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拨动心弦
云菲含情脉脉的低下头,刚要答应,田玉忽的跑进来道:“秋心,快点去帮忙,我爸爸被人打了。”
第六十七章 噩梦连连
原来那一天田万福在万梅家打着牌,没有让人注意到万梅的忧愁。中午的时候,大家打牌打的兴起就大家集资让万梅去办伙食,万梅也乐得大家在这里热闹,她害怕一个人独处,她因为张怀江对自己的折磨,心有余悸,她甚至担心张怀江今夜还会来。她都不知道今夜将怎样度过。她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万梅去买了酒肉,回来自己到厨房里,拿起菜刀切肉不知怎么就手里一哆嗦,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看到了菜刀,就不觉想起了昨晚。她哆嗦着捡起菜刀来,自己恨着自己,这么多年都独身过来了,难道还怕那个流氓不成?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怕,我不怕!然后从容的拿刀切肉,切一下自己鼓励自己一下,切一下就觉得自己是在切那小子身上的肉,就越切,越解恨,切得越快,越用力,砍死你,砍死你,你这个流氓!然后心里痛快了不少。
万梅切好了肉,点着了锅,倒进了油,看那油在锅里开了,就把切好的肉扔到锅里嘴里说:“我用油炸了你!”由不得自己笑了,笑了之后觉得心情却低落起来,又掉了几滴眼泪。
万梅炒好了菜,大家撤掉桌子上的牌,摆上了酒菜,因为都是乡亲,所以大家都不客气,田万福为万梅倒酒,万梅说:“我哪会喝酒啊?”
田万福道:“好,你不喝我自己喝”
有的老娘们就和他开玩笑说:“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啊?”
田万福板着脸道:“大家别瞎闹啊?万梅的丈夫活着时那是我兄弟,我怎么能跟弟妹胡闹呢?”
老娘们就说:“哎哟,又来正经劲儿了。”但是大家就真的不在开两人的玩笑了。一直喝到下午两点,才又重新打牌。冬天的时候因为大家起的比较晚,夜长日短所以都是两顿饭。大家吃过了饭以后,一直打到半夜才散。
万梅望着大家相继离开,心里的恐惧涌上来,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男的就是田万福,她有心把他留下来,可是却张不开嘴。
大家走了以后,万梅不敢出去,她把门闩闩好,心说:“今日无论谁来我都不会给他开门。”看看接近午夜十二点了,收拾一下,也没脱衣服和衣躺在炕上,却怎样也睡不实,总是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仔细听却是风掠过树枝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他刚要朦胧的睡去,就听到屋外有人敲门,万梅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不好,他又来了?也不敢吱声,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等了一分钟,外面的人说:“大妹子,你开门我有个东西落这儿了。”
万梅听那声音是田万福,就坐了起来开门道:“田大哥啊,你把我吓死了。”
田万福说:“难道半夜还会有人叫门啊?”
万梅心说:“可不是有人吗?”
田万福走进来在炕上找了找,拿起烟袋说:“我把这个落这里了,你知道我没有烟就活不成了。我走了。”拿起烟袋转身就走。
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有静了下来,万梅听到脚步声渐远,又没有别的声音放心去睡觉了,刚一躺下,就又有人梆梆的砸门,十分的霸道,一听就是张怀江来了。万梅一下子坐起来,浑身颤抖,两只手哆嗦着拿着菜刀,不敢吱声。张怀江大喊道:“你再不开门我砸了啊。你个臭娘们我还是没制服你啊?”当真的用脚踢起门来。
张怀江正在踢门,忽听身后有人骂道:“你是谁啊?这么狂?半夜来敲寡妇的门?”
张怀江也万万没想到这大半夜的还会有人,尤其是这冬天,半夜天寒地冻的,就回头去看,却是田万福转回来了。因为他刚才离开以后,走到了院子外面解了一个手,刚要离开,就听到万寡妇家有人砸门,心说,谁啊,大半夜的?就走回来,走到近前了,才看清是张怀江,本身田万福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心中有气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赶紧滚开!”
张怀江见是他,冷笑了一声口里道:“田大叔,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
田万福心中的正义感又升上来,大声道:“小兔崽子,闹啥闹啊?快走吧。”
田万福好心的劝阻,却招来张怀江的谩骂:“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大叔,可是你要继续管得话,我就不客气了。”
田万福说:“你个小兔崽子你爹妈在世的时候也得叫我一声哥的,你这么小咋这么坏呢?她孤儿寡母的你要干啥啊?”
张怀江骂道:“你自己的娘们都看不住,还管这个闲事儿?”
这句话一出口惹怒了田万福,田万福伸手过去拉他,谁知张怀江冷不防就给了他一炮子,田万福的鼻子流出了血。田万福大怒,道:“我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也不跟他客气,伸手就打过去。这个时候,万梅就躲在墙角听到俩人打起来,有心出去还有些害怕,不出去,万一田万福被那小子打了,她心里着实的过意不去。万梅趴在玻璃窗向外望去,浑身依旧在哆嗦着。
田万福可不是吃素的,他年轻时一个人打五六个都毫不害怕,这几年在外打工身体也好,也正值壮年,虽然刚才被打了一拳,但是没有损伤,如今狠下心自然就毫不客气。再说也是他张怀江先打的自己,村里人也不会说自己欺负小孩子。田万福先是护住自己的脸,然后瞅准机会只一拳就把张怀江打倒在地,然后没等他喘过气来,直接又是一脚。张怀江见自己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骂道:“姓田的,你个王八,这个仇我早晚会报的。”
这句话气的田万福追了他几步,才回来。万梅听见那个张怀江被打跑了,打开门战战兢兢的说:“那个小子跑了。”
田万福道:“跑了,不跑我不打死他。这个小兔崽子,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他。对了大妹子你咋还惹上他了呢?”
万梅一听叹着气,田万福说:“没事大妹子,以后他要在敢来,你就喊我。我打死他!我走了。”万梅流着泪说:“谢谢你,田大哥,真的谢谢。我,我怎么谢你呢?明天你来我给你包饺子。”
田万福笑了说:“谢啥啊,也是赶巧,我东西拉这里了。都乡里乡亲的,谁遇上了也不会不管的。”说完迈步离开。
万梅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子可以放心的睡一个好觉了。万梅躺在那里,关掉了电灯,躺在那里,由不得想着刚才的事情,叹了口气睡意袭来,慢慢的睡去……。也不知何时,有人再推她的身体,她一下子恐惧起来,难道是张怀江又回来了,可是自己已经划好了门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万梅疲乏的身体却动弹不得,想要睁开眼睛却是睁不开,心无限的恐惧着。不久,那人的动作变得轻柔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梅,你起来啊,我来接你呢?他叫我什么,叫我大梅,只有我丈夫这样叫我啊?难道他回来了?就睁开眼睛,果真是他,依然那样年轻,俊俏的眉眼。万梅忙起身说:“你回来了?我给你做饭吧。”她穿了外衣扎了围裙去做饭,丈夫从后面抱住她,脖子里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十分的享受呢?她最喜欢别人这样在后面搂抱着她,多么的惬意呢?多么的幸福呢?自己给他炒着菜而有人在后面看着自己,多好。万梅不觉回头看他,这一看她一下子吓得喊了起来,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正是丈夫临死前的样子。万梅毛骨悚然,浑身惊惧,心几乎跳了出来,一把推开那个人,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这个声音太熟悉,也太令她害怕,赫然就是张怀江的声音。
万梅害怕到了极点,她只有大声的呼叫,她一边仓促的逃窜,一边喊着,却一下子惊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好在是一个梦,她一起身又妈呀一声真的是张怀江在自己面前奸笑着看着她,万梅忙起身跑向炕里,张怀江竟然上了炕,狞笑着说:“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这回我看谁还会来保护你?”
万梅拼命地喊叫,喊叫,喊的声嘶力竭,喊得筋疲力尽,她的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着……。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公鸡的啼叫,万梅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晃着她的眼睛,她的被子蹬到了一旁,她浑身汗透,她惊异的看着四周,这又是一个梦?一个梦中的梦?正在愣怔之际忽的外面有许多人喊道:“快去看看吧,张怀江带了一帮人去了老田家了。”
万梅听到之后,赶忙起来穿衣服来到了外面。
第六十八章 流氓打架
张怀江被田万福打得跑了以后,心里憋气,哪吃过这种亏?再说了,我在这个村子里谁人不知?我就让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给打了?要是不出这口恶气,我还怎么在村子里混?想到这里连夜起了一个破摩托就来到了镇里去找乔老大。那天用吉普车接走他的正是这个乔老大,这人在镇子里只要躲一下脚全镇都会晃荡,此时正和几个哥们儿打麻将呢?因为连连输钱,也正想往回捞之际,张怀江满脸是血的进来了。乔老大抬起头看了看他不屑的说:“又怎么了?瞅你那熊色是让人给打了?“
张怀江捂着脸几乎带着哭腔,其实他的脸也没被打怎么样,只是他故意的把血弄多了一点,他带着哭腔道:“大哥,我叫一个土老百姓给打了。”
乔老大轻蔑的说:“谁啊?他不知道你?不给你留面子?哦,对了你又去找那个万寡妇去了吧?”
张怀江点了一下头,乔老大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说:“瞧你那点出息,我不都跟你说了吗?要是那里刺挠了,跟大哥说一声,大哥给你找一个女人,找一个年轻的。你说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对了你没提我的名号吗?那个人不会不知道,我把你从里面捞出来的吧?”
一边说一边把一颗麻将打出去,又抽回来,犹疑不定,只是抬头看着张怀江,张怀江道:“我提了,可是那人说,你乔老大算个……。”
乔老大一听气的站起来了道:“不打了,走都跟我教训教训这个胆大的人,要他认识认识我乔老大!”
旁边的兄弟说:“大哥,这都下半夜了,弟兄们都睡了,亮天再去那个人也跑不了。大哥这颗牌您是不是打了?正好我和了,两缸夹子。”
乔老大一呼噜牌打赖说:“这把不算都是这小子在这里瞎搅和的。”大家无奈只好重新摆牌,乔老大说:“你找一个地方洗洗脸上的血去,看见了你我准倒霉。等亮天以后我去给你出头。”说着几个人继续打着麻将,不知为什么这把牌以后,乔老大的牌是一把比一把好,心情大好,连连坐庄。
次日清晨,乔老大把所有的钱都赢回来不说,还多赢了好几万。乔老大高兴地一拍桌子道:“谁跟我打人去,这些钱赏给大伙了。”他乔老大就是出手大方,大家也都了解他的脾气,他说一不二,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特仗义,就都跟着去,叫了三个夏利,带了家伙,一律都是短棒,上了车张怀江在车里指路,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大家在车里都特兴奋,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的似的。他们去打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这个镇里乔老大之所以这么令人害怕,是因为他说打谁,打了也就打了,即便是警察来了,他也会想办法给你弄出来,即便出不来在里面也会有人罩着,也不会受苦。乔老大在这个镇里是靠打架起家的,他是个山东人,五大三粗,脑袋大,脖子粗,拳头也恨。他来的时候,镇子里自然有一伙地头蛇不服他,因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他是属于不是猛龙不过江。他初来乍到,也知道在这里要想混下去就得各个击破。如果人家团结一致,再厉害你也是白费,所以他第一个就打服了一个街头混混,然后由他带路,一个个的摸清情况,挨个的拜会,服我的就是我兄弟,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服的拳头伺候。这样就凭着他聪明的头脑,和坚硬的拳头很快就在镇上,甚至百八十里无人不知了。有了地位自然什么都好办了,但是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忽的步入了正行,开起了公司,名为服务公司,却是垄断了镇里的出租行,镇里的建筑行,就凭这两项,它足以立足了。
乔老大带着这三车的人,来到了田家门口,他低声对大伙说:“这次不是打**的人,这次是和老百姓动手,我们有点欺负人了,大伙吓唬吓唬算了,打出事了,别说我不兜着啊?”
其实乔老大自从改好了以后,每次打架都是吓唬,因为他的名号,因为他从前的事迹,基本上就是还未出手别人就怕了,当然也有愣头青不服的,那就只有真的出手了,但是乔老大不怕这个,他是不怕硬的,也不怕玩儿命的。当然这次当另当别论,乔老大的这些兄弟们自然心知肚明。到了那里,乔老大傲慢的打开车门,走出来,其他兄弟众星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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