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
“朱朱阿姨,你吃鸡翅吗?”
“小白,你真漂亮……”
“我要喝可乐了……”
“小白,小白,你跟着我好不好?你到我家里住几天吧?我给你买好多玩具,好不好?我太喜欢你的脸了……”
……
乔小麦看着这一大一小各说各话,真是哭笑不得。
直到小白吃饱了,去游乐区玩耍,朱朱才收回目光,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
“小麦,你值得了。”
乔小麦眼眶微湿,值得吗??只有女人才明白这句话。受了那么大的苦,遭那么大的罪,换来这样一张苹果般的脸。
这些年,她陪着她,带来无限欢乐,天大的痛苦,也抵消了吧。
“易向西知道这事吗?”
那正是死角,是乔小麦心中的梦魇。她以为已经过去,却不料,卷土重来。如果有可能,这一辈子,她都不愿意再提到这个人。可是,你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她压低声音:“朱朱,也许我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她比当年更需要法律武器,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有小白,她没法再无所顾忌。现在的朱朱也是一个名律师了,而她,也不再处于那么弱势的地位了。
“如果易向西威胁我,请你帮我们设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易向西既然可以把梁小东发配边疆,那么,小白的事情能隐瞒他多久你?
乔小麦眼底流露出强烈的不安:“当年我在医院里失血过多,这孩子本是保不住,我也不想要的。可是,医生说,那一刀下去失血过多,已经极大损害了我的身体,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无法生育了……我爸爸已经死了,我们乔家已经没人了,我不甘心只剩下我一个人,从此血脉断绝……”
她不是为任何人而生下小白,只是为自己,为了延续乔家的血脉。
“小白对我来说,比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比我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夺走。”
好半晌,朱朱才用力点头:“我一定帮你设法。”
“斗得过宋维朝吗?”
那是她最大的担忧,大律师宋维朝加上易向西的权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成胜算。
“宋维朝声名卓著,他只打大型经济官司,以及一些有重大影响的社会案件,聘得起他的人非大富便是大贵。基本上,他从来没有接过什么离婚案件。”
可是,宋维朝就算不接一般人的鸡毛蒜皮的小案件,但是,如果是易向西找他呢?他难道也不接?
她终于慢吞吞的问:“如果易向西真找我麻烦,我还有胜算吗?”
☆、拐走小白1
她终于慢吞吞的问:“如果易向西真找我麻烦,我还有胜算吗?”
朱朱想了想,暂时没法回答。
乔小麦心里一沉,张张嘴,可是却再也不敢问下去。
朱朱说:“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易向西的未婚妻和他分手。详情我也不知,只略听说,那个著名的专栏女作家冰冰随后去了国外……此后,我和宋维朝的联系也不太多了,极少得到易向西的消息,只知道他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而他这个人也变得非常神秘,深居简出,从来不出去交际应酬,一应事情都是他的秘书代为处理……”
他在她的新婚夜,将她打入地狱。
她在他的订婚日,将他几乎活活杀死。
有足足半年,易向西从不在任何地方露面,他只能躺在医院,躺在家里……那婚,自然是订不了,更不用说结婚了。
以冰冰那种公主般骄傲的性子,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一场斗争,没有任何人是赢家。
“我听宋维朝说过,易向西暗恋冰冰许多年,冰冰是他的初恋情人,为了追求冰冰,他花费了很多心思,当时在朋友圈里传得很广泛。据说,他二十岁那年起就开始暗恋冰冰,也正是为了冰冰,从来不接受任何女人,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都无法令他动心,甚至有人玩笑称,他多年保持处男之身,都是为了冰冰。自从冰冰离开他之后,他这些年一直独身,没有再娶了……”
这些,乔小麦都知道。
当年易向西如何喜欢冰冰,如何把她当公主似的,如何让自己给她精心制作几大本24K金的剪贴簿,如何每天给冰冰送玫瑰,如何精心求婚送上超大钻戒……纵然是言情书上,男人最能讨好女人的也莫过于这些手段了。
尤其,乔小麦没想到的是,易向西这几年居然一直没结婚。以他的性子,失去了冰冰,能不把自己恨入骨髓吗?
乔小麦长长地嘘一口气:“所以,易向西不会放过我。他一直恨我。”
朱朱稍稍犹豫还是问出口:“小麦,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多年之前的隐秘,她的婚姻被破坏,他几乎失掉性命,她的父亲死去……这一切,简直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易向西本人固然讳莫如深,江家人也只字不语。纵然朱朱在医院的那些日子,也没法问出任何答案。
乔小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不止是关系到易向西,还有她的父亲。父亲的遗书,她几乎现在还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可是,她宁愿那是一个谎言,是被迫的,是父亲在那个魔鬼的威逼之下写的。
父亲,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善良的一个老人,叫她如何相信他曾经是个恶魔?
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地认定——那遗书绝对是在易向西的胁迫下写的!!就像当年易向西录像,恶意让她说出一些可怕的话,将这作为证据呈现在江家所有人面前——铁证如山,让所有人都认定她乔小麦是个无耻的女人——
☆、拐走小白2
谁能保证老父亲当初不是和她乔小麦一样为人所算计,有口难辩?
易向西处心积虑,能做出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做出第二次?毕竟,她乔小麦可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
现在朱朱问起来,她怎么回答?可是,她不能隐瞒朱朱。
“小麦,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父亲和我父亲有大仇,所以,他来报复。”
她说得很简单,朱朱完全听懂了。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易向西这个人,我非常了解,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过我。”
许久许久,朱朱才长叹:“小麦,你的运气真是不好。”
她惨笑。
是啊,她的运气何止是不好,简直坏到了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梁小东,但是,却是这样的结果!要结婚,过幸福日子,真是想也不要想了。
一个女人,最好的命无非是在家里时靠父亲,出嫁了靠丈夫。但是,她什么都靠不了,一切都需要自己的双手去打拼。不但如此,还要应付重重的敌人和危险。
“你有没有什么应对措施?”
她无限凄凉。自己能有什么措施呢?
“我真想把小白送到国外,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
先别说钱的问题,单是困难重重的签证就不要想了,她乔小麦也不是什么杰出贡献知名人士,没可能人家格外青眼。要凭借庞大的投资移民更不可能,她没有千万身家。
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朱朱也爱莫能助。
两个女人,愁眉不展。
连续几日,乔小麦都和同事们一起加班加点。薪水加了,卡上的数目当然不是白白多出来的。好不容易奋斗到今天,也只能咬牙忍下去。
周五,她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小白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摇醒孩子,轻声道:“小白,吃饭没有?”
孩子揉揉惺忪的睡眼:“我吃蛋炒饭了……麦姐,你吃饭没有?”
“我也吃了。小白,明后天我都要加班,你是跟我去公司玩游戏,还是在家里看动画片?”
小白显然早已适应这种生活了,却还是小大人一样苦恼地叹息一声:“唉……我还是在家里看动画片吧……我还要写作业……唉,要是巧克力叔叔在就好了,他会陪我玩……”
乔小麦心里一酸。
这才意识到,梁小东早已在这个家里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可是,今后,他再也不会在这个家里出现了。
“麦姐,巧克力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乔小麦不敢回答。就算小东回来了又能如何?她不是易向西的对手,梁小东也不是——易向西,足以将二人玩弄于鼓掌之下。
她没有接小白的话,只温和道:“太晚啦,快去睡觉了。我明天早上会把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你自己热了吃。不要出去乱跑,闷了只可以在小区里玩一下……”
小白闷闷地:“我知道。明天林家明会来我们家里写作业……”
☆、拐走小白3
“好,罐子里有饼干和巧克力,冰箱里有水果和果汁,你记得拿出来招待小朋友吃……”
孩子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容:“麦姐,你真好。你每次都买东西让我招待小朋友。”
她温和道:“你去小朋友家里,人家也有热情招待你啊。”
“才不呢。我上次去林家明的家里,他的继父好凶恶的瞪我,吓得我再也不敢去了。”
“那就别去了,以后都叫林家明到我们家里玩吧。”
“……”
她非常耐心地陪着孩子说话、进屋子,看着她上床躺下,又给她把被子盖好,并未急于离开,坐在床沿上慢慢给她扶好被角。
正要起身,孩子拉住她的手“麦姐,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
“好啊,今晚我陪小白。”
二人并肩躺下,孩子窝在她的肩头,长睫毛一闪一闪的:“麦姐……你天天上班挣钱是不是很辛苦?”
她有点意外,这孩子,怎么这么问?
“小白,怎么啦?”
“今天我和周天赐吵架啦。他骂我,说我靠姐姐养活,是个没人要的拖油瓶,孤儿,可怜虫……还骂我以后没钱买冰激凌吃……”
乔小麦微微皱眉。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太可恶了。这么小小年纪就不积口德。
“他是谁?我明天去找你们老师。”
“麦姐,你可千万别去找老师。”
“为什么?”
“老师对他可好了。让他做班长,选他当三好学生,什么都给他。因为他爸爸很有钱,给学校捐钱修了一个新的图书馆……我们校长都认识他呢,每次他都洋洋得意的说校长见了他也会跟他打招呼,说校长还去他们家里吃过饭呢……”
乔小麦心底一阵悲哀。
这样的教育,怎么得了。
孩子们从童年开始,就因为出身而分出了高低。读到博士后,不如家里有一个好爸爸。
她警惕起来,生怕孩子滋生自卑的情绪,受人欺负也不敢吱声,立即温和道:“小白,如果有同学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我学习好,王老师也喜欢我,麦姐你放心。”
“小白,我加了工资。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带你去玩。”
孩子惊喜极了:“真的嘛?麦姐,你加工资了?”
“对,加了很多钱。小白,你想要什么?”
她平素极少纵容孩子,也怕孩子养成攀比的作风。她只能供给她小康的生活,吃的穿的念书什么的都是不愁的。可如果攀比,根本吃不消。但是,今日心底非常的难受,小白,她没有父亲,她从未得到父亲的疼爱,就连母亲都没有——她一念之差,让她只有一个姐姐。
所以,才受人欺负。
再多的爱,又怎能补偿得了这一切???
“小白,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孩子咬着手指头,仔细地想。
“我想要……我想要……”
“小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是,麦姐,我们还要还房贷呀……等还完了,你再给我买吧。”
☆、拐走小白4
乔小麦眼眶发红,但是,她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流露出来。孩子一天天大了,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怕增加她的负担,所以,慢慢懂得体恤她的辛苦。
那是一种无声的爱——孩子从不会说爱,也从不会甜言蜜语,但是,她们的小小心灵,可以无意识地去爱你,怜惜你。
她强忍住心中那种酸酸的感觉,柔声道:“小白,我有钱,加薪的钱已经是一大笔了,今年年终我们还会发一大笔奖金。”
“呀,发很多吗?”
“最少有五万块呢。如果下半年生意好,还不止呢。”
“这么多呀?”
她笑:“小白,上次你不是很羡慕人家去迪斯尼乐园吗?”
孩子的眼睛都亮起来了:“麦姐,我们也去吗?周天赐去过好几次了,天天回来吹嘘……”
“好,过年我带你去香港迪斯尼乐园。”
“好耶,麦姐,我好爱你。”
孩子眉飞色舞,小嘴巴凑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一口。
小麦脸上湿漉漉的,心里也湿漉漉的,那时候,再大的苦楚,忽然都觉得那么微不足道。
怀孕时的苦楚早就淡漠了,却永志不忘。走投无路,孤身一人,怀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而且是仇人的骨血——一度,多想将这孩子拿掉。
但是,十月怀胎,生下来才知道——所谓的骨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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