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定也会用。”赵无私怪异的瞪了他一眼:“好,好极了。”
然后他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志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他是一个好警察,也是一个好对手。”天叔接着说:“说不定还会是一个好朋友。”
志清笑了笑,笑的很轻松,“朋友”这两个字听起来,总能令人感觉到温暖。
院子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夹杂着醉人的酒香。
志清回头看时,见桌子上放了两个坛子,浓郁的酒香正源源不断的从坛子里向外飘。
院子里这时只剩下志清,天叔,小少爷等五人。
小少爷向赵虎打了个手势,赵虎将于忠搀到椅子上,对着小少爷鞠了个躬,便退了下去。
茶社里的伙计这时端了几色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小少爷招着手:“粗酒小菜,实在简陋的很,贵客快入坐。”
他说话的语气,跟他的岁数一点也不相像,志清看着他,看的头都快大了。
小少爷诡秘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这么小的年纪,做事怎么会这么的老成。”志清微微笑了笑,表示默认。
小少爷忽然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的:“我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便开始教我如何应对一切危及到公司的事, 有时候他对我做出的事,往往会使我不知所措。但时间久了,我也适应了一切危险,开始能容忍一切对我不利东西。”
志清有些感慨的:“你的童年想必过的一点也不快乐。”小少爷:“但是我一直觉得很充实,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的父亲,更没有后悔生在这样的家庭。”
志清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抚慰他那颗历经沧桑的童心。
佳酿香气四溢,志清喝下去的时候,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于忠身上的伤,令他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一心只为幼主,看到小少爷如此聪明,他本该高兴才是,但听了小少爷的这一番话,他心酸的几乎忍不住要落泪。
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大声:“只要于忠在世一天,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小少爷。”
小少爷笑了笑:“于叔叔的心意我自然知道,现在公司正是百废待兴,以后少不得要你多netbsp; 于忠誓般的:“于忠为小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少爷感激的冲他笑了笑,然后望着志清叹了口气。
志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你叹什么气?”小少爷:“我只不过为你叹息而已。”志清笑着:“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小少爷:“我在想为何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否则有你和于叔叔相助,我就不用担忧了。”
天叔忽然插话:“他现在已是飞蝗的席助理,要忙的事实在已经太多了,他现在挑着的几乎是飞蝗的全部。”
他虽然知道志清不可能为小少爷做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抢白几句。
小少爷:“所以我才叹气,要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无论是谁见到李大哥这样的伯乐,难免都要叹息两声,只恨为何不早相识。”
天叔忽然大笑了起来,小少爷奇怪的问:“你笑什么?”天叔:“这样的话,我们董事长也说过。”
小少爷:“那便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天叔:“不错!你们说都太对了。”
小少爷这时拿起酒坛给志清和天叔斟满,他诚恳的:“多谢两位,今日若不是你们帮忙,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冷无二幽jin了。”
待志清和天叔喝完后他又单独替志清倒了一碗。志清笑着:“你莫不是想把我灌醉?”小少爷:“这一碗酒实在难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要知今晚一局定输赢的是你,并不是赵虎。”志清:“你太看重我了。”小少爷摇了摇头:“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十个赵虎又怎能挡的住那一把枪,我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冷无二会派他的兄弟假冒赵无私。”
志清摆摆手:“我也只是见机行事,要谢还是谢你自己,你利用你的聪明机智,将冷无二送入警局,总算还了这土地的一片清明。”
于忠见他们不停的推让,撑着桌子奋力站了起来,举起酒碗:“闲话莫多说了,大家喝酒。”小少爷也站了起来,应声道:“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下肚,众人的脸上已泛起了红光。
志清始终记挂着刘大方的事,因问:“我听冷无二向我提过刘老先生的事,于大哥可知道?”于忠:“你们真的非要见他?”志清苦笑:“事情牵连太大了,所以非见他不可。”于忠:“你们去过他家里,结果怎样?”志清:“我们去他家根本就没有见到刘老先生。”于忠沉吟着:“或者你们可以去那地方看看。”志清:“你说的可是鳄鱼滩?”于忠立刻应声:“不错,正是那里!”
志清笑了笑:“冷无二对我说的话,竟是真的,这点倒难能可贵。”于忠叹息了一声:“鳄鱼滩就在城东海边,只是不知道刘老先生什么时候会去。”志清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于忠:“据我所知刘大方早已不理俗事,你们要说动他简直比登天还难。”志清笑了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于忠:“说的对极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们。”志清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在这里先谢过于大哥。
酒碗一次次的空了,酒坛也渐渐见底了,酒席在浓浓的情意中散了。
夜色寂寂,夜深了。
志清和天叔在路上似醉非醉的晃着,茶社现在与他们已相隔了大半个城市。大道上的路灯还亮着,惨黄凄清的灯光,很容易让人生出想家的念头,对家的眷恋这时越的浓厚。
志清已有了雾气的眸子里,渐渐的有些湿润了,他冲着天叔笑了笑问:“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天叔 也笑了笑,他的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凄凉,他艰涩的说:“尘封了的往事,何必再提。”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肩头微微耸动,寂寥的话音使得志清有些不忍听,他这会儿连看天叔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只在心里默默的想了想,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胃似乎都是酸的了。
志清勉强的笑着:“你猜我现在想什么?”天叔强打起jing神:“早些将这里的事处理好,早些返回深南去。”志清摇了摇头:“不对。”天叔诧异的问:“我说的不对?”志清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打个哈欠:“我现在只想躺在netg上美美的睡一觉。”
天叔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急促的声音穿透过话筒,不用将手机移近耳朵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冷无二和冷剑英两兄弟从警局逃跑了。”于忠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些打颤。
天叔有些吃惊的问:“他怎么能从警局逃跑出来呢?”于忠:“他们打晕了看守的警察。”
志清有些无奈的:“看来我睡个好觉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于忠在电话里:“他们两个现在是丧家犬,逃都来不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举动,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惕防着点,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天叔挂上电话,忧心忡忡的说:“丧家犬没有了家,自己的命只怕也会弃之不顾。不要命的狗通常都是疯狗,看来我们两个真要小心了。”
志清对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莫名的感到恼火。
他不屑的:“打狗正是爷的拿手好戏,不怕被剁了扔锅里,就让他们就来吧!”
68。 鳄鱼滩被绑
晨。雾浓。
红日懒懒的伸出了头,瞧了一眼苍茫的大地,但便又躲入了浓厚的积云中。
通向鳄鱼滩的小道旁,一辆黑色的奔驰静静的停在那里,车身已被浓雾打湿。
车内一个带着银色眼镜的少年,睡的正熟,他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前面扶着方向盘的中年人,中年人身子笔挺的注视着前面,表情紧张,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少年降下车窗,将头伸入外面的浓雾中,用手胡乱在脸上mo了一把。他将头缩回来的时候,头皆已被浓雾打湿。他有些狠狈的从身上mo出纸巾,急切的擦着脸。
中年人坐在前面,透过镜子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擦着脸,笑着问:“你不知道浓雾中凝聚着灰尘?”少年摇了摇头:“它看上去白的一尘不染,谁曾想到那里面竟全是灰尘。”中年人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岂非都是这样,满腔世俗道义,尽是一纸荒唐。”
少年叹息了一声,不知是为了他的话,还是为了窗外那ru白色的浓雾。
过了一会儿,他问:“这样的天气,刘大方还会出门来垂钓?”中年人看着前面,茫然四顾:“不好说,不过我们既然来了总要等下去,况且雾气这么重,车子也不太好走。”
少年靠在椅子上,合上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又说道:“今天是几号?”中年人:“四月二十九。”少年“哦”了一声,接着说:“我们出来已有半个月了。”中年人:“是”少年问“六月十五之前,也不知我们能不能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中年人有些不太肯定的回答:“应该可以吧。”
少年不再说话,只痴痴的瞪着车顶挂着的饰品呆。
天渐渐的有些明朗了,浓厚的雾气已有些稀薄,海风轻轻的一吹,前面的大道隐现,可以看的到几辆龟行般的骄车,开着大车灯在慢慢的向前驶。
海风一停,这一切便又隐没在浓雾中。
一位头戴斗笠的渔翁,穿过浓雾,朝着奔驰这边的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他面上戴了一只口罩,左手持着鱼杆,右手提了一个渔桶,一身洁白的衣服,使得他几乎与这浓雾融为了一体。
志清脸上带着笑容,自言自语的说:“看来老天还是青睐肯做准备的人。”
天叔也回过头,冲他笑了笑,替他打开车门,看着他迎向走过来的渔翁。
志清走过去问:“老翁,从何处来,到何去?”老翁:“从雾里来,到海边去。”志清“如此大的雾气,您老还有垂钓的雅兴?”老翁:“人生原本枯燥,再不寻些乐趣,活着岂非索然无味。”志清笑了笑“不错,人生正当如此。”
老翁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志清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慢慢的消失在天叔的视线中。
天叔看着他和老翁隐入雾中,忧心忡忡的想:刘大方若执意不愿与他们谈,他们又该怎么办?也不知志清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说通他。
天叔正心急如焚地胡乱猜测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一件事,大惊之下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
当时因雾色太浓,老翁又戴着口罩,天叔并没有见到他的容貌,老翁走到小道旁时,身ti猛的向前俯冲了一下,天叔向下看时,见着小道的中间有块大石头,那老翁的脚显然是被绊了。
一个经常来这里的垂钓的人,长年累月的在这条道上走,这里的路上有这么大一块石头,他竟然会不知道。天叔认真思索了下,走下车看了看地上的脚印,那老翁的鞋印上纹络清楚,边缘部分印在地上,犹为明显,这分明是皮鞋坚硬的鞋底踩出的鞋印,一个到海边钓鱼的老人怎么会穿一双皮鞋?
天叔想到这里再不犹豫,快的奔向他们走过去的方向。
稀薄的雾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声音短促而又急切,像是受了重伤。
天叔奋力向前跑去,不远处窄小的路面上已被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堵住。天叔看到他盖在身上的衣服,只觉血液沸腾,心跳加,他蹲xia身颤抖着将这人的身ti翻了过来,只见他的xiong口处插着一把匕,已经停止呼吸,再用耳朵贴近他的xiong口,连一点心跳的迹象也没有。想来只怕是死了好一会儿。
这人身上披着志清的衣服,难道志清也已遭人毒手?
天叔焦急的向前跑着,一路上却未曾再见着什么。
到了海边时,只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游艇机鸣声,志清想必是被他们架上了游艇从海面上逃走了。
天叔愤怒的踢着脚下的沙子。跺了跺脚,转身向来路拼命的跑着。他一边跑着,一边掏出电话打给于忠。
电话通了以后,他急切的叫着:“快,快让人去鳄鱼滩附近的海面搜索,志清被人绑走了。”于忠倒抽了一口凉气问:“什么时候的事?”天叔:“大概五分钟之前。”于忠:“好,我马上派人去,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天叔快的跑上了车,动引擎后向前开了一小段路,车身便不停的打转,他跳下车看时才现车子的后胎居然被人刺破了,这显然是一场计划jing密的阴谋。
天叔简直快急疯了,大道上的雾虽然又散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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