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
个女人见了你也得不安心……对吧,小麦……嘻嘻,大哥其实是面冷心热,他装酷而已,你别怕他,有我在呢……”
梁小东插科打诨,心底也隐隐紧张,觉得大哥实在是太离谱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吃菜,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神色极度冷漠,极度无礼,几乎连一个起码的招呼人情都没有。
他早知大哥在女人面前表现不好,哪里能想到会这样不好?可是,他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笑嘻嘻的企图以左右而言他来冲淡这种情绪。
他看到小麦的杯子空了,立即又给她倒一杯酒,乔小麦再次一饮而尽。
“小麦,喝慢点,别那么急……”
☆、大哥是他4
乔小麦差点被呛得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这时候,她已经勉强镇定。
目光无可避免地迎上了对面的那双眼睛。他刚刚从微微的仰头变成和她平视,只是不经意的飞速的移开了目光。
那双眼里的恐惧和困惑,半点也不比她少。只是,他再次戴上了眼镜,谁也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了。
他的背也紧紧靠着椅子。仿佛不如此,根本无法支撑。
内心里,惊涛骇浪。他的惊惧,比她更甚。
梁小东无法一直说个不停,因为没人接他的话茬。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一个死死盯着桌布,仿佛桌布下面藏着不知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者是金山银山;另一个微微眯着眼睛,眼镜下面,仿佛对任何事情任何人物都漠不关心,哪怕金山银山堆在他的面前也休想让他多看一眼。
梁小东心里暗暗叫苦,难道大哥对小麦这么不满意?早知如此,就不带小麦来好了。现在在餐厅里,弄得人家小麦多尴尬啊!再怎么着,小麦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第一次见面,大哥也太不给力了吧???
“大哥……小麦……你们干嘛不讲话?”
那可怕的沉默,让梁小东莫名其妙。
“大哥……”
易向西坐直了身子,终于能缓过气来,慢慢的:“小麦!……小麦……”
再是慢,可是声音也微微发抖。
“小麦……乔小麦……是吧?乔小麦……你是乔小麦?……”
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个字,然后,再也没了下文。
梁小东急了:“大哥,她就是小麦……”拜托,你也别一直反复反复复重复她的名字呀。哪有人这样的??
易向西根本没回答他,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兄弟,一双藏在眼镜后面看不清楚真实神情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对面的女子:“乔小麦!!!!你就是小东说要结婚的那个女人 ?'…99down'”
梁小东听得这话,更觉得奇怪,他急忙端起酒杯:“来,大哥,小麦,我们先干一杯……都是一家人了,别客气……”
“好,乔小麦,你也喝吧……”
易向西率先端起酒杯,声音已经十分平静,就像只是遇见了一个陌生人而已,浑然不觉手在发抖,红酒泼出来,洒在了雪白的桌布上。
梁小东哈哈大笑,如释重负!
“天呢,大哥原来是因为紧张!哈哈,小麦,你看大哥比你还紧张。我大哥就是这样,每次遇到女人就紧张,所以,弄得好多女孩子见到他就害怕……”他转向易向西,“大哥,你好歹也是家长,干嘛这么紧张?你得端着你大家长的架子呗。怎么反而紧张起来了?哈哈哈,人家说丑媳妇见公婆,你反而变成了丑公婆见媳妇吗?真是的,搞得跟你相亲似的……哈哈哈……你们俩,真是的……”
不是他粗心大意。
是他压根想不到,做梦都想不到。
可怜的梁小东。
乔小麦闭了闭眼睛,这才睁开,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大哥是他5
他的相貌没太大变化!
不过,鬓发微白!
许多年了,她几乎已经忘记他是什么样子了,连回忆也不许他出现,连午夜梦回也从不会将他记起,原以为已经彻彻底底将他从自己的记忆里剔除,从生命里毁灭。
可是,为什么,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强烈的恐惧,让她无从镇定。
她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只知道喝酒。
三杯酒下去,肚子里火烧似的,那种令人胆寒的恐惧也去掉了几分。
“小麦,大哥……你们吃菜啊,干嘛光喝酒……吃菜……吃菜……小麦,吃菜……大哥,你也吃……”
梁小东谈笑风生,不停地替乔小麦夹菜,弄得她的盘子里堆得小山似的。见大哥也不吃,又赶紧给大哥夹菜:“大哥,你怎么不吃啊?”
“吃……我在吃……”
易向西慌忙拿起筷子。
小东又转向乔小麦:“哈,小麦,你平常都不喝酒的,今天干吗一直喝酒……”
乔小麦的目光从酒杯上望过去,对面的男子也急促饮酒,目光竟然也不敢看她。
当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乔小麦看到他眸子闪过的一丝冷意和警惕——那种毒蛇一般的机警、恐惧,不安,甚至是反击……。
她忽然不寒而栗。
不不不,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不愿意应战。
她宁愿逃避。
她恨不得从不认识梁小东。
易向西,梁小东——
她宁愿离开他们的世界。
终于,是易向西先开口,淡淡的,礼貌的:“乔小姐,初次见面,请别客气。”
她也淡淡的:“易先生无须多礼。”
真如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彼此的震撼貌似只不过是因为紧张。
梁小东心情好得很:“你们就别一个先生,一个小姐的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干嘛这么客气?过于客气就是疏离好不好?大哥,你叫她小麦得了……”
向西放下酒杯,目光变得很奇怪,语气也冷静得出奇:“小麦,你了解小东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再大的吃惊也不能比面对这张脸更让人诧异了。她微微低头,一只手放在饭桌下面,悄然地锤了锤自己的心口——乔小麦!你怕什么?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她才抬起头,没有做声,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是梁小东把话接过去了:“大哥,我和小麦当然彼此了解。其实,我认为了解与否,在于一心。我身边的朋友们相亲,只问对方家境如何,多少房产,多少业务,车子价值若干……大哥,小麦和我,我俩知心……”
我俩知心。
他的语气那么肯定,那么坚决。
向西的背再一次靠在椅子上。
他也第一次觉得寒冷,无能为力。
梁小东十分亲热地给乔小麦布菜,完全是一副未婚夫的姿态,“小麦,大哥古板,他是吓唬你的。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他都没谈过恋爱呢……这种知心的感觉,他是完全不懂的……”
☆、大哥是他6
乔小麦强笑一声。
“大哥,你也别光顾着发问了,得给我们选个黄道吉日,我和小麦打算尽快成婚……我们初步定的日子是今年九月十月份,你看看,哪天办喜事最好?对了,你熟悉老黄历什么的,我们要不要看一下??你知道,我对这些古典的玩意儿根本不了解……唉,这也是在国外呆了多年的后遗症,什么传统都忘光了……”
“……”
“大哥,就选择秋天吧,秋天气温好,适合穿婚纱,不然大冬天的穿个婚纱在大门口迎接宾客,那得多寒碜啊……”
“……”
两个听众,脸上都是古里古怪的笑容——
向西的目光一直盯着乔小麦。
也盯着她肩头的那只手——那是他嫡亲的兄弟,他那么亲热地将她揽住,布菜,照顾,嘘寒问暖。
他忽然看不下去。他的一只手也藏在桌下,一直都在发抖。
她迎着他的目光,忽然放下酒杯,将梁小东的手握住,十指紧扣,亲密无间,却对着他笑了一声:“看样子,易先生并不欢迎我。”
他的眸子一闪:“乔小姐说笑了,只要小东喜欢,我不是包办家长。”
“如果易先生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场提出来。长兄当父,你既然是小东的大哥,我也就感谢你那么多年为小东的照顾和付出。只要易先生提出不满,我什么都会改……”
梁小东见状,哗了一声:“大哥,你真是不了解小麦,她的优点多得你数都数不清。小麦已经够好了,没有任何需要改的,哈哈哈,我很满意,非常非常满意……大哥,小麦真的是非常好,等以后我们结婚了,你们慢慢熟悉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向西笑了。
笑容异常奇怪。
又凄寒。
他也做梦都想不到。再高明的生活导师,也不会知道这样的剧情——再见面,她是他的弟媳妇——是他兄弟的爱人——我俩知心——他俩知心——
“大哥,我们的客人也不太多,小麦没什么亲友了,我们这边,是不是请维朝哥他们几个??舅舅他们那一大家子人也算上的话人就挺多了,还有我的同事……大哥,你说还有忘记了的人吗?”
“……”
梁小东还在谈笑风生,从结婚的构思,酒店的预定,喜帖的分发……甚至包括婚纱,礼服,喜糖伴郎伴娘什么的……他谈笑,两个人都是嗯嗯啊啊的应付……
尤其是易向西,再度微微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乔小麦也并未再看他,只是埋头对付自己碗里堆的小山一般的食物。她嘴里咀嚼,食不下咽,完全不知道究竟吃的是什么。
而对面的男子,也恍恍惚惚,只是饮酒。
这一晚,他不置一词。
只是好几次酒杯里的酒无端地洒出来。
但无人注意到。
只有梁小东一个人后知后觉。大哥脾气向来如此,和女人也没三句话好说;而小麦,她一路上都在紧张,现在紧张也很正常。
☆、大哥是他7
他以为,他们都很正常。
不如此,反倒不正常。
这一餐并不长,但乔小麦度日如年。
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年。
终于出了酒店的大门。风吹在面门上,一阵灼热。
梁小东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大哥,按照原定节目,吃了饭,是不是该带小麦去家里参观一下?”
易向西还没回答,乔小麦急忙道:“不,我不去了,我头晕……”
“好,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没怎么喝酒,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大哥,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司机来接我。”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梁小东走了,那活跃气氛的润滑剂不在了,甚至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了。
二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本来已经隔了一米远的距离。但是乔小麦甚觉不安,本能地要挪开一点,躲避身后针刺一般的目光。仓促之中,一脚差点踏空大厦的台阶摔下去。
一只大手迅疾伸出来,一把将她拉住。
她站稳了,但是,那只手并未松开。她甩手,竟没能将他甩开,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死地将她拉住。只是,拉住了也不知该干些什么,只是死命地,死命地,将她拉住。
多少年了!!!
灯光迷离,没人注意到这一对男女的神情。
她用力挣扎。
他用力束缚。
只知道死死地拉住。
可是,彼此的手都冰凉刺骨,完全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小麦……小麦……”
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是死死地将她拉住。恍恍惚惚的,但觉这世界是一个圆圈,每个人正正反反的方向绕了一圈又一圈,结果,又回到了中心点。
他和她相逢。
命中注定一般。
兄弟俩居然是同样的眼光,同样的情趣,连看女人都是一样的。
千回百转,她又转回到他的面前。
只是,他当初出于报复。
而他的兄弟,出于真心诚意。
“小麦……小麦……”他喃喃的,仿佛除了这两个字,再也说不来任何别的话。
“小麦……你……还好吗?”
“!!!!!”
“这些年,你……小麦……你好吗?”
她一怔,如听到最好笑的一句话。
他问她好不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这关他什么事情?
“你……你还好吗?”
她忽然镇定下来。
再怎样的艰难,比得上当初挥舞菜刀时候的痛彻心扉??
再怎样的惧怕,比得上目睹老父亲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恐惧的??
不不不,他休想再一次打倒她。
“小麦……小麦……”
那魔鬼!那么语无伦次!他一定很失望吧?
也许,在他心目中,重逢的时候,看到的乔小麦应该是蓬头垢面,年老色衰,走投无路,被天下人唾弃……乔大林死了,乔大林的女儿被他玩残了,乔大林那一家人,从此就完蛋了,后继无人,家破人亡……
被他侮辱得体无完肤的女人,他不敢想象她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爱恨一线间1
被他侮辱得体无完肤的女人,他不敢想象她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她站得笔直。
她没有沦落。
她活得好好的。
她幸福而健康。
她的未来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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