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拨动心弦
肖东升的心里一旦动了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了,心里的念想像洪水一般泛滥了,他极力的压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吃着饭。
吃好了饭,肖东升要到外面去走走,来到门口了却遭到了两个男子的拦阻,肖东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始终还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自己肯定还在那里挖煤呢?想到此他又一转念自己还是在这里多休养几天,免得回去受罪挨累。肖东升回到病房质问方医生道:“我想出去透气都不行吗?难道这里是监狱?”
方医生媚笑道:“你来到这里了你就要听安排的。不要胡闹哦?”这个女医生穿着洁白的衣裳,却偏偏挺着丰满的胸脯,发出了诱惑的声音,靠近了肖东升。肖东升后退着坐在床上,假装伤口疼痛“哎哟”了一声。方医生立刻关心的说:“怎么了?”
肖东升假装说:“伤口疼了一下。”
方医生便退出去,肖东升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的两天肖东升就趴在窗口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可是他怎么也猜不到这里到底是哪里。难道自己一生就要被关在这里?那么自己本来出来报仇的计划就此瓦解了?不,我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
肖东升在半夜里企图逃出医院,最后他发现医院的门口总有几个男子轮流巡逻,想逃出去还真的不容易。他也慢慢的了解到原来这个诊所专门为受伤的矿工开的,这几日也有矿工来这里治病,但都是治好了就立刻送回去。还有的干脆没有治好就草草了事,埋于那深山老林之中,这个矿主到底是谁呢?比自己还要霸道。
一晃又是四五天,肖东升的伤口已经痊愈,可是方大夫还是不放他出院,她不舍得这个真正的男子汉。方大夫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她迷醉。他的魁梧的身躯令她的芳心跳动。自从自己的丈夫死了以后她还从未遇到过让自己心跳的男人,如今遇到了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呢?
方医生晚上走进了肖东升的病房,她在来之前就刻意的打扮的妖艳异常,她扭着臀部走进来,散发出的女人的诱惑真的难以抗拒。肖东升当然也是男人,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方医生进来之后背部靠着门,将门反锁,然后一个媚笑,长发拂到胸前,含情脉脉又胆大无比,睫毛闪动看着肖东升。
肖东升面对着这样的女人,心里一动,不觉亢奋起来。想他肖东升进了监狱,后来越狱到至今还未碰到过女人。虽然见到了安然怎奈受着伤有担惊受怕,如今怎么能遏制这心里的念想?然而他的脑子里却涌现了安然的责备的眼神,失望的眼神。但是这眼神立刻就被眼前的事实击的粉碎。
方医生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就触到了肖东升的脸了,肖东升坐在床上身子退无可退,眼前便是方医生的迷人的胸部,一股芬芳涌进鼻端,令他意乱情迷。方医生媚笑着道:“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男子汉的气息就在吸引着我,令我的心啊,没有一刻不再牵挂着你呢?”
肖东升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道:“你要干嘛?”
方医生的身体挨着了肖东升,一双手臂勾住了肖东升的脖子道:“你说呢?”
肖东升感觉到了她如兰似麝的气息了,脑子一热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猛地熊抱住她娇弱的身躯,方医生娇吟一声,心在那刹那间醉了。二人滚倒在床上,外面起了风,扑打着窗棂,显得躁动不安。
肖东升就像外面的风一样,他压抑在心底的郁闷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人的心就像海潮一样,人得情感也是一样,它们受了月的吸引,它们躁狂而又情绪化,潮流奔来涌去,日夜的徘徊,动荡而不安。当有一天它们终于压抑不住了内心的狂躁,就宛如千军万马涌来,席卷一切,席卷一切。
潮汐平静了,退却了,沙滩上一片宁静,海鸥流连,海风吹奏着爱的潮声曲,可是就在海的那一端,就在遥远的思念的另一端,一个人就在月下仰望群星,思潮起伏,她是如此的孤独和落寞。她手托着香腮,两眼深情的遥望着远方,她怎样也想不到她在思念的人却正在极度的逍遥之中,她脸儿上挂的晶莹的泪滴,不再是思念的泪滴,而是自己的感伤了。
当我们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未必思念着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 塌方
肖东升在这里过了几晚婉柔缱绻的日子,那一日李监工忽的来到这里,方医生和李监工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肖东升。
因为煤窑那里缺人,不得不把养好伤的肖东升带回去干活儿。肖东升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是到了这里哪里还由得他说的算。临走的那天,方医生特地的与他分别。
他们俩人单独的走到了对面的山坡的后面,山风吹过来,吹的满山的树摇晃着,方医生回头深情的看着他许久道:“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越狱出来的,而且以前还有背景对吗?”
肖东升点点头,方医生道:“怪不得你的身上总会有一股霸气呢?我哥哥知道了你这个情况以后恐怕你胁迫我,所以他要把你调回去继续挖煤。”
肖东升看着对面的山峰,没有说话,方医生道:“你在这里也好,这里几乎与外界阻隔,起码你不用回去接受刑罚了。”
“谢谢你。”肖东升说:“如果没有你对我精心的治疗,恐怕我会死在这里也未可知呢?”
二人正在说话,李监工开着车过来摇开玻璃喊道:“该走了啊?”
肖东升最后看了看方医生道:“那我走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方医生道:“你暂且挖煤忍耐一时,我会央求哥哥看能不能帮你找人疏通一下救你。”
李监工过来推着肖东升上了车,方医生看着他们离开眼泪轻轻的滑落。
肖东升骂着李监工道:“你忙死啊?”
李监工看着肖东升道:“你怎么牛起来了?我不管你以前什么背景,到我这里你就得给我干活你知道吗?”
肖东升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到了地方,吃了中午饭,许多的工友都围过来问肖东升这几日的情况,仿佛肖东升回来了大家就有了主心骨一般。肖东升跟大家说了情况,对大家说:“既来之则安之,大家还是好好干吧,起码工钱是给的吧?”然后低声说:“想要离开真的是难上加难。”
正说着呢,李监工走进来要大家排队下井了。肖东升依旧跟那个三子一伙儿,这个三子经过这半个月的历练已经变得健硕了,只是脸更加的黑了,他依旧默不作声的跟着肖东升。黑漆漆的井道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震撼了,肖东升忍受着这一切。挖到了第二倘时,忽的觉得自己的手背上滴了几滴水,肖东升脑子里一闪念,忙对三子说:“哎呀,这是不是要出事儿啊?”
三子没说话,还是继续麻木的挖着煤,肖东升用手电去找那漏水的地方,并伸手摸摸那里十分的潮湿。他觉得情况十分严重,他见无人理他,背了煤出来的当,找了李监工道:“里面没有任何措施吗?刚才滴在我手上两滴水,能不能透析啊?能不能塌方啊?”
李监工道:“呸呸呸,别说那丧气话,这才多深啊?怎么能出那情况?”
肖东升道:“反正我不进去了,我的命虽然贱,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监工手里拿着一个木棍眼睛瞪着肖东升道:“你以前也是一个玩命的主儿,怎么就那么怕死吗?我跟你说你别给我蛊惑人心好不好?你问问大伙儿,滴几滴水有什么稀奇的?那就是里面空气湿,你给我立刻进去背煤!”说着抡起棍子打在肖东升的背上。
肖东升气愤的说:“好,你不支架我自己支好吧?”
说着拉住三子道,咱俩一人扛一根木头进去,以防万一。
李监工道:“哎呀,我还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肖东升没理他与三子一人扛了一根短木进去。进到里面,肖东升拉住那个大胡子还有他的侄儿道:“胡大哥,这玩意儿怎么支啊?”
大胡子胡清道:“这两截木头太少了,没法支。我看没什么大事,干吧啊。”
说着走开,肖东升只好暂且把木头将自己干活的地方支起来,继续挖煤,忽听头上“咔”的一声,肖东升大惊失色,喊道:“不好,大家快跑!”大家听到喊叫起初没有注意,但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纷纷逃向外边,接着又是“咔咔卡”的声音,大家也就刚跑了几步,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哗”的一声,一堆煤,不似乎是流动的媒水流过来,瞬间淹到了大家的腰部,大家都喊:“不好”。但是已经来不及,头上的石头就落下了几块,溅起黑色的波浪来。然后大家的眼前一黑,便地动山摇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东升拼命地睁开眼睛,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全身都沁湿在水里,被一种刺骨的寒冷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动弹不得,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光亮。他侧了一下头,立刻就被撞的不敢动弹。他努力地探出手臂摸着四周狭小的空间。他叫了一声:“三子?三子?”没人呼应,他继续大声的喊:“救命啊?”喊完了觉得愧疚,妈的,老子这辈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肖大哥?”
“啊?三子是你吗?”
“是我啊,肖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这太好了!”
三子万分激动,但是三子立刻说道:“肖大哥我的腿都陷在煤里动不了了。”
肖东升道:“我也是,我也动弹不了。”肖东升看着三子说话的方向。
三子说:“肖大哥,咱们会不会死?”
“不要放弃,没事的,一个人都没跑出去?”
“肖大哥,幸好咱两个支起的两个柱子,否则咱俩真就压死在里面了。”
肖东升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现在俩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外面的那些人一定会以为没有人生还的,妈的这些王八蛋!
三子又说:“肖大哥,外面的人会救咱俩吗?”
“难说。”
三子忽的哭了,他绝望的哭着道:“早知道那天我就不来了,我不和你争了,人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命啊,谁也别怪了,说这些啥用都没有了。”
“我这是报应啊,肖大哥你相信报应吗?”
肖东升道:“我们两个都遭到报应了,别说话了,我们保持实力吧,我相信有一个人会来救我的,他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
俩人就都不说话了,死一般的沉寂,肖东升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过去的种种事情,唏嘘赞叹。这真的是报应吗?自己一生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死不足惜。他感到胸口憋闷,他的胳膊以下的身体都陷在煤里,他猛力的挣扎,用手探着周围的空隙,发现自己周围不过方圆不到一米的地方,头上稍微一动便会碰到额头,看不到一点光,连气息都感到憋闷了。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真的彻底绝望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讹诈
某市的正在建筑的高楼上,田玉站在脚手架上极目四望,四周雾气茫茫,整个天空都被这雾气笼罩着,空气里还散发着一种味道,令田玉感到既不舒服。来到这里以后田玉就发现这里的晴天很少,即便是艳阳高照也同样看不到那澄明朗澈的天空了。
还是家乡好,如果在家乡,此时站在原野上定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田玉来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虽然不适应但是他还是每天坚持着,他干着这里最艰苦的活儿,每日虽能这样远眺这城市的风景,但还是无法阻挡住思念之情。也不知道倩玉现在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也不知道家里是否一切都好,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喂,看啥呢?干活儿。”
田玉心说,这他妈又不是给你干活催什么催啊?但是他无力抗拒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呢?干吧。他弯腰搬起一摞砖,走到一个瓦匠师傅旁边放下,然后擦了一下汗,继续去搬,他每日都是这样往复的工作着。
就在这时,忽的下面有人喊:“下来一个人帮忙来。”
没人答应,田玉说:“我去!”也不管那个师傅答不答应他已经动作敏捷的从脚手架上跳下来。只见他们住的工棚子前停着一辆轿车,一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的戴着墨镜的男人对田玉说道:“去把车里的菜卸到屋里去吧,今日老板娘高兴给你们买了二十斤肉,十个小鸡儿,给你们改善伙食。”
田玉心里也很高兴,虽然狼多肉少,但是比没有强多了。那个人打开后备箱,田玉便一一的向下卸货,卸下一件那人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最后说:“还缺十袋大米。”说完坐进车里,打开门的一瞬间田玉看到了里面坐着一个女人,但只是在眼前一晃车门关上了,那美好的形象便消失了。田玉索然无味,转身就要走开,忽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声音很婉转似莺啼雁鸣一般道:“那个工人你也跟着来吧,好帮忙装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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