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志清见他身上绷带tuo落,露出里面腐烂的肌肉,肉已烂透,露出里面白生生的骨头。他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说:“你放心,我一定不放过他们。”

    他转过脸,沉声问:“你让是不让?”李大龙摇了摇头说:“你不可伤他二人。”志清怒极了笑说:“好!你爱护你的手下,那也属正当。来吧!咱们两个拳脚相见。”李大龙叹了口气说:“我不和你打。”

    志清大吼一声,上前对准他xiong口就是一拳,这一拳将他打的后退了三四步。但他始终还是不肯让开,志清纵身又向他踢过去,一脚将他踢得向后摔落在地。

    李大龙这时已无力再保护雷风和肖含,喘着气说:“你若是杀了他们,固然可以给石头报仇。但是城南和我这边势将水火不容,你心中那番愿望可也就实现不了啦!”

    他这话如同当头棒喝,志清顿时惊醒,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要让黑势力,在深南彻底的消失。还所有人一个朗朗晴空。

    往日话语,这时在脑海中浮现,他对雷风和肖含再也难下杀手。但他知道石头就在身后盯着他,他又该如何去面对石头?

    

280。 接任

    志清踌躇半响,心中实在难以抉择。想到因小失大这句话,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拿定了主意。

    他绕过李大龙,走到雷风和肖含二人跟前,抬起脚将他们二人一人一脚,踢得向后跌倒,口吐鲜血。他厉声说:“杀了你两个卑鄙小人,岂不是辱没了我的名声。滚!”雷风和肖含二人,连连叩头,心中怨愤极深,却又不敢有丝毫的不恭之色。相互搀扶,跌跌撞撞的走了。

    志清回过身,走到石头跟前说:“石头小弟,这仇咱们不报了吧!”石头素来耿直,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但是志清既然开口说话,他自不能拒绝。心中气苦,“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志清见他这样,心中很是难过,不由得掉下眼泪。他转过身,愤愤的看着李大龙说:“枉我当你是真豪杰,真汉子,却是个是非不分的小人。今ri你执意维护他们二人,那也罢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大龙闻言苦笑说:“告诉你也无妨,自从胡四爷死后,我的势力似乎大了。但是没过多久,我便现,我其实已经被人给架空了。”志清大为惊讶说:“难道肖含和雷风他们…”李大龙说:“不错,他们两个已有反叛之心。这次向城南挑衅,那原是起了借我之手害你之意。只要四城兼并,我只怕立刻就会惨遭奇祸。

    你一旦杀了他们二人,那高天和谭雄势必将领着他们的部下反叛,那时候别说是我,城南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志清上前扶起他说:“既然如此,你在怎地不早些和我说?”李大龙说:“他二人在这里,我怎能向你透漏。只要我剪除他们的羽翼,不待你动手,我自然料理他二人。只是眼下时机还未到。”

    志清本不知他有这番苦衷,这时得知,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说:“我不明情况,误伤了你,你可千万莫生我的气。”李大龙说:“怎么会,你打伤了我,那两个贼子却也因此欠了我一份极大的人情。谅他们也不敢再起异心,我也好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志清想了想又问:“赵无私大哥,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李大龙说:“这事事关他的清誉,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绝不外泄。那就绝对不能对你说。这个还请你见谅。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告诉你,我想他早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志清情知再问,也是枉然,向他说:“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待你伤好了,咱们再聚一聚。”李大龙大笑说:“我早就为你准备了好酒,专等你来。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他拍了拍志清的肩头,大笑一阵,转身自去了。志清见他又自恢复豪迈的气概,很是高兴。

    他转过身,看了看石头,歉然说:“石头兄弟,我可对你不起了。但盼你不要生我气。”这时钟老大和魁老大,也已带着去部下众兄弟回转来,立在一旁。见志清神色难过,钟老大说:“少帅也无需烦扰,我想石头兄弟只是一时气急,事情过后他便好了。”

    志清始终难以释怀说:“但愿他快些好吧!你们一定要送他去看最好的医生,吃最好的药,一切开销都报给我,由我承担。”钟老大和魁老大齐声说:“多谢少帅!”

    志清不忍再看石头说:“你们好生照料受伤的兄弟,我还有事情,这便去了。”魁、钟二人相对一眼,行礼说:“我们两兄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少帅能否答应?”志清“哦”了声说:“你们尽管说。”

    魁老大沉吟着说:“少帅你身兼着飞蝗和城南的重任,总有不及之处。眼下飞蝗正和郭百万斗的紧,您想必也没时间打理城南的事务,我们…”志清见他吞吞吐吐,开口说:“你说就是了,我绝不见怪,你也是一片好心。”

    魁老大接着说:“我和钟兄弟二人,见了严兄弟的本事,又得他在大敌之前回护,心中对他十分的敬佩。少帅既然事务繁忙,何不将城南的事务交给严兄弟来打理,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好。”

    志清看了看严正,点头说:“嗯!这样确实很好,就不知我兄弟他愿意不愿?”严正说:“这个我可不能答应,我见识浅薄,又是戴罪之身,唉!只怕给诸位带来不便,切莫再说让我来主事。那可不成。”

    钟、魁二人面面相觑,都拿眼瞧着志清,盼他出主意劝说严正。志清自当上城南之主后,事务繁忙,难以分心来处理。他自己也常自感到不妥,白一鸣死后,城南无人主持大局,情况更加不堪。若有严正来主持大局,那当然再好不过。

    志清心想:“这事原是一件好事,严正他为人刚正不阿,有他镇在城南,我便可放心的多了。只是要怎样才能说动他?”

    他想了想说:“你我兄弟一场,你刚才和魁老大他们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下飞蝗的事务繁重,我分不开身来处理城南的事务。你难道不愿意帮我分担吗?咱们兄弟义气,你就一点也不顾吗?”

    严正闻言一呆,不好再拒绝,开口说:“可是李威诱我来深南,这事情还没有解决,我又怎能安心呆在这里。”志清笑了笑说:“你放心,有我在,李威他若是敢对你起歹念,那么我们就来算算总账。”

    严正点头说:“那么我就暂时代你处理城南的事务,不过咱们可得说好。只要你得了空闲,我便辞了这份差事。你可不能强迫我,我的心意并不在这上面。”志清笑说:“这个自然,人各有志,我岂能勉强你。”

    他陡然想起两人在读书时所遭受不白之冤,看严正这个样子,闭口不谈过去的恩怨。难道他已经淡忘了?他沉思片刻,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好等有时间再来和他说了。

    魁老大和钟老大见严正允了,都觉得以后城南有人主持大局,不会再有你争我斗的事情出现,心中都十分的高兴。那云冲是第一街的老大,自白一鸣死后,便担着城南的大任,只是他人微言轻,别人都不大听他的。

    这时见严正接任,急忙上前行礼,众人也都随着他行礼,高喊:“严大哥好!”严正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手忙脚乱的说:“不用,不用,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281。 心有所系

    志清见众人对严正尽皆敬服,心中越高兴,说:“自此以后,管事的大哥需多帮助严正兄弟,实现我肃清恶势力的愿望。”众人皆齐声说:“请少帅放心,大伙一定不负厚望。”

    志清见大家情绪高涨,笑着说:“今晚大家摆酒庆贺一番,不醉无归。”底下的人都随着他喊:“不醉无归,不醉无归!”

    这一晚志清和严正开怀畅饮,直喝到酩酊大醉才散,志清本想请他一同去别墅休息,严正坚辞不受,志清只好说:“那么你好好休息,但有所需,你派人告诉我,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大家兄弟一场,不用客气。”严正谢过,两人这才相互告别。

    志清走到街头,本想打车回去,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街口,见他过来,车前突然打起了两束白光。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志清见到这车子,便知来的是郭静。他这时想要绕开也来不及了,只好皱着眉头,迎了上去问:“你怎么来了?”郭静瞪着眼说:“你还敢问我,你今天害的我扭了脚,把我一个人丢在警察局,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志清笑了笑说:“你这明摆着是赖我。”

    郭静哼了声说:“我赖你?你做梦。”志清说:“那咱们就此再见了,我这就走了。”郭静大叫:“你敢?”志清不停步,直往前走。

    郭静开着车子,追上他说:“你上车。”志清说:“你让我上,我便上,真是奇怪的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挺好的吗?”郭静瞪大了眼说:“你…”她说个你字,接下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像是气极了。

    志清心想:“今日确实是我害她受伤,而且我约她一同去杭州,本就没安什么好心。虽然说这是为了对付郭百万,可是欺骗她,实是我的不对。”

    他想了想,心顿时软了说:“你停车,让我上去。”郭静大喜,停下车子。志清拉开车门,坐上车说:“你在这里等我,总不是为了送我回家吧!”郭静哼了声说:“美的你,本小姐是什么人。”

    志清见她又摆出大小姐的臭架子,心中立刻厌恶起来说:“那里停车,我下去。你又不是等我,我何必死皮赖脸的坐在你的车子上。”郭静yao着下唇,眼泛泪光说:“你真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好啦!我承认,我在这里就是等你。”

    志清见她气恼,脸色羞红,一双妙目似嗔非嗔的看着自己,怦然心动说:“好吧!你说找我是什么事情?”郭静沉吟着说:“我等了你很久啦!还没有吃晚饭。”

    志清叹了口气说:“我请你,只是吃饭的地方由我来选,清风小巷你去不去?”郭静皱眉说:“小巷子?那是什么地方?”志清冷笑说:“你郭大小姐自然不屑去哪里了,那就对不住了,你爱去哪里吃饭,请便。”

    郭静见他又要走,很是幽怨的说:“你非要这么对我吗?”志清见她脸上凄苦,口气软了些说:“你便随我去吧!总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吃惯了大餐厅,偶尔体验一下乡野特色也不错。”郭静笑语如花说:“你就是带我去吃毒药,我也跟着你啦!”

    志清身子一震,暗想:“难道她真的对我暗生情愫?那可怎么好?”

    他不敢多想,对她说了去清风小巷该如何走,扭头去看两旁的路景。郭静见他突然变的沉默起来,便问:“那杭州你还去不去了?”志清见她对自己情意渐生,如何还敢再和他孤男寡女一同上路去杭州,含含糊糊的说:“嗯!我又选了个地方,就在郊区,不用去杭州了。”郭静“哦”了一声,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郭静再和他说些什么,志清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不能再说下去。郭静凝眉叹气,便不再开口了。

    清风小巷进不得车子,郭静便就近找了一个停车场,车子停好后,两人步行走入了进去。经过那家比萨店,志清想起自己在这里如何和小宛相识,又如何工作,心中不免又生出了许多的感慨。

    到了小巷中那家怡居酒楼,他想起自己上次身受重伤,多亏黄大婶照顾,不然自己多半性命难保。

    他快步走了进去,见里面吃饭的客人极多,转头四顾并不见黄大婶。径自走到服务台前问:“黄大婶呢?怎么不见她?”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马尾,一双大眼睛很有灵气,很是招人喜欢。她眨了眨眼说:“嗯!我姐姐怀孕了,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她去照看我姐姐了。”

    她盯着志清问:“你是李家哥哥对不对?”志清怔了怔说:“你怎么知道?”小姑娘抿着嘴笑了笑说:“我常听黄大婶说起你。”志清“哦”了声说:“黄大叔呢?他在吗?”小姑娘说:“在厨房呢?客人都冲着他的手艺来的,你要见他吗?我帮你去叫。”

    志清见有许多的客人还在等着上菜,料知他一定很忙,摆手说:“不用了,还有空的位置吗?”那小姑娘点头说:“雅间还有,你要那间?”

    志清想起自己上次在这里养伤,当时所处的那间屋子,正是在最右侧。见那间房子上贴着斗大的“哀”字,他用手指了指说:“就是这一间了。”那子里去呢!”

    志清心中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姑娘说:“我叫小青。”志清又问:“你姐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