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大人,惹不得!






“是的。”单以诺回答。

医生又说:“病人现在怀孕已是最佳时期,你们以后,要尽量什么事都依着她,不要让她的喜怒哀乐那么反常,不然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的,也没什么大碍了,现在病人在休息,你们还是等会儿再进去看她吧!”

闻言,单以诺猛地对医生点头,“好,谢谢你医生。”

那医生摇摇头,继而抱着资料转身离开。

单以诺还是有些不放心姐姐,正要进去看时,胳膊却突然被慕君羡捏住。

她回头望着他,没有说话。

慕君羡说:“没听见医生说吗?让她多休息。”

单以诺妥协了,俩人没事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单以诺扳着手指算了下,突然扭头对身侧的男人说:“还有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你想好了吗?要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听到这话,慕君羡心头一阵莫名地苦楚掠过,凉凉地望着盯着他看的女人……

她的神情,她的反应,她的态度,好像压根就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个快要当爸爸的人。

为什么?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

“慕君羡……”见那男人盯着自己发呆,单以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慌,低沉着声音问:“我在问你话呢,你盯着我看干吗?”

移开目光,慕君羡阔步上前,站在湖边,目光遥望湖面上的波光粼粼。

他的神情,变得忧伤而凄凉。

“我对取名字没感觉,你这个做小姨的,实在想取的话,就随便取一个吧!”

既然她要隔断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配合她好了。

听到这话,单以诺走上前站在他身旁,怔怔地望着他说:“你是爸爸,让你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名字,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慕君羡唇角扬起一抹讥诮,“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孩子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慕君羡,那是你的孩子,是你跟姐姐的结晶。”

是他跟别个女人的结晶?

她说得那么盛气凌人,而他的脸,早已黑如墨汁,冷气四射。

再转眼望着她,冷厉的犀利的眸子,只见逼视得让她连退两步,不敢再多言。

他紧抿着薄唇,冷笑一声道:“哼,你激动什么?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善待,而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她想出国

他紧抿着薄唇,冷笑一声道:“哼,你激动什么?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善待,而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闻言,单以诺身子一颤,倒跌了一步,怔怔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他的样子,好看得叫人痴迷,只是……

这么一个俊美犹如天神邸降的男子,却不属于她。

就比如他说的,她没资格。

连小姨的资格都没有。

单以诺敛下眸,苦笑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慕君羡眯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薄唇依然紧抿,“要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而他,却也僵硬得没力气再追上去。

病房里

单以诺滴着眼泪握紧姐姐的手,心如刀割,“姐,我想出国。”

单以晨刚醒来没多久,反握着妹妹的手,满目疼溺,“为什么突然要出国?你脸色看起来好差,小诺,你怎么了?”

单以诺哽咽了下,擦掉眼泪,趴在姐姐床前说:“我还太年轻,我想出国深造,我想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外科医生,姐,欧琛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跟他一起走。”

“欧琛?”单以晨一头雾水,“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跟他不可能的吗?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出国。”

“小诺……”单以晨拉过妹妹更近一点,给她擦泪,摸着她的脸颊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要是出国的话,我不放心你,还有,你忍心丢下姐姐一个人吗?嗯?”

“你不是还有姐夫吗?他会照顾好你,还有孩子的。”

“你姐夫是你姐夫,他的工作岗位特殊,怎么可能天天陪在我身边,再说,你要是走了,我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小诺,就凭你现在的能力,在一家医院里安安心心的上班不可以吗?”

说到这里,单以诺垂下头,心里五谷杂粮。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想离开,想逃离,想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个男人。

她没资格。

再说,他的眼睛里,是有姐姐的,而且他们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他不可能心狠得伤害他们的,所以,她走,他应该不会在乎。

“君羡……”

单以诺呆滞之际,突然听到姐姐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扭头一看,那个男人拎着吃的走了进来。

单以诺慌忙起身站在一边,低着头说:“姐,我去个洗手间。”

还不等单以晨回应,单以诺就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在经过那个男人身侧的时候,她的心猛地一震,心虚得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慕君羡却掩饰得很好,望着她说:“早点回来吃东西。”

她没有回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病房。

慕君羡也没在乎,走过来将手中的袋子放下,一边摆弄一边问床上的妻子,“看她脸色不太好,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单以晨坐过来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忧愁,“老公,我总发现最近小诺怪怪的,上次她明明跟我讲,她不喜欢欧琛,可是刚才,她又跟我说,说她想跟欧琛一起出国。”

他也会害怕

单以晨坐过来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忧愁,“老公,我总发现最近小诺怪怪的,上次她明明跟我讲,她不喜欢欧琛,可是刚才,她又跟我说,说她想跟欧琛一起出国。”

单以晨还没发现丈夫微变的神色,又接着说:“她是不是去部队的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啊,怎么最近消瘦了那么多?”

“老公,你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就只有她了,我不想她过得不快乐,你说,我是不是要答应她,允许她跟欧琛去国外啊?”

半响,慕君羡缩回自己的手,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眸光微寒凛凛。

出国?

她居然敢跟别的男人出国,她是不想活了吗?

莫名地,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上眉梢,拳头紧拽在一起,咬牙切齿。

单以诺,你若真敢离开我半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公,你怎么了?”

突然发现丈夫的异常,单以晨困惑的皱紧了眉。

反应过来,慕君羡又恢复正常的神色,将吃的送到妻子眼前,“没事儿,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吃吧,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会找她谈谈的。”

“你怎么找她谈?”

慕君羡避开妻子的目光,“先让我了解了解情况,若她执意要离开,也得看看是为了什么,放心吧,考虑到她的人生安全,我会好好劝导她的。”

“那好,你去找她谈吧,或许你会说得动她,要是她心里有欧琛的话,我想,欧琛可能会为了她留下的。”

“……”

欧琛欧琛,又是那个男人。

他是不是该考虑让他彻底消失。

***

当天晚上,慕君羡开车载单以晨回家,单以诺跟着他们俩一起。

一回到家,单以晨就借故有些累,早早的回房休息,刻意留下空间给丈夫来劝导妹妹。

单以诺原本想跟着姐姐一起回房的,可却硬生生地被那男人阴鸷的目光逼得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俩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气氛静谧得叫人胆战心惊。

单以诺垂着头,忍了忍还是站起身来说:“我……我也累了,晚安。”

刚阔步走出去,胳膊倏地被拽住,只见那男人用力一甩,单以诺整个人就被甩趴在了沙发上。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压低声音问:“你要干吗?”

慕君羡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仿佛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那强大冷厉的压迫感,更叫人不寒而栗。

“我听你姐说,你要跟别的男人出国?”

他说话的声音,冷厉的语气,更叫她害怕得身子缩了缩,不敢再去看他。

“没错,我是要出国,要离开这里。”她坐直身,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你……”他倏地扼住她的脖子与他对视,“单以诺,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姐夫,姐姐在楼上看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慕君羡下意识的松开手,抬头望向楼上。

楼上,什么都没有。

他再垂眸望她,只见她凄凉的微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被姐姐发现呢?”

他的计谋

他再垂眸望她,只见她凄凉的微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被姐姐发现呢?”

害怕被发现?

他慕君羡的字典里,就没有这害怕二字。

他抿紧薄唇,双眸蕴含深意的盯着她,片刻时间,他移开目光,规矩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若是敢离开,我会叫你后悔。”

他优雅的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刚毅俊美的五官,渗出层层冷意。

单以诺望着他,整个人早已无力虚脱。

“为什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我只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给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家,让他的父亲再也没有杂念的去爱他,和他的妈妈。”

“慕君羡,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尽会如此折磨我。”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扭头望着一脸苦情的单以诺,喉咙里蓦然传来一阵干涩,那滋味极是难受。

“你刚才说,在孩子出生之前?”

他眸光微寒,话语诡谲。

单以诺盯着他如鹰一般犀利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他这一问的意思,懵懂的就点头说:“是!”

“好,三个月时间,等孩子出生。”他目光游离,语气阴森,“孩子出生后,我就放你走。”

单以诺显然很诧异,怔怔地望着他。

他却绷着脸,周身寒气逼人,“不过,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你得跟我去一趟西藏。”

单以诺不解,“去西藏做什么?姐姐还有三个月就生了,去西藏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这个你管不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现在,你上楼去跟她说,说你愿意再回部队。”

“我不!”

一想到之前在部队的魔鬼训练,单以诺就胆战心惊,慌忙盯着身边的男人拒绝,“打死我也不回去,我不当什么指挥官,我不当军人。”

慕君羡扭头望她,“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上楼去告诉你姐,说你跟了我两年,两年时间里,你每个月都承欢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你混蛋。”慕君羡话还没说完,单以诺瞪着他压低声音骂。

男人却不以为然,“第二,上楼告诉你姐,说你愿意回部队。”

“……”单以诺气愤填膺,咬牙切齿。

慕君羡又道:“第三,若一二你都不肯做,那么我现在就扒光你,让你姐亲眼目睹一场活春宫。”

“你……”

慕君羡扬起唇角,语气令人不敢质疑,“你选哪个?”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不规矩的朝她伸过去……

单以诺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答应回部队。

她咬咬牙,双目含泪的瞪着他,“我回部队。”

慕君羡收回手,面无表情,“既然选择回部队,那么就要全力以赴的去坚持,三个月时间,足够你蜕变的。”

她哽咽了下,将眼泪逼回体内,强迫自己坚强。

“我需要你给我写一张保证书,三个月后,就别再管我。”

她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放手,殊不知,这三个月只是他的计谋。

慕君羡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等孩子出生再说。”

单以诺坐在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楼梯上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还不快来告诉你姐,你是要出国,还是要回部队。”

再遇奇怪战友

单以诺回姐姐的房里,跟她说明了事实,第二天一早,又收拾好行李,被慕君羡送去部队。

一路上,慕君羡瞧见单以诺脸色不好,他放慢了车的速度,有些不舒服的问:“就那么不情愿?”

单以诺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不让你跟那男人出国,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心不在焉?”

单以诺移开目光,整个人显得静无波澜,“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跟我说说,嗯?”

单以诺再看他,只见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盯着自己看,她惊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就不怕出车祸吗?”她答非所问。

慕君羡英眉一挑,唇角翘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有你陪着死,做鬼也风流。”

“……”单以诺没再说话。

慕君羡瞧见她不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挺郁闷的,没再跟她说话,俩人一直沉默到军区部队。

车开进军区一条小道,慕君羡停下车看着单以诺说:“自己去医务室吧,休息两天,跟新兵一起负重去西藏。”

单以诺扭头看他,“我不知道医务室该往哪个方向走。”

慕君羡显然也懒得跟她讲,直接冷声道:“嘴巴是生来干什么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