声说:“怎么可能?”李大龙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原本不可能,但是你只要费些心思,那就可能了。”赵无私厉声喝问:“是你?”李大龙说:“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我也是后来才得知。”
赵无私颓然说:“罢了!枉我一生的清名,毁于一旦。我这就去和上面说清楚。”李大龙说:“赵警官这么做,那也无可厚非,只是你若是出事,不知道多少人会拍手称快,又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而因为你,又会有多少坏人逍遥法外。”赵无私身子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自投身警界以来,不知亲手抓了多少坏人,高官富商,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他只要出一点小事,也会被人抓住当作把柄,搞得他再也无法翻身。
他面如土色,考虑半响才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大龙说:“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东窗事,那你便可以继续清除天下的害群之马。虽纵一人,却得以惩治更多的害人,这件事情绝对值得。”
赵无私叹了口气说:“好!今日我且听你一言,不过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你也不要妄想以此来要挟我。”李大龙弯腰鞠了一躬说:“岂敢!多谢赵警官高抬贵手。”赵无私心灰意懒的说:“该是我谢你才对!哼哼!”他不住声的冷笑,似是在自嘲。稍后从身上拿出拿出开锁的钥匙,将钢铐打开,转过身大踏步走了。
志清一直在一旁冷眼观看,他本以为赵无私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雷风和肖含,见他居然真的放了她二人。心中震撼,实在难以言喻。
他追上去问:“无私大哥,你…你怎地…”赵无私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无法向你透漏,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志清见他神色漠然,又叫了声:“大哥!”赵无私也不理他,径自去了。
转过身来,却见雷风和肖含已跪在地上,向他不住的磕头认错说:“我们瞎了狗眼,一时糊涂,竟然和自家兄弟起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志清也不去看他们,走向李大龙说:“好!你果然有本事,连鼎鼎大名的铁面无私都被你给挤兑走了。你倒是再和我说一说,看是不是也能将我挤兑走?”李大龙诚恳的说:“对付赵警官,是事出无奈。咱们自家兄弟,凡事都可商量着来。”志清冷笑说:“快别说自家兄弟这四个字,我李志清何德何能,怎敢和你称兄道弟。今天但有我在,你就别妄想带走他们两个。你若是想和我动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死在你的手下,那也只怪我本领不济。绝对不会有人来对着你指手画脚。”
李大龙神色惶恐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动手,自从经历胡四爷之变,我就一直拿你做亲兄弟看待。我年长于你,经你叫一声大哥,如何能和你动手相拼。”
志清不住冷笑说:“好!那我就杀了这两个人,好为石头报仇。你闪开。”雷风和肖含吓得面无人色,不住求饶。李大龙毫不退让说:“这两人你万万杀不得。”
志清厉声问:“你一定要维护他们是不是?”李大龙涨红了脸,有些无言以对。
远处一伙人抬着担架跑了过来,担架上的人身上缠满了绷带,正是拼命小三郎石头。到了跟前,只见他双目几yu喷出火来,瞪着雷风和肖含说:“少帅,杀了他们,为我报仇。万万不能放过他们。”
李大龙上前说:“石头兄弟,我代他们向你赔罪了。只是这两人绝对不能死。”石头“啊”的一声大叫,说:“我被他们伤成这样,无疑是个废人了。好!他们不死,我便死。”他奋力挣扎,从担架上跌落在地。
志清见他身上绷带tuo落,露出里面腐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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