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赵无私皱眉说:“这僵尸散阴毒无比,乃是从上千年的古墓中挖出人的骸骨研磨而成。这人骨因为长年埋在地下,密不透风,吸收了古墓之中的瘴气和阴寒之气,还有戾气,中者立死。”
志清看着李大龙缩成一团的身ti说:“啊!我知道了。是白一鸣,一定是白一鸣。他…他竟然还没有死。”
院子里和大厅上的宾客,眼见李大龙死的如此恐怖,一个个逃命似的离去。
志清堵在门口说:“都不许走,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你们还想走吗?”赵无私挥挥手说:“去吧!让他们都去吧!留下又有什么用?那凶手难道还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来抓吗?”
他大声和志清说这话,手上却在向他打着别的手势。他用手指了指右侧的偏厅,做了个包抄的手势。
志清心头顿时明了,猛地冲入偏厅,只听喀喇一声响。一张木椅砸在他头顶上方,志清躲了开来。见茶桌上站着一人,黑衣冷面,果真是白一鸣。
他大骂:“恶贼,你今天还想跑得了吗?”赵无私也已从他左侧包抄了过来,断了白一鸣的后路。两人占据要位,成了犄角之势。
白一鸣毫不惊慌,只是冷笑说:“李少帅,久违啦!天叫我大难不死,就是要你倒霉了。”志清呸了声说:“纳命来吧!”他劈手提起身边的椅子,向他砸了过去。
白一鸣非但不躲,反而朝着志清冲了过去。他头略偏,避过椅子,大笑说:“手下败将,也不知羞。”志清大骂:“今日就是和你同归于尽,那又如何。”
赵无私突然抱住他双腿,将他摔倒在地。志清吼着说:“赵无私,你干什么?你要纵了凶犯逃走吗?”话音未落,只听身后的窗户玻璃上,叮叮叮地作响,犹如夺命催魂一般。
志清这才得知他原是来救自己,白一鸣闪身到门口,放声大笑说:“今ri你不死,算你命大。哈哈…”
志清还要舍命去追,赵无私拉着他说:“算了,你现在追上他也是徒然送命。咱们再议吧!”白一鸣在院子里长笑几声,夺门而去。
志清“啊”的大叫一声,砰的一拳将窗户上的玻璃打碎,拳头上也扎满了玻璃。赵无私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步,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几根追魂针。针长一寸,细如丝,通体着碧幽幽的蓝芒,可见毒性极强。
赵无私沉吟了一会说:“下次再碰上此人,你需得小心。只要见他嘴内聚气,多半就是要这追魂针。你千万小心。”志清说:“这恶贼,我若是不能亲手杀了他,我誓不为人。”
两人返回礼堂,志清看着李大龙的尸,不由得泪如雨下。不多时严正从门外奔了进来说:“我打了那恶贼一拳,没想到他真也了得,还是被他跑了。”志清说:“你没打死他最好,他日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严正看了一眼李大龙的尸,面色一沉说:“实在抱歉的很,我见方才太乱,所以就急着把郭静给送走了。”志清摇头说:“你这样很对,若是再让她受些伤害,我有什么面目去见郭老爷子。”
他心中其实知道,即便严正也在这里,那白一鸣一放追魂针,他也一样难以躲避。所以他心中实是为了严正的安全着想。
门口突然警声大作,闯进来一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将整个大宅子都给包围起来了。
志清脸上变色说:“来得好快!”赵无私皱眉说:“这帮人并不是我叫来的,我去瞧一瞧。”
一位身着警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说:“不用啦!你还想来找我吗?”志清见这人四十多岁,白白净净,脸上颇有傲色。
赵无私怔了怔问:“不知道沈厅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沈厅长哼了声说:“你的案子了,即刻起停职接受检查。等待组织上的处理决定。”
赵无私身子一震说:“我父亲可知道了吗?”那沈厅长转过身喊:“忠正兄,既然来了,还不进门看一看令郎。”
赵无私的父亲,原名叫做赵忠正。志清听得赵老爷子来了,不由得大急。只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步入庭院,脸色蜡黄,目光炯炯的看着赵无私。
饶是赵无私一向正直如铁,这时在父亲的注视下,不由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喊了声:“爹!儿子丢您老的脸了。”不jin泪如雨下。赵老爷子叹了口气,却不做声。
志清问:“沈厅长,我无私大哥到了犯了什么事情,你要对他做出这么严重的处分。”沈厅长哼了声说:“堂堂警界的铁面无私,居然也和市井小民称兄道弟。简直可耻之极。”志清勃然大怒说:“你…”
赵老爷子开口说:“沈昌,你难道就不能给老夫留点薄面吗?跟你说话这个小兄弟和我在一块喝过酒。是飞蝗的新任董事长,也是足可和我辈论交的性情中人。”那沈厅长陪笑说:“忠正兄说的话,多半没有错。我向小兄弟赔罪了。”
他拍了拍手说:“将罪犯雷风带上来。”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押了雷风走进院子里。这人就是龙城四霸中的变色龙。
303。 祸乱
志清讶异的看了雷风一眼,不知他和赵无私的被停职有什么关系。依稀记得那日在汇口街,他们四人和城南的弟兄们火拼。最后赵无私擒了肖含和雷风,后来李大龙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便又将雷风和肖含放了。
这其中的情由,他事后也曾猜想过,但是关键之处还是想不出清楚。
赵无私见雷风进来,垂下头,不一言。沈厅长说:“忠正兄,这人知道令郎犯得过失。你不妨问他一问。”赵老爷子瞪了雷风一眼说:“你是要我问一句,你回一句。还是你自己老老实实的全部说出来。”
雷风见他眼里jing光四射,面上隐含杀气,是个极难惹的人物。不敢有所隐瞒,磕磕绊绊的说:“去年九月,我在深南各处流窜作案,专挑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下手,将她们拉上面包车进行…进行强bao。先后作案十八起,后来见警方追得紧,我就让一名叫做花峰的兄弟去定罪。”
“那花峰家中贫寒,父母皆有病。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学。我许诺给他家人一百万,替他照顾家人,他便替我顶罪,后来他被执行枪决了。”
那沈厅长冷冷的说:“这件案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令郎亲手所破。亲手去抓得嫌犯。”
志清这时方知,为何李大龙那天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把雷风放了。如果当时他把雷风抓了,雷风一旦招供作案的事实,那么赵无私一定难辞其咎。
赵老爷子听了厉声问:“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为何你还会办下这样的错案。”赵无私沉声说:“当时儿子奉命破案,经线人举报,抓了花峰。审讯之下,他招供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而且受害人亲自来指证,都指认是他。”
“这件案子的受害人,报案较晚,并没有留下指纹以及dna各方面的资料。当时证据确凿,我又再三的审问,想是他受人指示。十八件案子的犯罪经过,他说的滴水不漏,我这才确信不疑。”
赵老爷子见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厉声说:“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许再跪。就是看见天王老子都不跪。擦gan你的眼泪,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再哭,趁早改姓,别再说是我赵忠正的儿子,没来由的丢老子脸。”
赵无私抹了眼泪,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儿子谨记爹爹的教诲。”他心下明白,父亲这一番话,那就是告诉他,他其实没错。他心中一时高兴,觉得是否还能做警官,那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
沈厅长眼见赵老爷子当着他面训子,就像是在训他一样。心中很是不自在说:“忠正兄,你是认为令郎没错咯?”赵老爷子说:“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岂是我一个老人所能言的。”
沈厅长哼了声,心想:“赵老儿和京都方面的高级长们,大多都会过面,得到过他们的嘉奖。他若是赴京替赵无私开tuo,这次倒也奈何不了他。唉!先不要开罪他,瞧瞧再说吧!”
他挥手冲来羁押赵无私的警员说:“你们下去吧!”跟着有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来报告说:“在宅子里现了失窃了的物品。”
志清和赵无私都是一惊,只见两个警员,一人捧着那幅画,还有一人抱着那件古董玉净瓶。
沈厅长说:“很好,再仔细搜查一遍,我相信其它的物品,可都在这所宅子里。”赵无私yu言又止。
媚姬昏倒时,刘菲就在她的身边,顺势扶着她,让她在一旁的椅子上歇了。她因为心神遭受巨大的刺ji,这时尚未醒过来。刘菲不住掐她人中,但她一口气闭在xiong前吐不出,如何能醒?
赵无私见她面色赤红,也顾不得沈厅长,抢过去说:“快!拿凉水来!”刘菲跑着去拿水,他则在媚姬的背后推拿。另一边沈厅长盯着李大龙的尸说:“嗯!这人是中毒而死,那么就是畏罪自杀了。”
他话声方落,媚姬正好醒来,大叫说:“我家大龙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畏罪自杀,你这糊涂的狗官,瞎了你的狗眼吗?”沈厅长大怒说:“你这妇人,好不讲道理。怎地出口伤人?”媚姬呸了声说:“骂你如何,我恨不得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李大龙在婚礼上猝死,对她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她这时神志不清,听得沈厅长侮辱已逝去的丈夫。便存了和他拼命的心里。
沈厅长见她双目赤红,满脸皆是凶色,为她气势所吓到,向后连退了四五步。他手指媚姬说:“你…你可别乱来,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媚姬猛地张嘴向他的手指yao去,两人相隔甚远,这一下自然yao不到他。但媚姬用力过甚,上下牙齿相碰,崩落了两三颗,登时口流鲜血。沈厅长见了她这副样子,吓得躲在赵老爷子身后,不敢再向前。
赵无私说:“扶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切莫乱动。”志清和刘菲一左一右的扶持住她。
赵无私走出去说:“沈厅长,今ri你带队亲来现场,那最好不过。我只怕别的糊涂虫来,搞不清状况,就乱下结论。”沈厅长说:“这个自然,人赃并获,难道还不足以下结论吗?”
赵无私哼了声说:“李大龙他是被追魂针打中,中了上面喂的僵尸散而死。你仔细看他死时身子蜷缩,这便是最好的说明。”赵老爷子听了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什么。
沈厅长脸上微微变色说:“好毒的针,好毒的僵尸散。”赵无私说:“那凶手是一个黑衣男子,名字叫做白一鸣。在场的加上我,有三人可以证明。”
沈厅长点头说:“是了!那人是来抢宝物的,那余下的东西,想必都在他那了。那就是黑吃黑了?”赵无私暗骂他昏庸,大声说:“依我看,那白一鸣才是在郭百万别墅外抢劫的犯,他知道我们盯上了李大龙。索性拿了两件东西来,放在李大龙的洞fang里。来个栽赃陷害,然后再毒针打死了李大龙。好来个死无对证。”
沈厅长沉吟着说:“这话也不错,很有道理。你既然见过那人,为何不将他抓住。”赵无私说:“那白一鸣持有追魂针,针上有罕见的剧毒,僵尸散。我们和他交手,他冷不丁向我们打出追魂针。趁我们躲避,溜出门外去了。”
沈厅长皱了眉头说:“追魂针,那是什么玩意?”赵老爷子上前说:“你难道忘了十二年前,大邪山的那场祸事吗?”沈厅长喃喃的说:“大邪山?难道他就是慕白村的白家二小,当时的两个幸存者之一?”
304。 上阵父子兵
赵老爷子朗声说:“十二年前,你和我不过是邱龙山派出所的两个见习民警。那一年八月,有人来报案说邱龙山西边的大邪山深处有一个慕白村,全村一百多号人,常年住在深山之中。”
“每年七月都会出山一次,来换购东西。但是当时已经是八月,那村子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那人是个好心肠的人,怕慕白村的人遇到困难,被困于深山之中。所以来向咱们报案。”
沈厅长面现凝重之色说:“不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慕白村在深山之中,咱们翻了七八座山,和所里的小景一起到了慕白村。唉!小景有一张娃娃脸,那时刚刚新婚,才二十五岁。他明明比咱们大,咱们却总是小景小景的叫他。”
赵老爷子黯然说:“当时咱们历尽万苦,总算是到了慕白村。但是那时全村的人已经只剩下两个小娃娃了。其他的人全部都死了,死时的模样就像是李大龙这般。唉!如今想起来仍旧是触目惊心,不敢回想。”
“那两个小娃娃趴在父母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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