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他已经对志清这种复仇的信念感到恐慌。
赵无私冲身后的警队队长说:“告诉阻击手,一定要盯紧罪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尽量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他若一死,真正的凶犯就将逍遥法外。”那队长应声而去。
赵无私知道白一鸣并不是真正的主犯,之所以留他性命,无非是想知道他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志清身子向前窜起,连环踢向白一鸣。白一鸣双手一架,笑着说:“就凭这来报仇吗?差得远!”志清更不答话,拳打脚踢,霎时间向他攻出了十几招。
白一鸣见招拆招,却并没有还手。志清见他明明是对自己存着想让之意,对他却一点也不留情面。打到这时,已经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突然挨近白一鸣的身边,使出一招双龙抢珠去插他双眼,嘴巴一张猛地向他的喉管yao去。这种近乎无赖的打法,逼得白一鸣手忙脚乱。
白一鸣情知他会拼命,不料他居然如此的不顾一切,在顾不得什么忌讳。右手如游蛇一般,缠上志清打过来的拳头,一脚将他踢得向后摔了出去。
志清从地上跃起,越的勇猛,不惧生死的又冲向白一鸣。他除了拳打脚踢之外,有时候突然张嘴yao向白一鸣,将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一鸣嘿笑着说:“想要我死,为什么不开枪?用枪岂不是更省力?”志清冷冷的说:“因为我怕你死的太容易。”
白一鸣从来不知道恐惧是何物,直到此刻,才感到有些惊慌。他大叫着说:“你要我不得好死,好!那咱们就同归于尽。”赵无私看着他将手探入怀中,大叫:“小心他的追魂针。”
志清yao了yao牙,张开双臂,向白一鸣抱了过去。白一鸣抬头看见他白森森的牙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已经将装着追魂针的细竹管mo了出来,面上带着狞笑。
两个声音同时大叫:“不可伤了他!”一个是赵无私,另一个却是闻讯赶来的王凤。她一脸焦急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白一鸣面上呈现出错愕的神色,竟忘了追魂针。
生死相搏,岂容得他有这种疏忽。志清飞起一脚,踢去他手中的追魂针,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的他眼冒金星。白一鸣痛的大叫,双手疾探,抓住志清的xiong口,将他摔了出去。
他惊怒之下,这一摔使上了全身的气力,将志清摔得几乎起不了身。白一鸣将他摔出,立刻显得有些惊慌,心想:“我打了他,她岂不是要生我的气?”
志清摔倒在地,赵无私和天叔都忍不住惊呼起来,一起抢了上去。白一鸣一声冷笑,就地一滚,已将追魂针筒抄在手中。他冷笑说:“赵无私,看针!”
刚将针筒放在嘴唇边,只听两声嘶的破空之声,楼上的阻击手扣动扳机。噗噗两声,子弹打中他的双腿,白一鸣顿时跪倒在地。
赵无私顾不得志清,飞身夺下追魂针的针筒,向后挥了挥手说:“不准再开枪,留活口。”他瞪着白一鸣问:“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誓死顽抗吗?”白一鸣笑了说:“你这一套…对我…不…不管用。”
他的双腿膝部各中了一枪,血流如注,疼痛不已。他跪在地上,居然硬气得很,不但不出声求饶,反而忍着痛大笑。
赵无私厉声问:“你被人利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只是被别人当作了杀人工具,你只是别人手中的玩物,你明白不明白?”
白一鸣放声大笑说:“你这种冷血动物,怎会明白我辈的痴绝!哈哈…”赵无私皱眉问:“你什么意思?”白一鸣并不解释,说:“要杀便杀,罗嗦什么。再要我多说一个字,那你是休想。”
赵无私转身,冲着围上来的警员说:“将他押下,回去再审!”志清挣扎着站起来说:“等一等!”赵无私说:“兄弟,他死罪难逃,你放心吧!”志清目眦yu裂说:“我等不到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他双手一勾,从他旁边的警察身上夺过手枪,对准白一鸣。围过来的警察有二十多个,见他夺枪,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志清。
318。 伏诛
志清将手指扣在扳机上,只消一枪就可要了白一鸣的性命。但是他自己只怕也难逃制裁。
赵无私沉声说:“志清,听我一言。这仇早晚必得报。你现在倘若杀了他,可就便宜了他背后的那个主使人。”志清厉声说:“他害我兄弟,撞死黄婶,又撞伤小婉。就凭这些,我岂容他多活一日。”
赵无私挥手说:“下了他的枪。”两个警员跃身出来,要去夺志清手中的枪。
志清看看白一鸣,又看看赵无私,他冷冷的问:“我只问一句话,他若是说了,我就暂且放过他。”赵无私示意上前的人退后,说:“你问!”
志清一字一顿的说:“指使你的是不是李威?”白一鸣大笑说:“我反正都要死了,你想我会不会告诉你。”志清说:“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他。你一定不得好死。”
赵无私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枪慢慢按下,自他手中取了回来说:“有我在,你放心!”凭着铁面无私的名号,就这一句话也已足够了。
天叔上前说:“既然赵警官这样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志清怅然说:“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反正已经是个废人了。”他转过身向白一鸣说:“你我本有赌约,我的确是输了。我也不想赖你,那飞蝗的董事我原本就不放在心上。即刻起我就tuo离飞蝗,再也不是什么飞蝗的董事长。”
他顿了顿说:“至于亚士迪,那是我向郭百万借资所建,属于我个人所有。开始的时候便已经声明,亚士迪和飞蝗只是合作关系。所以我不会将亚士迪交出去。”
白一鸣嘿嘿笑着说:“你果然有志气,你别忘了赌约中还有一条内容。”志清深深吸了口气说:“让我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也没什么,这里我早就待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过那么多丑恶的嘴脸,我看透了这里的虚伪、阴险、狡诈。只要亚士迪一上轨道,我便将它交给别人经营。到那时,我找李威报了仇,自会离开。”白一鸣纵声大笑,不住的叫好。
他看了看白一鸣,恨恨的说:“赌约我全部履行,这下你死也可以瞑目了。”白一鸣大笑说:“死又有何难,她让我死,我就死!她让我活着,我就活着。我的生死原本就由她一人决定。”
志清不jin升起同情之意:“原来他也是一个痴人,只可惜他受人愚弄,自己却不知道。”
白一鸣仰天大笑说:“我问你,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掉下一滴眼泪。”他抬头向天,众人都抬头向上看去。
阳光刺得人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晴空万里,白云朵朵,那里有一个人影。没有人主意到,一滴眼泪悄然的滑落在地上,这滴眼泪在人群之中显得微不足道,却使得白一鸣欣喜若狂。
他大笑说:“好!好!你总算为我掉了一滴眼泪,我好恨!恨不能再多替你做些事,让你再无忧虑。我如果死了,但盼你以后每天笑脸常开。”众人听他这番莫名其妙的呼喊,无不惊奇万分,纷纷四顾,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白一鸣突然大吼:“赵无私,看针!”赵无私见他伸手向腰间按去,以为他那里另有暗器,向一旁疾闪。
天叔挡在志清眼前,凛然不惧,余下的人纷纷跟着跟着躲闪。大笑声中,白一鸣就地一滚,然后身子从地上跃起,落在翻到的车子边上。
赵无私大叫:“别开枪,那辆车子可能会爆炸。”在场的警员们,经他一喝,果真都不敢再开枪。
那辆车子翻倒在地,油箱受到撞击,流了一地的汽油。众人眼见情势不对,纷纷散开,紧张万分的盯着白一鸣。
只见他大笑着说:“怎么不敢开枪了?哈哈!废物,一帮废物。有种你们就打死我。我死了,她快乐,那有什么。”赵无私大喊:“你冷静些,考虑清楚,你在这样做值得吗?”
白一鸣满身的油污,靠坐在车旁说:“冷你ma个头,爽快些送我一颗子弹,那我就念你的好了。”赵无私慢慢向他靠近说:“你别乱来,千万别乱来,我这就去救你。送你去医院,我知道那两颗子弹打穿了你的腿,你一定很痛,对不对?”
志清叫:“大哥,你别过去了,他求死心切。小心他狗急跳墙。”赵无私yao牙说:“罪犯也是人,我们不能因为他犯过错,就不把他当人看。”
白一鸣大笑说:“好一个赵无私,你很好啊!你果然是个好警察,以前算是我看走眼了。”赵无私这时离他已不过一丈多远,他大声说:“你过来,我敬你也是个痴心人,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死。”
白一鸣大叫:“别动了,再动我就点火了。我口袋里面有火,你别过来。”赵无私暗暗yao牙说:“成不成,只好赌一把了。”他猛地向前蹿出,只听“呯”一声枪响,子弹从他身边穿过,打在白一鸣的右手手腕。
赵无私不假思索,转身就是一个飞扑。身后轰的一声,立刻起了熊熊的烈火,浓烟随即冒起。
白一鸣全身被火包围,大声喊:“你放心,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你的把柄了。谁想要伤害你,我万万不许。哈哈…”他似是而非的笑了一阵,突然间声息全无。
轿车一燃,将车子的玻璃烤碎。噼啪噼啪的炸个不停,猛然“咚”的一声巨响,车子爆炸,火星溅向四周。警察和围观的人纷纷闪避,赵无私距离车子最近,身上沾了些火星,立刻燃了起来。
他身子在地上接连滚了滚,扑灭身上的火,转身大喝:“谁他ma开的枪?”他投身警界,向来不说脏话,这时气愤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警察厅的沈厅长抱着一把阻击枪,推开众人,走出来说:“是我开的枪,怎么?你想抓我?”赵无私说:“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你就贸然将他打死。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厅长拉了拉警帽说:“你问我接下来的该怎么办?那要你是干嘛的?那罪犯是我打死的吗?他当时伸手往口袋里掏东西,你怎么知道他掏出来的不会是一把枪?我击毙他,完全合情合理。”
赵无私瞪着他,大声说:“他有枪早就拿出来了,还用等到这会吗?”沈厅长冷笑着说:“他要一早拿出来,他早就死了。身为一名警长,你不尊重上级,而且和别人称兄道弟。让你破案,你迟迟破不了,被罪犯抢走的珍宝,你又追回了几件?你还想不想干了?”
赵无私勃然大怒,掏出警证和配枪,往地上一摔说:“从现在开始,我再不是你手下的警察,咱们就此拜拜!”
沈厅长对他早就不满,一直得不到机会,这时见他居然肯自己缴枪,不由得暗暗高兴,冷笑说:“那也由你,你以为少了你,地球就不会照转了吗?”
突听一人大骂:“这警察不做也罢,跟着这样的领导,嘿嘿!那有什么意思?”
赵无私转过身,跪下说:“父亲,儿子实在受不得气,这警察我是再也不肯干了。”来的正是赵无私的父亲,赵老爷子嘿嘿笑着说:“不做就不做了,做人但求问心无愧,走到哪里都要站得正,走得直。”
那沈厅长不动声se说:“忠正兄,非是我刁难他。这事情你也瞧得清楚,他既出警队,想要再回来,那可就不大容易了。否则的话,我如何服众。”
赵老爷子哼了声说:“我赵忠正的儿子,就那般的没有骨气吗?你放心,你就是八抬大轿来请,我儿也不会再回去了。”赵无私一时激愤,所以辞了工作。听到父亲居然力挺自己,不由得面露微笑。
志清说:“大哥你不做警察,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也可了解我一番心事。”赵无私说:“你有什么心事?我替你了结就是了。”
这时汽车烧的更加旺盛,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除了汽油的味道,车身烧焦的味道,更有一股肉烧焦了的味道,令人闻之yu呕。
一行人知道白一鸣必死无疑,离开了现场。走出数里路,依旧可以看得见浓烟。志清大仇得报,心中却殊没有一丝愉悦之意。
赵无私见他表情沉重问:“你说有事要我帮你,我此刻不是公家的人。你只管说就是。”志清沉吟着说:“我想请你帮我打理城南,如果有可能我想借你的手整顿四城。”
赵无私愣了愣说:“你要我做hei帮老大?”志清说:“我觉得老爷子说的对,做事但求无心无愧。不管做什么,只要存的是一腔正气,那就能造福大众。”
赵无私为人耿直,向来不屑理睬hei帮众人,这时听他说,不由得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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