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







当他微笑时,百花都没了颜色,然而若不见他眼里那抹温和,便是再绝美又如何。
  
  暗色越发深浓,地底熔岩的红光只余下朦胧数点,层层石嶂,隔断了光,隔断了别人的视线,也仿佛隔断了世界。
  若是真能隔断这世界有多好,寂静的黑暗中,只剩下你,和我。再没有什麽能将我们分开,你不能,别人不能,连时间也不能。
  你的呼吸,我的心跳;你的甜美,我的沈醉。你,我的一切。
  火离痴痴地望著眼前的人。隐约微光,映出那张在心里翻覆了千百遍的清丽容颜,犹带梦中的安祥宁静。如果可以这样看著你,直到天荒地老,便教我什麽都不做,我都心甘情愿。
  可是,如果我不救你,你便要离我而去,离这个世界而去。据说仙家都有前生後世,这一生修道未了,下一生还可重新来过,所以,天心,你常不在乎自已是死是生,对麽?可是我呢?没了你,我注定要失了魂魄,在世事里灰飞烟灭。
  让我来救你罢,也是救我自已。别抗拒我,天心。便在此刻,请你属於我。
  火离的手指轻柔地游移上月天心的衣衫,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微分,不多一刻,月天心那浑圆,柔美,仿佛脂玉雕成一般的身体便完全袒露在火离的面前。不知因了那灼热的目光,或是突然微凉的空气,梦中的月天心也似觉出了危险,不安地挣动了一下,眉头无意识地轻蹙,无济於事却更显可怜可爱。
  火离也已将自已的衣衫尽数卸下,衬在石上,方将那具极品的身子打横抱过,温柔地揽在怀里。睡著时的心上人不复见白日的清冷严厉,长睫上翘,唇角微挑,秀美中流露几许稚气,看得人爱到心里,又恨不能一口将他吞吃了下去。
  火离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若论起经验,他也可算得上挑情高手,然而面对思想了多少日夜的心上人的胴体时,他竟有几分手足无措,欲触不敢,宛如第一次经历人事的生涩少年一般。暗暗苦笑了一下,火离俯下身去,在那柔腻的肌肤上亲了一口,叹道:“唉,你倒睡得好,我可被你折磨惨了。等下你要是难受,可莫要怪我。”打定主意,火离不再犹豫,一双手已抚上了月天心的身体。 
素心问月番外之无责任火离篇 中(中) by seeter
细致的肌肤,触在手中如同上好的丝缎。火离入迷地以指尖轻拭过心上人的睡脸,沿着优美的颈项,缓缓滑至温润洁白的前胸。不是女儿家那样的水嫩,而是光滑,结实,肌理匀称,秀美不见骨的均停,平静下蕴含令人疯狂的力量。
  火离的指尖停在了胸前微微的一处突起上,黯淡的光线下瞧不清色泽,轻揉之下却分明可感到那挘粗槭碌纳赡邸R淮鼗鹧媛卮踊鹄氲男「勾ι掌穑懔摇L煨模匣匚颐堑哪谴危耆际悄阕髦鳎伊龆嘉茨芘龅侥悖憧芍怯卸嗤纯啵饣兀闱也钩ノ野铡?br />   温柔地扶起他的身体,轻松地制住那睡梦中无意识的反抗,火离屏息着将月天心修长的双腿打开,分置于自已的腰侧。这是具柔媚的,完全不设防的躯体:长发散乱披垂,头颈无力地半侧,宛如濒死的白鹅,被挟制的上身柔顺地后仰,靠在火离支起的膝上,而那整个身体中最隐密的部分却再无保留,随着双腿分开而明明白白地呈露在观者炽热的目光下。
  如果这是梦,那么毫无疑问定是火离所有美梦中最狂乱的一个,火离竭力忍住自已欲奔发的火热,他要将这一刻、这将记取一生的回忆留得更长。托起天心的下巴,火离充满爱意的唇先落在那光洁的额与颊上,转至唇瓣时一举变成炽狂,控住下颔不再与心上人客气,肆意伸了舌进去翻卷挑弄,另一只手悄然来到前胸,轮番揉搓着那两朵娇小蓓蕾,直到它们颤抖绽放出艳媚的骨朵。
  老练的猎手毫不留情地玩弄着他可怜的猎物,唇也加入了激|情之乐的行例,牙齿取代了手的位置,空出来的手则下移到了两腿之间,握住猎物秀挺的分身有力缠动,经不住这般激烈的挑逗,怀中人难受地左右甩着头,半开的唇间溢出数声无意识的残吟,黑暗中看不清此时是最大的遣憾,然而从指下肌肤渐渐灼烫的事实,火离完全可以料想到那腻玉般的肌肤会染上怎样一层诱人的粉红。
  游戏比他想象中更早失控,天心对他的吸引力比预料中的还要大,火离再无法忍受只作旁观,低喘一声,宽厚的大掌同时握住了两人并在一处的分身,急速地搓弄。感受手中的激昂和紧贴着他的坚挺,这奇异的滋味令火离无可抑止地激颤起来,呻吟随之而出。怀中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被挑弄的身躯受情欲熏染,开始无意识地扭动,喉间醉人的吟声越来越多,破碎着,颤抖着,沸腾了周遭沉寂了千百年的空气。
  猛然一震,火离的身体僵成紧绷的弓弦,一挘ㄔ谒种谢夯嚎拧唬皇悄侨说模鹄胧头抛砸延耐保敌牡匕醋×嘶持腥艘嘁咽蟮那岸恕U馕抟煊谧羁恋奶宸#貌坏戒中旱脑绿煨慕乖甑嘏ぷ派砬凰蚯橛砥难垌挂寻胝霭肟丝痰乃巧淮右桓雒沃欣觯醋谷肓硪桓龈畹拿沃小?br />   “别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火离微笑看着面前这张充斥激|情与渴望的脸,一如那日,天心被下药后在他身上发泄的极媚绝艳。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是他被自已掌控在手里,哀切的眼神写满乞求,无助地等待着自已让他快乐。
  光是看着这般的神情,火离便又极速地坚硬了起来。世上没有比天心更灵的媚药。没有,绝没有药,能象沉醉迷失在情欲里的天心这样,让人只要一看,便蠢蠢欲动,不能自已。
  沾满了湿液的手指仔细地来到藏在最深地的那处入口。花瓣有些紧窒,象是害怕般地颤抖着抗拒,火离轻笑,这个刁滑的小心肝,不尽心侍候他就会不理你,这样的娇人儿,叫人怎能不可着心疼?俯下首去,唇齿娴熟地叼住胸前的一朵微突,直到怀中人不耐扭动着示意时才换了另一朵,而在这辗转吮咬的过程中,火离的一根手指已轻巧送进了心上人的体内。
  紧,且热,仿佛有吸力般将火离的手指牢牢吸住,不自主地喘息一声,火离只觉得这样便快要发狂。终于还是疼爱不舍他的心占了上风,缓缓伸入第二根,然后更多……最终的那一刻,火离突地抽出所有手指,顺势将心上人的双腿分到最大,早已等不及的分身猛然冲进了花|穴所在,瞬间被丝般的内壁紧吸包围。倒吸了口凉气,火离脑中除了怀里这人外再没有别的想法,急切地,狂暴而不失温柔地,他开始了梦寐以久的冲撞。 
素心问月番外 无责任之火离篇 下 

人间有你,纵千山万水跋涉追寻也无悔。
  暗色沈沈,火离的心际却如星光般绽开无限灿烂,今夕何夕再不重要,臂间心上,那人儿正真切地辗转出柔媚的呻吟,挑逗著他更凶猛的撞击。天下间谁又能知道,清冷无欲、高高在上的忘情月,在他怀里竟会释放出如此治豔入骨的风情,罢了,一切都已无谓,即使随後便会被杀,被丢下地狱化成飞灰──有了这一刻极乐的狂欢,一生再也无悔。
  可是火离终究没有忘记自已的目的,自已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占据天心,眼见怀里人因为欲求浪潮数次被生生地压下而不满扭动,火离的面上泛起一丝宠溺的微笑,时候到了罢,天心,这个状况下的你,还能不能保有理智和抗拒?再度控住月天心秀美的下巴,用力将他拉近,火离毫不犹豫先往自已的手腕上噬去,才凝结的伤口立时撕裂,热气腾腾的鲜血再次泉涌而出,将稠厚的液体含在口中,火离对准月天心被迫半开的双唇强行灌了过去,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充斥於两人之间,缭绕不去。
  月天心虽在蒙昧之中,仍本能地蹙紧眉侧头欲避,却被火离牢牢地固定在手下,丝毫也移动不得。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啊,天心,竟让你还有余裕想到其它。火离不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熟练地循至月天心下腹,握住那昂然炽烈的欲望之源,无情地抽动起来,月天心呼吸一窒,身体顿时僵硬,甚麽血腥都已浑然不觉,口中的鲜血无意识地滑咽入喉,再无抗拒,也不见反胃。
  虽然血液正悄然地大量流失,火离的面上反而露出发自内心的欢喜,不管天心醒後会如何作想,会如何厌弃这般的自已,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自已带给他的欲望已胜过了他十数年的梵心清修。心上人赤裸著身子,在自已怀中作出种种娇美的扭动,全身心都在渴望、在哀怜自已赐予他欢乐,为此甚至不惜舍弃他坚持的洁净──人世间还能有谁比自已得到的天心更多,喝罢,天心,别说只是这一点血,便是全数血液都被你吸去又如何。
  愿作春泥长护花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捧上自已的性命。
  鲜血一口一口地经由火离的唇,度至月天心的口中,再吞咽入腹。红光隐隐流转,空气在泛著膻味的血腥里变得迷乱,渗满生死绝望、爱欲入骨的深吻一次又一次地交相纠缠,时间都仿佛就此凝固,两唇相接,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已过了千年万年。
  不知含了多少口血过去,渐渐地,火离的脑中有些晕眩,四周的光点开始模糊,倦意如水般升起,想睡,过血的动作已变得缓慢,却不肯便停,坚持地……喂血……正苦苦挣扎於清醒与昏沈之间,蓦地,流血的手腕被什麽突然钳住,象箍了一道冰冷的铁器,有力而不适。火离一惊,蓦地抬起了头──黑暗中,月天心一双眸子晶莹清亮如辰星,正凝视著自已,看不出那是什麽表情,却再无半丝昏迷中的蒙昧。
  也曾想过了多次他会怎样醒来,要对他说些什麽,然而却绝没料到是这一种:赤裎交缠中的两人,私密处仍连接在一起,自已的右手握在他的欲望上,左手的鲜血则洒落了半侧身躯,一片狼狈。天心──他要怎样看自已?会──说什麽?
  体力本就透支,再被突如其来的一吓一震,火离脑中一晕,身子晃了两晃,便欲向後倒去,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在半途挽住肩背,及时地拉了回来。
  “你……你抱著我?为什麽?”火离与其说是欢喜,不如说是震骇过度。
  月天心的目光闪了一闪,如宝石在星光下的璀璨,他并未说话,一双手就势揽过火离的头,主动地对著那犹带鲜血的两片薄唇亲了下去。火离僵住了。如果说这是梦,那麽这梦未免也太过出奇,他居然梦到了天心主动亲吻他──可若不是,为何口中被吮吸的感觉如此真实?
  “唔,你好甜……”月天心的声音不清地从火离唇畔发出,火离终於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清面前情景时却又突地呆住──月天心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原本仰卧的自已姿势未变,分身却被掌握到了侧卧在旁的月天心手中,正被冰凉细腻的手指生涩地玩弄。
  “啊……住手……”火离又一次觉得自已坚硬了起来,被心上人挑弄的感觉美妙无比,他极想就此沈醉下去,便是恶梦,也让它做到底,然而这样的月天心,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怪异隐隐。
  秦商的话重新回响在耳畔……他多喝一分血,邪气便重一分,到时灵智蒙昧,不似常人……火离心中猛然一悚,是这样麽?天心,他的天心,这时竟是被邪意主宰了麽?
  可是这样的天心也没有什麽不好啊,甚至极令人销魂──他的舌温柔地在自已的口内搅动,一只手热情地爱抚著自已──啊,不,他的手指──
  月天心眼神仍清冽如水,唇边却若有若无勾起了一朵微笑,这清浅的笑容,竟看得火离心中一寒,然而此时此地,他再没有心力去想别的──月天心纤长的玉指,已仿效自已的动作,深深地插入了自已的後庭。
  “不,不要……”火离并不介意天心要怎样对他,可,他真的不希望,进入自已的天心,是受了邪气所驱使。可惜他的身体已因失血而变得虚弱,轻而易举地便被恢复了功力的月天心制住。秀眉一皱,不满於火离的拒绝,月天心带有惩罚意味地、狠狠地,将坚昂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解脱的分身撞进了火离的体内。
  缠绕……律动……不同於第一次的完全粗暴,此次进攻的天心,甚至可以说带了一点技巧,虽然仍青涩,却已让火离飘飘欲仙,心醉神飞。他……就让他这麽死了罢……天心,再用力……
  仿佛听到火离情迷意乱中的心语,月天心的撞击变得更猛,不再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两具怀有相同目标的胴体,如琴与瑟,配合著奏出协调完美的欲望之曲……一道白光闪过脑海,火离只觉下身一阵悸动,他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