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志清大奇问:“为什么?”大秋扑到他怀里说:“我…我和我妹妹早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一辈子都不能有小孩。我…我…”
志清身子一震,讶然说:“是龙五爷他…”大秋说:“他简直就不是人。”志清轻抚着她后背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已经死了。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为你想办法,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大秋抽泣着说:“谢谢你,你以后不要对我说,让我再嫁给别人好不好?”志清轻声说:“我答应你。”大秋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赶我走,我…我愿意在你身边,伺候你一辈子。只要你不让我走。”她脸上的泪水兀自未干,晶莹剔透,让志清感到一阵心悸。
他拍着她的后背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赶你走。只要你高兴,你爱在我身边呆多久都成。我是你的亲人,你不和我在一起,还能去找谁?”大秋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要我的。”
志清微笑着说:“好了,现在你去睡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失眠了。”大秋羞涩的说:“你…”志清拉着她手说:“快走!你每天都起来那么早,晚上应该早点睡觉。”
他牵着她柔滑细腻的手,看着她钻入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说:“我借一只手给你,我就坐在你的床头。”他拉过一张软椅,让她偎在脸庞。
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也很甜。志清感觉到她呼吸轻缓,慢慢的抽出手,微微笑了笑,他知道今晚的梦中一定会有一张很香甜的脸。
窗外清风徐徐,一束光淡淡的映着窗前的那盆小花。
赵无私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早,他踏着朝霞走进他的卧室说:“我忙了一夜,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查到了什么?”志清跃下床问:“是好消息吗?”
赵无私从随身的黑皮包里,拿出一张白纸,那是一张地图。地图上圈了许多的黑点。
志清看了问:“这黑点代表什么?”赵无私说:“那伙人逃走时所乘的车子。”志清惊问:“怎么会有这么多?”
那图上面,圈圈点点,黑点怕不下一百多。
赵无私骂了声:“这帮该死的,他们准备了十几台车,用的是同一个车牌。将我们的视线,彻底的给扰乱了。这些车子,最后全部消失在了莞深交界的地方。”
志清皱了眉头说:“这些人组织严密,绝非是一帮乌合之众。难道是从莞城那边流窜来的?”赵无私摇头说:“绝对不可能,我父亲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他却亲手摧毁了莞城的三大帮。那是十年以前的事情,最近十年,我再也没有听说过莞城那边有黑势力。”
志清说:“也许是最近才崛起的呢?”赵无私问:“如果有,我想你去城南问一问你的那些手下,一定会有结果。城南那帮hei道中人,对这样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据我猜测,这伙人应该还是本市内的人。”
志清说:“你已经将李大龙列为头号嫌疑人了?”赵无私说:“种种迹象都指向他,这是不得已而采取的手段。”志清说:“那也由你,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佳节,他就要和媚姬成亲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不要惊动他。”
赵无私说:“我从来不会将无辜的人,牵涉到案子中。你放心吧!”
志清问:“李开呢?李开得死,你有什么结论没有?”赵无私说:“当然有,我经过反复推敲,总算想到了一种可能。”志清问:“什么可能?”赵无私说:“杀他的人,是一个他极熟的人,而且这人的身份十分的特殊。”
志清说:“你的意思是指,那人不小心被李开看到了真面目,所以才痛下杀手。”赵无私说:“应该就是如此。”志清自语说:“这个人会是谁?”赵无私叹了口气说:“你一定会觉得,除了李大龙,似乎没有人符合这样条件。”
志清摇头说:“我相信他,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赵无私说:“很多事情,都是你不相信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又偏偏是真的。如果真的不是他,我一定不会冤枉他。”
志清点头说:“我相信,那么接下来呢?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赵无私说:“你今天可以去,找一找李大龙,顺便到南城去走访。以你的眼光,和判断力,你一定会现一些问题。”志清说:“好!我一会就去。”
赵无私打了个哈欠说:“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向你借一张床,休息一个小时。我上午要去局里主持一个会议。”
志清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为之钦佩不已。
295。 大难不死
这日上午,志清用过早餐,和天叔一同起身前往城南。屈指算来,严正担当城南主事,也已有月余。他不jin想:“不知道我这兄弟将城南整治成什么样子了?就是他一时做的不好,那也没关系。他初来乍道,以后自然会好的。”
不想到了以后,所见所闻均让他吃惊不已。只见各街的大哥,各奉其事。就连街道,也不复是往日那种杂乱的景象,人们各司其事,混不像过去那样,到处扎堆。
天叔点头说:“这严正他果然能干的很,天幸你得到这样的帮手。”志清却心说:“我自认识严正以来,他每遇事不喜思考,只凭意气用事,难道他真的变了?还是暗中有高人相助?”
想到这里,他陡然一惊:“那人若是好心倒也没什么,只怕他心存不良,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我对城南诸人,尽皆了然,从不知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人会是谁?但愿是严正他真的变了才好。”
严正自主事城南以后,志清就让媚姬将香满楼的天字一号房,收拾出来给他做住处。志清和天叔都是轻车熟路,径自走到楼上。只见房门打开,不闻声息。
志清走过去一看,见严正靠窗而坐,手捧着一本书,正读的出神。茶几上的那盏茶,也已凉去多时,想必他看书已经看了许久。
志清不去搅扰他,冲天叔打了个手势,两人又一同返回楼下。媚姬笑问:“怎么不坐一会,来了就要走。怎地这样忙?”志清说:“那倒不是,只是我确实还有要事办。你的婚期已近,不必再在这里抛头露面,找个人来,你与她交割了。就回去准备做新娘子吧!”
媚姬闻言,很是欢喜,笑说:“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再多呆些日子。我舍不得这里剩下的这些姐妹,唉!我这一出嫁,以后整日里闷在家中,只怕再也寻不到事情做了呢?”
志清摇头笑说:“拿你果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也随你。你这些日子,最好替你的这些姐妹们,安排一个好的出路。到时候,由我来处理,那是非遣散不可的。”媚姬点头说:“你放心就是了。”
志清又问:“大哥他可在家吗?”媚姬说:“多半在城西的春风茶楼,他最喜欢那里的油酥,你现在去,多半还能找到他。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志清说:“有些小事寻他,无关紧要。我这就去了,你替我照顾好严正。”
媚姬笑了笑说:“他不用人照顾,你这个兄弟委实奇怪得很。每日里只是捧着一卷书,看个没完没了。哈哈!真是和书呆子。”志清闻言心中一宽,说:“由他去吧!不要干扰他。”
尽管如此,志清心中还有些顾虑,到了街角唤过一位小弟说:“叫云冲来,我有话问他。”
那小弟跑着去了一会,只见云冲小跑着赶了来说:“不知道您要来,实在抱歉的很。”志清见他睡眼惺忪,衣衫不整,不知道又在那里鬼混,冷笑说:“你每日里做事都是这样的吗?你若是在我的公司里面,我马上就炒你的鱿鱼。”
云冲面上很是惶恐,心中却说:“我们是hei社会,你以为这是什么正当的营生?”
他低声说:“这两日,事情多,所以贪睡了一会。”志清问:“什么事情?都说来我听听。”云冲说:“兄弟们昨天…”他突然神色一凛,接着说:“兄弟们都忙着陪着严大哥搞整顿,所以…忙了些…”
志清更不怀疑,笑说:“这就是了,他是我兄弟。来这里帮我整顿城南,你须多帮助他。不然的话,我会记着你的功劳的。”云冲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是!多谢少帅。”
志清勉励了他几句话,说:“现在我要去城西,你去吧!切记我说的话。”云冲说:“这个自然不敢忘。绝不敢忘。”
志清走后,他却一直驻足在原地,不敢动弹。
角落里缓缓步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面罩寒霜,厉声说:“云冲,我说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云冲结结巴巴的说:“白大哥,这个…这个…你的话,我怎么敢忘。只是一时不察,说…说漏了嘴。”他惊吓过度,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清楚了。
那白大哥手抚xiong前,望着志清离去的地方,冷笑说:“我大难不死,咱们终会再见。”他猛地回头喝问:“厉掌刑可在?”不远处立刻跑来一个彪形大汉,面带冷酷之色,不苟言笑。
那白大哥说:“妄言者,以何论处?”那厉掌刑冷冰冰的说:“泄重密者,死!乱语者,割舌!妄言者,以罪论处。”
云冲猝然见到这个大汉,身子一震,几yu晕倒。待得他说话,身上冷汗直冒,吓得面无人色。
那白大哥说:“云冲,你也是混久了的人。我敬你是帮内的元老,你自己看着办吧!”转过身不再向他多看一眼。
云冲战栗不能言,颤巍巍的自厉掌刑手里接过一把匕。他拿着明晃晃的刀子,伸出she头比了比,只觉得舌尖凉嗖嗖的,这一刀说什么也割不下去。
那厉掌刑也不出声,只是瞪着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紧盯着他。看得他心头毛,他狠了狠心,左手无名指一伸。举刀便砍了下来,那断指处立刻血流如注。
那白大哥说:“给他包一下。”那厉掌刑拉住一角,私下一条布来,将云冲断指的地方,紧紧的缠了起来。
白大哥说:“以后你说话,再忍不住的时候,就看一看你的断指。”手一挥,那厉掌刑随着他一起走了。
云冲忍住剧痛,双目几yu喷出火来,暗骂:“白一鸣,你个不鬼不人的东西,我netbsp; 白一鸣死在胡四爷的老宅之中,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料他突然又冒了出来,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想起那an见到他的情景,云冲只觉浑身都冒冷气。
白一鸣那日被王凤打了一枪,那一枪偏离他心脏寸许,所以他当时只是昏迷。
当时情势混乱,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先是王凤扶着志清离去,李威自他二人走后,心灰意冷,自然不会去在意白一鸣是否还活着。
后来城南的一个弟兄来探视,却见白一鸣摇摇晃晃,满身是血的向他招手。吓得扭头就跑,只当是诈尸。
白一鸣身受重伤,在路边抢了一辆车,躲起来养伤。而外间的人却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是以他这次回到城南,众人对他尽皆畏惧,无不顺从。
296。 芒刺在身
春风茶楼在城西大街,并不难找。车子一驶上长街,就见得大招牌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志清独自一人进了茶楼,侍应生来问:“先生几位?订了茶座吗?”志清说:“我来找人,李大龙你可知道吗?”那侍应生陪笑说:“当然认得,到了城西连李大龙的名号都不知道。那就该去撞墙了。”
志清笑了笑说:“带路吧!我急着要见他。”那侍应生摇头说:“他老人家在用餐,你等我去通报一下。这个是规矩,您可得见谅。”志清说:“那好,你快去吧!就说李志清来访。”
那侍应生听了说:“原来是李大哥,你在怎地不早些通个名号。你可别见怪,给您赔罪了。”志清说:“不妨事,你带我去见他吧!”
他一亮名号,这侍应生立刻变得恭敬起来,领着他上了木楼梯。楼上一排包房,并不设坐席。那侍应生领着他,径自到了西的第一间房。
志清见房门中心画着一只雄鹰,知道这是李大龙的专房,想来平时是没人敢用的。他拿了小费赏给侍应生,敲了门说:“大哥,兄弟来看你来了。”
李大龙正在喝茶,闻言大喜,冲出来说:“你来得好啊!我正有一件事情决定不了,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志清笑了笑说:“什么事情,要是大事情。我可那不了主意。”
李大龙穿了一件蓝布汗衫,将袖子挽了起来说:“你瞧瞧的这样子,好不好?”志清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说:“好!怎么不好?”
李大龙说:“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参加婚礼怎么样?”志清哑然失笑说:“你穿成这样,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怕我嫂子她不乐意。毕?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