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什么?你们怎么这么草率。”颜丽几乎是蹦起来的,也许在她的概念了,结婚是一件要通告天下的事情。
“是窦骁坚持的,我也没有办法。”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窦骁就对了,年年也懒得和颜丽争辩。
“算了,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现在离婚这么方便。”颜丽居然以为年年在为难怎么和窦骁分开,竟然积极的给年年出谋划策。
“可是窦骁会不高兴的。”年年勉强收起心中的厌恶,既然颜丽这么不上路,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傻孩子,他是要报复你,他要是高兴了,你就惨了。”颜丽游说的手段也不过平平,几下就原形毕露了。
“可是窦骁说会对我和孩子好的,我相信他。”年年再次接着窦骁说话。
颜丽摆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开始数落起年年。
“年年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木讷,窦骁的话,你能都信吗,还有你那孩子,你们都不要瞒着我了,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孩子,你怎么还往窦骁身上赖了呢,年年别怪阿姨没有提醒你,东西乱吃没关系,话说错了可以改,可是这孩子,可是不是随便就能乱认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年年没有一句是想听到的。
年年打断样颜丽的长篇大论,也许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软肋,都是那个根不能忽略、不能评说,不能侮辱的,“阿姨,我只说一次,囡囡就是窦骁的孩子,验不验DNA我都无所谓,您可以不尊重我,但是请您能尊重我的孩子,当然也是尊重窦骁。”
颜丽嫌恶的表情,“我不信,你胡说,那孩子明明不是窦骁的,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颜丽的态度,激发了年年作为母亲的本能的护犊本领,自动竖起的堡垒,保护自己和孩子,“是您希望她不是窦骁的吧,可是注定您要失望了,她就是,是窦骁货真价实的女儿,谁也否认不了。”年年高昂着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这样的年年,显然是颜丽从未看过的,她眼里的年年,还停留在,那个不善言谈、垂头不语的笨笨的小姑娘是身上,那个连吃早餐都要些不好意思,非要拉着窦骁的手的弱势女孩就是面前的年年吗?,“年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刻薄跋扈。”
年年无所谓的耸肩,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如果这是您的认知,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不过也是拜您所赐。”
“你,你果然是没有教养,你······”颜丽的手就像痉 挛了一样,颤抖的身体,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的不好听,而在她即将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她被窦骁打断了。
窦骁抱着囡囡就出现在楼梯口,看样子,已经出现有一会了,只是没有人发现罢了,“好了妈,你今天说的够多的了,年年是我的妻子,囡囡是我的女儿,这就是事实,您一时适应不了,没有关系,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不急,可是您下次评价她们的时候,请注意措辞,我们是一家人了。”窦骁不能遏制的怒气,笼罩在他的周围,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恐怖。
颜丽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工作狂一样的儿子会守在家里没有去上班,她本来特意挑选了一个窦骁最有可能不在家的时间找上门,无非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对年年所做的事情,却不想,窦骁也许将她游说年年的话都听了去,颜丽暗恨年年的狡猾,故意挑拨她和窦骁的感情。
年年还真是冤枉,窦骁会出现在家里很正常,他现在都是和囡囡的作息时间一致的,囡囡会休双休日,窦骁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一整天都能和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连荣易也因此借光,可是正常的休息了。
本来在颜丽进门的时候,窦骁还是在睡觉,若不是囡囡将他推醒了,他大概就真的错过了欣赏一场好戏。
颜丽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魄,既然窦骁都清楚了,她也就不再避讳。
颜丽尖刻的样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守住她那荒谬的认知,“不行,我不承认,窦骁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你想想你爸爸,想想御龙,你怎么会这么做呢?”
“妈,这是我的决定。”窦骁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颜丽能接受年年,大概就是天方夜谭。
“窦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是姓窦的,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为了窦家的一切,你必须做出牺牲。”颜丽一派大义凌然的样子,最自私的就是颜丽自己了。
“妈,我为窦家付出的够多了,今后的人生,我想为自己而活,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很年年结婚,和您的所说的有多大的关系,我看您还是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必辛苦的为我辛苦了。”
窦骁实在不想在年年和囡囡的面前和母亲吵架,他很累,很失望。
“窦骁,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总之你们的关系,我是不会承认的。”颜丽匆忙的离开,并没有将笼罩在家里的乌云遣散,这个美好的周末,要报废在颜丽的作用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年年和窦骁相对无语,对于这样的颜丽,他们都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爱麺簦?br />
“爸爸,以后不让奶奶来我们家,行吗?”是囡囡打断了这样无奈的寂静,可是孩子的话,在大人的心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囡囡!”年年急忙叫住,囡囡,阻止她说出没有礼貌的话,不管怎么样,颜丽都是窦骁的母亲,是囡囡的至亲,年年不想在囡囡幼小的心灵里,就埋下对某一个人的反感,无知的孩子,要学会的永远不是童言无忌。
囡囡很委屈,低喃着,“奶奶欺负妈妈,她不喜欢囡囡。”本已经知道年年生气了,而囡囡却鲜少的固执的争辩道。
还没有等年年组织好语言,窦骁就已经把孩子抱了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甚至在将孩子举高了两下。
“小丫头。”窦骁的语气,在这一次证明了他的立场,他好似嘉奖的语气,让年年觉得很泄气。
囡囡却像是得到了鼓励,说起话来,也硬气起来,“妈妈,你应该谢谢我,是我让爸爸来救你的。”囡囡自说自话自己的丰功伟绩。
话说,颜丽来之前,囡囡醒过来,只看见了大呼的窦骁,却不见了年年,她正要去找妈妈的时候,颜丽进了门,囡囡记得这个叫做***人,她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也不喜欢她,囡囡堵在楼梯上,看见年年低声下气和颜丽说话,就认为年年是被欺负了,立刻回身就找窦骁求救。
窦骁听见女儿的话,更觉得孩子可爱,就是小丫头叫醒他的方式有些奇葩,她居然同时掐住他的鼻子和嘴巴,还得他差一点以为自己溺水了,真不知道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孩子的机制还是值得表扬的,“囡囡,好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告诉爸爸,爸爸会给你奖励的。”
窦骁本来也是随口一说,只是囡囡却像得令一样,很是郑重,还要追根究底。
“是说奶奶吗?”囡囡歪着头,向窦骁确认。
窦骁想了想,索性借助这件事,对女儿进行再教育,特别是针对年年可能遇到的状况,他放下囡囡,蹲下身和孩子对视,说,“无论是谁,你都告诉爸爸好不好,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帮爸爸守着妈妈,好不好?”窦骁很是狡猾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现成的小侦探。
囡囡大概并不明白窦骁的意思,不过她似乎能感觉到这就是爸爸对她的信任,所以她严肃的对着窦骁点了点头,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样子,窦骁憋着笑,拍了拍囡囡的小肩膀。
“小歼细。”年年呲牙,大有拍拍自己脑门的冲动,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囡囡这个小混蛋有了爸爸就忘了娘。
窦骁拉住年年的手,看她别扭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年年,我总算放心了,囡囡总算没有像你,她比你聪明的多。”窦骁如释重负的说辞,彻底的打击了年年的作为母亲的斗志。
“窦骁,你怎么说话呢?”年年睁大了眼睛,质问道。
窦骁不屑的瞅了年年一眼,手却始终没有因为年年的挣脱而松开,“本来就是,你说你笨不笨,我在家里,你还和我妈妈硬碰硬,你男人是摆设吗?”窦骁毫不客气的数落着年年。
说起刚刚的事情,窦骁也有些后怕,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得理不饶人还好说,最怕她固执己见,好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样子,却是极端刻薄的,可不是年年自己可以应付的,更何况,窦骁还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明明年年可以大叫自己出来,何必要自己冲锋上阵。
年年觉得很冤枉,明明她是听命行事,怎么还落了个笨死的评价,“是你说的,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的,今后我可能会面临很多作为窦太太的责任和义务,我也不过是用你妈妈练习一下嘛,我聪明着呢?”年年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懂得借机会进步,她知道自己有人群恐惧症,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她已经在学习进步了,怎么还会被骂?
窦骁扶额,暗恨自己话多,没事和年年说什么责任和义务,让她误会,“说你笨,你还不信,你怎么只记得我说的前半句,后半句呢?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你完全不用担心那些恼人的事情,再说,就你那段数能独当一面吗?”
这时,窦骁越来越不放心年年一个人出门了,可是他大概忘了,年年这几年混迹的是风月场所,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经世事的需要骁骁时时保护的小姑娘了。
年年挠挠头,真是弄不懂窦骁的意思了,他前后不一致的说辞,还有他苦恼着急的样子,都让年年看不懂,“你到底要怎样啊,弄的人家都糊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窦骁看着年年懵懂的样子,反省了一下,决定换个说法。
窦骁拉着年年坐下,“年年,你知道吗,勇敢和独立的女人并不得男人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是说程敏慧吗?”年年立刻反应到,脑海里只有程敏慧符合窦骁的要求。
窦骁的脑子有短暂的短路,年年总是能扑捉到最为“精髓”的部分,可是这不是他的重点好不好,她提到程敏慧那平静的反应,让他不禁打颤,他连忙一语带过,“呃,差不多吧。”
“是因为打击了你们男人的自尊心吗?”年年戏谑的看着窦骁,她知道精明强干的女人都不大讨人喜欢。
窦骁觉的自己好像真的低估了年年的理解能力,她的脑子比自己想象中要清醒的多,“可以换个说法,是她们无法给与爱着她们的男人安全感,也可以说,男人更希望被依赖,你懂了吗?”窦骁至此才明白,自己的教妻理论不过源于自己的占有欲罢了,他发现自己的骨子里还是希望年年向从前一样的依赖自己。
“懂了,不就是男人爱犯贱,喜欢小百花。”年年头都懒得抬,心中不停地腹诽男人这种可怕的动物,总是要求自己的雌性符合自己的需求。
窦骁听出了年年的敷衍,觉得自己的说教似乎偏离了轨道,赶紧把自己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他告诉自己下回再也不玩这种没有营养的引导式教学方式了。
“这会儿,你倒是聪明上了,年年,遇到危险的时候,或是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的时候,你要记得躲开,若是躲不过去,就伏小做低,面子、名声都是狗屁,我只求你安全,你受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
年年看了看窦骁,觉得他还算真诚,可是她又有些糊涂了。
“你从前说,遇到事情是要面对的,不能逃避。”年年记得清楚,这就是窦骁从小到大教给她的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面对年年扑闪的大眼睛,窦骁却觉得有些苦涩,“以前我也是个笨蛋,以后不会了。”窦骁从未想过自己竭尽全力带大的丫头,最后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失去快乐。
窦骁曾经想纠正年年的软弱的性格,以及沉默孤僻的性情,他当年说过很多大道理给年年听,他以为那时年年多数会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的,却没有想到,年年会一直都记得,最后还会原封不动的还给自己。
窦骁的沉默,让年年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从小到大,窦骁对于自己自己的影响,是那样的巨大,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人生,尽管她渐渐的成为窦骁希望的那样的正常人,可是那样的代价是多么的惨重。一对语第对。
年年突然回想到颜丽刚刚的话,虽然知道那是她的托词,可是年年依然很想知道,“窦骁,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窦骁苦笑,这女人的思维真的是跳跃式的,“傻瓜,怎么又提这件事,只要你不再逃离我,我就不恨了。”窦骁现在哪里有精神很年年啊,他珍惜还来不及呢,那些不开心,他恨不得从未发生过。
年年很平静的又问道,“那你还恨我爸吗?”
窦骁显然因此有些烦躁,“年年,我们说好不提这些的,他是他,你是你,我要的是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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