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
“要去多久?”
“不一定吧。小白,你别担心,等我安定下来,会回来看你的。”
虽然是孩子,也已经彻底明白了些什么,大眼睛里全部是不安,忽然放下存折紧紧地拉住乔小麦的手:“麦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爱的宽恕4
乔小麦忽然转过去头,哪里还能发出声音来?
“麦姐,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一起去……”
孩子的声音也变了,大眼睛里满是惊慌之色,而且,终于留意到麦姐背的包包,里面,居然有机票。
机票啊!
麦姐这是要去哪里?
是不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就像过年那样,再也找不到麦姐了,自己生病也找不到她,打电话也不接,永远也不露面——
纵然是小孩子也明白了:如果不是很久很久的别离,麦姐怎会给自己那么多钱?五十万啊!那是家里所有的钱。
哪有大人会把这么大的一笔钱交给小孩子的道理??
她捏着存折,惶惶不安:“麦姐,我不要这个……我不要,我只要你……我不要存折啊,麦姐……我怕掉了,还是你管着……”
孩子把存折往她手心里拼命地塞,仿佛把存折塞出去了,麦姐就不会走了。
“麦姐,我不要这个……我们家里的钱不是一直都是你管的吗?我是小孩子耶,我不敢拿存折……”
“小白……”她声音哽咽,无法应答,泣不成声,“小白……你交给你爸爸管着……你爸爸会给你管着……”
“不,爸爸怎么会要我们的钱?不会的……麦姐……我不要存折,我不要你走……麦姐,求你了……”
她别过头,不敢看孩子的眼睛。
尽管心里曾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孩子;你并不是那么需要我。许多有父亲没有母亲的孩子都能过得很好很好,就像我自己,对生母记忆早就淡漠,可是,我的童年也过得很开心快乐。
小白,你也该是这样。你的爸爸比我的爸爸更加强大,你根本不需要我。我纵然离去,你也能健康成长。
也或许,从那天被孩子推开起的一刹那,心就彻底灰了。
就是那时候起,就已经决定远去了。人生天地之间,哪怕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没有父母……我们依旧是要活下去的,对不对?
再说,是我先对不起孩子——是我活活将孩子变成了自己的“妹妹”——我这样失败的一个人,可有可无!!
“麦姐,你要去哪里?……麦姐,你要走,对不对?”
“小白……我只是到外地上班……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也要照顾好爸爸……”
孩子忽然完全意识到了,这一次,麦姐一走,就不再是走几天的问题了,她会长久离开,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麦姐,我不要你走……麦姐,你说过天天都要陪着我的……”孩子语无伦次,死命地将她拉住,“麦姐,我以后会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乔小麦遽然起身,再也无法说下去,几乎是仓促的轻轻推开孩子:“小白,我走了,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大步就走,速度非常快,连再看孩子一眼都不能也不敢,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
☆、爱的宽恕5
“麦姐……”
孩子哭声凄惨,不忍淬读。
她却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后来,她几乎是飞奔起来,可是,飞奔的身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拉住,紧紧地,紧紧地,一双铁箍似的大手,死命将她搂住。
“小麦……小麦……”
他声音梗塞,泪流满面。刚刚在花树的背后,他将她所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我爸爸死后,我走投无路,没有办法……”
“我没有钱没有工作,感到绝望的时候,便更加的痛恨那个人,恨不得杀死他……”
“我没有报复他的办法,所以,想生下他的孩子,我以为,折磨那个孩子就跟折磨他似的……”
“小白,你跟着你爸爸才不会被人欺负,永远也不敢有人像欺负我那样欺负你……”
她怀着那么大的仇恨,却依旧肯放手,只是为了孩子——只是为了孩子好。小麦,你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为了恨才生下孩子”!
如果是那么恨我,怎么会受尽了如此的委屈,如此的痛苦,还那么那么疼爱孩子?
我只知道我害死你爸爸,你砍了我一刀——却不料,我带给你的痛苦远远比这一刀更加深更加重……
以前,我只知道你恨我,却不知道你恨我入骨的背后——那是一个女人全部艰辛岁月的控诉,是我将你害到了这个地步,就连小东,我也彻底将你掠夺。
原来,我一直在伤害你!
原来,我从来从来没有真正对你好过。
小麦,我自以为想要爱你,原来,这一辈子,我从来没有学会该如何爱你。
巨大的悔恨,巨大的愧疚,巨大的盲目,他心如刀割,只知道从背后死死将她搂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滚烫地落在她的头发上,慢慢地渗透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麦……对不起……全是我的错……全是我错……求你……”
求她做什么?给一个机会?求你让我补偿你?求你让我再爱你一次?
求了她那么多次,唯有这一次,才是出自内心的软弱,再也没有如何附加条件的真心诚意——
我只是求你——原谅我!!!
不是为了仇恨,不是为了孩子,只是为了我——
他心中千言万语挤压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和孩子一样的清楚,一样的恐惧,这一次,她的离去,便是真正的永别。
小麦,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一辈子,我最后一次求你。
不是因为我胸口的伤痕,不是出于对你的愧疚,更不是出于小白的需要……仅仅只是出于我的内心——是我自己需要你——是我——是我将你伤害得体无完肤之后,才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大错……
“麦姐……麦姐……麦姐……”
惊呆了的孩子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麦姐……麦姐……呜呜呜……妈妈……”
这一声“妈妈”,乔小麦忽然崩溃了,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爱的宽恕6
好像这许多年所受的苦,忽然都烟消云散了。小白,这一辈子,我从来对不起你。我竟然连让你叫我一声“妈妈”的勇气都没有。
“麦姐,你不许走……我不要你走……以后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我不再爸爸的家里住了,我回我们家,天天都回我们家……麦姐,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怎会生你的气?傻孩子,我怎么会跟自己的孩子斗气?是我失职在先,是我为了一己私欲,一念之私,让你的身份变得那么尴尬——在姐姐和父亲之间,你选择父亲,有什么错???
可是,乔小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开口,就会丧失所有的元神。
孩子终究不是大人,她哭得撕心裂肺,死命地抱住乔小麦,“麦姐,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走……你走了,谁陪我玩呀……麦姐,求求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就像一个宣告,就像那么霸道,就像她的权利——我还这么小,你对我本来就有义务,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不管了?
小麦伸出的手紧紧抱住孩子,也泪如雨下。
孩子哭得泣不成声:“爸爸,你叫麦姐别走……你不要让麦姐走……你不是答应我要让麦姐开心的吗?为什么麦姐又要走啊……爸爸,你叫麦姐别走,你说呀……”
易向西哪里说得出一句话?
“麦姐……”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一松手,麦姐就走了。
半晌,她松开手,可是,背后那双铁箍一般的大手却毫不松动,依旧紧紧地,紧紧地搂着她。慢慢地,察觉到她的用力和挣扎,他终于微微松开。
就是这一刹那,她已经将他彻底挣脱。
“小麦……”
她忽然回头看他一眼,这一眼,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恨,愤怒……这么久了,她才终于将这种怨恨发泄出来:是看到他和冰冰眉来眼去时的愤怒;是孩子被他教唆疏远自己的愤怒;是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再次被他破坏时的愤怒;是被他再次逼迫得没法在这个城市立足的愤怒……
之前,本是忍着一口气,拼着最后的精气神,想要给孩子留下最好的最后的欢乐,如今,这股怨愤再也掩饰不住。
她狠狠地挥开他,大步就跑。多日积蓄在心头的压抑,愤懑,绝望,别离孩子的伤痛……她跌跌撞撞,狂奔而去。
“小麦……小麦……”
她飞奔的脚步太快,完全没有留意到脚下的一块木桩,眼前一黑,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小麦……”
“麦姐……”
易向西飞奔上去,却已经无力回天,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子从斜坡上滚落下去……
医院里,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
急救室里,医生们来来去去,小白依偎在父亲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小脸上满是泪痕。易向西抱着她,也一言不发,心里也恐惧得出奇。
终于,熟悉的医生走出来。
他急忙迎上去:“王医生,情况如何?”
☆、爱的宽恕7
王医生的脸色十分凝重:“现在还真不好说,得先观察一下。按理说,她从草地的斜坡摔下来是不会造成什么危害的,草地很软,斜坡坡度也不高,不过,她早前遭遇了车祸,颅内有淤血凝固,估计是当初没有引起重视,这一次引发了旧伤……”
“会不会很危险?”
“得看接下来的手术,如果手术顺利就不会危险,如果手术不顺利……”
医生走了,父女两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许久,孩子才怯怯地问出一句:“爸爸……麦姐是不是会死掉?”
他心里一震,大声道:“胡说,麦姐怎会死?”
孩子哇的又哭起来:“爸爸,我害怕……我好害怕……”
他也害怕得出奇,却一直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孩子的哭闹,医生的来去,忽然都变得很陌生,很遥远,脑子里,一片空白似的……
这么多年了,乔小麦,我和你纠缠了这么多年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八九年的分离,从我的处心积虑到你的万念俱灰……这些错误,是不是再也没有任何弥补的机会了?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了,他看到熟悉的医生们忙忙碌碌的进去。
若是以往,一定会上去问问,但是,这一次,竟然没有勇气,只是呆呆地和孩子一样坐在长椅子上,连开口发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直到医生将手术室的门彻底关闭,他才如梦初醒,抱着孩子一下站起来冲到门口。但那时候,门已经关了。
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和他一样六神无主地看着那道惨淡的大门。
“爸爸,麦姐会好吗?”
他忽然低下头去,想起自己这一生:幼年丧父,幼年丧母,苦苦挣扎才成为人们口里的人上人,现在,难道还要中年丧妻?一个鳏夫,孤独地带着一个孩子,这后半生,如何能熬得过去?
时光,仿佛凝固了,就连昔日活泼的孩子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谁也没有留意到从电梯上仓促奔上来的那个男人。
他形容憔悴,数日不见,苍老了十岁一般,只是距离父女两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良久,是孩子先看到他,怯怯地拉了拉爸爸的袖子,低低的:“爸爸,爸爸……”
易向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梁小东,他也许是跑得太快太仓促,额头上全是薄薄的汗水,风一吹来,凝结成薄薄的霜花,唯有眼神,急切而焦虑,冲口而出:“大哥……小麦她怎样了?”
易向西不敢直视他焦灼的目光,只是更紧地拉着孩子的手,仿佛要从孩子身上获得镇定自己的力量。
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守在这里——本来,她该是小东的妻子,是小东的伴侣——
“大哥,别的夫妻只知道彼此股票多少房产若干,而我两知心!”
小东,我又何尝对得起你!
为了一己私欲,我不惜用尽手段,活活将你二人拆散,毁掉你的婚姻,毁掉你对家庭生活的渴望。
☆、爱的宽恕8
他沉默,梁小东也没继续问下去。
只是默默地靠在墙壁上,盯着那道紧紧闭着的大门。里面的女人,他本坚定不移地认为那是自己的妻子,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她的身份了!
小麦,只要你安然无恙,只要你醒过来,别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再计较了。
纵然你要开始自己的生活,纵然你要选择别的路,别的人……我都不会再阻拦你了。
兄弟二人都沉默,只有孩子不时不安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巧克力叔叔。巧克力叔叔一直低着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几次,她站起来,走几步,怯怯地看大人,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最后,还是走回爸爸身边,依偎着爸爸。
那么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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