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意
厶业姆凵偌苌纤抗系那嗦躺?br /> 这些记忆仿佛就还在昨天发生过，又觉得它遥远的早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一堂英语课，林天意过得是从来没有过的浑浑噩噩。
既然想不出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职业，想做什么工作，那索性就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林天意难得的借用了下叶石唯以前常用来推脱的话，长叹了一声扔掉这些漫无边际的思绪。
忽听到隔壁小组的潘芳芳跟几个女生正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好像还偷偷摸摸地把什么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林天意好奇地探过身子发问：“你们在干嘛呀？”
“嘘！”潘芳芳赶紧捂住林天意的嘴，“哝，是这个。”说着还鬼头鬼脑地看看四周，感觉安全后才把一本书悄悄地递了过来，“小心点，别被老师发现啊！”
林天意更疑惑了：“《冬日最灿烂的阳光》？这是什么书啊？”
“这你都不知道？”潘芳芳鄙视地回看林天意，顺便把书塞到林天意手里，“现在可流行了，是明若晓溪系列哦！超级好看的，我们现在都在看呢。”
哦？
林天意好奇地接过，无聊地打开书本，看到潘芳芳一副谨慎小心地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做坏事似的，就配合着把书顺到腿上，伛偻着背，就着头顶的日光灯翻了几页。
“原来是言情小说，好像很好看的样子。那你们看完了也借我看看哪！”林天意随手翻了翻也起了一点兴致。
看到好学的林天意竟然也有兴趣，潘芳芳赶紧接着推销：“你放心，这个很好看的，你看了一定会上瘾的。我们现在都是轮流着看的，等过两天她们看完了就借你。到时候你带回家再看，学校里不安全啊。”
“行啊，不过你们要不要这么谨慎，跟做贼似的？”林天意还是觉得潘芳芳她们的举动实在是太鬼祟了。
见林天意表现的一脸不在意，潘芳芳急忙告诫：“当然得小心了，昨天隔壁七班有个女生午休的时候偷偷看小说，一个不留神被金阿牛抓住了，阿牛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差点就要叫父母来学校了呢！我们现在都不敢在教室里看了，都是半夜拿着手电筒窝在棉被里看的。”
好吧，学校对这个管得的确是很严格的，但这明显阻止不了同学们对小说的热情，林天意理解地点点头。
“林天意，你出来下。”突然插入的话吓了这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女生一跳。几人纷纷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金立胜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
说话的这会儿，金立胜探了探头，眼光直射向心里正惶惶然的林天意，示意她跟出去。
不会那么衰的就被看见了吧？刚刚明明没看到有老师啊！
林天意与潘芳芳等女生面面相觑。
“好的，就来！”不管怎样，先以不变应万变吧。林天意佯装淡定地把书塞进抽屉，推开凳子，慢步朝着金立胜的方向走出教室门。
金立胜转过身子就带着林天意步行到走廊尽头。
“林天意，最近这段时间学习辛不辛苦？”金立胜的话语很亲切，可此刻的林天意却是无暇辨析这句话里的含义了。
“还好，还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看见了？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刚刚才做了坏事的林天意显然有点惴惴不安。
金立胜仍是一副笑盈盈的好老师模样：“那你觉得这学期的数学比起初一来怎么样？老师上课能听懂吗？”
“啊，能听得懂的。”林天意受宠若惊地点点头。
金立胜脸色的笑意更浓：“那就好，我觉得这几天上课我们班学生热情不高，才开学没多久怎么就死气沉沉的，还担心你们适应不了我的讲课进度。”
“没有没有，老师讲的都听得懂的，我们都有预习。”貌似有进入正题的趋势啊。
“嗯，预习是有必要的……等下，叶石唯！”金立胜瞅到叶石唯从楼梯下面走上来，赶紧招手唤住他，“今天上午数学课你没听吧，看你一直打哈欠，晚上回寝室在干什么？”
“啊，有吗？大概晚上蚊子太多，没睡好。”被逮到的叶石唯眼神一闪，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
金立胜怀疑地审视叶石唯，看不出什么奇怪的也就不管他了，继续回头跟林天意说：“老师看你这一年多来的表现很满意，你如果学习精力有余的话就担任下数学课代表吧。你看怎么样？”
“这个……”林天意有点意外，“我现在是学习委员，再兼任合适吗？而且原先的数学课代表……”
“这个不要紧，他学习上本来就有点吃力，再继续担任课代表也忙不过来，你们丁老师那里我已经提过了，她也觉得你可以兼任。”没等林天意说完，金立胜就打消了她的担忧。
“那，好吧。”敢情只是来通知一下的。不过，幸好不是刚才那件事，总算是逃过一劫。
告别金立胜，林天意跟叶石唯一前一后走回教室。
“恭喜你啊，林小牛！”叶石唯快走两步，追上林天意。
“什么林小牛啊？”林天意疑惑不解。
叶石唯奸笑着解释：“耶？金立胜是众所周知的金阿牛，你现在做她的课代表了，可不就是林小牛吗？”
“我呸，你个不务正业的！”林天意彻底无语了。
“哦——怎么又生气了啊！学习委员的气量也太小了点。林小牛，多有气势啊！”叶石唯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很欣喜，甚至还特意喊了几遍“林小牛，牛牛牛！”
林天意怒，完全忘了自己的形象问题，抬脚就极尽凶残地踢向叶石唯：“你混蛋，我踢死你！”
见状，叶石唯赶忙蹦蹦跳跳着逃跑，逃跑过程中还不忘拍拍自己圆鼓鼓的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啊”一声，又接着嬉皮笑脸地点火：“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没关系，都老朋友了，这回给你取个小名就不收钱了！下不为例啊！”
“哼！”果然，见到他就没好事，林天意愤懑地想。
看到林天意抓狂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叶石唯心里更乐了。
果然，每天逗一逗，生活好滋味么！
看到林天意表情狰狞气势汹汹地一屁股坐回座位，毫无淑女形象可言，潘芳芳心里一颤，捂着胸口悄声问道：“没事吧，林天意。金阿牛骂你了？”
林天意缓了缓情绪，发觉一不留神自己又情绪失控了，赶紧装模作样地调整回来，轻咳一声说：“没事，刚刚金老师不是看到我们在看小说才叫我的，是有其他的事。”
“哦，那就好。刚真是吓坏我们了。”潘芳芳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第 10 章
初中年段的学生们，总是以给别人取绰号为乐，而在这些人中，尤以叶石唯为最。
叶石唯取过的外号，少说也有十来个。随便打听下初二八班的任课老师，有哪一个没被他改造过名字的？
丁倩华，人称老丁，作为班主任，这个名号倒是妥帖；金立胜，俗称金阿牛，虽说金立胜早几年就已经有“阿牛”的称号了，但真真切切被学生们这样没大没小的喊上是从叶石唯开始的；张晓娟，昵称晓娟姐姐，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小名，叶石唯甚至还为她改编了名歌来形容她。
说到这也得提一点，因为同学们都背地里喊张晓娟为晓娟姐姐，所以张青励偶尔没注意场合地叫了这一声，大家也根本没有注意，只当他和同学们一样是在喊外号呢，这样倒是帮他打了掩护了。
所以，由叶石唯口中叫出来的小名，基本上都能获得众人的认可，而“林小牛”这一绰号更是还没等放学就已经名扬八班了。
众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工作刻苦的金立胜VS学习努力的林天意，怎么看怎么匹配。林天意绝对就是金立胜的接班人嘛！
于是，“林小牛”华丽丽的出名了。林天意对此表示彻底无话可说了。
某个双休日，林天意做完作业，闲着无聊就拿着牛皮筋跑到林天丽家玩耍。
两人跳绳跳到尽心时，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学校里的趣事。
林天丽突然记起一个说法，便随口询问林天意：“天意啊，听说你们班的金阿牛收徒弟了，名字还叫林小牛的。有没有这回事啊，竟然也姓林，跟我们一个祖宗的，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闻言，林天意差点被脚下的绳子绊倒，尴尬地“咳”了一声：“什么林小牛，都是我们班同学胡诌，妹妹我这么清纯可爱，这么能说成是牛呢！”
“哈哈，不会吧？”林天丽听到林天意的解释，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说的就是你啊！我们班都在传这个消息呢，还说金阿牛看上的人不知道得多刻苦才行。现在看看你的形象，当然，是说你的学习精神，其实……还挺符合的呢！”
苍天啊，林天意无语地望望天，连五班都传到了，真不知道是金阿牛的名头太响呢，还是流言传播速度太快呢……
“林小牛，这道题你会吗？”
这句话，林天意曾听很多人说过，可她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这句话居然会出自叶石唯的口中。
太神奇了吧！
林天意不敢置信地瞪着眼，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站在课桌旁微微俯下身子的叶石唯：“你确定你要问我数学题？你还有不会做的？”关键是你不会做，竟然不觉得是题目出错了，还拿到我这边来，不会有陷阱吧？
林天意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听她这么说，叶石唯倒是很从容地“哦”了声，耸了耸肩：“这没什么稀奇的，一般题我当然没有拿不下的，不过这是奥数题，总有那么几道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不是？”
“哦？”林天意顺着叶石唯的指示合上书看看封面，上面赫然写着“初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题精选”。
“你这是在准备下个月的奥数杯？”先前金立胜已经确定了参赛名单，林天意跟叶石唯都在其中。
“好吧，那拿来我看看。不过我也不保证一定做得出来，你先回去吧，我做出来了再找你。”
“那不行，万一你敷衍我呢？我就坐这等你。”趁着张青励吃完晚饭在寝室洗衣服还没回教室，叶石唯果断占据了他的座位。
“随便你吧。”林天意懒得理会他，拿起铅笔就开始做起题来。给别人解题，林天意都是用铅笔的，写完了还能擦，以防弄脏别人的本子。
看林天意辅助线添了擦，擦了再添，叶石唯没有一点不快，反而笑意盈盈：“行不行啊你？已经好几分钟了喂！”
“别吵，”被打断思路，林天意有点焦躁，赶苍蝇一样地摆摆手，示意叶石唯不要说话，“这样做下去应该可以的啊？你再等等，我一定证明出来。”
林天意说完后，顿了顿实在是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能不能别看着我，这样我压力很大耶！”
“行了别找借口，继续做你的题。”叶石唯完全不予理会。
几分钟之后。
“大功告成，呐，是这样的吧！”林天意终于证明出结论，霸气地将笔往桌上一扔，把解题过程推到叶石唯桌前。
叶石唯挑眉：“解出来了？这么快？”
“切，你小瞧我不是？”刚才还嫌我慢呢，现在又不相信了。
“好吧，算你厉害。不过你的过程写的太凌乱了，我看得头晕，你还是直接给我讲一遍吧！”叶石唯装模作样地瞄了几眼，又把本子推回到林天意面前。
“麻不麻烦啊你！算了，给你讲一遍就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天意在叶石唯面前总是容易暴躁。
忍了忍！林天意还是决定不要跟他计较，毕竟能在他面前显摆自己数学好的机会并不多，“你看，这道题要我们证明……那么我们这样做……”
林天意讲了一半，觉得怎么对方都没回应，就疑惑地歪头看看叶石唯的脸，结果就瞅着叶石唯眼神似乎不在作业本上，而在……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看我的手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谁看你的手了，”叶石唯无意识地摸摸鼻子，眼神有点发飘，“爷明明是在看你写的过程好不好，少自作多情，快点继续说，爷听着呢！”
是吗？
好吧，也许真是看错了，自己的右手就放在作业本上，叶石唯坐在自己右侧，从他的角度看过来，的确要经过自己拿笔的手才能看到试题。
“这样证明对的吧！哈哈，come on，叫我声‘师父’来听听。”林天意第一次给叶石唯讲题，瞬间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切，这样就厉害了？”叶石唯不屑地撇撇嘴，嗤笑她这副骄傲自满的德性，又把书往后翻了几页，“有本事你做做这道题，你要是这都做的出来，我就喊你‘师父’。”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这不会是我们还没学过的吧？”林天意接过书本，有点不相信。
被怀疑的叶石唯立刻不高兴了：“哼，青天大老爷在此，怎么可能说虚话。”
“好吧，那我记得你说的了，我现在就做。”得了承诺，林天意跃跃欲试，“嗯，快晚自习了，你先回去，到时候我再叫你。”
“不监督你，我怎么能放心，万一你作弊呢？”叶石唯把张青励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清理进抽屉里，然后略显急促地站起身，“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还不等林天意回答，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