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志清冷冷的看着他问:“你还想说什么?”严正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阵。他手一扬,将酒壶抛下高塔说:“我要你让给我。”
志清痛心疾的问:“你想要我把什么让给你?”严正大声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志清“嘿嘿”笑着说:“你想要?”严正说:“我想,我都快想疯了。”
志清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兄弟之间不分彼此。你想要,我给你也无妨。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严正yao牙说:“是,我真的想要,你今天必须给。倘若不给…”志清问:“我就不能活着下这座山是不是?”
严正摇头说:“你我岂能兄弟相残,你若是执意不错,我只好用强。请人将你送到一个快乐的地方,你可以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你会很幸福,不必在这里殚jing竭虑,不用!”
志清大笑说:“嘿!好兄弟,果真是好兄弟!你居然还为我考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他急怒攻心,只觉得xiong口很是烦恶,哇的又呕出一口血来。他毫不在意,兀自大笑不止。
308。 劝诱
严正见志清失声大笑,又见他喷出一口鲜血,不由得害怕起来问:“你没事吧!你可不要…不要…”所有的事情,全因他而起,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志清猛地瞪着他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开?”严正身子一颤问:“你…你说什么?我…不懂。”志清叹息着说:“在离开死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怀疑到你了。但是我想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正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在灯光的映射下,甚是可怖。他怒声说:“你凭什么认定李开是我杀死的。”志清咳嗽一了一阵,面上泛起异样的红晕说:“当日李开被人活活掐死在车上,时候不到三分钟你就开着车子出现。你不要忘了通向郭宅的只有一条道路,就是这条路,当时因为有人前来劫掠与会的老板们。将他们全部都打晕,扔到了那边的小树林里。所以当时那条路已经被车子完全堵死,你是如何开着车子通过那条路的?”
严正伸出手紧紧按住石桌,他若不是以此稳住身形,只怕立刻就会倒下去。
志清追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开?”严正脸色苍白说:“我是逼不得已。”志清说:“好,你把你的逼不得已告诉我。”
严正yao牙说:“那一日,你去参加郭百万的七夕之会,我固然为你担心。但是我更加担心郭静,我曾在去过郭家几次。但是她不肯见我,从下人的口中,我才得知,她近一个月来,非但房门不出,而且饭食少进,整个人憔悴不堪。”
“七夕那一天,我本想和你一起去参会,好看她两眼。但我知道郭百万他瞧不起我,一定不会让我见郭静。所以我躲在房中,喝闷酒,我手中拿着书,看一页便撕一页。将我房中撕得满地都是。我实在乱极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中年人进得我房中,我见他衣着考究,相貌温和,对他以礼相待。那人自我介绍说他叫白一鸣,曾经是你的助手,后来因故才离开。”
志清叹了口气说:“你见他外表和善,却怎知他内里是个不如的混蛋。”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严正说:“我们谈了不到半个时辰,我觉得是个奇才,xiong中包罗万象,实在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他接着和我说:‘你可知郭百万为什么要办这个七夕之会?’我奇怪的问:‘不是商会吗?’”
“白一鸣哈哈笑着说:‘七夕是商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七夕之日,天上鹊桥相会,正是牛1ang会织女的日子。这一天是中国的qing人节,你却说七夕之会是商会,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一鸣说:‘今天是郭百万选女婿的日子,你知道不知道?他要为郭静找一位英俊能干的夫婿。’”
“我大惊问:‘你说的当真?’白一鸣说:‘那自然,七夕之会是难道不适合选女婿吗?’我问:‘那他会选谁?’白一鸣说:‘嘿嘿!自然是你那好兄弟,他得到的赢面会大一些。’”
严正说到这里,表情复杂的看一眼志清。志清心说:“那一日郭百万确实有意让我做他女婿,这也不假。唉!那白一鸣以此做陷阱,把他给推到陷阱之中了。”
严正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郭静,便说:‘志清他根本就不喜欢郭静,他不会做郭百万的女婿。’白一鸣说:‘他不想,难道别人就不想了吗?据我所知今日到场不乏一些有钱的豪门少爷,和一些纨绔子弟。’”
“我听了急说:‘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怎么会对郭静好呢?’白一鸣笑着说:‘你说的对,这些人只知道花钱玩女人,怎么会对郭静好。怕只怕郭静被你那好兄弟拒绝,一气之下嫁了别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我气愤的说:‘不行,我得去告诉她,让她不要嫁给那些人,他们都不是好人。’”
“白一鸣冷笑说:‘你为什么不想着,让她嫁给你,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我叹了口气说:‘我没钱没势,郭百万根本就瞧不上我,我有什么资格迎娶郭家的千金大小姐。’白一鸣说:‘有钱自然就有权,你如今贵为城南hei帮的头目,要求财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志清痛心疾的说:“他抓住你的弱点,诱你下水,你当时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却不知,严正为了郭静当时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严正说:“我当时听了自然不允,说:‘我兄弟对我肝胆相照,好心将城南交由我来打理。我如何能利用他的好心,去做出不义之事来。’白一鸣说:‘兄弟,你是要你的兄弟,还是要郭静?’”
他看了一眼志清说:“当时我心中很为难,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白一鸣说:‘不要想了,随我去郭宅吧!去看看,郭静是否已经沦为他人的新娘。’”
志清叹了口气问:“你就这样跟着他去了郭家的豪宅?”严正说:“不错,随着我们两个一起去的还有城南的一百二十一位兄弟。”志清苦笑说:“我早该想得到,除了李大龙,谁还能有如此的实力。原来却城南的人。”
严正说:“这些人久在hei道上混,你让他们全部都放下屠刀,嘿嘿!那可实在不易。白一鸣振臂一呼,便有那么多人呼应他。你的菩萨心肠,该收一收啦!”
志清说:“我相信,只要有恒心,他们一定会走出hei道这个圈子,另谋一条正正当当的路。”
严正嘿笑说:“你坐着hei帮老大的位置,却让一群老虎去吃草。弄得hei帮不像hei帮,也难怪他们会心有不满。我也想过,你如果真的想教化这帮人,可以订下帮规,用帮规去约束他们。但是你赶走夜总会的小姐,不许他们收保护费,又要他们把长久经营的生意交出去。你断了他们赖以为生的活路,那怎么成。”
他顿了顿说:“白一鸣就是利用众人的不满心理,拉着他们一起去干了一大票。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竟是存了抢劫的心思。他对我说:‘我多带些兄弟去,倘若有人对郭小姐不利,大家就一涌而上,好保她周全。’”
志清说:“这么说你是被他骗去的?”严正摇头说:“不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我若是不愿意,他能拿我怎么样?”他这话说的很是不屑,不失他的刚强。
309。 合围
严正将酒杯中仅剩的一点酒喝光,平静的说:“我们到了郭家的豪宅外围,白一鸣下令说:‘动手!’当时我感觉不对,问他:‘你这是做什么?’白一鸣说:‘你道郭百万是吃素的吗?郭家的保镖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眼见着他们动手,说:‘好了,咱们进去吧!我只怕郭静她…’白一鸣笑着说:‘见她何必急在一时,我必让你称心如意。’他接着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不多时,出去动手的人,来说:‘所有人都已ok!’白一鸣和我一起下车,到了郭宅的大门一侧。我们两个隐身在树后,白一鸣说:‘我实话和你说了,今天来与会的人带有重宝。他们送给郭百万的礼物件件都价值连城,只要我们抢了来。以后你爱做什么都成。’”
“我摇头说:‘那怎么成?我来只是为了见郭静。’白一鸣说:‘你只为了见她吗?见了又如何?’我听了心中很是难过想:‘是啊!见了又能如何?我什么都不是,还有案子在身。’”
志清安慰他说:“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严正哼了声说:“那又有什么用,在郭百万眼中我什么都不是。最多也不过可以给他做一个看门的人。连看门的都不配。”
他很是心伤,“啊”的将桌子上的果盘都推落在地上。志清见他如此,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想:“他算是被情给毁啦!”
严正猛地抬起头说:“白一鸣和我说:‘只要你做了真正的hei道老大,嘿嘿!还怕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吗?李大龙如今称霸三城,只剩下城南,你们之间昨晚都有一场恶斗。你若是依着我的意思行事,我保管李大龙活不过八月十五。’我听后有些心动,我倒不是在乎能否成为hei帮老大,而是在乎郭静,她对我实在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见了她就摆tuo不了她了。”
他接着说:“我当时听了不知该不该答应他,但是我心里答应的声音不住的响起。我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走向邪路了。就在这时,白一鸣突然大喝:‘出来!’”
“我闻言吓了一跳,只见我们不远处的树后蹿出了一个黑影。向郭宅的大门口,急跑去。白一鸣急喊:‘快拦住他,不要被他泄露了我们的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可预料。’我心中一急,纵身拦住了那人,抓着他肩头说:‘喂!回来!我不想伤你。’”
严正出了会神说:“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要他泄露了我们的秘密。那人被我抓住后,张开嘴大叫:‘救…’我不等他喊出声,一只手捂住他嘴,一只手掐住他喉咙。把他给掐死了。”
“白一鸣跑过来拖了他的尸,将他塞进路边的一辆车子。对我说:‘这人是你好兄弟的得力助手,你杀了他,跟你那好兄弟可就算是恩断义绝了。从此以后,你我共渡一条船,你放心,我保你成为hei道霸主。你好兄弟的一切,早晚都会是你的。’”
志清咳嗽着说:“你…你就这样…将你自己出卖给了白一鸣?”严正说:“我已没得选择。”
志清说:“你伙同他害死了李大龙,是也不是?”他声se俱厉,严正惶恐的说:“李大龙的死与我无关,我无意要他死。白一鸣他执意要如此,而且我们抢了那许多值钱的珍宝。需要人来顶罪,所以他就下了杀手。”
志清看着他,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严正突然转身,背对着他说:“你把你手中的一切交给我吧!飞蝗和亚士迪,原本就不是你的,你给我!我决不为难你,我送你去一个好地方,让你快快乐乐的生活。”
志清咳着问:“你…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严正肩头耸动说:“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若是不肯,咱们今晚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志清苦笑说:“好,我不和你争,你要我给你也无妨。你只需将我一掌从这五层高的景塔推下去,那么你要的一切自然就到手了。”
严正挣扎着说:“你不要逼我。”志清说:“我不是在逼你,以你所学的破天拳,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何必和我商量?”严正回头说:“你讽刺我是不是?你认为我不配和你争,和你抢,是也不是?”
他沉声说:“我只好对你不住了,来人!”他呼声一止,景塔的楼梯之上立刻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志清苦笑说:“嘿嘿!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他纵声大笑说:“你已经错过一次,一错再错,那就没得救了。承你情,饶了我一命。好兄弟!好兄弟…”
严正突然大叫:“来人,来人,你们都死了。快点,快把他带下去。我不想看到他,一秒钟都不行。”
志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很苦涩的笑。他怀疑过严正,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怀疑他。我怀疑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我的兄弟。”
就在今晚,他前来赴宴时,也不曾想过,这个兄弟会背叛他。会不顾兄弟之情,将他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就是他的好兄弟?曾经共患难的好兄弟。
突听一人冷冷的说:“严正,梦该醒了!”
上来到景塔上的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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