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她与我堂哥新婚的第三天,我堂哥来找我,满面怒气的问:‘你和王凤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为何她睡着之时叫着你的名字?’我见他知道,索性便将过去的事情统统告诉了他。我那时年轻冲动,和王凤相识不久后就有了暧昧关系。我虽然没有说,但是我堂哥却也猜到了。他铁青着脸说:‘好,瞒的我好苦。’拂袖而去。”
李威说到这里,面显悲痛之色说:“到了下午他便出了车祸,我这才得知,他心中气愤,所以去酗酒。因此而酿成大祸。王凤她以为是我故意告诉堂哥,使得她新婚丧夫,对我更加的恨了起来。”
志清瞪着他说:“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李威说:“王凤极力要你来对付我,其实只是为了私仇。你当她真是为了飞蝗吗?若不是我支撑着飞蝗,我堂哥一死,他所创建的公司便也土崩瓦解了。”
志清冷笑说:“那也未必。”李威见他兀自不信,叹气说:“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志清不料他居然这般问了出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威说:“我行事独特,又不喜和女子亲近,遭人误解,那也不算什么。可是你仔细想一想,以我的为人,我至于吃醋将你的至亲之人害成如此模样吗?”志清拍案而起说:“你还在狡辩。”
李威惨然一笑说:“我只盼能和你做个好朋友,别无他念,你若是认为我有异心,那可大错特错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喜欢一个大男人,并且做出卑鄙下流之事。你也把我看得忒低了。”
志清打定主意,任他说些什么,只当是没听到。挥挥手说:“你这就请吧!除夕之夜,你我在飞蝗天台上一会,望你切勿失信。”
李威放声大笑说:“你认为我害了你的亲人,认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唉!只可惜便宜了真凶。谢谢你给了我这几个月的时间,即便是死我也足以瞑目了。”志清哼了声说:“恭喜你有后了,我再敬你一杯酒。”
他拿起酒壶将酒杯斟满酒,一饮而尽,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说:“来ri你我相见,犹如此酒杯,谁也不能容情。”他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李威执着酒杯,苦笑不已,将杯中酒喝干。
志清出了门,迎着晚间的冷风,不住的在心里说:“你这恶贼害的我好苦,还想来骗我吗?若不是怜惜小宛母子可怜,我马上就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他走到巷口的时候,灯光下闪出一名女子,拦住他的去路说:“你若是执意要杀李威,不妨先杀了我。”志清见到这名女子,不由得一怔说:“这事与你无关,李威他作恶多端,你在这样维护他又何苦?”
那女子说:“不管外人怎么看他,我总是对他一心一意。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志清摇头说:“你走开,我不想多伤无辜。”
那女子秀眉一扬说:“你是执意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志清说:“血海深仇,不得不报。”那女子手一翻,已拔了匕出来说:“好,你杀了我。只要我眼睛一闭,随你怎样。”
志清不yu和她多做纠缠,那女子下定决心非阻止他不可。她yao了yao牙,将匕对准喉咙说:“好,你不许我过好日子,让我们母子两个以后孤苦伶仃一辈子。我是熬不下去啦!这就死在你面前吧!”
志清见匕划破她的香颈,大惊说:“你这是做什么?倘若你的至亲被人害死,你难道也不报仇吗?我的孩子已七个月大,是个男孩,也被他害的夭折。你要我如何放过他?”
那女子凄然一笑说:“你说他害了你,我偏不信。我知道他见了我们的孩子之后,心性大变,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你难道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吗?”
志清忍不住说:“他害死我的好兄弟,害死李大龙的时候,可曾想过给他们一点机会吗?”那女子说:“不管如何,我总是不信。你要报仇,我也不来阻止你。但盼你能查明真相再做决定。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的眼前。”
志清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若要饶他不死,不向他寻仇,那是万万不能,你也休提。”那女子自口袋里mo出一封书信说:“我不阻你复仇,只盼你能依这上面的计策行事。”
志清接过信,仔细的看了一遍,皱眉说:“我怎么信得过你?你若是有意害我,到时候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那女子淡然说:“你放心,但叫你绝无一点忧虑。到了那一日,我就在我和我孩子的身上绑上炸弹,只要你觉得不对,按下遥控就可要我们母子粉身碎骨。”
志清听了一惊:“这法子未免太过于凶险,这事与她们无关,孩子更是无辜的。我如何能这样做?”
他朗声说:“好!我就答应你,也权当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至于你说的,大可不必冒这个险。”那女子拜了拜说:“你这番恩情,我先谢过了。你放心,到时候我母子二人甘冒这个险,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你的仇人。”
志清回了别墅后,整夜不寐,想的全是那女子的话。将那封信又看了无数遍,也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323。 狭路相逢
志清整夜难眠,到了天色快亮时才睡着。一觉睡到晌午,起来用了点饭,只是在别墅内乱走,想的却是那女子给的那封信。从她的表情来看,不似是骗他,但是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恐慌之意。
到了傍晚时分,大秋来说:“门外有一个老人来访。”志清细问之下,已知来者是谁,自言自语说:“他怎么地来了?”
他到了客厅,见一个穿黑色锦衣的老者,负手而立。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说:“小朋友,你好啊!塔上一别,这可有两个多月没见了。”
志清笑着说:“任老来访,实在有幸的很。可有什么事吗?”那老者正是铁爪鹰王任雄,他点头说:“郭老板让我来问你,可否记得七夕之约。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他什么事情?”志清想了想说:“当然记得,只是你们未免追的急了些?”
任雄笑了笑说:“还急吗?亚士迪如今蒸蒸日上,当时你曾向郭董说,一旦亚士迪步入轨道,就了结了他的心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志清叹了口气说:“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拖不得了。咱们这就去吧!”任雄白眉掀动说:“不急,晚上八时,你去大浪屿水库的堤坝上,我会在那里恭候你前来。”志清说:“我一定准时到。”任雄点头说:“我知道你言而有信,到时候你务须尽力,千万不可相让。否则难免有性命之虞。”
志清有些不解,想要问他,任老大笑两声已出了大门。大秋上前说:“我看这老头邪门的很,你晚上还是不要去了吧!”志清说:“我既然答允了他,那就需得和他走一趟。做人信义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大秋愁眉不展的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做什么?”志清说:“暂时还不能对你说,总之是去了结一桩心事。”大秋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问,只嘱咐他说:“我要是和你一起去,你多半不肯。你自己需小心,你若出了事,岂不害的三条人命。”
志清大奇说:“怎地我出了事,会害了三条人命?”大秋说:“你要是出了事,小婉和刘菲她们两个多半是活不下去的。”志清暗暗好笑说:“那也才两人而已,你怎地说三人?”大秋小声说:“你有了事,我…我也…”
志清心中一荡,很是感激的说:“多谢你啦!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王凤回公司以后,天叔便又跟了她。到了七点多钟,志清就独自驱车去了大浪屿水库。水库依山傍水而建,一条小径直通水库堤坝。
志清将车子在路边停了,下了车见这里甚是荒凉,人烟罕至。天上月朗星稀,淡淡的光照在草木上,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气。
志清暗想:“这郭老总那根筋不对,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难不成他想暗杀我?”他踏上小径,只听两旁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响,也不知是些什么。
再往前走,听得水声淙淙,响彻四周。原来已到了堤坝上,堤坝依山而建,高出水面很多。站在堤坝往下看,月溶于水,波光粼粼,水深不可测。瞧这水库,蓄得水委实不少。
他正出神,听得人喊:“我等候已久,你果然守时。”志清转过头,见任老一身黑衣,站在宽约一米的堤坝上,与自己相约不过数丈。
他颔说:“你老来的早啊!怎么不见郭董?”任雄说:“你往水闸上看一看。”志清抬头一看,见一个人端坐在几十丈高的水闸上,依稀便是郭百万。
任雄说:“我现在问你话,我说的就是郭董的意思,你可得据实回答。”志清说:“你问吧!”
任雄干咳两声说:“听说你已立下重誓,非娶小婉不可,是不是?”志清朗声说:“不错,我今生绝不负她。”任雄说:“那么我家小姐,你又准备怎么办?她金枝玉叶,可受不得委屈。你要她坐下,那可不成。”
志清讶异的说:“这话从何说起,我对郭小姐敬重的很。我们是好朋友,绝不牵涉儿女私情。”任雄说:“是吗?可是我家小姐钟情于你,为了你如今日渐消瘦,这你难道不知吗?”说到此处,已是声se俱厉。
志清叹了口气说:“那…那只好说她看走眼啦!为了我实在不值得。”任雄哼了声说:“你说不值得,她可痴情的很。拿你当作宝呢。”志清说:“那也无可奈何,只好我负她了。”
任雄说:“郭董只此一个女儿,她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偏你对她瞧不上眼,你一个乡下野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shi运,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耍弄。”志清说:“不错,我就是一个乡下野小子,盼你回去对郭小姐多加开导。要她千万不必为了我伤神。”他说完回过身子,竟是要走。
任雄疾奔如飞,大喝一声:“慢走!事情没有解决,你就要走了吗?”志清回身说:“还有什么事情?”任雄说:“你着人挖走台康的不少技术人员,这笔账又如何算?”志清皱眉说:“我给的工钱高些,你们给的低些。他们乐意跟我,那又有什么错呢?”
任雄嘿了声说:“伶牙俐齿,来和我逞口舌之便吗?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你答应娶了我家小姐。台康和亚士迪便是一家人,那么你窃取台康机密,挖走技术工人的事情也就不是问题了。第二条路,今ri你葬身在这水库之中,那也就一了百了。”
志清听他话语间,不似是说笑,寻思:“难道他玩真的?郭百万动真格啦!”
他身子一横,摆个守势说:“两条路我都不选,你们说我窃取你们的商业机密。尽管要人去调查,将我告上法庭也可以。这样硬来,我可不吃这一套。”
任雄这时已距他不足两步远,喝了声:“好小子!看我的铁爪。”他身子陡然拔起,真如同雄鹰展翅一般,屈指成爪,凌厉之极的向志清当头罩下。
志清双拳一格,脚尖向他小腹踢去。任雄一爪取他双眼,一爪下探,这一招“齐头并进”使得恰到好处。志清头一偏,躲过上面的攻势,下面的腿却已给他抓住。
任雄使劲一掀,将他掀的向水面跌去。志清慌乱之中,身子一伸,双手抓住了堤坝的边沿。
抬头看了一眼任雄,见他面带凶相,眼睛里尽是杀气。志清说:“你要害我,你下得了手吗?”任雄哼了声,并不动手,只问:“你肯不肯娶我家小姐?”志清说:“我要娶的只是小婉。任她是天仙,要我再娶,那是妄想。”
任雄嘿了声说:“那可就对不住了。”抬脚踏在他的手背上,使劲的碾着问:“你到底肯不肯娶?”
正所谓十指连心,志清痛的几yu昏倒,但是他身下就是深不见底的蓄水池。他yao着牙,愤声咒骂:“你这瞎了眼的死老头,我敬你也是个成名的老英雄。没想到你却助纣为虐,你必遭天谴。”
任雄嘿嘿一笑说:“你就答应了吧!你只要娶了我家小姐,你就是郭家的姑爷。到时候你爱将我怎么样都成。”志清呸了声说:“你妄想,我宁死不从。”
任雄抬头向高处看了一眼,大声说:“好,我就踢你下水,让你做个水鬼。”他抬脚对着志清的头部踢了下去,志清倘若被他踢中,只怕难以有机会生还。
志清双手一撑,猛地向上跃起,抱住了他的腿。这一来求的是与他同归于尽。任雄身子骨很是硬朗,被他抱住,身子在堤坝上晃了晃,屹立在堤坝上不动。
志清大笑说:“你怎地不踢了,咱们一起下去游泳,一起做水鬼不好吗?”任雄见他抱得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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