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
。小宛握了下他的指尖,身子为之一震。
她强压心头的诧异,点头说:“这位先生想必就是李威先生了吧!李总身为飞蝗的老总,似乎显得有些深藏不漏。”李威笑了笑:“这话怎么说的。”小宛yao着下唇:“以李总这样的人才,若要出名只怕早就响彻深南,可我却从未听说,可见李总是个隐士了。”李威连声说:“过誉了!”
他随即在前领路,这座餐厅想是已经被他包下,因此不见有别的客人。一路上侍者见了他们,纷纷躬身致敬。
三人乘坐电梯,一直到了六层楼上。透过硕大的玻璃窗向外看,远处海面上波光粼粼,万千银蛇乱舞。靠窗放了一张四方的餐桌,早有人摆了三张餐椅,以及三人用得餐具。
李威伸出手说:“请!”王凤先请小宛在里面的位置坐了,自己这才坐下。
李威轻轻拍了两下手,餐厅明亮的灯光立刻黯淡下去,柔和的光线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王凤来到这里对吃的也没什么心思,随他安排。小宛一直在盯着李威看,眼神几次与他相遇,心头一震险些就流下泪来。
她不住在心里想:那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是他?
她一会觉得这个人绝不会是他,一会又在想倘若他真的是他,那她心里实在是欢喜的很。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李威清了清嗓子:“董小姐以前可曾见过我?”小宛摇头:“那倒没有。”李威“哦”了声:“我瞧董小姐却是眼熟的很。”小宛心头一喜,立即问:“那么…那么你见过我吗?”她心下实在紧张的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李威想了想:“啊!我记起来了!”小宛急问:“你…记起什么了?”李威笑了笑:“去年我去古城遗址参观,在城楼上曾见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当时我还心想:这只怕是天上下凡的仙子。现在见到你,猛然间记起,那人可是你吗?”小宛心下失望,神色黯然:“不错!我去年是曾去过那里。原来…原来你是在那里见过我。”她随后转过头,痴痴的看着远处的海面,默不作声。
王凤一直在听他二人对话,不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小饮一口。眼中神色有时欢愉,有时凄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见小宛面色沉闷,问:“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小宛勉强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堵得慌。”王凤慌着叫来一杯温水给她喝才好些。
李威见她不舒服,面带微笑:“既然你身子不爽,今天不妨就到这里结束吧!咱们改日再约,也是一样。”
小宛心下揣测:“我在这里!只怕他有话也不肯说,我还是先回去的好!
她起身说:“我身子不爽,自回去就是了,你们何必因我不欢而散。”李威也站了起来:“这只怕不太合适吧!”小宛笑了笑:“那又有什么不合适,我这就走啦!你们聊吧!”
王凤拉着她:“怎么才来就走,那是什么意思呢?”小宛笑了笑:“依我看你自己足以应付,我是不行啦!身子弱得很,这上面风大,怕是呆不久。我就先走了。”王凤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孙不行送你回去吧!”她随即唤孙不行上来。
小宛又伸出手说:“李先生!以后还能见到你吗?握个手吧!”李威迟疑着伸出手说:“有缘自会再见。”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李威想用力抽出只怕难堪,握了一会两人才松开。小宛笑了一阵,和孙不行一起下楼去了。
王凤待她走后,冷笑着说:“有话不妨直说,现在这里已只剩下你我。”李威叹了口气:“你在试探我?”王凤笑着问:“我试探你什么了?”
李威缄默了一阵,说:“其实,你应该很了解我。”王凤冷笑着问:“我为什么要了解你?”李威叹息着说:“我不信你忘得掉。”王凤:“哼哼!你既然忘得了,我自然也忘得掉。而且你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嫂子,即便我的丈夫不在了,可是这个实事是无法更改的。”
李威苦笑:“这个我自然明白,你…是我…嫂子!这个…这个永远都无法更改。我怎么会不明白,我也没有怪过你。”王凤怒然起身:“你有什么资格来怪我?要怪就该怪你自己。”李威面色凄然:“是!对得很!我自然是该怪我自己,但是你…你…”
王凤冷笑着问:“我怎么了?”李威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叹了口气:“你的心思我明白,其实我不想和你斗。”王凤静了静心:“哦?那你是怎么个意思?”李威摇头:“我这两年时时刻刻都在躲避着你,这你也不明白吗?”王凤:“你躲我吗?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威推开窗子,风呼呼的吹进来,将他的头吹得飘扬起来。他陡然转过身:“你其实不该将那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王凤:“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她自己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面对他,似乎情绪就变得不易受控制。
李威面色淡然说:“我无心和你争夺什么,我甚至可以把我的一切全部让给你。”王凤摇头:“你这算是什么?”李威叹了口气:“你总该知道,人总有一天会觉得累。”
王凤不动声se:“你是想和我和解?”李威摇头:“不是!”王凤冷笑:“那么你是想和我下战书?”李威:“也不是!”王凤:“那我就不明白了。”
李威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决定退出,毫无保留的退出。”王凤颇为吃惊的问:“你要退出?”李威点头:“不错!我愿意将我的一切全部转给你,结束掉一切。”王凤问:“为什么?”李威看着远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因为我累了。”
王凤慢慢地喝了口酒,这酒喝下去全无味道。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孤绝中,然后她问:“说出你的条件吧!”李威笑了笑:“我既然肯退出,那条件就不是条件了!我只要你把你用来对付我的人全部放行。”
王凤瞪着他:“你是指李志清?”李威沉默不语,也许这也是一种回答。
王凤觉得自己被刺痛了,她冷笑着说:“我们可以不必再谈下去了。”李威眯着眼问:“你竟然不肯?”王凤:“从开始到现在,我就没有想过这样结束。”
李威猛地伸出手按着桌子,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他低下头清楚的看见,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鼓了起来。
王凤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李威突然大笑:“你既然想闹个两败俱伤,那…那又有什么呢?可惜飞蝗的基业竟然要毁在你的手里。”王凤回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威将手慢慢的cha入口袋里,坐了下去说:“郭百万已经盯上飞蝗了。”
133。 说翻就翻
王凤陡然听他说出“郭百万”这个名字,心里一惊,暗想:郭百万怎地会盯上飞蝗了?早前听说他合并了一十三家公司,就连以做液晶电子出名的日红都被他给兼并了。他若是真的盯上了飞蝗,那可怎么好?
她正出神,转念一想:飞蝗的总资产如此的庞大,郭百万怎么可能吞的下。而且这几年飞蝗的业绩蒸蒸日上,几家投资人都很满意,他又拿什么来合并飞蝗。
想到这里,她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李威皱起眉头:“你难道不相信?”王凤:“要是别人张嘴一说我就相信,那我要信的实在太多了。”
李威沉默不语,突然抬起头瞪着她:“你以为我怕了你?”王凤笑了笑:“那怎么会?你何曾怕过谁来着?”李威:“那么飞蝗的基业你也是不顾的了。”王凤:“飞蝗的基业一直都很好,这几年在腾飞,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的。”
李威大笑了起来:“名人不说暗话,这几年倘若不是我苦苦支撑,你觉得飞蝗会有几天的局面吗?”王凤平静的说:“那又如何?”李威叹了口气:“难道你我之间就真的无法谈下去了吗?”
王凤心下沉思:我难道真的就不愿意和他谈吗?那是为什么?是我以前就对他有了偏见吗?还是我恨他,可是既然恨他,哪又为什么不愿意放开他。他肯退出,我答应就是了,何必跟他在这苦苦纠缠。
她不管怎么想,似乎都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撒手,只好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虽然无法谈下去,但是谁也不肯先行离去。
山脚下突然亮起了两道强光,随后又是两道,三辆车一部跟着一部开上了山。一直到了餐厅的门口,车子嘎然而止。随即下来十几个人,鱼贯而入。
李威起身皱起眉头:“奇怪!我已经包下了这家餐厅的,怎么还会有人来?”王凤冷笑:“是吗?难道不是你招来的吗?”
她见到有车上山,心里暗自揣测:这难道是李威见谈判不成,又想来威逼吗?哼哼!你可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是女的,可也不吃你这一套,随你说什么我只是不答应,不理睬就是了。你难道还敢拿我怎么样?
她打定主意,倒了杯酒自饮,对生的事恍若未闻。李威向她解释说:“这并不是我的安排,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
王凤冷笑不已,心里想:你只管装,我横竖不理你就是了。
她正想着,见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人三十岁出头,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笑呵呵的走到她们两个面前说:“不期而至,实在冒昧的很。但是我想飞蝗的两位老总齐聚在一起,倘若不来一见,那可真是遗憾的很。”
他随即拿了两张名片,奉给了王凤和李威,王凤见上面印着“台康jing密集团、于奉。”等字样。
来人随即自我介绍说:“我是郭董的助理,于奉!台康集团想必两位也都曾听到过,我就不多说了。”王凤冷笑:“哈哈!实在可笑的很。”于奉怔了怔问:“什么好笑的很?”王凤:“你说是便是了吗?你的名片上倘若印着什么名头就是什么,那不是好笑得很吗?”于奉听了也不生气,点头说:“王董说的是,现在的骗子的确防不胜防,但是于某人却是如假包换,绝对不会假。”
王凤“哼”了声,将他的名片随手丢在餐桌上。于奉笑着:“郭董久闻飞蝗的盛名,对两位老总也是敬仰的很,今天听说二位在此用餐,特意名我将他珍藏的好酒带来给二位品尝。”他挥了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提了一个冰桶来,里面镇着一瓶干红。
李威将酒拿在手中,看了酒的色泽,赞了声:“好酒!这是82年的干红,果然是好酒。”王凤却只是冷笑了两声。
于奉点头:“李总果然是品酒名家,只一眼便看得出年份。倘若和郭董论酒,定能促膝长谈,开怀畅饮。”李威笑了笑:“无功不受禄,不知道于先生这次来有什么用意?”于奉打了个哈哈说:“郭董听说两位来西月餐厅用餐,实在高兴的很。”
王凤打断他的话语问:“我们来用餐,不知道郭董高兴什么?”于奉笑着:“这个两位只怕就有所不知了,这家西月餐厅原本是郭董投资所建。他常说yu与二位一会,只是没有机会,无意间听说两位来了,那自然高兴的很,要我来代他一尽地主之谊。”
王凤之前怀疑他是李威安排的棋子,这时听了他的一番话,觉得这人倒不像是假的。
李威冲着王凤微微一笑,无疑是在告诉她:如何?难道我说的还是假的吗?你还以为我是在骗你吗?王凤偏过头,冷哼了一声,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也不说话。
于奉开了酒,一股醉人的甘醇香味,立时散开。他亲自为李威和王凤斟上酒:“郭董交代过,今天二位到西月餐厅来,权当他请客,二位千万不可推辞。”王凤笑着问:“我们离开这里吃饭,那是谈公司的事,郭董是不是对我们公司的事也很关心。”于奉神色尴尬:“那…那…倒是没有!他连台康的事情都兼顾不过来,怎么会有闲心来…”接下来的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王凤心里想:你这样说,分明是yu盖弥彰,哼!当真是可笑得很。她冷笑着说:“那是自然的了,以郭董的身份想必也不把我们这种小公司放在眼里。”于奉听了支支唔唔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他才陪笑说:“这怎么会?王董和李总的大名响彻深南,谁不敬仰!同行同业的大老板,那个不佩服二位。飞蝗现在的业绩蒸蒸日上,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但是没有两位,飞蝗只怕也难以有今天。”
李威接过话说:“我刚和还王董提到郭董,说他实在是商界的翘楚,凡是亲历亲为。台康当年也只是家生产黑白电视机按钮的小公司,如今却被他展成一个世界一流的代工厂。但只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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